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打开电脑决定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描述现在的心情。或许人都是在经历以后再会觉得长大,才会明白原来自己是多么的的固执,甚至是孤寂。
到现在我都记得那个叫小娜的女孩,印象里齐耳的短发,坐在我前排,齐齐的刘海遮住了隐约可见的眼睛。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只记得在某天我突然发现我在乎她,这种在乎在现在看来就是一种喜欢,可惜那个时候不懂得什么叫喜欢。那时候的我纯粹属于“三好学生”,而这样的喜欢在学校这样的地方被冠以“早恋”而在不断地被扼杀在萌芽状态。所以基本上恋爱的学生都会跟地下党一样,白天要好好的听课不能表现出来太明显,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会大胆的躲过学校的各种围追堵截,好不容易在一起的2个人会特别的珍惜那短暂的2个人的世界,这点我有体会,而不是在我身上出现。
就这样在初中毕业那年,我们却不在同一个地方,一个人在东,一个在西。每次都要穿过整个城市,到另一边去找她。这样的生活在随后的几年高中生活一直持续,以至于每次放假或者出去玩的时候都要穿过整个城市去找她。为了能随时知道她在做什么,就买了当时流行的传呼机,还是个汉字的。那是我第一花几百块买的大件东西,在送给她后我觉得特别的开心,因为可以随时跟她联系,在那个通讯还不太发达的年代里。
坐在电脑前已经连续十几个小时,大概是太累的感觉,眼睛里不停的涌出一些液体,而且开始酸疼。我闭着眼睛想让眼睛得到短暂的休息,但思维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在急速的跳耀着。拿起电脑旁边的雀巢咖啡就喝起来,很多朋友同事都告诉我他们在加班或者在熬夜的事都是喝咖啡来提神,可是为什么我越喝越困。我还是趴在电脑前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那年小娜考上大学的时候,她打电话到我家。当我那起电话的时候听到电话那边颤抖的声音说她不想上大学,我知道她不甘心,鼓励她说上大学,不管再怎么样难。她哭了,是那样的痛彻心扉。在多年以后这一幕真的就成了现实,也成了我心中一道永恒的伤疤。
当我醒来的时候,电脑依旧发出泛白光,突然我瞬间有点眩晕的感觉。我已经把自已关起来很长的时间,不接电话,不愿意说话,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不是丧失了语言功能。白天黑夜的坐在电脑前,累了就趴在电脑前睡觉,醒来就抽烟,再敲下现在这些文字。
也许所有人都会去上大学,可是对我而言我不愿意去,何况是外地的学校。说考大学对于我来说是一波三折。前前后后考了三次,最后定格在一所外地的三流院校。其实我真的不想走,因为在这座城市有我得思念,有我得心,有我向往和憧憬的所有东西。但是最终我还是背上了南下的行囊,在小娜送我到火车站依依不舍的离开。火车开了,就如放了缰绳的野马奔腾向前。离我的这座城市越来越远,却离那陌生的城市越来越近。一个人在火车上目光呆滞,没有电话。把所有的积蓄都买了唯一一个电话送给了那个我喜欢的女孩,我答应她上大学送她礼物。我只能在记忆力努力的回忆那些欢笑,快乐的2个人身影。其实在最初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总是不习惯,不习惯一个人上课,吃饭。周末的时候一个人呆在宿舍里,想着以前,傻傻的高兴,有时候会把舍友吓一大跳,更多的时候我会在周末走过西校区穿过天桥到另外一端去上网,不仅因为那里网络好,更多的时候因为可以找个角落打开相册里的照片一个人呆呆的看着。
点上一根烟,在烟雾缭绕的视线里,我总是感觉恍惚,电脑依旧开着,有时候我问自己我是怎么了,游离在回忆与现实之间。现在我终究还是学会抽烟,或许太寂寞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嗜好。扣扣出现了提示,是她,仅仅的一句话“祝你幸福”。是啊,多年前是我是幸福的,可是在多年后她却亲手剥夺了我得幸福,幸福对于我来说真的是模糊的概念。究竟什么是幸福,什么又是不幸福,谁又能给我一个答案?
