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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征文】不一样了龙翔云舞

发表于-2012年09月29日 中午2:28评论-3条

《不一样了》

以前的秋收,会听到被父老乡亲蘸着明亮的月光打磨得雪亮的镰刀亲吻玉米杆的声音;会听到汗珠子滑在空中跌落在土地上的声音;会听到彼此都累得喘不过气来仍不忘打个招呼,问候一下今年的收成如何的声音;会听到驴车、裸车、牛车、马车在大地上发出欢快的咕噜咕噜声音;会听到玉米像一个新娘子般被剥得精光,露出娇人的胴体时害羞的声音……

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有一家喊起秋收了,就会听到用拖拉机平整场院的声音;就会听到摩托车突突突地奔在小康路上的声音;就会听到人们轻轻松松的在地头地尾打着招呼,并随意的掰着一只玉米比着大小,然后问一下你在谁家买的什么种子的声音;就会听到拖拉机在平整完场院后,挂上收割机在地里欢快的喊着丰收了的声音;就会听到希望像一个个新娘子,被精神饱满的农家人娶进崭新的日子里的声音……

《回来》

如果忽略我的老娘在1977年的8月初5那一天,生我时掉落的汗珠,疼痛的大喊,在忽略一下我在五岁以前留下的鼻涕,尿湿的活裆裤,和黑不溜秋的样子,而是从我上小学的那一刻算起,就已经注定了我离开家乡的命运。

从薛大院小学到大岗小学,再到解放中学的一年级的辍学,以及辍学以后在家里没怎么干过农活,只是骑着哥哥在半年的时间里,用瘦小的身体流出的价值五百元的汗水换来的自行车,骑着哥哥用纸壳糊好的雪糕箱子,沿着哥哥洒下一路叫卖声的路线,喊着与哥哥一样稚嫩的声音卖着雪糕,再到和娘亲一起离开家,回到四川的舅舅姨娘家待了两年,再被哥哥接回来到延吉进入工地,又从工地走出来干了几年保安,再到从保安变成一个菜贩子,从菜贩子变成一个农民工去拆房建楼,到最后装修,再到我用汗水和眼泪,蘸着血水书写着自己在狗日的生活里遇到的一切一切,又披上了一层所谓的诗人光环。

我经历的一直都是在离开:从老家那一到春秋就尘土飞扬,夏天泥泞不堪,冬天白雪覆盖的村庄,到四季如春的天府之国,到天空蓝得像一块透明的水晶,轻轻的一个呼吸都能闻到长白山天池的气息的延吉,再到在清澈见底的松花江边,看着这条江是怎么死在浑浊里的松原;从小时候手上的冻疮到温暖的空调,从小时候穿着别人剩下来的一到冬天就把屁股冻得通红的开裆裤,到现在都不爱穿的雪中飞、雅鹿,从小时候一日三餐的大饼子窝窝头玉米糊糊,在过年的时候吃上一顿带豆的大渣粥到现在的大米白面,肯德基,麦当劳甚至挂着星的饭店,哪一样不写着我离开村庄的影子?从煤油灯、洋腊到电灯荧光灯,从那个花朵点亮的春天到这个果实压弯了日子的秋天,我刚好用了三十年。

如果再把小时候的泪水,汗水,以及这三十年之中吃过的苦,都加在一起,应该有着三十吨的重量。不论是谁,只要用三十年离开的时间乘上三十吨的泪水,汗水和苦难,收获的都应该是一个个沉甸甸的结果。这个沉甸甸的结果,永远抵不上哥哥的一条命。在哥哥出车祸离开的时候,我又回到了这座村庄里,把在家的日子与离家的日子连接在了一起,我想,这来去的日子中间,便是我的一生。

《那一只老狗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

到现在还记得,小的时候这条狗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即使在那段青黄不接的日子里,仍然亲昵的跟在我的身后,用旺旺的叫声生动了我的童年,在我受到委屈泪如雨下的时候,用湿乎乎的*头舔舐着我的伤口。

可是,在我从满身酒气脂粉味儿的都市回到农村的时候,这一只老狗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为何与我不再亲昵?为何要在毛发竖立如戟的时候,用大声的吼叫驱逐着我?难道是它不相信我在走进都市多年以后,还能保持住一颗泥土芬芳的心吗?

与它对视良久,我不得不承认,它是对的。最起码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的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再与它头顶着头的学着小狗的叫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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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心海梦涛点评:

自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作者采用对比的写作手法,凸显了现如今幸福美满的生活。

文章评论共[3]个
月下的清辉-评论

最热门的留言:节日快乐,花好月圆。at:2012年09月29日 下午4:53

文清-评论

夜明月圆,家家人团圆,愿你日日花好月圆,中秋快乐!at:2012年09月30日 凌晨0:08

榕溶-评论

中秋节快乐at:2012年09月30日 上午11: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