谨以此献给辛勤耕耘在青海测区所有的同事们!
——测绘人!向您致敬
一
当我提出要把我们前三天的经历整理成文章的时候,我的许多老师傅们先是满脸的惊诧,继而又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要写呢?他们都说,很正常的,没什么要赞扬的。我们昨天是那个模样,明天、后天,或许还要那样。今年、明年、后年……还都要那个样,我们一生一世生活就是那个样吧!
我无语凝噎,任凭心中的那股热流在胸腔中奔腾。为什么不可以写呢?报纸上、杂志上,或一些报道中,你经常能看到“石油人”在祖国西部探油的艰辛和困苦;“地质人”在深山荒漠中勘探地质的磨难和辛勤;“水利水电人”在湖泊江河源头兴建水利的孤独和寂寞。而对于测绘人你能经常听到或看到他们的消息吗!或许,许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测绘人”这个名字。其实,他们和地质人、石油人一样,常年生活在祖国的一些未开发地区。他们仅能用自己的双腿为后来者踩出轨迹,为以后的开发、发展、利用绘制出早期的地形图。每一个油矿的开采,每一个矿产的发现,每一项大型水利水电工程的完成,我们想到的只是“石油人”,“地质人”,“水利水电人”,可是,你是否知道,同样有许多测绘人为了这些工作的顺利完成寻路、探路、绘图洒下他们无数的心血和汗水。
作为一个测绘人群体新来者,每天、每时、每刻,都会被许多质朴无华的言语、勤劳善良的人格感动着,使自己的灵魂受到震颤和洗礼。于是,我决心要写,尽管自己的文笔是那样的拙劣,也要写一写我们这群测绘人,那怕只写我们三天的生活也可以。
二
感觉好像是刚刚睡下,就听见外面匆匆忙忙糟杂的脚步声。于是,我也赶紧用劲睁了睁眼睛,强制自己从被窝里爬出来。帐篷里的一切都是湿漉漉的,被子呀、衣服呀、鞋子呀全都被露水打得能拧出水来,寒冷的感觉在时间的紧迫下不容许你去考虑其它的什么东西就得赶紧披上这些湿漉漉的衣服,匆忙钻出这几尺见方的帐篷,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天还是灰蒙蒙的,远处的山也依稀只能看见它黑的轮廓,拖着整夜也休息不过来的疲惫的身子机械似的向附近的小溪走去洗漱,清澈见底的溪水冰冷冰冷的,缓缓的从山上淌下来,但清清楚楚地能看见一些似鱼又像蝌蚪的一些东西在优闲的游来游去,舀水刷牙时,一不小心就会跑进你的嘴里,那种滋味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听老师傅们讲,测绘人野外测量打游击一星期不洗脸刷牙很正常的,这次有水洗漱已经算很幸运的了。
吃饭,仍然是很匆忙的,拿起干了几天的饼,端上一碗开水夹着一包咸菜就这样在这空旷的原野上就着风送来的沙子吃着、嚼着。这时,你会实实在在感受到既饿又吃不下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但你又必须强制自己吃下去,因为,我们每个人几乎每天都有十几公里的山路在等着我们。此时,我才意识到,这或许是我大学毕业后找到的真正最见效果的减肥场所。
今天是我们青海测区进山打游击的第二天了,安营扎寨在两山相加的一片原野地带。由于今年雨水特大的缘故,多年流淌的小溪,干河床统统被冲刷成较大的河流。昨天我们计划北上的任务未能渡河完成,今天提前出发了,尽管天依然是灰蒙蒙的,但依稀能看得见每个人脸上的严峻,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里都开始捏着一把汗了,昨天的任务今天是实在不能再拖了。除了渡过在地图上就能清清楚楚看到的那几条有着长长名字的河流到达点位外,我们每个人今天别无选择了。
刚出营地,天公就不作美,淅淅沥沥的下起毛毛细雨,紧紧的裹住每一辆行驰的车子,外面更加朦胧了,我们每走一段路程就必须下来到河边探路,希望能选出河水较浅较宽的地方让车子冲过去,但每次总是失望。每个人的眼睛总是看啊看、瞅啊瞅,想透过那清澈的河水看见河底是沙质的还是石头的,但却怎么也看不见。扔进河中心的石块溅起浪花也总是那么高,各方面的判断水至少有一米多深呀,车子才多高啊!要是我们每个人下车游过去,至于怎么游,河中有没有深沟,后面几十公里的路程都暂且不提,仪器怎么办?仪器是不能泡进水里的。每个人都着急得想生出两只翅膀提着仪器飞过去。