大学时的我总是固执的把我的玩世不恭,颓废,冷漠的外表展现所有的人,以至于我没有太多的真心朋友,仅有的那几个对我的状态也只能摇头。或许因为小娜,那个时候我心里真的不能容纳第2个人。可是越来越多的不安让我焦急的如同锅上的蚂蚁一样,距离让我越来越害怕,甚至让我彻底改变。周围不断地上演着悲欢离合的故事,但是却有人在一直不停的重复着。那个晚上是我在宿舍里睡的最不踏实的一个晚上了,在过去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忆犹新。记得那晚梦到了小娜,在我从这个城市奔回到那个我生活的城市,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以为小娜会开心,结果我看到她眼里装满了泪水,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可以看到丝丝的鲜血。我上前想抱着她,结果她强力的推开我,眼泪终于留下来,她摇着头告诉我说分手。瞬间我的心颤抖了下,我以为我听错了。小娜又重复了边,我彻底绝望了,转身,奔跑,后面传来她撕心裂肺的喊声,我不故一切的跑掉,可能我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我猛然坐起来,发现原来我还在宿舍的床上,这仅仅只是一个梦而已。可以这样认为这是后来发生的一切的一个预兆吧,这中间有太多的原因或者借口。
也许估计的多就会想的越多,想的越多就会梦的越多。很多时候我发现我得梦境有时候真的出现在现实中,而且不只一次的出现。大学对我来说就是一座寂寞的孤城,让我越来越寂寞越来越孤单。在所有人的眼睛里我每天的翘课,无所事事,玩世不恭,可以被任何人忽略甚至无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个带我无机化学的女老师,每次第一个就是看我在不在,如果我不在我舍友帮我请假,她也不会忘记让我舍友嘱咐我,让我去找她做笔记。这也就是大学里我唯一记得的一个我的朋友,我的老师。后来她不在带我的课,也很少遇到她。恐惧越来越多,我真的害怕,每天我都躲到网吧去消耗时间。我不想想,不想睡。在连续十多个小时的上网困了回宿舍什么都不想,醒来就是第2天。我怕,在毕业那时所有的都跟我梦到的一样。可是我又不得不做好接收的准备。于是我开始做个压抑时放纵的坏人,在好久没偶跟宿舍的一起活动的时候突然跟他们步调一致,他们却惊讶。这样我们几个人就浩浩荡荡的出现在酒吧,洗浴场。不过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和胆量进去,只能在门外抽烟等候。
烟,呛到我了,我去洗了把脸,烟盒被我仍在桌面上,我不记得我抽了多少。嘴巴已经充满苦涩的味道,那种涩涩的味道让我有点想吐的欲望。或许我想要写下这些只想在记录那些曾经的曾经,只是为了忘却的纪念吧!电脑在运转着,硬盘发出声响。烟,从我的嘴里吐出。胃,又开始不停的痉挛着。我的身体明显在颤抖,每当这个时候我都狠狠地抽烟,希望通过烟的尼古丁来麻醉自己,好忘记暂时的疼痛。
在那个陌生孤寂的城市里,我貌似就是一个精神分裂症的患者。白天我要表现玩世不恭,颓废,冷漠,常常翘课的一个老师同学眼睛里的可被忽视的学生。夜晚,我却是一个孤寂的只能弹着吉他,唱着歌曲来喧嚣我内心的沉浮。在那些操场上每个唱歌的夜晚,总是孤寂的仰头45度看着天空。有时候因为一句歌词会难受半天,甚至还会偷偷的哭泣,在那些没有人在意的夜晚。我是一个男人,我常常这样提醒自己。可是我还是有伤心难过的一面,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人而已。
其实那些年,在她上班的那几年我只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学生而已,她从来没有嫌弃我没钱。或许是因为她的缘故,我很想很想上班,但是没有毕业,拿不到毕业证。所以每次回来的时候我只能在她租的房子里仅仅是帮她收拾收拾房子,或者帮她洗衣服。做饭,我不太会。我在家基本就不做饭,那个时候想学做饭但是一进厨房,我妈就会把我赶出去说她一个人可以。仅仅只是给她做过一次饭,稀饭土豆丝。但是那次不知道为什么肚子疼,做好的饭她自己一个人吃,我在床上也偷偷看着她,发现她挺高兴,不管好吃不好吃。
现在我已经不做饭,因为一个人也不想做饭。只是现在比以前胖了,原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那就是酒跟烟,我已经离不开了。尤其是在晚上坐在电脑前,这两样东西也就成了我必不可少的。我也不喜欢出门逛街,不是现在而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就算是买东西我也是去超市把想买的买了,然后就速度出超市回家。在无数个下班后的空当期,我一直坐在电脑前抽着烟,拿着我喜欢的啤酒或者白酒。这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然后胃就开始痉挛,顺手拿起电脑边上的酒大口大口的喝下。大概是在酒精强大的作用下,疼痛减轻点,可是依然难受。前天在我大口的喝酒的时候,突然有种想吐的欲望。还没来得及反应嘴里面一股血腥味,胃终于向我宣告它不能在受强大的刺激。
无意间进到大学里唯一的兄弟的空间,他结婚了,跟那个他说的的女孩。其实他们在一起我是无意间发现,但是貌似离现在好久好久。那时候我问他,你将来和谁结婚。烟雾中他的表情异常的平静,他只是说他也不知道或许跟现在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是我们班的,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在玩弄感情,可是我知道他这样的人不轻易给人承诺的。我也知道他以前的女朋友也来找过他,他只是在2个女孩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做了选择。他没有告诉他们2个的彼此存在,所以他们现在结婚了。照片上2个人是如此的般配,一脸幸福的样子。在经历了大学几年的感情颠簸他们两个结婚了。我还记得在毕业前,在操场上他告诉我的,如果有天他找不到老婆可能随便找个人结婚,他不确定现在的女朋友能否跟他结婚。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是不可能结婚的。所有的事情都在毕业那一瞬间爆发,像是预定好一样的。我有时候就在怀疑,为什么这一切跟我在多年前的梦境如此相似,连时间基本都是一样的,在毕业的前夕。
整整730天我都是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我会在安静的时候难受,在不眠的床上想她。凌晨两三点睡觉,早上早早的起来,学着像别人一样散步等着第一家早餐开门。我也养了动物,来填补我的寂寞,虽然它不能与我共枕。每次吵架的时候她总是流着眼泪,但每次都是在回家的路上擦干眼泪,不会在她的母亲面前哭泣。她总是会埋藏伤悲,装出灿烂般的笑容,可是她的心上已经有了烙印。其实我想让她知道,我不懂得怎么样爱她,在那些烂醉如泥的夜里,我唯一想起的人是她。我想让她知道,与她相比我是如此的小气,。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她从来没嫌弃我没钱,可是不管我们花了多少个未来,现在她已经离开。我和她现在都已经自由,我生活的好坏已经跟她没有关系。或许她会过的很好,我知道她是个不太爱漂亮的女人,她会追求自己理想的生活,而我们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梁山伯,我一定会放过祝英台。让她和别人去相爱,生个漂亮的小孩,我把这份偷偷的藏起来。在我跟她的故事开始前,我一个人离开。这样我还能每天看到她幸福的生活,或许她不会记得我是谁。
大概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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