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之后 医院,骨科急诊室。
“先去拍片子吧。”一个油头油面三十几岁的大夫低头写着单子,我心中十分的不平衡,拜托,我是在看病,你连一眼都没有看我,怎么能叫看病,难道我长得如此不堪入目。
“你不需要看一下伤处吗?”我向来憋不住话。
“你有外伤?”
“没有。”
“那我看什么?”
“骨头呀”
那大夫这时才抬头看我一眼,眼中先是震惊,而后是嘲笑,没错就是嘲笑,我要找院长投诉,现在的大夫都是什么态度呀。
“骨头用肉眼是看不到的,除非你没长肉,可事实上你不但长了,还长得不少,所以才必须要拍片子才能看到骨头。”
你……居然拐着弯地讽刺我胖,走着瞧,咱们梁子结大了。
愤而起身,我还不乐意在这待了呢。
哎哟我的腰,我的腿,我的脖子,这幅刚经历过大灾大难的身子骨激烈的向我抗议着,我保持着半站的姿势表情僵硬的等待着这一阵呼啸而来的痛意过去。
幸好一旁的金在中伸手轻轻的揽着我,我才能放心的靠在他身上喘息。
“悠着点,动作别那么大。”黑心大夫又在一旁冷嘲热讽,“以为你还是个好人呀。”
你……我只是受个伤,怎么就不是好人了!!正要冲冠一怒,金在中十分没有眼色的把我拉走了。
“走了,拍片子去,磨蹭什么?”
老天爷呀,我愿意磨蹭吗,明明是有人看我不顺眼在找我事呢!你怎么就不睁眼帮帮我。
…………
算了,我挣扎着向外走,今天能碰上这挡子事,足以证明老天爷是吃了安眠药睡的,我还是自己睁眼帮自己吧。
是的,我今天晚上遭遇了离奇车祸,本来我和金在中正坐在高级轿车的后坐上一人靠着一个窗户假寐,车是自己公司的,司机也是老手了,虽然是晚上行车,但安全系数还是相当高的。
可是谁能知道正在高速行驶的车子在没有任何外力碰撞的情况下能突然侧翻,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呯”的一声爆胎巨响,然后车子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向右侧滑动,最后居然右侧着地靠着一棵树立在了那里,那情形当真是十分诡异。
坐在左侧的两人都没有受伤,可怜在右后座的我凄惨无比。当时我正靠着窗户右手支着脑袋休息,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金在中突然从高处向我砸来,窝在我胸前的他和无辜帮人掂底的我都听到了“叭”的一声,那声音煞是清脆悦耳。之后的事我记得相当模糊,既不知道沉得要死的金在中是怎么从我身上起来的,也不知道浑身动弹不了的我是怎么从车子里出来的,我一直在思考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金在中与我是平行的坐,他怎么能从高处掉下来咂到我呢?不可能呀,但他明明是掉下来的,他怎么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呢?不对呀,车顶没多高呀,他怎么就攀得那么高呢?……这一系列的问题到了医院我也没有想明白。
可怜我神志刚刚清醒就遭遇了btbt的大夫,心里非常郁闷,我坐在放射科外在的椅子上发呆,那个闯祸的司机在一旁转圈,转得我头都晕了,我斜着眼瞪他,真是想不到,看上去这么老实的人居然是深藏不露的特技高手,好好的都能把车整得立起来,可你玩花的也得等车里没别人的时候再玩呀,你花一下不要紧,把我给花进去了。不过这都得怪金在中,什么人不好招招这么一个高手,人家一身功夫没有用武之地,在总裁露面的时候当然要表现一下,只可惜殃及我这池鱼。
啊啊啊,气死我了,于是我用还算完好的左腿使劲的踢着金在中的腿,他也不躲,还用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看着我。那是什么眼神呀,看得人心里怪怪的,难不成是内疚?哈哈,我不是被他砸傻了吧,他会内疚的话驴呀猪呀的都会内疚了,我这么杰出,这么优秀,这么帅气的精英一时不查落到他的手里,被他整整折磨蹂躏了六年呀,大学时期,学长欺负学弟,进入社会,正总压榨副总,从来没有见他内内疚过,现在他那样的看着我,肯定是在心疼医药费呢,怎么着我也是工伤,想不给我报销呀,门都没有。趁着现在伤员最大,我要打击报复,我踢,我踢,我使劲踢……
“沈昌珉,沈昌珉。”一个面无表情的护士叫着我的名字。
终于轮到我了,那么慢,以为要等到明天呢。我用左手抱着右臂的肘部,固定得紧紧的,没办法这右臂一动就疼呀,腰也直不起来了,右腿也不灵便,像个半身不随患者似的拖着进到放射室里。
好大的机器,还有沈床,快让我躺上去休息休息。
“头朝里,躺好。”一位女大夫对我说。
我费了半天劲才坐到床上,哪个没水平的设计的,床这么高,让我等伤员怎么上,幸好我的身高还是超过一般标准的,不然还不得搬梯子呀。
我躺……不行,我再躺……还不行,我又躺……呜呜呜,我躺不下去了,我一往后躺就疼呀,重心刚移到身后就控制不住了,还好我能及时刹住,不然就不是躺下去,是栽下去了,到那时,我上半身原本完好的骨头恐怕也保不住了。
正在我为难的时候,那个没良心的金在中后知后觉的过来了。
“靠在我身上,放心,交给我,我帮躺下去。”
交给你还能放心,总有一天你会整得我全身都不随了。不过,情势所逼,我只好尽显弱势的靠在他的身上,让他慢慢的放我躺好。拍过之后,还得让他揽着我的腰把我给拉起来。
“站在这里靠紧拍胳膊。”大夫又发出了命令。
我贴着一面钢板站定。可大夫看上去十分不满,一个劲的纠正我的姿势。
“站直,站直,用背贴着板子不是用屁股。头往上抬,左手放开,右手抬高一点……”
呜……我再也不羡慕当模特的人了,原来一直被人这么摆布真的不舒服。