八点四十分,我们实在不能在寻路上浪费时间了,后面几十公里的草地路、沙砾路、山路还在等着我们呢。于是,我们两车上的所有人讨论后决定停下来,不惜一切代价过河,每个人都脱下衣服在岸上待命,让车子在一片河水较缓地方冲过去,一旦车子在河中走不动了,我们必须不顾一切跳下去推车,誓与车子共存亡。
当车子加足马力呼啸着从岸上冲下水的那一刻,我的心“咯噔”一下,同时紧张得闭上了眼睛,旋即又焦急的睁开朝我们的车子望去,看到的车子此时好像是一条黑色的大鱼,露着它黑色的脊背拼命的朝对岸游去。它的头时而浮上来,时而又沉下去。当离对岸很近的时候,它的轮子才慢慢露出来,这时,你或许才认为它是一辆车,一辆会游泳的车。
每个人旋着的心放下了,有时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你说它简单吧,它也挺简单,简单到就是要冲过河;你说它复杂吧,它也的确很复杂,因为过河的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是旋着的,每个人几乎都在问自己,过不了河怎么办?水把车子淹没了怎么办?车子被水冲走了又该怎么办呢?
十点整,我们的第一个点位人员该下车了,我和周师下的车,这是我们今天最近,也是最容易的一个点,下车后走上个三四公里的沙砾路就可以到达目标点位上了。往往像我这样新来的学生上这样的点,算是照顾吧!毕竟,我们的意志和毅力还没有经过磨练和考验,还不能对付那些较远的,一会儿要过河,一会儿又要翻山的点。我挥手和其他同志告别离去,同时极目朝近处的山望去,八月的天气呀,但山顶却依然全都是白雪皑皑啊!我们的同事,我们的战友正是要翻过它们才能到达目标啊。我深深的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真心的祝愿他们今天能够好运!
十一点,我和周师到达点位,拿着相片在周围大概一公里的范围内跑了几圈选定了目标,架上仪器后,就打开报话机,问问那边的情况。司机黄哥告诉我们,车子实在不能朝前开了,他们也早已下车步行了,gps导航手持机上显示离目标直线距离大概是二十多公里,可能过的河还不会只有一条。
一点钟我们开机后,雨越下越大了。我和周师在一块石头旁避雨。其实,根本算不上是什么避雨,只是让来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其中一方的雨点打在石头上,可想而知,雨水还是慢慢地把外面的衣服、中间的绒衣、里层的内衣一点点的湿透,直到能感觉到雨水顺着肌肤流下来时,已经完全不需要避雨了,尽管雨水仍然下的是那么大。
三点钟多时,生长在豫东平原上的我第一次见到了我们称为冰雹的水的凝固体,也更加感觉到被它砸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呼啸的风加着漫天的冰雹飞速的落下来,本来在雨水中浸泡了好几个小时的脸颊、脖颈、耳朵被冰冷的风侵蚀得早已没有了什么感觉,但当那每一粒指头那么大冰雹砸上去时,先是“倏”地一麻,继而又针刺般的疼痛传向浑身的每一块肌肉。我和周师能做的只能是缩着头,反反复复地看着表,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点,到了四点,或许就可以收仪器回家了,尽管回到的是那个只有几只帐篷的家。
看着时钟一点点地向四点靠近,我沮丧的心稍微开始兴奋起来。纵然被冻得够很,但今天的任务总算很快就完成了。冻就冻了吧,淋也就淋了罢,就是感冒一点点,不发高烧,明天不也是可以照样出工吗。正当我为今天很快完成任务就能够回家兴奋时,报话机里又传来了那边的消息:在我们最后的两位同志翻过一座雪山,淌过三条河后,还有几公里的路程,有望在五点到达,所有仪器延迟到七点关机。
