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正传

序

近几年因工作常年在外，顾不得在爸妈身边孝顺；近月，闲于工作，就请假回家看望家人。见我在家闲，也幕于我文字的功夫，村委员委托我写篇已故人的传文，碍于长辈，倒是欣然答应了。之前凡是村里有故去之人，都是由村里辈分较高的贾爷爷负责，只是去年冬季大病了一场，身体有所不适。

之前，因学习和工作，我一般在外居住；因此，对这位故人除了村妇的闲言闲语倒是了解甚少，只好奔着夏日炽热的阳光向村里的婶婶和叔叔们打听打听。

立传的通例，开首大抵该是“姓某，名某，某地人也”，　我们村，姓贾，名贾家村，故他自然姓贾，未曾听说他是所挂之婴，也没听说是领养之儿；再说村里人都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爸妈也是待他如亲身儿子，姓贾无可厚非。据他爸妈讲，刚生出来的时候，哭声嘹亮，容颜焕发，定是大富大贵有善之人，故名大凡，顾名思义：长大之后做些让家人自以为豪的大事来。名姓是有了，可是确切哪里人氏实为不知，数日前，豪妈说是在贾家所生，并未在其他地方临盆，并有邻村接生婆可证；近日跑去问询接生婆，可料接生婆已年迈多病，不醒人事了。

既无可证，也无从考知，也只好作罢了；因此，只好如此写这位已故人;姓贾，名大凡，北川省濠江市罗丁县贾家村氏人也。

第一章：　善行记

其实，在小的时候，阿凡的善心就渐露出来了。有次赖皮叔叔没钱买烟，就逗阿凡道：“阿凡，叔叔穷，抽不起烟呀!你能不能从你家里把你爸的烟拿来抽抽。”阿凡倒是实在，果真跑到家里拿烟，不料被爸发现，哭声便传至赖皮叔叔那，叔叔见状就跑了。这倒是其次，更惨的一次：有天乞丐来他家乞讨，这乞丐衣如腐皮，发如雀巢，身如木柴，面如骷髅，浑身还散发一股霉味之气，阿凡见其可怜，很大气地将整盘猪肉倒给乞丐；他妈农完回来，见盘子的肉没了，大发雷霆，问其原由，后邻居婶婶告知原委才知情况，不免一顿恶狠狠地抽打。自俩次以后，阿凡再也不敢做类似此类的举动了。

阿凡在家虽不敢造次了，但长大上学后，住在学校里，就不一样了。每个礼拜供他吃的菜，他都会把好吃得分开同学，一星期没完，菜就吃完了；怯于妈妈的辱骂和指责，阿凡只好隐瞒，自己却泯着光秃秃的白饭。部分同学见他乐于助人，都变着法子求助于他：没钱吃饭找他借钱，身体不适叫他洗衣服，借故有事叫他扫地…..对于这些只要不影响到学习,阿凡都会尽量帮助他们，唯一不能让他助人的是帮同学抄作业。

至于这些，对于阿凡已是司空见惯；在阿凡的世界里，或许助人真的是快乐之本。

有天傍晚，阿凡在公园闲逛，不远处看到四五个人围殴一个人，而且没有罢手的迹象，周围的人如同静止的事物视若罔闻；阿凡见状，急忙跑过去止住他们，这些人早已狼性大发，怎会听进阿豪的话，连同阿凡一起群殴；幸好阿凡处事敏捷，事先已将状况通知警局，不一会儿，警报声传至过来，围殴者见不妙，如鼠一般的四处逃窜，这群恶狼，已把阿凡打昏迷了。

经医院确认已无大碍，稍作调养休息即可，不过阿凡舍身救人的行为已传至学校，学生和老师们都非常赞成他的做法而且还获得学校赋予的“见义勇为”的光荣称号。

跟同学们一起学习，是阿凡觉得在学校最快乐的事情，凡是有同学求助于学习问题，他都会第一时间并详细地讲解给他们，同学们也非常乐意和他一起学习。由此可见，阿凡的学习成绩不容置疑的。每期每届的考试，他都会获得有不菲的成绩并收到很多崭新而耀眼的奖章。同学们早已对他刮目相看了，不但乐于助人，还学习好，因此很多人都很喜欢接近阿豪，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由此，阿凡由一个被孤独者而成为了一名学校众所周知的被拥戴者。

