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韵
文/叶挽风
青青柯叶,性直心空,淡雅竹韵,君子之风。
作为中华民族千年来文人墨客精神象征的竹,早已成了文化的载体。相较菊、莲之类的花朵及松柏之属的林木,关于竹的文章恐怕是最多的。既有“叶垂千口剑,干耸万条枪”的“十竹一叶”的调笑,也有“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咏赞。诗文如此,以住入对的例子也不少,较出名的要属解缙那联“门对千棵竹,家藏万卷书”了。至于正统文章中关于竹品格的文字,以我查到的结果,最早是《礼记·祀器》中写的“二者居天下之大端矣,故贯四时不改柯易叶”。显而易见,在我国文化中,竹反倒不像一种植物了。
由于很早就受文化的影响,我对竹子一直有一种敬仰,但儿时几乎无法接触到竹,真正与住结缘是在高中时期。那是一棵紫竹,从母亲单位索来的,现在它在我家阳台边静默地生长。
最初见到它时,它只有几片可怜的疏叶,夸张一点说,如一根晾衣的杆子,不过这恰恰使它紫的特性完美地表现出来。后来它搬进了我的院子,对于它我一直疏于打理,甚至都想不起浇水(大概这就是我养的花都活不长的原因吧),然而在那个夏季,经历了风雨的洗礼,它居然从沉睡中被唤醒了。
搬家后我也带上了它,那时它已经挺拔起来。但毕竟是盆栽植物,它只有半人高,可它却表现出一种清逸凌云的气魄。在我的观念里,养竹是风雅的,虽则整个过程中,它只表现了“随遇而安”一种特性,但在我眼里,它竟在不觉间成了名士超凡脱俗的写照。
自从它“闯入”我的生活后,兴起时我的笔下便多了一个题材。很多时候极想把它那有节虚心一类的特点表现在笔下,也极羡慕郑板桥画竹的洒脱,但总达不到那种境界。后来我想通了,“画竹”本身画的就不是竹,而是一种道德准则,是以竹修心,就像竹林七贤引竹自况一般。于是自己便不再追求形似了。
实话说,想来自己与竹的经历并不精彩,但一直追逐着竹的脚步,对它已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怀,似是敬重,似是别的什么,因而我选择写下一些东西。
此刻的我正望着窗边那风骨卓然的竹,想着也许能理解古时寓情于竹的那些名士平和淡然的心境。被说成附庸风雅也好,哗众取宠也罢,但我眼前的竹已不是竹,似风声,似雨声,它的音符仿佛在空中跳跃,它的韵律似乎已飘向窗外,它已经不在我的家中了,但我知道它的根早已扎在了我内心的深处。
(写于2012.4.9)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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