“右手再抬起来一些,不然拍不到。”
还在指挥,你上瘾呀,可我要是能抬起来就不用你一直说一直说了。
“报告大夫,”忍无可忍,勿需再忍,“我这胳膊抬不起来了。”
大夫还没说什么,一旁的金在中过来瞎搀和。
“我来抬着他的胳膊吧,他自己使不上劲了。”
于是,金在中握着我的肘部向上抬,随着他的动作,我的疼痛感与时俱增,终于再也受不了了。
“啊,你谋杀呀,没断都让你掰断了。”
金在中吓了一跳,停住了动作,看着一旁的大夫。
“这么高行了吧。”
那大夫显然还是不满意,可是见我实在不能再玩了,于是很遗憾的说。
“高度还很勉强,先拍沈看看吧。”
终于折腾完了,我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苟延残喘,那司机在一旁陪着我,金在中则在里面等结果。技术先进就是好,以前这种片子要一个小时才能出来,现在只要多花点钱刚时就可以拿了,呵呵,有钱人真好。
不一会,金在中拿着片子出来了,神情轻松了不少。
“骨头没事。”哼,省你不少医药费吧,资本家。
在金在中的搀扶下,我们准备回急诊室去,还没走几步,刚才放射室的大夫突然大喊我的名字。
“沈昌珉,回来一下,有问题。”
当时我的腿就软了,有问题,不是吧,我还青春年少呀,不会这么快就蒙主招唤吧。
金在中仿佛也吓了一跳,抓过司机扶住我,就跑回那个可怕的放射室了。
我磨磨蹭蹭地回到放射室门口,却不愿往里走,心里无限悲哀,难道我注定在今天不再是个好人了吗?
几分钟之后,金在中又拿了另一份片子从放射室走出来。
“刚才大夫把你的片子在电脑上放大了才看出来,你骨折了。”
我在等待命运的宣判,可他不往下说了。
“别的呢?”
“什么别的?”金在中一头雾水。
“只有骨折?”
“是呀!”
…………
我怒。
“那她干嘛叫得那么大声,我还以为得了骨癌!”真是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金在中在一旁还没有搭话,那个女大夫倒是接上了。
“骨折也很严重的呀,伤筋动骨一百天嘛,你有的休息了。”一幅兴灾乐祸的表情,谁理你。
“而且你伤的是肩胛骨,这种扁骨是造血的,有可能影响你的造血功能哦。”
什么……造血功能……血……我头晕,谁来扶我一把。
跌跌撞撞的回到急诊室,我们又找到那个黑心大夫。
他看了看我的片子,我发誓,只看了一眼,我居然这么不受重视,真难过。
“骨折了,但没有错位,固定着就能长好了,别担心。”
于是,他低头写了处方,递给我们就急着叫下一个病人。
“我……我都不用包扎一下吗?”实在是受不了大夫的敷衍了,我是病人耶。
“你又没外伤,包扎什么?”又是那种嘲笑的眼光。
“那你不是说要固定着,你都没有给我固定”
我强烈表示着不满,这种大夫,都没有把人民的生命安全放在眼里。
“肩胛骨一般是用布兜着,自己注意不动它就行了。不过你要是强烈要求固定的话也可以。”
那大夫分明是不耐烦,可是还是得给我治,耶,胜利。
可是过一会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那个色狼大夫分明是以权谋私,他,他,他,他居然让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上身,当我无比艰难痛苦的脱掉衣服之后,一屋子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全都盯着我看。唉,长得好就是招人眼呀!
可是他们的目光怎么怪怪的,我也往自己身上看去。
啊………………
这青的红的一块一块一点一点的是什么?????
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我是出了车祸才来医院的,这些当然是受伤之后的淤血。长出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酒后乱性了呢,还好还好。
可是不对呀,我自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别人知道吗?
看着其他人恍然大悟,而后玩味探索的目光,我肯定他们都是满脑子的色情念头。那边一个半边脸包着纱布的人还笑出了声。要是我动得了,我一定冲过去把你剩下得那半边脸也敲得见不了人。
我在众人的目光中颤抖着,金在中感觉到了,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所以有看客先是一声惊叹,接着就窃窃私语,屋里嗡嗡声响个不停。连那个司机也是使劲的看了看我们,然后一脸的同情和了解。
我从别人看看金在中又看看我的目光中知道他们又误会了,居然把我跟金在中看成了一对,肯定还想着我身上那些痕迹也跟他脱不了关系。可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真能想,我现在可还是纯情处男,不要把我跟这种毫无廉耻之心的人扯上关系,天呐,这是什么时代,怎么所有的人都那么的不正常。
我自顾自的感慨着,医生也麻利得给我包好了,虽然那跟本不叫包扎,简直就是捆绑,可是我由于受了太大的打击,实在是无力与他争辩。
我们拿着处方去领了药,我实在是太累了,跟本没有注意到拿的是什么药,等到我吃的时候才知道,一共有两种,一种是强力钙片,这还说得过去,伤了骨头补钙总没错的,可另外一种就有些不对劲了,看看那名字——接骨丹,虽然我不是江湖人士,可一般的江湖骗术还是知道的,那些江湖游医最爱卖两种药:大力丸和接骨丹,我的药居然也名列其中!!!难道我们一时不慎进了黑诊所!!!!那我是吃还是不吃呀?