第二章：就职惨遭记

阿凡并未因此而高傲自满，依旧像以前一样，坚持自己的原则，做乐于自己也乐于他人的事情。

阿凡离开学校已快半年了，目前就职于国内知名企业“杰蜀”。在公司里，阿凡是极其勤奋的职员，整写资料，端水泡茶，买东西等等之类的杂活，这些本不是他的职责范围，而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他都会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们；至于工作，阿凡也是表现突出，每日必备工作，领导安排的任务，他都会第一时间并完好的完成。

大家似乎也习以为常，乐滋不疲地吩咐甚至命令阿凡完成他们所需的任务；阿凡也本觉刚进公司，各方面不及他们，需要向他们学习，多付出点是应该的。

记得有次，一位女同事来了例假，包里又没必备纸，自己不好下去，于是向阿凡求救，阿凡迟疑了片刻又抵挡不住美女的魅惑，还是答应了；阿凡怎知这是恶作剧，等他拎了一袋东西回来，就被一男同事抢了过去，当场把塑料袋撕了，见是卫生巾，惹得其他同事一阵狂笑。

事后，阿凡并没过多地在意，心想本是同事之间的闹剧，应开心才是；对于大家，他们觉得这只是工作放松的一种方式，或是他们是主人，阿凡是仆人，一种主仆的娱乐方式，或是如法律一例，赡养父母是子女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因此，在公司里，遇到这么好的同事，他们觉得这是一种外来的幸福；为了表示并感谢这份幸福，他们都会请阿凡吃饭，唱歌，景点出游。。。这星期六他们就约好了和阿凡一起聚聚。

阿凡以乐于助同事的方式，赢得大家的认可和喜爱；虽这种喜爱于大家只是一种表面的做作，但对于涉世未深的阿豪而言，他觉得这是一种自豪，一种快乐，一种亲切，而且加入这个公司有这么好的团队，他也觉得很幸运成为其中的一员。

阿凡是不敢于人碰杯的，他的酒力仅限于四杯之内，因工作等各种应酬，酒力是有待长进，不过还是敌不过同事们的老练和催促，每次聚会都会被同事灌得酩酊大醉；大家也喜欢和阿凡在一起喝酒，一酒力不行，容易击倒，二乐于自掏腰包。

这星期六的晚上，阿凡是没醉的；同事们为表真心，不想过多地玩弄，故大家提议不喝酒，只是点了几道名菜，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宴过之后，又一起跑去k歌；至散之时，出了点意外，这意外对阿凡虽是件辛事，但也是一件好事：就是他们一起回家的路上看见小偷正搜女孩子的挎包，紧急之下，阿凡就大声告诉那女孩有小偷搜她的包；小偷见有人坏他好事，手握明晃的小刀，恶狠狠地直奔阿豪而来，阿凡见机急忙逃跑，同事生怕拖累自己被逮了，见阿凡跑了也跟着阿豪跑；约至半刻，他们在安全的地方停了下来。

大家或许被吓着了；或许不满生妒心，好比是灵性的物体习惯性地依附于另一个灵性的物体，而另一个物体又从附于其他物体，这个物体必定是不忍心看到的。于是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凡是能往人靠边的坏话都按在阿凡的身上；阿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活像主人丢弃的宠物，只是心里一直反问自己：我真得很傻吗？

在世俗的眼里，也许阿凡是傻；可阿凡也开始变得世俗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得傻。在学校，这种行为必定是大家所支持的，可在这里却被他们否认并认是傻的行为。因此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阿豪许久。

事后的日子，阿凡像是脱笼的小鸟，轻松自在，每日坐在电脑前，听歌，喝茶，看小说，写东西。。。。其他同事从良似得安分守己，也整日忙着自己的事情。公司内再也没有阿豪左一句右一句地喊。阿凡似乎不习惯这种氛围，端了一杯茶，在同事之间来回嘘寒问暖，而阿凡就像一只蚊子，只在他们身边吱吱作响，却没被理会并将它拍死的迹象。

第三章：　义工升职记

同事的疏远与不屑使阿豪陷入一种低迷状态，同时也改变了他原有的生活。

阿凡整日安安静静在公司上班，下班之后待在房间里看电视，聊qq，玩游戏；手机也没有声响，如躺着的木乃伊。较以往，阿凡还没走到家门口，嘟嘟地震动就被身体感应，约至出去潇洒。

每到周末那天，那是漫长而难熬的一天；从黑夜到白天，又从白天到黑夜，电脑前一直有他的身影，却不知忙于什么。有一次，不知他玩什么网页，突然弹出敬老院招义工的消息并拨了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被通知在本人愿意的情况下，明天可来试工一天。

