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时间。说来凑巧,阴历十二,恰是我的生日。旧时,年迈的外祖母曾经告诉我,收割季节,忙碌之余,物事开始凋零,是一段未明的岁月。我知道随后的一声叹息,大概的宗旨,必然是青春尾梢,假装复杂而道不明的感慨。
我不喜欢感慨。事实上,我一度很少说话。在我的性格里,懒得的意思永远是偷得一刻清闲无事。于是在空闲的时间里,我喜欢思考各式各样的斑驳陆离的事情。以及冥迷。据说那是谁也解不了的深奥东西。我却觉得理性的世界观里抽离了感性的光彩,哪怕整个世界,势必收之眼底。使自己有了高昂在上的感觉。感觉世事冥迷,说的不过落拓之后,人,不小心迷了原先明晰的路径,丢了自己。不明所以。
殇,在乱世,是保护自己;在和平年月,是寻找自己。世间之人,能明白自己失落在哪的不多。能帮别人找到自己的更加稀少。很奇怪 ,一直孜孜不倦,刻骨铭心的寻访故地的,或者多年之后,发觉自己最多不过是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在另外的一个地方,回味始终的一个人。因为那人,才会顺便梦回他乡而已。
他乡彼时,已不是你想的,静息骨髓的旧地。
后来在一个九月末旬的明媚天气,我告诉两个玩的深刻的朋友,我自己也不曾想到,为何去了北方呢。按例小酌一杯,明天就走了。两个朋友没有表现一丝的愕然或者其他。只是邱凡惯常的平实的说保重身体,那边冷。不过记得发些照片给他们,传说北京有很多传统意味浓烈的物景。香山,枫叶无边散落的时候,会是唯美吧!
后一个月。我用古旧的摩托罗拉手机告知邱凡。不好意思,如今也没有去过一个据说的景点。当然,最大的问题是古朴的l3的像素只有20万不到,难以写实。而照相机昂贵。邱凡说知道知道。
是吗。之后慢慢地,莫名喜欢上安静。慢慢也很少出去。不过蜗居的生活告诉我,户外光景,大概与学校内的相差不远。我看见的宿舍外的天空,透过一层灰褐色的隔窗,可以清晰的看到一股明静的味道。舍边的竖直的高大入天的白杨的放肆扩张的枝桠,一如南方樟木的脉络明清晰而且素雅。却多了一种雄浑。我一直认为,感觉对立的两方面,无论如何的方法,都不能折中到梦想的恰好意味。
但是我却看到了。
那时候,我一直以一种玩味的方式,看安妮宝贝娓娓陈述的杂居的小情愫。在童年,祖屋,这个极早就有一身忧伤气息的女子说她看见了如烟往市里,那些载有自己童年的屋子,那些注入孩提时光的印记的负色底片,流离多年,如今想来,竟不及三里屯的房墙上爬满枯折古藤的民房感觉淡洁,洗尽铅华。时间过往,必然的导致,必然是记忆上的老旧。
如同这里被小心成为公寓的宿舍,暗藏的意义是它之前的宾馆前身。里面一式等边对立的房间。让人轻易寻不到惹人的别致。所以我假装用落拓的文字,来说明我在此篇一切情节的梳理末尾,一不小心地,瞥见了藏在深处的一点占有情愫的物事,好像暧昧彰显了所有,也好像只是那些从未可能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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