我沮丧地朝上瞅了瞅天,同样沮丧地向远处望了望只能看见轮廓的山。一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滋味在心胸中撞来撞去。此时,我想起了我妈妈,我奶奶还有我许许多多的亲人,他们都正在做什么呢?他们知道我正在被雨淋、被冰雹砸,还要趟水游回到那个搭在原野上只有几个帐篷的家吗?在母亲身边时,就是被小雨淋,就是夏天下河洗澡回来,母亲也总是心疼得唠叨个不停:下次不可这样了,会发烧的,会感冒的,年龄大时会留下后遗症的……,这次,我是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唠叨了。
七点钟我们收机后,报话机里传来我们向东出发的那辆车的消息,他们已到河边,由于整天的连续降雨,河水瀑涨,我们今晚不能渡河回家,所有人员必须在车里过夜,等天亮后,再观察河水变化情况。我心里蓦然一惊,想落泪的感觉立刻又占据了整个心胸。但此时此刻,你还能去考虑其它的什么情况呢!立即背起仪器,顶着微蒙蒙的夜色,冒着风和雨,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车的方向前进。
天很快黑透了,山川啊!草地啊!溪流啊!一切的一切都看不见了,全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和周师只能凭借gps导航手持机上微弱的夜明光指的方向朝前走。九点多钟我们两个到达车上时,才刚刚有两位同事到达,其余的同志由于距离过远及高山阻挡信号的缘故全都失去了联系。中队长及家里的所有人全都守在报话机边,焦急地等待着进山里的同事的消息。
夜里零点,才从报话机里传来这样的声音:喂,各位同志听到了吗,我们找不到走向我们车的路了,请把车灯尽量地放亮一些,或许能看见,我们沿着车灯走!
零晨一点,报话机:我们离车还有一公里,实在走不动了,你们沿着我们手电光的方向来接我们吧!
当我们车上的四人赶到他们面前时,借助微弱的手电光,看到的是他们四个佝偻着头,肩上背着仪器,互相搀扶着在这茫茫原野上晃来晃去的情景。
把他们扶到车上,端上我们仅剩下、也是我们没有舍得喝的那一点点开水让他们喝下,他们四个才稍微能喘过气来,或许是一口水的作用,一位同事突然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匆忙拿起了报话机:中队长,各位同志们,我们四个安全到达车上了,请大家放心。我们来回走了四十多公里的路,没有碰到一只狼;去的时候淌过了三条河,回来的时候怎么突然地变成八九条深河了;水到胸口处,我们四个是搂在一起过河的,浪子把我们打得东到西歪,但是我们很幸运还都过来了;山里的冰雹鸡蛋那么大,不过,头上的疙瘩比那要小一点,请大家放心。
在这漆黑飘雨飞冰雹的夜晚,在这苍忙群山怀抱原野里,在这只能听到狼嚎野鸦鸣的环境中。我们所有的人早已禁不住泪流满面。无论要爬多高的山,无论要走多远的路,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难……·,我们都不曾为我们的生活哭泣,但此时我们却只能泪落如雨,不是悲哀于我们的生活,而是我们被我们自己感动。
凌晨两点,我们三辆车,六盏车灯全都刷地一下射向我们的营地??那个只有几只帐篷我们共同的家,告诉家里人我们全都平安地回到了车上,让他们放心赶快去休息,明天的任务依然很艰巨。
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天亮了没有,只感到浑身的冰冷直到禁不住浑身反复打颤的时候,我们一个接一个的都醒了,抬起靠在冰凉车窗玻璃上的头向外望了望,外面依然是灰蒙蒙的,漫山的大雾吞噬了远处的河流、原野、大山。路,回去的路,回我们那个只有几只帐篷的路在何方呢?
车子茫然地行驶在泥泞的,沟沟坎坎的原野上。偶尔陷进泥里,我们全都得下来推车,早已疲惫的身体再昨天连续两顿饭没吃的情况下也早已没什么能量自己补充了,穿的衣服昨天湿透后我们全都脱下凉着,所以每个人也只能光着身子,用上儿时吃奶的力气推啊推。车轮溅起的泥巴飞得每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我们都成了泥人了。但不推,不坚持,我们还能回上家吗?我们还能见上我们的父母,我们的亲人吗?
