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救救孩子aa988998

发表于-2012年06月14日 下午6:08评论-3条

妮妮不见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妮妮穿着一件漂亮的花裙子,扎了个蝴蝶结,蹦蹦跳跳地和保姆去了幼儿园。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

林媚上班时,接到妮妮的班主任小田老师的电话。问妮妮是不是病了,怎么不来上课?林媚说早上去了呀。小田老师说没有,来了我会不知道?

林媚觉得奇怪,说你等等。挂了小田老师的电话,拨保姆的手机。关机。

“阿姨,这是给您配的手机。平时没事开着,我好方便联络您。”林媚嘱咐过自己家的保姆,保姆也做得很好。怎么今个就打不通呢?林媚联想到今天早上出门前,保姆躲在房间里很长时间都没出来。她推门进去时,保姆正拿着手机和人通话。见了林媚,连忙挂断,掩饰不住地慌张。林媚也没往深处想。

现在回想起来,越想越不对劲。林媚决定回家一趟。

在公司门口拦了辆的,路上几次三番地催。“师傅,快点,再快点。”不死心又打了几次保姆的手机,结果令人失望。

林媚的家在市郊。在银行赁了一百多万,去年才买的房子。老公杨小枫是一家大的广告公司的经理。小两口忙于养家糊口,没法照顾孩子。无奈之下,在家政公司请了位年纪比较大、看起来比较可靠的阿姨帮忙照顾。谁知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看错了人。

忐忑不安地掏出钥匙开了门,唤了女儿几声。厨房、卧室、书房、卫生间,把家里的每寸角落都搜了个遍,没人。林媚瘫坐在沙发上发呆。

到底去哪了呢?

这也太离谱了。二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简直荒谬。妮妮是小孩子不懂事还情有可原,可保姆,五十多岁的人了啊。

生气归生气,当务之急还是找人要紧。翻开一本尘封的通信簿,找到一个陌生的号码,保姆女儿的电话。林媚打了过去。

“喂?”电话通了,竟然是个男的。

意外,林媚有点不知所措:“那个,请问,刘玉珍阿姨在吗?”

“不认识!”“啪,”对方挂断了。

唯一的线索断了。

林媚愁眉不展。她们可能会去哪呢?

游乐园、学校、商场,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妮妮的同学、朋友、老师,能问的都问了。

孩子生死不明,对于一位母亲来说,没有比这更煎熬人的了。林媚心急如焚。

在大街上,拉住身边的路人,给人看女儿的照片,一遍遍问:叔叔阿姨,见过一个五六岁这么高这么大的小女孩么?

像个疯子。

“妈,”心里难受,忍不住给千里之外的老妈打了个电话。只叫了一声,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她该怎么办啊?

失魂落魄地进了派出所,又失魂落魄地出来。警察很忙,说,四十八小时后,你再来吧。

失踪不足四十八小时,不予立案。

真不想回那个家。房子还是那房子,脚不听使唤地进了女儿的房间,被子叠得好好的,闻闻,上面还残留着女儿的芳香。文具盒在书桌上,魔方在床上,玩具熊在枕头边,都是老样子。

只是,妮妮却不见了。

妮妮好孩子,不要和妈妈玩捉迷藏了。妈妈受不了。

想起当初生妮妮的时候,难产。林媚嚎了一晚,昏死过去数次。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了,全身不停地抖,头发湿得像水洗了一般。

妮妮二岁时,得了白喉。喉咙里有痰,伴有高烧。林媚二天一夜没合眼,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等妮妮病好,林媚人瘦了一圈。

如今,妮妮六岁了。长得小仙女似的,“妈妈妈妈”地,和她特亲。昨天晚上,林媚还和女儿讲了白雪公主的故事。

一夜间,一切都变了。

“亲爱的,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挺住啊。”妮妮的干妈胡静说。

点点头,眼里含着泪,忍着不让它掉下。

“出了这么大的事,叫杨小枫回来吧?”试探着,问林媚。

“……”一阵沉默。

往事涌上心头。

三天前。

“林媚,我今天出差。”穿得西装笔挺,出门时告诉她。

“嗯,在外一切小心。”贤惠地拍了拍丈夫衣服上的灰尘。刚好,她也要出差,去同一座城市。不过,没有告诉他。

无巧不巧地,又住在同一家宾馆。她知道,他不知道。

晚上,她敲他的门。

“谁啊?”他不耐烦地问。

“送茶水的。”捏着鼻子装,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门开了。

见了她,没有惊喜,一脸惊慌。

她的脸色也变了。

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敞着胸,毫不知情地叫他:“亲爱的,快点来嘛。”

“啪,”给了他一耳光。跑回自己房间,不理他的哀求,锁死。觉得冷,六月天的,盖着棉,她还哆嗦。

回家后,他坦白了。

女人叫陈芳,芳龄二六,他的同事。老公王铁军,某师上尉连长一名,长驻外地。

是她勾引的他。

林媚开始笑,冷冷地笑:“别让我瞧不起你。你要不动心,她能强j*你?”