天呐,你就别玩我了。车祸之后之怀念右手 人们往往只有在失去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失去的东西对你来说是如此的重要。
我暂时失去了我的右手,于是,我在深深的怀念着它,以前我从来不知道,没有右手的日子是如此的难熬。
我被金在中押到了他的公寓,真的是押来的啦,尤其是我还被捆绑着,虽然这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才被大夫给捆上的,但他对一个伤员这样声色俱利,很不人道呢。
就这样,我被迫开始了与金在中同居的日子。
第一天真的好好哦,他为我洗脚,呵呵,除了我妈,还没有别人给我洗过脚呢,看着他蹲在我面前握着我的脚搓来搓去的样子,我无限的膨胀了起来,他是总裁呢,居然给我洗脚,呵呵,我应该拍沈照片贴到公告栏上,让大家都看看我这个威风凛凛的样子,看谁还敢欺负我,呵呵,呵呵呵呵。
“傻笑什么呢,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么煞风景,算了,看在你对我服小认低的态度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然后,我在金在中的大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你问金在中?他当然是被我踢到沙发上了,我这么腰酸背疼,他怎么能不感同身受。
早上起床以后我发现麻烦来了,我一只手,还是没什么用的左手,怎么洗脸刷牙呀?
看着面前金在中早早起床给我买来的毛巾牙刷,再看看我的左手,突然想起了杨过,沈昌珉呀沈昌珉,人家独臂还能当大侠呢,你怎么能被这一点点困难吓倒。于是我怀着无比的勇气与信心开始了独臂之后的第一场战役——洗脸刷牙之战。
半个小时之后,我彻底放弃了,谁在笑我?你们不信去试试,看你们一只手怎么把毛巾拧干,怎么把牙膏挤到牙刷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我的腰还很疼呢。
“金——在中——”我大声的喊着。
一阵风吹来,金在中站在了我的面前。
“什么事。”不要一脸迷惘与无辜的样子,要不是你使劲的砸了我一下,我怎么会成现在这样的生活不能自理。
“帮我挤牙膏。”
“你这么半天还没挤上牙膏?”他仿佛不可置信。
“你有意见。”我呲牙。
吓得他不敢坑声,乖乖地给我干活。
大家都应该试一下用左手刷牙,虽然刷牙是我们每天都要干的事,再熟悉不过了,但是相信我,用左手刷过一回之后你们就会对刷牙有新的认识。
我好不容易用左手刷完了牙,感觉上不只牙被刷过一遍,牙龈和口腔黏膜都被我不知轻重的左手蹂躏了一遍。我痛苦的用亲身经历验证了牙医的劝解:知道我们为什么老了以后会掉牙,那都是因为我们刷牙的方法不当造成的。
有了初步的经验,我决定放过我的脸,由金在中全权代劳算了,反正他也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于是金在中帮我洗了脸,貌似认真,可我不放心,他洗过之后我趴在镜子上仔细检查,开玩笑,形像问题能这么轻易的信任别人。还好,他还算干得不错,虽然耳后忘记擦了,但还是在我的指正下虚心改正,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第一次就先放他一马。
然后我就在金在中的帮助下换衣服,可惜我的衣服都没有带来,不然我也不用穿金在中这些超级没有品位的烂东西,没事买那么长的裤子干什么,拖在地上显得人邋里邋遢的。算了,勉强可以忍受,可是上衣怎么办,我一只手绑在身上呢,难道要我像西藏人一样穿一只袖子?要是我穿成那样,回头率会不会太高了些。
“上面怎么办?”我计穷,只好求助与金在中。
只听金在中慢条斯理的说:“我早就想好了,等你?明天都出不了门。”
只见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不合时令的黑风衣,披在了我的肩上,并帮我系上了最上面的两只扣子。我站在镜前,审视着我现在的样子,还算不错,黑风衣黑裤黑鞋,要是再配上一幅墨镜就十足的黑社会派头呢,风衣这样披在身上,走起路来随风飘动,黑老大也不过是这种样子吧。哈哈,金在中只能走在我后面当我的跟班,这样更是衬托出我大哥大的光辉形像。
穿戴完毕后我就跟着金在中出了门,你问我上哪呀?唉,穿得再风光还是打工仔呀,而且我还是跟老板同住,他们这种资本家,看到手下的人还能动就会想着怎么榨出最后一分剩余价值,所在现在我们是要去公司啦。
在中昌珉公司。没错这就是我的公司啦,不用怀疑啦,那个昌珉就是我的昌珉哦,不信你可以查我户口,看看是不是跟我的名字是同一个字,我是这里的官呢,当然金在中的官比我大,可我的也不小呢,我的手下可是有百十号人呢,呵呵,羡慕吧,怎么着也算得上是个成功人士。
我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吃早餐,这当然不是我的办公室,只是金在中非让我待在这里陪他,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返老还童了,居然害怕一个人待在大屋子里,虽然他没有说是因为怕,但是他当然瞒不过明查秋毫的我啦,我知道,一定是昨天的车祸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了,反正我一只手也不能做事,就在这里陪陪他这个胆小鬼好了。
早餐还是不错的,没有需要剥皮的鸡蛋,也没有要用筷子夹的小菜,简简单单的油条豆浆,一只手我也能搞定。
吃得好饱呀,左右无事,我就窝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这种吃饱了就可以睡的日子真是美死了。
真是人有三急,腹痛催得我没睡一会儿就醒了,困难的从沙发上起来之后我就急忙向外走,还没走两步就被金在中叫住了。
“上哪儿去?”