阿凡果真还是来了，这个敬老院规模倒是甚大，里面老人也多；而他这个义工主要是陪老人聊天，闲逛，帮老人处理生活琐事，工作倒也很轻松。让阿凡每周末都来的原因：一是喜欢听老人家说故事；二是相处之时有了感情。久而久之，这里的老人大都认识这小伙子。

有天，他和一位奶奶在食堂吃饭，这奶奶她最近老是没有食欲，吃不下东西，看了医生又不中用，听说阿凡公司又是代销儿童和老年营养品的；便询问阿凡，他公司里又没有促进食欲的药片。阿凡说药片是没有，可公司里有种老年奶粉，有促进食欲的功效，在市场上卖得也好，并答应明天拿来给她试试。第二天，阿凡把奶粉拿给奶奶，并告知一些注意事项；没过几天，奶奶的食欲真是有了，很是开心，并乐意地把这奶粉推荐给周围的老人，一以传十，十以传百，渐渐地很多老人都要求买阿凡的奶粉。

阿凡见数量多了，就把情况告诉了公司老板。老板听后，甚是高兴，并当场任阿凡为销售主管，专门负责这块。

阿凡升职的消息马上被传得沸沸扬扬，公司里也迅速洋溢着和谐而热闹的氛围。自那上次发生意外之后，同事很少和阿凡接触，听说这次意外升职，也顾不得尴尬都前来祝贺。以前都是’凡凡，阿凡，凡弟，甚有不带名地叫，现在是凡哥，凡兄，凡主管，凡老大，而且都是躬着身叫；甚有热情地帮阿凡泡茶，整理办公桌，买这买那，还有请吃饭喝酒去游玩地，个别女同事主动找他搭讪，说些调侃和夸张性的话题。

阿凡似乎回到刚进公司被重视的厚重待遇，只是与上次不一样的，互换了角色而已；对阿凡而言，能和同事重新聚在一起必是一件乐事，而且又能不计前嫌地接纳每一个同事。这时阿凡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自豪感以及满足感。至于一直困扰着傻不傻的问题早已付诸东流了

第四章：恋爱记　

既已升为主管，言谈举止，打扮穿着，自是与下属有区别的；笔挺的西服，锃亮的皮鞋，花纹式领带，干脆式短发，附在阿凡的身上，看起来倒是阳光而帅气。他的生活和工作也如他外表的革新变得充实和美好。

最近，阿凡的手机如失控的机器震动不止，接完一个又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是对方的声音多半是温柔和亲切的雌性声音。虽阿凡的爱情史如十六世纪的美国史一片空白，但他希望他的爱情是刻骨铭心，自始而终，真心相爱；对那些矫揉造作，别有用心的女人，自是不会理睬。可上天还是公平的，爱情就像绣球一样降落在阿凡的身上。

那是一个周末，阿凡依然如初地去往敬老院义工，等他搭上了一辆出租车，突然一位率性而貌美的女孩将门一开坐了上去，俩人同时跟司机说前往同一个地方，俩人便热切地聊了起来。

这个女孩叫小敏，也是去敬老院义工，只是来这里不久。他们认识之后，活似一对搭档，基本每个周末都在一起义工；通过义工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渐渐地也熟了，又是爬山，又是逛街，又是游览风景，又是看星星。。。。。在他们所在的城市凡是能去的地方都去了，能玩的也玩了。

就这样，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二月十四日这一天又要来了。阿凡心里明白，他很喜欢和小敏在一起，那种在一起的幸福与甜蜜是与别人捕捉不到地，也是让人回味和期待地；虽然之前没爱过，不懂得爱是什么滋味，但他相信这就是爱的味道；她那善良的心，甜蜜的笑容，迷人的身姿，像清泉般沁透着他的心；像春风般抚摸着他的心；像阳光般暖透着他的心。情人节这一天就要来了，他不想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在情人的那天，是女人最幸福的一天；男人想尽一切办法，用最美好和浪漫的方式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表达最真挚的爱。阿凡虽没恋过，但也不例外。在这天晚上，阿凡早已准备了精心设计的晚餐：芳香的鲜花，诱人的美酒，闪亮的蜡烛，香喷的佳肴，舒心的音乐；屋子里弥漫了满满的温馨与浪漫。俩人面对面坐着，沉默不语，似乎变得很陌生；阿凡望着迷人的小敏，心就像弹跳球扑通扑通地直跳，口中的言语如卡在喉咙的鱼刺欲吐不出，不过最后千言万语浓缩最性感的三个字“我爱你”。