他低了头,垂头丧气。

很伤感地问他:“为什么要这样,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他抬头,眼中迷茫:“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烦。”

林媚笑:“是烦我吧?”

她明白他的意思。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着同一个人,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再深的爱,也会在时间面前褪色。

很多不坚韧的心,俱在途中背叛。如他。

这就是生活。

她起身,一阵眩晕:“你睡书房吧。”想原谅他,难;离婚,也难。

只有忍,为女儿脸上那抹彩霞,便值得。

如今女儿也出事了,她的坚持还有何意义?

阿弥陀佛。菩萨啊菩萨,你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怎么不来救救她?

“妮妮没事的,一定没事的。”杨小枫宽慰她,也宽慰自己。

那么可人的小姑娘,阳光灿烂,以为这世上都是美好,怎么会有人忍心伤害她?

也许,妮妮在哪儿玩呢。一高兴,忘回家了。

妮妮,快回家吧。爸爸妈妈想你啊。

街上的车,太多了。小区门口,一个小姑娘过马路时,被撞倒了。

“让开,让开啊。”林媚疯似的往小姑娘身前挤。地上触目惊心一大摊血。救护车来把人拉走了。人群散去,剩下林媚。呆了许久,突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

妮妮快回来吧,妈妈不打你不骂你。你喜欢吃红烧肉,妈妈给你做。

“哎,老孙。小林家的闺女丢了,你见没见?”热心地人,自发地帮忙寻找。

一个收破烂的,带回来一条惊人的消息。

“早上我在超市收废纸。从里面出来一位中年妇女,拖着一个哭哭啼啼地小女孩上了车。眨眼便不见了。”

似乎为应证他的话,院门外的门铃响了起来。

是一位邮差,手里拿着一份邮件,问:“杨小枫先生?”

杨小枫点头。

“你的邮件。”塞给他,不签收,直接走人。

他是邮差?摇摇头。邮差见过,没见过这样的。

拆开来,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间废弃地仓库。一张椅子上,反绑着一个哭得小花猫似的小女孩,花裙子,蝴蝶结。却不是妮妮是谁?

懵了。

最不愿看到的,发生了。

“畜生!”

狠狠一拳砸墙上,出血了。手疼,心更疼。

这是阴谋,蓄谋已久的阴谋。

商场上,大大小小几十次的战斗,树敌太多。是谁,和他有这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姓杨的,我不会放过你的。”某个破产的家伙,这样说过。

话犹在耳边。

当时,他潇洒地转身,笑:“我等着。”离开了监狱。

会不会是他?

他苦苦思索。

“铃……”,绑匪来电话了。

先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语气尽量平静地道:“喂?”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喂喂,”不停地呼叫。

好久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很陌生:“怎么样,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压下火气,问:“我女儿在你手上?”

“你还不算太笨。”男人笑。

激动地道:“我要和我女儿讲话。”

“等着,”通话暂停。片刻后,响起妮妮的哭声。

抑制不住快跳出胸膛的心跳,叫:“妮妮,妮妮。我是爸爸,妈妈也在。”

林媚扑上来,要抢电话。

妮妮哭开了:“爸爸,我怕。”

忙哄她:“宝贝宝贝,别怕。爸爸妈妈就来救你了。”

话未说完,又换成了男人的声音:“怎么样,满意了吧?”

拍拍胸口,沙哑着嗓子道:“说,你要什么?”

“钱,很多钱。”男人狠声道:“听着:下午四点钟前,准备好五百万现金。记住,不要耍小聪明,不要报警。否则,后果自负。”

“啪,”电话断了。

看看表:11:32。离约定的时间,不过四个小时多一点。

四个小时凑五百万?

杨小枫无力地坐到地上。耳边,有几百只苍蝇嗡嗡叫。

干脆杀了他得了。

心里鄙视自己:杨小枫,你平时不是挺能吗,怎么现在连自己女儿都救不了?

一动不动的,连呼吸地力气都要没了。

林媚推推他:“你不要这样。”

睁眼,望着妻子苍白地脸,愧疚地握了握她的手。

是的,他不能这样!杨小枫,你他妈的振作点。

五百万,不就五百万嘛!他去凑、去借行不行?

屁股后面有鬼撵一样,一咕骨爬起来,往外就跑。

“老五,我是小枫。你手上有多少钱给我多少钱。”

“扬哥,你在哪儿,我找你有事,马上。”

“小石,哥哥以前从来没求过你,现在有件事,你必须帮我。”

“廖阿姨,”

“汪小姐”……

交情深不深,在这刻得到淋漓的体现。救命钱一笔一笔地送来。十万、二十万、五十万,全部加一起,三百零四万。

不够!