“拜托,我去厕所也要向你报告呀。”我急,我急。
“哦,去吧,小心些。”
要我小心什么,难不成我这么大的人还会掉进去不成,真是瞎操心。
一泻千里。
舒服。
我喜欢西式的坐便,省劲呀,老蹲着腿都麻了,特别适合我这种常用尿遁屎遁为借口逃避工作的人。记得初来这个公司被金在中地狱式训练的时候,我就常在这里补眠,虽然常睡歪了脖子,但是从不会被人逮到偷懒,万无一失呢。
做好清理工作之后,我万分艰难的提好了内裤,当我准备提裤子的时候出现了状况。这条原本不是我的裤子想必质量非常的好,布料非常的垂,刚才我刚解开扣子,拉开拉链它就滑到脚脖子那去了,那时的痛快成了现在痛苦的根源,呜呜呜,我跟本提不好这条裤子了。
那内裤有弹性呀,我可以一边一边的慢慢往上拉,反正它能挂在腿上不会掉下去。可这裤子就不行了,又垂又滑的,而且还比我的尺寸大了不只一号,提起来一点一松手就又滑下去了,跟本用不上提内裤的方法。a计划失败。
我把腿叉得大大的,拉着一边的裤腰提到膝盖处就拉不动了,我试了试松手,勉强可以挂住,再去提另一边时却发现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跟本扭不到那边去,更别提够着裤子了。b计划失败。
我以坐着的姿势把裤子尽量的提高,拉着前面拉链的地方站起来接着提,可是后腰的部分被屁股挡住了,提不动,我一时情急松了前面要去拉后面,结果裤子哗的一下又回到了脚脖。c计划失败。
d计划失败。
e计划失败。
f计划失败。
………………
我已经满头大汗疲惫不堪了,我知道我现在生活不能自理,但我真没想到我不能自理到裤子也提不上了。不然光着出去算了,可是看了看我上身的风衣,还是打消了这个计划。你想啊,穿着长风衣却没穿裤子,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一定把我当成暴露狂了,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现在,这个裤子问题怎么解决呢。我的右手啊,我真的无比怀念你呀。
我在厕所里坐了很久都没有想出办法,正当我以为像我这样一个大好青年会因为提不上裤子而被困死在这个厕所里的时候,救星来了。
“沈昌珉,你在吗?沈昌珉!”我听到了金在中焦急的呼唤声。
“我在这!”
“你怎么了,怎么上厕所这么久,身体出什么状况了吗?”
“金在中……我……我……呜呜……”真是羞于出口呀,我怎么能告诉他我提不上裤子?
“你怎么啦,哪疼是吗,别哭呀,开门我送你去医院。”金在中急急的拍着门,我还在里面忧郁不决。
“你先看看这厕所还有别人没。”我决定还是让他帮忙了,但这种丢人事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我可不要还有别人在一边看笑话。
“你怎么啦,没有别人,快开门呀你。”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焦躁不安。
“你确定一下没有别人,然后把大门锁上我才开门。”
“你,唉……都这时候了还害什么臊呀……没别人,大门我也锁上了,你快开门吧,出什么事了你。”
我感觉到金在中就站在我的对面,隔着门板我都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你先答应我,不许笑我,不许挖苦讽刺我,不许以后拿这个为话柄欺负我,更不许告诉别人,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出去了。”
“好,我答应,我都答应还不行,你快开门吧。”
听了这话我还是很犹豫,因为他品性不良,经常食言的,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我还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在这里除了他之外都是我的下属,要是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以后真的不用混了。
所以,万般无奈我还是拉开了门上的插销。
哗的一声,门被金在中使劲的拉开了,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确定没什么大碍之后冲进来温柔地搂住了我。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也不要待在厕所不出来呀,快两个小时了,我很担心呢。”
哼,白眼狼,快两个小时才来找我,我要是真掉进去早淹死了。
你以为我愿意待厕所里呀,要不是裤子提不上我早出去了,我又不便秘。
“说话呀,你到底怎么啦?”他不住地问着。
我在心里暗暗揣摩着该怎么婉转地把这件糗事告诉他,可我发现怎么也婉转不了,于是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好了。
“也没什么,我是因为一只手提不上裤子所以出不去,不是什么大事。”
金在中惊讶的放开搂着我的手,还仔细地看我的脸,像是要确定我说得是不是真话,我翻他一个白眼,而后把脸藏在他的怀里,唉,是祸躲不过呀。
“什么?哈哈——你提不上裤子……哈哈哈哈,就因为这个在厕所待了两个小时……哈哈哈哈……沈昌珉呀沈昌珉,你真是个活宝呀……”
他笑得前仰后合的,我靠在他身上都觉得一震一震的。
我心里十分不满。
“喂,你这样不对呀,你答应过我不笑的。”我不满的又用腿踢他。
可他无动于衷,依旧笑着。
“我不笑……我不笑……哈哈……你叫我怎么不笑呀……简直能笑死人呀沈昌珉……你饶了我吧……幽默感 有一点就行了,太丰富了能整死人的知不知道……哈哈哈哈……”
死人,伪君子,食言而肥的小人。
他帮我穿好裤子,拉着我一路狂笑的回到办公室,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只要他看我一眼就不能控制地大笑一阵,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我就一直躲着他,可他还是时不时的爆发出笑声,搞得下属们心惊胆颤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发疯了。我就可怜了,时不时有人过来问我总裁发狂的原因,我又不能直说,吱吱唔唔的引得他们很是怀疑,结果大家都纷纷对我侧目而视。
我招谁惹谁了我,怎么过得这么惨呀!!