早晨七点,我们总算在泥里连滚带爬来到了河边,河,早已不是昨天的那条河了,昨天有几十米宽,今晨早已变成了几百米了,昨天还清清澈澈的,今朝却已是满河的泥沙水从上游呼啸着滚滚而下。岸边的杂草拼命的拉着泥土,但它们还是拗不过这凶恶的河水,逐渐慢慢地被扯进水里,随着旋涡在水里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翻滚着。
或许是冻的很,或许是饿得很,或许是我们测绘人本来就是什么困难都不怕,面对这汹涌澎湃的河水,我们十个人没有一个人对要过河产生异议,正当我们商量怎么过时,报话机里传来中队长果断坚毅的声音:同志们,我早已到河边察看好长时间水势了。水实在太大了,水势也太猛,基于大家的安全考虑,我们都不能过河,原地待命,看河水变化情况,至于吃的东西,我和家里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们送去。
其实,大家心里也都非常清楚,过河,的确是很难很难的,要送吃的来,同样也是很困难。就算是吃的能送来,干衣服也能送来,我们呆在河这边能安下心吗?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啊,局里给我们有任务,院里给我们有任务,同样,我们自己给我们自己也有任务啊!我们离开父母,离开亲人来到这困难重重的高原山区是来工作的,每一月,每一天,甚至每一分钟,我们都有我们该做的工作。中队长不让过,的确是为我们每个人的安全考虑,但,我们也不能在河这边等吃的,等干衣服送来束以待毙呀!我们已经不能再等待,我们要寻路,我们要过去,区区几百米的河水,我们一定要安全的过去。
车子开始沿着河寻路,希望能找到流水较缓一些,河床较宽的地方,但车子沿着河来回走了二十几公里,也没有找到一处我们认为可以安全过河的地方。大概十点钟的时候,传来朝东去的那辆车已经得到了食物,我们的中队长硬是领着家里的几个人抱成团。拉着绳子到河中心,然后在把食物顺水一点点地连飘带拉到对岸的。他们还说,送食物的人很快到我们这边来,让我们在河床较窄的地方等着。
等,等到什么时候呢?食物可以等来,衣服也可以等来,但我们的工作,我们的任务,靠等,能完成吗!再一番集体讨论之后,我们的“几”字型渡河方案正式开始实施了。首先是我们几个人拿着铁锨下河探路,沿河水边沿成“几”字型试探深浅到河中的沙石上。水深便让车子沿沙石地朝上或朝下改道,水浅便让车子冲过去。
水冰凉冰凉的,把腿冻得没什么感觉后,冰寒的感觉又开始沿着肌肤一点点的上升直到胸口,脚下的硬石头不断的冲撞着早已麻木没什么知觉的脚,但就在脚和石头相碰的一刹那,星星点点的剧痛却反复地向心胸传送着。但此时,谁又能考虑这些呢?一步接一步地迈过去,迈过去……,一点点地走过一条河,两条河,三条河……。
车子冲不动了,我们弯下身在水里推,任凭那滔滔的河水漫过胸脯、脖颈、脸颊。就这样,车子也跟着人一点点地朝对岸靠近。当我们到达河中心时,我看到了河对岸我们的中队长及每一位在家赶来送食物的同事,他们也正在抬着食物也准备过河,看到我们已经下水了,他们只能在岸边焦急而又担心的驻足观望着,喊哑的嗓子仍在用劲不停地喊着“小心、小心”……·
下午三点,我们终于离对岸很近了,渡河胜利已近在咫尺了,岸上人的心情也由担惊受怕转变为按奈不住的喜悦,也全都跳下河张开双臂朝我们奔过来,我们在这滚滚的泥沙水中激情拥抱,这河流,这滔滔流水好像早已不再存在。不知是激动还是喜悦的泪水顺着每个人的脸颊和这河水一样滚滚而下。
第二天,再我们分队长的直接带领下,我们青海测区所有已过河人员全部手拉着手、臂挽着臂、肩并着肩,抱着把朝东出发那辆车从河对岸抬过来的决心下河探路推车,至此,我们被困的三辆车及十五位同志才全部安全的冒雨渡河回到营地,回到了我们那个只有几只帐篷的家。