咬咬牙,揣着公司的商业机密,找到了一个叫龙哥的人。十五分钟后,二百万到手。

管不了那么多了。实在不行,他都有抢银行的打算。

万事俱备,接下来,只能等待。

时间从来没有过得这么慢。

防人之心不可无,胡静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绑匪收到了钱,却不放人,如何?”

他自信地拍了拍腰:“他们不敢。”

那里,别着把刀。

终于,约定的时间到了。

绑匪的电话打来:“钱准备好了吗?”

杨小枫:“好了。”

绑匪:“现在,你带着钱到交通大道105号等我。”

林媚在旁边也听见,掐他的胳膊。

杨小枫明白,道:“我妻子也想去,可以吗?请体谅一下做母亲的心情。”

绑匪不高兴地道:“好吧,别耍花招。”

交通大道105号。

半个小时过去了,绑匪迟迟不露面。

这是一条商业街,人非常之多。杨小枫和林媚在人行道边上,紧紧抓着装钱的包,不住东张西望。他们不知道,不远处一辆黑色捷达里,一位眼镜男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又十五分钟过去了。

杨小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电话打过去,质问:“你人呢?”没有任何解释,绑匪冷冷地道:“计划改变。下一个见面地点,交广大道328号。速度!”

用跑的,赶了800米,到达328号。不及喘气,一辆车冲过来,紧贴杨小枫停下。车门打开,驾驶座上一位中年男子,戴副黑框眼镜,喝道:“上车!”

不认识。杨小枫犹豫道:“你是?”一只熟悉的玩具小熊甩过来,妮妮的!

不由激动起来:“我女儿呢?”“眼镜”生硬道:“听见没有?上车!”好吧,默默坐到后排,打量他。

车子转过几道弯,上了高速。

他就是绑匪?看着不像啊。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电话里的男子,就是“眼镜”。

正胡思乱想,“眼镜”忽然道:“把手机交出来。”

“什么?”林媚没反应过来。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把手机都交出来!”

不甘心地掏出手机给他,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女儿的下落了吧?”

耸耸肩,“眼镜”用自己的手机拨号:“麻烦帮我接0836房间。”通了后,给他:“你女儿。”

颤巍巍地把听筒放在耳边,杨妮的童音立刻传来:“爸爸,你在哪儿啊?怎么还不来救妮妮?”

眼眶忍不住湿润了,哄她:“宝贝乖,爸爸马上就到。”还要再说,被“眼镜”一把夺过,不耐烦地道:“够了。”

不想和他翻脸,别过头,装着看窗外的风景。深呼吸数次,平复心情。

战斗,才刚刚打响。

车子行驶到一座桥上,底下是一条大河。

“眼镜”道:“钱呢?”

拍拍包,示意在里面。

“眼镜”眼中放出贪婪地光,急促道:“快给我。”

更紧地抓着包,毫不示弱地望向他:“我要先见我女儿。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嗄”,车子停下了。

“哈,”“眼镜”捂着肚子,笑得很夸张。

杨小枫若无其事地样子,心里没底。

林媚慌了,一边推他一边哀求:“先生,我们都照你说的办。请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终于,“眼镜”不笑了。竖起一根中指,伸到杨小枫面前,轻蔑地摇:“你,不行。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现在你有二条路:一,把钱给我;二,带着你的钱,滚下我的车!”说到后面,声色俱厉。

“呼,”血直往脑门上涌,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里的刀。矛盾一触即发。

“先生,他不会说话,你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林媚吓得不轻,哭着打他:“你干什么呀,你想害死女儿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女儿还在他手上呢!

像泄了气地皮球,将包推给“眼镜”,弱弱地道:“钱给你了,希望你说话算数。”

钱到了“眼镜”的手中。

岂知,“眼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也不看那包,吼:“谁稀罕你的臭钱!”三步并作二步,扔进了江中。仿佛那包里装的,不是五百万,是一堆废纸。

“轰隆隆,”晴天霹雳。杨小枫一下子傻掉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眼镜”。想: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五百万,在他面前打了个漂亮地水漂,消失了。

那是钱的事吗?那是女儿的命啊!

拼了!掏出刀子,全力刺向“眼镜”的心窝。眼看要得手了,林媚一声惊呼:“小心!”提醒了“眼镜”,侧身一闪,脚下顺势一带,杨小枫跌了个狗啃泥。

不顾疼痛,爬起来又冲上去。“眼镜”哼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

几个跤跌下来,杨小枫又气又急,晕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妮妮哭着向他跑来,却被“眼镜”狞笑着拖进了黑暗地深渊……

“不,”发出撕心裂肺地吼声,醒了过来。林媚正拿着毛巾替他拭汗。

感激地抓着她的手,才发现她的好。

“醒了?”“眼镜”像换了个人,忧郁地抽着烟,说:“下车,陪我去吃饭。”

他摇头,缓缓闭眼,万念俱灰。

“眼镜”笑:“不救你女儿了?”