算了, 我闪……车祸之后之祸不单行古人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从来对老祖宗的话都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很遗憾,不知哪位大仙执意要考验我对老祖宗的忠诚度,非要让我亲身体验一下才能放心,更遗憾的是,这位大仙工作积极性不是很好,为了提前完成任务他断章取义地只让我体会后半句,于是,我,备受磨难的小人物在此类陷害下终于不支,重入医院。
这还要从今天午饭时说起。
由于金在中一上午都在沈狂的以大笑的行为宣昌珉着他是一个食言的小人,所以在正午时分光荣的岔气了。看着大家手忙脚乱地为胸痛腹痛的金在中出主意、想办法,我先是一阵窃喜,随即却是无限悲痛。
这是什么世道,真正的伤员是我好不好,为什么从我来到公司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慰问一下,却都围着那个伪伤员忙前忙后的,真是人心不古。
所以我的午饭时间被这个无聊的理由延后了很多,当我真正坐在餐桌旁的时候,已近3点,我饿得某处液体分泌过盛,某样器官鸣叫不停。
“你不要表现得那么急不可耐,知道的明白你是饿了,不知道的准以为你是个色狼,看见服务员过来就两眼放光,还男女不拘。”金在中任何时候都不忘损我。
我只剩下瞪他一眼的力气了,就没怎么理他,金在中在一旁自顾自地唠叨。
“你身体感觉怎么样,我听人说车祸之后会有些意外的情况的,有一个人撞了车哪儿都没有伤到,三天后却爆血管死了……”
……真冷啊!
“还有一人更绝,撞了车还跟对方吵架呢,吵了半天都没事,哪知喝了几口水准备接着吵的时候开始狂吐血,没一会儿就把血吐光死掉了……”
听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人,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吓我?
看在吃人的嘴软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事实上我也没空管他在说些什么了,因为,我的饭终于上了:红烧肉、香酥鸡、烧排骨、松鼠鱼,还有我最爱的冰糖肘子……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一堆好吃的放在你面前任你吃,最重要的是还不用自己掏钱!
我一边感慨着一边风卷残云,十分钟不到,桌上的东西几乎全都塞到我的肚子里去了。问我用左手怎么还那么快?那是当然,用手抓跟用筷子夹根本不在一条起跑线上的呀!
就在我满足的喝着茶水,考虑着能有只手抚一抚我那撑得滚圆的肚皮就更舒服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使得我坐也坐不住了。
完了,车祸后遗症!
金在中个臭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我还不想死呀!
眩晕迫使我缓慢但坚决地向前栽过去,如果能选择的话我宁愿侧翻或后倒,要知道我面前正放着一堆骨头和鱼刺,我的脸要是就这样上去还不得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呀!
但是,事情总是朝着你最不希望见到的那一面发展。
近了……更近了……砰……地球撞上了骨头星……
呜……我会不会破相……我好像这就要死了吧正犯车祸后遗症呢……不管,死我也不要破相……呜……
天终于黑了,世界终于清净了……一小会儿。
其实,号称昏迷的人也是有意识的,只是不太清楚并且断断续续的,像我,当时我知道金在中抱起我就跑出去拦车上医院了,我还为着我清白一生不愿落个吃霸王餐吃死的坏名声一直在嘟囔着:“饭钱还没给呢……饭钱还没给呢……”
到医院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了,可我就是不说话,就是不动。臭金在中,咒得我脸皮啃骨头、眉毛扎鱼刺,我急死你,我累死你,我多花钱心疼死你……
急诊室的白班医生是位大眼美女,两排扇子似的睫毛忽闪着,比起昨天晚上那位不知好了几千万倍。我瘫在椅子上,金在中在给大夫讲着我光荣晕倒的经过。
真好呀,临死还能有美女想伴,哪怕我一会儿也爆血管也吐血而亡都不亏呢。
“就这样,他就突然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晕过去了,那时候,他好像呼吸都有些困难。”金在中显然是心有余悸。
……
医生姐姐考虑了一会,而后语出惊人。
“这么说,是你让一个因车祸骨折的伤患睡眠不足,带病上班,还不给按时吃饭,并且严重营养不均,以致于造成伤者突然晕厥休克了是吧!”
别看医生姐姐声音不高,语速不快,但总结出来的东西是如此的准确而精辟,哇噻,简直是神仙姐姐!
接着我就被安排住院观察了,金在中却一直对着医生姐姐嗥叫:“他昨天十点不到就睡着了,我带着他去公司是怕没人照顾他,吃饭的时候我找不到他,菜都是他自己点的……我没有虐待他……啊……”
哈哈,看着金在中的便秘脸,我突然很有食欲。
我被安排在医院过道里临时加的一沈床上,要知道这可是王牌医院,能住在走道里都不错了,多少人为了能进这间医院,厕所加床都愿意的呢。
就在我刚安排好床铺不久,一个小护士拿着一只超大的吊瓶转来转去的找人,嘴里还轻轻的念叨着:“沈昌珉……沈昌珉……不是……这个也不是……”
走到我的床边的时候我正准备应着,那护士看也不看我直接走到下一个床边去了,我与金在中面面相觑 ,难不成我们是透明的,这么大的人她居然看不到!