接下来的一天,雨一直淅淅沥沥没有停,我们的被子基本上被全部淋湿,至此,我们只能撤退。四辆车,拉着我们的人,我们的行李,同样也拉着我们的悲伤及我们第一次打游击就失败的遗憾沿着山中的蜿蜒小路返回德令哈。路上,我们没有一个人说话,严肃沉重的表情足以说明此时每个人的心情。唯一听到的,是车上音箱里播放的我们都熟悉的旋律“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
四
写到此处,我已经不想在叙述其它的什么了,因为在这个群体中,能够使我们感动,能够引起我们心灵震颤,能够使我们灵魂受到洗礼的东西简直是太多了。一位老师傅冬天为了上一个控制点要过河,硬是砸破冰层淌水过去;一位同事为了到达一个深山中的点位,硬是骑着马走了一天一夜;还有一位同事,到达山头上的点位时,发现那里正好卧着一只狼,这位同事实在不想离去,因为这一走,局部区域网就连接不起来,于是,这位同事就做在离狼十米远的地方和狼对持着,直到把狼弄得有些莫名其妙慢腾腾地走了,我的这位同事才把吓出去的那七魂收过来匆忙架上仪器开机,完成当天任务……
这些,我真的不想再叙述了,听到后,或者是读到后,你可能会激动不已,也可能会感动得流泪,但一旦你要走进这样的生活时,你又有什么感受呢?
每天,背上沉重的仪器和脚架沿着羊肠小山路攀缘,累,你怕吗?
每天,大半时间陪伴你的是仪器和脚架,孤独寂寞,你受得住吗?
每天,反反复复日子总是那样平平淡淡,生活的单调,你会抱怨吗?
……
我不知道,面对这些问题,你会怎样的回答。我只想告诉你我的答案??无怨无悔!
为什么呢?我知道肯定有很多人会问。
因为我正在沿着我们测绘先驱,测绘前辈们光荣的足迹前进,我不想把他们的路说成什么平凡中的伟大;他们的品格什么至高无上;他们的行为什么可歌可泣。至少,他们为了工作要战胜别人无法想像的困难,忍受别人无法忍受的孤独和寂寞,冒着生命的危险在风霜雨雪,高山峡谷中摸爬滚打。有人会说,测绘人挣钱多,这个问题,我不想正面回答你,我们新来的一位大学生在被冻浑身打颤,被饿得饥肠咕噜叫时的一句牢骚可以回答你:挣这点钱真他妈地不容易,还没有我一天卖仪器的提成多。
写到此处搁笔,真有些恋恋不舍,作为一个新来者,一个有远大抱负,远大理想的新时期的热血青年,我会紧握我的先辈们传下来的光荣的红旗,沿着他们闪光的足迹前进,前进……,踏遍祖国的山山水水,走遍祖国的沟沟坎坎,做一个对生活,对人生无怨无悔的测绘人。当然,我也会更加努力奋发图强,好好学习现代的科学文化知识,改善我们的测绘工作条件,希望我们十年后再在高山上搞控制,坐的是飞机,直接空降到点位上。
我缓缓的举起手,向我的先驱,我的前辈们致敬;对他们那种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无怨无悔的工作、做人的品格和精神致以最崇高,最真诚的敬意。对在这个群体中,我的许多老师傅,许多同事对我言传身教的许多我在学校书本上无法学到的知识表示最衷心的感谢,祝愿他们和为了他们的工作牺牲了自己的他们的妻子健康平安,幸福美满。更祝愿我的许多已经退休和将要退休的为祖国测绘事业付出了大半辈子心血的老师傅们有一个和谐完美幸福的人生晚年。
让我们所有人举起手,向使我们感动、使我们心灵受到震颤、灵魂受到洗礼的测绘人致敬吧!
测绘人,向您致敬!
作于:二零零二年八月 作者供职与陕西测绘局某院期间!
本文已被编辑[心情菩提]于2004-12-20 9:42:38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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