那是他的痛。闻言睁目,恨恨地瞪他:“不要再拐弯抹角了。先生,不管你是谁,我在哪里得罪过你。要报复,冲我来就好,不关我女儿的事。”

给钱不要,他想干什么?要是还猜不到,那他这么多年的商场算白混了。

“眼镜”又笑:“那好,我直说了。帮我做三件事,做到了,女儿还你。”

杨小枫不为所动地苦笑,他又在玩把戏了。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眼镜”道:“这三件事,想做,你就做得到。”

爬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眼镜”的眼睛,想从中寻找出答案。“眼镜”无畏地和他对视,因为知道:他没有选择,没有退路。

最终,杨小枫叹了口气。别开头去,问:“第一件事是什么?”

“已经说过了,陪我吃饭。”

不由疑惑地打量“眼镜”:“就这么简单?”

可是,真的有这么简单么?

西餐厅。

不愧是西餐厅,连服务员都是进口的妞,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问道:“先生,您要吃点什么?”

“眼镜”道:“给我和她来二份七分熟的牛小排,快点。”

服务员看见三个人只点了二份,难免好奇道:“那这位先生就不要点什么了吗?”

“眼镜”抢先道:“他不饿。”

知道他是故意找茬,不想惹他,附和道:“是,我不饿。”

林媚看了看丈夫,为难地道:“我也不想吃,没有胃口。”

“眼镜”对着她,温柔地笑:“想想你的女儿,你会有胃口的。”

林媚识趣地坐下:“我吃还不行吗?”杨小枫也要坐下来,“眼镜”却不高兴了:“又不吃饭,你坐下干什么?”

想激怒我?我偏不上当,不动声色地站起来。

牛排上来了。“眼镜”一口一块,大快朵颐。看见林媚半天才吃了一块,关切地把自己盘里的分她,道:“不好吃吗?”

难免尴尬,敷衍道:“好吃。”未说完,咳个不已。

“不避讳地拍她的背,都快挨到一起了,问她:“好些没有?”

红了脸,答:“好些了。”

怪杨小枫:“你是木头吗?不会帮你媳妇倒杯水?”

当我面这么亲热,你还知道她是我媳妇?心里泛酸,愤愤去倒水。

林媚:“我吃饱了。”

“眼镜”点头:“好。”

叫杨小枫:“把你的钱包拿来。”

堵着气,一言不发地递给他。

“眼镜”问服务员:“一共多少钱?”

服务员道:“588元,谢谢。”

指了指杨小枫,狐狸尾巴露出来:“他结帐。”

什么?拿了他的钱包,却叫身无分文的他结帐?太欺负人了:“没钱。”

林媚及时地掏自己的腰包:“我来结吧。”

“眼镜”制止了她,不悦道:“你想丢我的脸吗?有二个大男人在,却让一位女士结帐?”

小声地分辨:“可是他没钱啊。”

“那是他的事,”“瞟眼大厅的挂钟,要办的第一件事来了:“十分钟内,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带600块钱回来。记住:你只有十分钟。超过十分钟,我马上带她离开。”

在心里问候了“眼镜”的祖宗十八代,杨小枫出去了。眼睛红通通的,头发乱了,西装也撕破了。那模样,典型一乞丐。

“大娘,借我六百块钱吧,我女儿被绑架了,我妻子正受到坏人的挟持。”

“大婶,行行好,帮帮我吧。”

“阿姨,求求你了”…… 

(题外话:为什么我们的主人公求助的对象,都是年龄比较大的女性呢?如果各位社会经验丰富,就会懂得:女人的心比男人的更柔软。)

五分钟过去了,一位慈眉善目的大娘施舍了10块钱。叹息道:“孩,你不当演员可惜了。”

显然这条路行不通。不过不要紧,他面前不是就有一家钟表行吗?

杨小枫一头钻进去,将跟随了六年的好朋友拍在柜台上:“老板,当表!”

老板五十多岁,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我看看。”内行人一上手,便知有没有:好表!当然,这句话是在自己肚子里说的。表面装得古井无波,杀卖家的价:“都能进博物馆了,你想当多少?”

“1000。”留点余地给他侃价。

“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1000块都能买块很不错很不错的新表了。”

“那你说多少?”

“500。”

“600。”

“550,最多了。”

“不卖了,”抓起表要走,那叫欲擒故纵。

“好,600成交。”老板赚了6000。

杨小枫600块到手,飞一般地速度回餐厅。结果,哪有“眼镜”和林媚的影子?看挂钟,明明十分钟不到。不死心,叫:“服务员!”