金在中主动走过去把护士给叫过来,指着我说:“这个就是沈昌珉。”
那护士只瞅了我一眼就说:“可能是重名吧,这药应该不是给他的。深度昏迷的危重病人才这样用药。”
“啊!”我与金在中一同大声惊叹。
而后目送那护士找另一个沈昌珉去,可她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在走廊的尽头她着了着我,又转身朝我走来。那脚步声一下一下的响着,每声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看来就你一个沈昌珉,药我还是给你输上吧。”说着就拉起我的手,简单消毒之后一针戳下。
我当时已头大如斗、心跳如鼓,有气无力地对着金在中说:“我已经危重了,看来是不行了,革命任务就交给你了,千万保重,我到了那边也会支持你的……”话未说完已潸然泪下。
金在中沉默了几秒,突然大步向急诊室冲过去。
“我去问大夫……你不会有事的!!”声音颤抖得比我还厉害。
真是患难见真情,临死识人心呀,总得来说金在中还是个好同志呀,我变成鬼后就不找他了,那我找谁呢?司机?算了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医生?漂亮姐姐对我挺好,还是不吓她了;黑心大夫嘛也罪不至死。我还是找那棵树好了。不过……树怕鬼吗?它要是不怕我不白费劲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金在中回来了,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其实我……一点毛病没有!
“你骨折造成少量内出血,血液总量减少,血压有点低,吃过饭后血都输送到胃里了,脑部有些供血不足,所以出现轻度头晕。”金在中复述着医生的话。
“那她给我开得什么药?”我看着那超大的吊瓶,疑惑顿起。
“就是两瓶盐水两瓶糖水,每瓶1000ml,里面什么药都不用加。”
“那怎么说是危重病人专用的?”
“危重的不会自己进食了,用这个维持生命的。”
“我吃过饭了!”
“我知道”金在中还很洋的耸了耸肩,“可人医生不知道呀。”
我晕,这样也叫治疗,折腾人嘛。
算了,药也开过了,扎也扎上了,反正没多少,四瓶而已,待这输吧。
一个小时后,些微难受,两个小时后,坐立不安,三个小时后,我身上某个地方快要爆炸了!
金在中拉起我向厕所走去。
“我早看出来了,你就不会说话呀,宁愿憋着也不求我呀!”
笑话,我沈昌珉是那么有骨气的人吗?
只是,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现在我一只手也没有了,怎么上厕所呢?
厕所里出现了这样的镜头,一只着西裤的俊美男子在小便池前发愣,他的右手被纱布固定在身前,左手上扎着输液针头,身体微颤,满面哀戚,旁边一个高举着输吊瓶的男子一脸肃穆的等待着。
终于,那俊美男子转过身对严肃男子说“帮我掏出来吧,憋不住了。”
咣当——哗啦,高大形像碎了一地。
我是真的不行了,右手不用想,左手也因为输液三个小时僵硬得指头都弯不了了。
金在中听到我的求助,高深莫测地笑着站在我的身后。先是把两脚放在我的脚外侧,膝盖向内夹着我的腿。
“干嘛干嘛!”我自然是强烈抗议。
“我不夹着你一会裤子掉到脚面上我可没办法给你捡呢。”小便裤子不会掉吧?算了,万一要掉了很麻烦呢,他拿着吊瓶确实不能弯腰。
金在中又把拿着吊瓶的左手伸到我的面前,并用左臂拐着我的脖子,吊瓶就靠放在我的右肩上,这样他跟我之间上上下下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空隙了。
“贴这么紧干什么?”我又抗议。
“我怕一会只顾着你下面,忘了这只手,一不小心放低了造成回血就不好了。”也是哦,理由通过。
这会儿他的右手才慢慢的摸到我的前面,轻轻的拉开拉锁,我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
“你快点好不好。”什么时候我的喘气声变得这么急,这么粗。
“别急呀,就快好了。”金在中在我耳边轻笑着,脸颊有意无意的碰到了我的耳朵,我颤抖得更厉害了。空气中漂浮着暧昧。
他的手灵巧的伸进我的内裤,一把掏出我的家伙,食指和拇指圈着,剩下的三个指头还在不断来回的抚弄着。
“好了,可以了。”金在中边说边在我背后蹭来蹭去的。
我知道好了,是开闸放洪的时候了,可是,可是……我开不了闸门。虽然那东西已经激动得一跳一跳的,我就是开不了,这可怎么办。
“怎么了?”
“我……我那东西好像是认手,不是我的手整不舒服,所以……出不来。”
“哦,那你平常是怎么弄的,这样……这样……还是这样……”
随着他的话,他的手翻弄着,一下拉扯着头部,一下又轻捏着根部,还时不时的碰下底部的小囊。
忽然一金激灵从那里直冲后脑,只听得哗得一声,我——终于解放了。
在走回病床的路上,我问金在中。
“怎么一会工夫你就把帮我上厕所的步骤想得那么清楚,统筹学得不错呀。”
“什么一会工夫,”金在中一本正经,“我可是想了三个小时呢!”
我怎么突然觉得寒风阵阵,有一种被人陷害了的感觉!