小敏生活在单亲家庭，爸爸常年忙于事业，自小缺少爱；因此她渴望爱，渴望有个人真心爱她。前几年谈了一次，虽对她好，不过小敏渐渐发现她家的钱令他更有诱惑，最后他另有新欢让小敏做了最绝望的决定。这次阿凡直接性的表白有如化骨绵掌般的威力，挑逗了小敏尘封已久的心。没认识阿凡之前，小敏也曾听她爸夸赞他的为人，又和他一年的相处，他的为人以及他的义举已被小敏肯定与认可；阿凡对父母的孝顺，对工作的态度，对事业的执着与追求，小敏也是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他那谈谈的微笑，调皮时的可爱，总是让小敏的心变得很平静，只要他在，似乎一切的忧愁如爆破的气球喷向远外。

小敏的心虽一片混乱，但无阿凡那般直接，只是叫阿凡陪她去看电影；在电影院里，小敏依偎在阿凡身边，手牵着手，一起感受电影里完美的爱情故事。

恋爱的时光总是那么有色彩，大海的蓝，森林的绿，沙漠的黄；又像泰坦尼克号加速地机械前行，最终等待地是死忙的来临。阿凡和小敏虽然有段快乐美好的时光，但最后还是如其他恋人命运一样走向了爱情的边缘。

那是一个凉爽的下午，他们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可小敏提前下班去他公司接他，意在给他一个惊喜，同时也告诉他一个隐藏很久的秘密。在她下车的那刻，不堪的画面一览无余地直射到她那胀大的瞳孔：阿凡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在站台那笑言风语，之后那女孩又深情地抱着阿凡，女孩最后难舍地上车离开了。阿凡将回公司，就撞见了傻傻站着的小敏，小敏有点慌乱，看见阿凡，马上转身坐车跑了，阿凡即于追上去，可来不及了。之后小敏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阿凡，没想到你也是披着羊皮的狼。

小敏是位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子，这次的发生足够分裂他们的爱情线；阿凡曾几次找过她，可小敏一直躲避着他，并发出坚决不见的死令金牌。

这段感情就像一杯先甜后苦的慢性毒药。虽小敏已不在他身边，但阿凡一直念着她，爱着她，直到生命不再延续那刻。

这负面消息在公司里如种子般地散播并开始发芽；同事们之间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并有胆大的女同事故意加大声：“这个傻瓜，他还不知道吧，这个小敏就是老板的独身子女。”

第五章：　舍身救命记

同事的排挤，老板的心痛，公司对阿凡来说似乎是个阴魂和恶魔聚集的暗淡世界；又加上他身心的折磨，最后还是毅然地离开了这家公司。

他并没有出去找工作，而是整天过着酒气熏天的颓废日子，每次酒醉后总念着：小敏，你为何不信任我，为何要这么狠心的离开我？毫无疑问，小敏的离开让阿凡跌入生活的最低谷。

这次爱情千丈尺地打击，给阿凡带来绞心的痛苦，同时又给他不断反思自我的时间和空间。在学校里，勇义之事都是得到老师和同学的认可和支持；而在社会，却得到的是愚弄和嘲笑，以及虚伪的对待。或许社会是个现实的物质世界，他们在乎的是物质价值，若别人给不了物质价值，自是被排斥的，倘或是有人牺牲自我物质价值却无回报，这种行为必定视为呆傻的行为，而且这种行为都是很平庸，不深入人心。可阿凡是个刚烈和不屈服的人，他要继续坚持乐以助人的原则，虽在这里被予以鄙视，却把希望放在离这城市偏远而贫困的山区。

因这山区，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又加贫穷落后，很少有人来此处支教，因此阿凡在这里做了一名普通的教师。虽是山区，但此地有碧绿的群山，曲折的小溪，稻黄的田地，简陋的村庄，朴素的农民。。。。阿凡很是喜欢这安静而优美的田园之地。

阿凡在这里支教，待遇远不如以前，同这里人一样生活很清贫；对学生也如同自己孩子一样，照顾他们，教他们知识，教他们生活，教他们为善。有次，深夜的时候，有位学生发高烧，附近又没医生，阿凡就拿着电筒背着学生去城里看病，到第二天早上才来。又一次，有个学生考试考了第一名，可他爸事先承诺得了第一名给他买双鞋子，可他爸一直没买，这学生便开始逃课，不久阿凡以他爸的名义给他买了一双。。。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和他们在一起，阿凡觉得是一生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只是有时叹息不能和小敏一起分享。