那洋妞又来了。

“先生,你有什么事?”

“刚刚在这桌上吃饭的客人呢?”

“哦,结完帐走了。”

“那他们现在去哪了?”

“这我哪知道。”

一阵苦笑,600块给她:“你的小费。”

抱着肩,一米八几的身材蹲地上。愤怒、失望、难过、忧虑,情绪纠结。

自己,又被当猴耍了!

“啪啪,”身后响起掌声:“怎么连这点挫折也经受不起吗?”

是“眼镜”,鬼魅般地冒了出来,脸上挂着嘲笑,讥讽:“还要继续第二件事吗?”

挺起腰:杨小枫,别让一个罪犯瞧扁了!

冷冷地和“眼镜”对视:“说吧,第二件事是什么?”

三十分钟后,飞扬广告公司。

一份神秘地公文袋交到林媚手中:“进去吧,我会教你怎么做。”

可怜兮兮地望一眼杨小枫,接过那只袋子,她走了。

杨小枫害怕了。看到那只袋子,没有理由,就是害怕。

“哎哟,”林媚不小心葳了脚。刚要去扶她,一个冷酷地声音喝道:“她自己会起来!”“你,”他的脚迈不动了。看林媚的步伐,变得一瘸一拐了。

“哎,很好。”“眼镜”用手机遥控起她来:“我看见你了。现在进电梯,对对,到34层,把它交给方董事长。”

飞扬广告公司的董事长,方正中。

“ 眼镜”:“不想知道她在干什么吗?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杨小枫也知道,公司对面,华侨酒店的天台,那叫登高望远。

华侨酒店的天台。

“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计划了吧?”多年商场历练出来的涵养,也忍到头了。

他的对手,要得就是这种效果,阴恻恻地笑:“不过是某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泄露商业机密、挪用公款,嫖娼包二奶的证据罢了。”

如遭雷殛,打死都不相信:“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他自问,做得很小心。 

对方冷笑:“自以为是地家伙,有句话很适合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对面楼里,林媚已经到了34层,正在和前台秘书交涉。

眼镜开心地笑道:“真是有趣啊。老婆一无所知地拿着老公的罪证,去向老公的老板告发,做老公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少见,太少见了。”

这叫有趣?他的汗下来了。老板看到文件,自己便要大祸临头了。现在给林媚打电话制止,或许还来得及。

困难地咽了口口水,把乞求地目光转向“眼镜”,却张不开口。难,太难。

“眼镜”明知故问:“想给她打电话?”

脸红了一红,忙快速地颔首。

“求我。”说得很明白。

求他?求一个仇人?没面子,可耻。

天人交战中……心中另一个声音道:面子算什么?尊严排老几?保住小命第一!求吧,不会少块肉,也没有外人知道。

动了动嘴唇,却没发出声音。

“ 眼镜”好心提醒:“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好吧,豁出去了:“求……求你。”

“什么?大点声。”听不清。

果然大了点声:“求你了。”

“不够,没有诚意。”对方不满意。

厚颜一些,做了个揖:“我求你了。”

“不够,不够。”

不,不够?要他下跪吗?咬紧牙根,双膝着地:“求你大人大量,放我一条生路吧。”

“那么,站到护栏外面去。”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什么?以为听错了:站在一尺多宽的地方,脚下是一百多米的高空?“不,我不过去。”害怕了。

“起来,像个男人一样!”拎着他的衣领大喝。

快哭出来了,拼命摇头:“不,求求你放过我吧。”

“看着我!”“眼镜”一攀一挎,人已在最危险地外沿。风声大作,“眼镜”却站得笔直:“别让我瞧不起你,过来!”

“呜,”腿软得没骨头,伏在地上,痛哭流涕:“不要,太高了!”掉下去的话,尸骨无存。

“懦夫,狗熊!如此胆小,还敢去勾引有夫之妇,破坏别人的家庭?”“眼镜”火山爆发。

破坏你的家庭了么?他想。狐疑地打量“眼镜”,想想想,想不出来。

“拿去!”不屑地将电话丢在他脚下。

瑟瑟地捡起电话,看见楼那面的老婆,站在老板的前面。“快点,再快点!”快接电话啊。

那边,林媚:“喂?”

谢天谢地,赶上了:“快带文件回来!”可以松口气了。

“你疯了?是他让我送的。”原来,绑匪的话比老公的话好使。

他没疯,等她交出去那份文件,他离疯也不远了:“你想害死我吗?”

沉默片刻,她道:“那你要害死女儿吗?”老公和女儿,她选女儿。

无语。瘫坐地上,亲眼看着她把它交给了自己的老板。“臭婆娘,”骂了一句,远远不能抵消心中的恨意。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女儿还没救出来,先把老公搭进去了。

“眼镜”拍了拍他的脸,该醒醒了:“走吧?”

