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拾到一截沾满血液的断剑插到后腰,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杂乱无章且分明响亮的声音,喇叭声,小孩吮吸的声音,女人的软绵绵的笑声,断续的放屁的声音,这些声音好像一下子就挤进了我的神经里,让我昏昏欲睡。
我知道,时候又来了。
我摇摇头,小心着跨过前边一堆呈现明亮的黄绿色的圆锥体屎,然后坐在旁边的台阶上,掏出那截断剑来,在脚板底蹭了几个来回,旁边的七只肥头大耳的苍蝇开始围着我转起来,再一细看,那堆屎已经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了,一只苍蝇在上边躺着打滚,旁边一只浑身漆黑的三条腿的母狗趴在地上翻动着嘴巴,似乎被黏住了。
我看看那被蹭得干干净净发着白光的断剑,然后在左手掌心轻轻一划,一溜血液就从长约三厘米的肉缝中渗出来,那只母狗吸了吸鼻子,盯着我。
我轻轻一笑,然后左手握成拳头,感到一股熟悉的迅速的*感,我闭上眼,加大手上的力气,于是*感也变得热烈而且凶猛了,禁不住哼了一声。
“还躺着干什么呀!”一个人推了我一把。
我睁开眼,那个人已经跑远了,我叹口气,甩掉手上的血滴,插好断剑,朝前走去,身后跟着那只母狗。
人群又多了起来,都朝着一个方向奔跑着,街道好像变得柔软而且蠕动起来,我到达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坐好了,鸦雀无声。
我旁边坐着一个高大丰满的妇人,正在撩开衣衫哺乳着膝盖上坐着的那个人,那个人一边紧咬着*头,一边紧盯着场中。
场中共有五个人,一个看不清面目也看不出男女的人跪在地上,双手背在身后,倒是能看清嘴角似乎上扬着,身后站了四名赤luo上身的人,两男两女,都带着鲜艳活泼的面具。
过了一会,大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四个人分别抬着跪着的第五个人的四肢,平放到场中,然后脱光了衣服,里里外外,是个女的。
一个人从腰后抽出了一把断剑,看起来也只比我拾到的那把断剑白亮一点,这个人就用手里的断剑开始给地上的人剃毛,浑身上下,于是地上的人身上一些地方开始不断渗出涌出细密的源源不断的血珠来。我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喉咙滚动的声音。
另外两人早已抬了一个巨大的饮水机和一个木桶上来,剃毛之后,四个人又合力把第五个人抬到木桶中,四个人每人拿一把铁刷仔仔细细一下一下擦着,随着铁刷擦过,在蒸气迷蒙中,苍黄的皮肤碎屑纷纷落入木桶中,清晰的皮下组织裸露在空气中。
之后,四人把第五个人捞了出来,用冰水冲干净,我们就开始唱起歌来,高昂而且冷静,只有旁边妇人膝盖上坐着的那个人吱吱呀呀着,两手紧紧抓着*房,似乎要捏爆它们。
歌声落下,四个人把第五个人抬着头朝下放到饮水机里,那个人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嘴角的弧度已经消失,但还是能看到嘴角朝后咧着。
那个人的头部紧紧抵着饮水机底部的螺旋,一些血滴顺着螺旋发出的白光流下。
毫不迟疑,一个人按下了绿色的按钮。
嗡嗡声响起,螺旋颤抖了两下之后,就慢慢转了起来,越转越快,青色的头皮早已看不到,乳白色的头骨喝着核桃仁状的脑肠被搅成一团,饮水机内壁上仿佛是一副艺术品,狂放,生动,最重要是新鲜。
我感到了不断分泌出来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一股甜且咸的滋味冲进了嘴巴,直奔胃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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