这四瓶水我以两个小时一瓶的速度输完了,除了前三个小时外,我平均每小时上厕所三次,以上的镜头重复重复又重复,以致于形成了不朽的传说,还有分别针对不同性别年龄的不同版本。
儿童版:看到那个叔叔没,对,就那个睡过道里那个,他是通天大盗呢,他旁边那个是警察,为了怕他跑了上厕所都得跟着,睡着了还捏着他小鸡鸡呢,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
女性版:那个什么昌珉的知道不,被人打得可惨了,不但手被打断了,连那东西都被打断了,刚在这医院接上的,这不,怕接不牢掉下来还专门有个人帮他扶着,真是可怜了,长得那么帅。
同性恋版:看到了没,什么是主奴?什么是调教?以前的都太小儿科了,看这两位,在医院这种公众的地方都大胆的展示着他们的调教方式,人手贞操带呀,真是好办法,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忠,我也天天抓着你那里不放。
…………………
夜深人静时,神仙姐姐在与黑心大夫接班。
“那沈昌珉伤得不重呀,你怎么让他住这了,床位这么紧。”
“哦,那个呀,我上午多开了几十瓶水,处理不掉了,想着全让他输了算了。”
“好办法,我那也还有几瓶呢,也开给他好了。”
“没问题,都给他好了,看他们现在的样子,你再开一百瓶他们也愿意。”
“为什么呀?”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
车祸之后之乌龙大餐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每天的任务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请护士在我手上练习扎针的技术,并不时和金在中一起上演限制级镜头。
终于有一日,一位新来的小护士在我手上连扎三针都没能把针头别进我的血管后,良心发现地告诉我。
“其实你这针扎不扎都行,又没有加药,还不如你直接喝下去呢。”
………………
如同睛天霹雳,这句话把我震得当即人事不醒。
朗朗青天,灼灼白日,我就这样被欺哄着当了一周的冤大头,每天付着床位费、护理费、空调费、卫生费、电费、水费……这么一大堆费睡在走廊里认人观赏,听着鬼哭狼嚎,吃着残羹剩饭,难不成就是为了让这么一群护士扎着玩!!
看着伤痕累累的双手,收拾着所剩无几的隐私,我朝貌美如花、狠若蛇蝎的医生姐姐大喊:“我—要—出—院!!!”
半个小时后,我就被刚回到公司又被我匆匆叫回来的金在中打包装上了车,虽然被迫着买了几筐的接骨丹,但总算是逃离了那个以治骨头为名行吃人之实的地方。坐在金在中亲自开着的车上,小风轻轻的吹着,被绑束了多时的右臂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恢复了自由,上身的服装也由超级前卫的纱布装换成了正规的衬衣,看着面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不禁唏嘘感慨:“总算是活着出来了!”
到金在中家时也不过下年两三点左右,以前这个时候我都是在边输液边睡觉,条件反射的一到这个点就很困,所以一到家我就不管不顾的一头载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先是跟周公大战了三百个回合,周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认输后我就跟周婆——就是周公的老婆——切磋厨艺,这个老太太有一怪癖,非河里的水不用,所以没办法,为了一展身手我就只好去河边挑水,那条小河清澈透明,河水流淌的声音是那样的清脆动听,哗哗哗……哗哗哗……哗哗哗……
不对呀,这声音我越听越难受,我翻这边听听,再翻那边听听,再夹着腿听听……今天有些失常呢,周小妹——就是周公那个漂亮的女儿啦——还没来,我那里怎么就已经立正站好了!嗯,应该是有内急,不怕,我有超级保姆。
“金—在中—”我闭着眼睛叫。
“这呢。”
“交水费去!”
“你不是……”
“啰嗦什么,急着呢!”
“……哦……好——”
声音拖得那么长,有那么不情愿吗?哼,现在我坐庄,想不干,门都没有。
我半闭着眼睛,任他把我扶起身,拉着我往厕所走去……接着……然后……
这套程序我们俩一起演练了几百次,已经生生的把我从最初的小心翼翼、面红耳赤磨练得像现在这样心安理得、处变不惊,而我的骄傲部位也早就被金在中的手指驯服,不会再像最初那样认生,已经是摆哪哪顺、搁哪哪好、收放自由、认君采撷了。
真是帝王般的待遇呀,撒尿也能不费劲的靠着,由于不用自己去对准下水处,我连眼睛都不睁,维持着先前的梦不破,不用醒了之后再重头开始,这样一会就能等到周小妹了。
“嗯……嗯……”随着水流的喷射而出,我不自觉的呻吟了两声,怎么背靠着的支撑物硬了许多,还打了个寒战,难不成金在中也想撒尿?哈哈,那我速度再慢些,我憋死你!
哗哗哗……
真的跟那河水流动的声音一样,呵呵,金在中肯定受了不小的刺激,都有些抬头了呢,直顶在我的大腿上,憋不住了吧!我再加你一把火,我蹭,我蹭,我蹭蹭蹭。
哦——呵呵呵呵呵………
他已经不行了,不但彻底摆脱地心引力翻身向上,还跳呀跳呀跳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好了没?”金在中的哑哑的声音就在我耳边,热气吹得我脖子痒痒地。
“没—呢—”哼哼,我不累,我不憋,我就站这里凉快会,你能奈我何,看我不把你憋得四脚抽筋、口吐白沫,哈哈哈哈……
金在中不会是知道我的心思了吧,怎么揽得那么紧,哈哈不怕,反正我就是不说好,你还能打击报复我不成?