“走!”找她算帐!

在华侨酒店的一楼大厅,见到了林媚。骂:“狗腿子,你跑得挺欢啊!”

“姓杨的,别满嘴喷粪。不是你,女儿会出事?”她不傻,不是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别人会绑架她的女儿?

“眼镜”:“你们继续,我去方便一下。”无聊,吵吵闹闹地有什么好看?

“ 眼镜”一消失,他忙示意她住手,神秘兮兮地左右看看,怕别人发现:“我想,我知道女儿在哪了!”

“在哪里?”太心急了,差点把他胳膊上的肉掐下来一块。

问她:“还记得‘眼镜’在车上打得那个电话吗?”

“麻烦帮我接下0836房间。”……

0836房间?“会不会是宾馆的房号?”她也有些开窍了。

“yes,就是这里!”她给他擦汗的毛巾,就有“华侨”字样。

做母亲的急了:“那还等什么?现在‘眼镜’不在,正是天赐的好机会。”

真是狡猾,弄了段视频,让他们误以为女儿被关在一个旧仓库里。这样,他们在这里就高枕无忧了。

待到前台一打听,果真有0836这房间。开房的是一家人,一男一女一女娃。开房人用的名字叫刘玉珍。

刘玉珍,自己家的保姆!

什么都不必说了,威逼加利诱,硬架着服务员开门。

“女儿,爸爸妈妈救你来了。”那个激动,心快跳出来了。

0836房间的门开了。

杨小枫的脸色顿时变了,白,纸一样的白。

现在,就算有一只老母猪在他面前爬上了树,也不会比这更令他惊讶了。

落地窗前,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转过身来。手上端杯香槟,脸上挂着优雅地笑容。

他在笑什么?笑自己的愚蠢吗?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当面说出0836房间,为什么来的路上,心里感到一丝不对。为什么他会带自己到华侨酒店,为什么他会留下他和林媚,放心离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圈套!!!

如果说之前杨小枫还抱有侥幸,那么从此刻起,他彻底死心了,死得不能再死。

“眼镜”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就像走在他的心尖上。

“知道你和我的差距吗?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傻瓜?”把一杯酒泼在杨小枫的脸上,轻轻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让我感到恶心。”

杨小枫的身子剧烈地抖动,恐惧,极度地恐惧。

“眼镜”的手放肆地搂着林媚的肩头,并伸嘴嗅了嗅她:“做错事是要受到惩罚的。做为你愚蠢的代价,我要带走她。哈哈,她身上还真是香呢。”“眼镜”发出一串淫荡地笑声,就那么消失在他面前。

欲哭无泪。他甚至都没有勇气追上去。现在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大概只有警察局吧……

城西派出所。

杨小枫:“警官,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请你们救救我妻子和女儿吧。”

值班的民警姓张,一惯冷静地道:“你是说,你们家的保姆串通外人绑架了你女儿,索要500万?”

“是的。”

“然后,你交了赎金,绑匪却把钱扔进了河里?”

“是的。”

“再后来,他带着你们去一家餐厅吃饭?”

“没错。”

“接着,他让你妻子给你老板送了一份文件,里面是你的个人隐私?”

“是的,就是这样。”

“最后,你们强行闯进了别人的房间,发现里面的不是女儿是绑匪。他带走了你妻子,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把她带走了?”

“是的是的。”急得上火了。

“要不要先抽根烟?”民警建议。

“好的,”刚抽了一口,忽然将烟头扔得远远的:“该死,我是来报案的,不是来吸烟。”

民警皱了皱眉,扔给他一张照片:“看看上面的女人,是不是你妻子?”

正是林媚。不由疑惑道:“你怎么会有我妻子的照片?”

民警:“五分钟前,她刚刚来过。”

啊?有惊讶,也有激动:“和她一起的男人呢?你们抓住他了没有?”

“什么男的?就她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真让人失望:“那她现在人呢?”

“还在找你吧。哎,真是的,脑子有病,不好好在医院呆着,瞎跑什么?要是被车撞了怎么办?要是你去撞车怎么办?”民警抱怨道。

等等,杨小枫现在脑子有点乱:“医院?我干嘛好好的去撞车?这怎么回事嘛。”

民警怜悯地摇摇头,搀他:“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没听明白:“什么医院?谁要去医院?”

“送你去神经病院呐。”民警实话实说了。

合着把他当成疯子了?歇斯底里地又叫又跳:“我没病,我不去不去不去。”

民警语出惊人:“你没病?难道你老婆会造你的谣不成?”

林媚?杨小枫懵了:她跟警察说他是疯子?

一定是“眼镜”逼她这么做的!

赶紧跟人解释:“同志哥,我不是神经病。你看我口齿清楚,怎么会是神经病呢?”