阿凡不但对学生好，对村里的人也是极好的。村里的张奶奶，年过六旬，女儿远嫁，儿子在外打工，无人照顾；阿凡见其可怜，一有时间就帮奶奶劈柴挑水做饭；还有那张大哥见自己身体强壮，力气大，脾气又暴躁，经常欺负村中居民，阿凡也曾练过，看不惯，一拳将他击倒，后来大哥就收敛很多。每到农收之际，阿凡也如村名一样忙着不亦乐乎，跟着村名在田里割稻子，打谷子。村中每次开会，也都会叫上阿凡一起商讨村中之事。

阿凡和村名过着悠闲自在，清贫自乐的生活已快俩年了，或许连上天也妒忌阿凡的快乐生活，无情地剥夺了阿凡所有的美好。

那是除夕将要来临的时候，村名都忙着到城里置办年货，阿凡也是一样，等他将付账的时候，突然传来附近一家金银店的连声枪响，随后就是民众的叫喊声，哭救声，场面一片混乱；阿凡急忙跑过去，就看见站在店门口的小女孩使劲地哭喊，身边是躺着地上一动不动满身鲜血的女人，见其状况，电一般地跑过去，抱起女孩转身将要逃脱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背后有股麻木的感觉，难后是越来越疼，之后变成迷糊，不一会儿便和抱着的女孩一起倒下。

第六章：　追悼会

女孩只是受到惊吓和刺激暂时晕倒，而阿凡却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政府为了高度赞颂阿凡舍身救义的精神以及发扬他助人为乐的精神，特敕为今年十大青年榜首并加入中国共[chan*]党党籍，还特意为他安排一场追悼会。

在追悼会上，肃穆而悲壮的音乐响起，阿凡安静地躺在那，周围坏绕着一束束鲜花，和各式各样的花圈；厅堂内挂满了一条条白布，布上写满了各种意思的黑色文字和画满了男女都有的白色人物；来祭拜他的人也很多：市长，局长，高级干部，他的亲人，同学和老师，山村的人，被帮助的人，还有公司的老板和同事，甚至只知道他名字的人。。。。。。

里面挤满了人。

生前没这么热闹和辉煌过，却在这次，阿凡倒是一次性被满足了，只是阿凡安静地话也不说。

在致悼词中，市长这样说道：

今天，我们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深切悼念中国共[chan*]党党员贾小凡同志。

贾小凡同志因舍身就义，不幸于。。。。。。

在场的人听到他感人的事迹之后，不禁留下了沉痛的眼泪。

这时，阿凡爸妈给他上了三柱香，长久地跪在那，他妈哭噎着我的儿呀，显然哭不出大声来。

山村的人早已泪流满面，时常感概道：“上天真是不公呀，真是不公。”

同事呢，只是上了香也没说什么，倒是留下了几滴眼泪。

老板倒是很虔诚，忏悔式地像个违规的教徒跪在那，哽咽地说道：“小凡，我一直很欣赏你的，刚来我们公司，你工作认真，还能提前完成，尤其是那奶粉的业绩，你一直做得很好；我知道公司的人经常愚弄你，那是他们愚昧，我已经警告他们很多次了；后来因为我女儿的事，你走了，我倒是想留住你，可我知道你下了决心，你和我女儿在一起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知道你欺骗了我女儿，我真的很生气，虽然我女儿没有原谅你，但我知道她还是爱着你的，自从她跟你分开后，每天在家不吃不喝，还老画你的样子，判若俩人呀；我实在看不下去，就叫她找你去，可她找了好久一直没有找到你，等知道你的消息后，又阴阳相隔。

站在人群中的小敏伤心地哭噎着。

听老板说道这里，这时有个女孩稀里哗啦跑了过来对老板说：“你女儿误会阿凡了，看他的那个女孩只是一直喜欢他，但阿凡一直把她当妹妹看；阿凡一直很恨，恨她为什么不信任他，还这么绝情，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他的恨，他的爱，跟了他一辈子。”

小敏挪步地走了过来，跪在阿凡的面前，什么话也没说，眼睛一直盯着阿凡的素像，似傻又不傻地；在她的眼睛里，一滴如心一样的眼泪流了出来，慢慢地沿着脸颊，重重地打在地上，如掉入空谷的山涧里，声音很清脆。

2012年8月22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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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