他开始不安分了,那只手在我的上面来回的□着,越来越紧越来越快,还有一只手在我胸前探索着,开始进犯我敏感的□,就在我准备发飙时,他的□突然不受控制的横冲直撞起来,顶得我一个不稳向前栽去。
“啊-----------”
我伸手想抓个什么东西以免摔倒,一睁眼就看到了我在空中乱舞的双手。
“啊------------------------”
这声哀号更为凄惨。
“我……我……我的手能用……混蛋,把手拿开……你占我便宜……”
“是你自己强烈要求我帮你的,你怎么能过了河就拆桥。”金在中抓得我更紧了。
要害在别人的手中,我说起话来十分没有底气。
“你……啊啊啊……放手啦……”我已经彻底沦陷,上下三点全都不保。
金在中把我扭过身面对着他,那沈血盆大口就冲着我来了,我情急之下伸手去挡,一进忘了哪只手好使,好死不死的伸出了那只伤手。
“哎哟……”疼得我立时没了反抗的力气。
金在中的上半身停止了动作,皱着眉头看我的手,下半身却还在不停的摇晃着冲撞着。我知道他的理智与欲望正在交锋,大气也不敢出的等待着。
上帝保佑,千万别让他用下半身思考,不然我今天可就贞洁不保了!!拜托拜托!!
“啊…………”
看来临时抱上帝脚也不管用,金在中一手夹着我的腰就把我拖进了卧室,把我按在床上后恶狠狠地说:“不想变残废的话就听话点,谁让你没事乱点火,自找的!”
“我没点火呀我……”
“闭嘴,刚才是谁强迫我去弄那里,又是谁撅着屁股在我身上蹭的?”金在中边说边拽我身上的衣服。
完了,这回真的要死!他已经快把我剥光了。
“不是,金在中,听我说,我睡迷糊了,我忘了我……啊……”
一个硬物冲进了我紧闭的□,毫无防备的我所有的感觉全集中在了那里,连挣扎都停顿了。
“只是手指,我多少也得给你扩沈一下,不想再回医院的话就老实待着别动。”
原来是手指,可这样我更害怕了,仅仅是手指就那么疼,要是换成那个还不得把我撕裂了,我不要……
于是我更使劲的挣扎着,我打,一手抬不起来,一手被压在头顶动不了;我踢,两条腿都被他用膝盖压着;我咬,头伸了老长却什么也够不着;我逃,啊啊啊……腰还没动两下那手指戳得更靠里了。
“别急,这就给你吃两个。”金在中狞笑着抽出指头,却猛的把并拢的两指一插到底。
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我因刺激不自觉的抬起了臀部,却被金在中误以为是欢迎的信号。
“乖”他俯下身轻咬我胸前的花蕊,手指开始有节奏的进出着,“交给我吧,不会弄疼你的。”
被动的承受着这种刺激,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只会说着:“不要……放手……放手……”
我有些眩晕,眼前发生的一仿佛是幻觉,身体却异常的敏感,金在中的每一次触摸每一个亲吻都如此清晰,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在挣扎,却丝毫也动弹不得。
两指换成了三指……三指换成了四指……
他的手指在我体内探索着,像是在寻找什么,我想哭,却怎么也挤不出泪来,两只眼睛清楚的看着他拉下自己的裤子,那硕大的凶器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
那种非人类的尺寸会把人整死的!
我突来神力,一脚踢开他,翻身就走,却被他抓住手腕硬拉了一下,我立刻大声惨叫,做痛不欲生状,果然,金在中被我的精彩演技骗到,以为拉到了我的伤手,马上松开,我顺势滚落床下,再一个鱼跃起身就向门口跑去。
幸好我对金在中的房屋结构还算熟悉,三两步就跑到门口,轻轻一拉就打开了门锁,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却被门外一女人的尖叫声惊醒,原来,我已经□,随即反手拍上了门。
回头看去,金在中就抱臂站在我身后四五步处,用那种非常笃定的眼光看着我。
“我以为你要裸奔而去呢,看来还是不够胆呀!”
“谁说我不敢!”重新拉开房门。
“啊……有色狼……”那女的还在门外。
拜托,有色狼还不赶快跑,站在那里等着看裸男的才是色狼吧。
没办法,逃无可逃,看来只能智取了,为了保我后门贞烈,只有舌战金在中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故做镇定的对金在中说:“我我我我……我警告你……你你别再过来了……不然……不然……”
“不然怎样?”金在中面目狰狞,眼睛像野兽一样放着光,“从大学的时候我就等你开窍,到现在你还在给我装傻,这一周我不知道忍得多辛苦,你还不知死活的勾引我……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做了你!”
天呐,这人一定是疯了,我不只保不住后门,可能性命都难保呢。
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战开始了,最后,以我的失败告终。
重又回到大床上,金在中气喘吁吁,我则是有气无力了。
“金在中,说句实话,你这样整我一点意思都没有,真烦我你就打我一顿算了,我这人不怕精神上的折磨,最怕肉体上的痛苦,你打我一顿我一定就此沉沦下去再也翻不了身,一定被你打成烂泥再也糊不上墙,绝对达到最好的报复效果。”
金在中压在我的上,双目深情款款。
“知道我为什么不放过你吗?”说着,金在中开始上下其手,而我已经无力反抗了,“因为你是那么那么的—————讨人嫌!!!!”
我就知道,金在中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
“可是”他轻触着我的唇瓣,“偏偏我喜欢!!………沈昌珉,我爱你!!”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另人窒息的深吻。
我被那句我爱你和这个吻夺去的意识,在金在中的指引下与他缠绵、绸缪……以至室内春意纵横,爱欲无边……
………………………………………………………
一个月后。
“金在中,查出来没,车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出来了,爆了的那个轮子有质量问题。”
“害死的人轮子,差点把人折腾死。”
“怎么能这么说呢,没有它哪来咱们的幸福日子呀,天意呀,真是天意。”
“……………………………”
一个劣质的轮子就这样改变了我的人生轨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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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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