“嗯,”民警端详他片刻,道:“是看不出来,你喝酒了?”

忙澄清道:“谁喝酒了?是那个绑匪泼的。”

“是是,是他泼的。”民警一面答应,一面拿钥匙:“上车,我送你回医院。”明摆着不信。

看来是解释不清了,忽然惊讶地看他身后:“警官,你后面是什么人?”

民警刚回头,杨小枫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夜幕中。

华灯初上,到处灯火通明。

下雨了。

他独行在雨中,凄凄惨惨蹲地上哭。家没了,事业毁了,什么都没有了。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啊?”一个过路的小女孩道。

“叔叔啊,一定是丢了最心爱地东西了。”

“叔叔叔叔,小女孩跑过去推推他,送他一枚大大的糖果:“你别哭了。这是美美心爱地东西,美美最喜欢了。”从她手里拿起糖果,含嘴里轻轻咬一口,和着泪水一起下咽,真咸。小女孩和她妈妈,多像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啊。

妮妮,我亲爱地宝贝,你现在在哪里?爸爸想你想你;林媚,为什么失去之后,才发现你对我如此重要?你为我牺牲那么多,我却一次次地伤害你、背叛你。我错了,真的错了……

许久许久之后,他头上撑起了一把伞。

泪眼朦胧中,那是谁?在一片耀目的光辉下,脸上荡漾着天使般地微笑。多情的眼睛里盈满珍珠,是为他而流吗?

“林媚!”紧紧紧紧地把她搂怀里,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呜呜,我还以为我失去你了!”

亲吻、拥抱已不足以表达彼此的喜悦:“我没事,他没有碰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

“记住这感觉,”“眼镜”静静地注视他,眼神认真而深邃:“我把她还给你了。今后,不要再辜负她。”这话,怎么也不像出自一个绑匪的口中。 杨小枫重新找回了信心。妻子安全地回来了,还有女儿。等救出女儿,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说吧,第三件事是什么?”

“帮我去杀一个人……”

“看见那间亮灯的屋子了吗?里面有一个女人,你只要照着她的脑袋开枪就可以了。”“眼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其间一直在开车,现在他们站的位置,是一个类似四合院的地方。 

一把黑乎乎沉甸甸地手枪交到了他的手里。像触电一样,杨小枫把手缩了回去。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这是真的吗?

枪!为什么“眼镜”会有枪?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就算是他这样的人,想弄到一把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难道说,这枪是假的?但是,那份量,那恐怖地感觉绝对假不了啊。

“想想你的女儿吧,快照我说的做。”魔鬼在催命。

曾经有个小女人,说他是魔鬼。比起“眼镜”来,他还差得远呢!

如果用自己这条命能换回女儿,那也算物有所值吧?

不舍地看了看已经睡着的林媚,他走了。为什么不感到害怕呢?一步、二步,他离门越来越近了。在外面可以清楚地听到电视机的声音。应该就在里面了,自己真要杀她吗?

回头看,“眼镜”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已经没有逃避地可能了,握住门把手一推,立刻开了条缝。沙发上,一个俏丽的少妇一边津津有味地嗑瓜子,一边看电视。就是她吗?看起来好眼熟啊。

“不许动!”他持枪冲到女人面前。下一刻,他和她同时惊呼:是你?

他要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情人陈芳!

“小枫,你这是干什么?”她指了指他的枪。

“哦?”不知道怎么解释,太出乎意料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家来的啊?”以前他从没来过的。

“这是你家吗?”他更好奇,四处看了看,目光定格在一副巨大的婚纱照上。照片上,陈芳幸福地挽着一个男人的臂膀。

杨小枫顿时全身发冷:那男人是“眼镜”!

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问:“他是?”

“我丈夫。”很肯定地道。

“轰。”头顶一炸雷,炸得他发昏。所有的迷底都揭开了:他和她的奸情必定败露了,为了报复他,她丈夫绑架了他的女儿!

“你还等什么?快杀了她!”“眼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再次举起枪,抵在她的眉心:“陈芳,别怪我。”

“别这样,小枫,我不想死。”她语无伦次了。

“军子,我知道错了,以后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她又求起丈夫来。

“快快开枪!”“眼镜”痛苦地咆哮。

他用力地抵着她的额头,痛苦万分地苦着脸:“啊……”

“再不开枪,你女儿就没命了!”“眼镜”拔出手机,随时准备通知同伙动手。

杨小枫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枪口对准了“眼镜”,快哭出来了的表情:“快放了我女儿!”

“我数到三。”“眼镜”不为所动,怒目而视。

杨小枫的腿在打哆嗦。

“一,”

“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和她来往了。至始至终,我们只是逢场做戏。我把她还给你,你放过我,我给你磕头!”他号啕大哭,抛了枪下跪。

陈芳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哭:“杨小枫,你不是东西。”

“二,”

“哇哇,”他哭着捡起了枪,又对准了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三!”

“砰!”他扣动了扳机。

枪里没子弹。

静默,如死地静默。

“眼镜”流泪道:“好好看看面前这个男人,他有那么爱你吗?”一份离婚协议摆在桌上:“我们……离婚吧。”

“不……”她悔恨地无以复加。

杨小枫爬着逃了出来,像丢了三魂,失了七魄。梦呓似的重复着:“回家、回家……”

家里,女儿安然回来了。见了他,格格笑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爸爸。”看她的样,还好遭绑架的事没留下什么阴影。

杨小枫长长松了口气。今天,他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幸好女儿没事,值了。

不放心地检查女儿身上,看有没有被虐待的痕迹。心疼地摸女儿的头,道:“宝贝,吓坏了吧?那个绑匪有没有打你骂你?”

妮妮眼珠子转了转,说:“你是说那个戴‘眼镜’的叔叔吗?”

眼睛瞪圆了,生气地道:“他算哪门子的叔叔?”

妮妮委屈地撅着小嘴:“叔叔对我很好啊。给妮妮买了好多好吃好玩的。”说着,献宝似的拿出一盒巧克力。

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不解地问她:“那你干嘛在电话里哭得那么伤心?”听得他心有余悸。

“嘻嘻,”妮妮开心地笑:“是妈妈教的啊。笨爸爸,居然被我和妈妈骗了。好好玩,下次妮妮还要玩。”

童言无忌。

杨小枫张大了嘴巴。合着他快丢了半条老命,只不过是场骗局?

身后一声叹息。

猛地转身,果是林媚。

火冒三丈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看我像个傻瓜一样跳来跳去,很有趣?”

林媚温柔似水地目光罩着他。胸脯忽然剧烈起伏,激动道:“你不明白?”

似有所悟,敌不过她的目光,低下了头。

林媚:“拥有的时候不去珍惜。那么,当你失去了呢?”

一滴泪,悄悄滑过她的脸庞:“这是我的家。在我疲惫的时候让我依靠;在我受伤的时候给我力量。我爱我的家,我要挽救它……“

杨小枫的头垂得更低了。

“可是,你不该毁了我的事业。”

“我没有,那份文件是假的。”

“那,我们的钱呢?”

“我早调了包,里面是一箱废纸……”

作品相关 

杨小枫的个人博客

那件事过去快一年了,每每想起来,还像是昨天的事一样。

虽然经过了一些磨难,好歹修成了正果,我们一家又和和美美、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了。

当然,这要首推我那美丽贤惠外加胸襟宽阔的老婆。她在发觉了我的婚外情后,依然大度地原谅并接纳了我。换了是我的话,那是绝对绝对做不到的。这么一比较,不难发现男人的气量确实小女人许多。

呵呵,看来我当初挑老婆的眼光不错啊,我接受同志们的羡慕。

也许有朋友会骂我花心。但是,男同胞们应该可以理解:哪个有钱的男人不花心呢?

这可能也和男人的生理结构有关吧。据说男人的脑垂体什么的,天生就比女人大。

当然,我出轨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是婚姻发展到了平淡如死水的阶段。两口子对彼此的了解已经熟悉到不能到熟悉了,难免感到枯燥厌烦。而出轨呢,恰恰提供刺激。就像忽然找到了恋爱时的感觉。但是和情人久了的话,情况又变得一样了。

这就是人啊。

我认识到了自己给妻子、给家庭带来的巨大伤害。现如今,我已经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今天所拥有的一切,都值得我倍加珍惜。

一般地家庭,经历这样的风雨也就散了。

现在,我更爱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更加努力地工作。对了,我换了一份工作,这样就不会因为和她碰面而尴尬了。

我的故事就是这样了。

呵,女儿在叫我吃饭了,我要下线了。

要是你们不嫌我老爸烦,他可能还要罗嗦几句。接下来的舞台就让给他了,祝各位晚安。

后记

这可能是我写的最辛苦的一篇文了,我是想把它打造成经典的。希望亲们喜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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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月下的清辉点评:

雪上加霜,在老公有外遇的情况下,小说又以孩子和保姆无缘无故失踪之后为线索,一直顺藤摸瓜,故事顺瞬万变,直戳商业内部的隐密。并以此挽救了丈夫。小说梗概不错,只是在语言的衔接上有些间距。

文章评论共[3]个
绍庆-评论

拜读佳作,问好!(:012)(:012)at:2012年06月14日 晚上9:44

荒野一夫-评论

不错的故事。给个善意的建议——如能注意一下行文规范和布局,阅读效果一定更佳!期待!祝福!at:2012年06月15日 下午3:56

aa988998-评论

哈,我的文风很不稳定,又多变。朋友见笑了。at:2012年06月15日 下午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