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蔗头与丝线兰亭序1933

发表于-2012年10月13日 下午6:15评论-5条

蔗头与丝线

从前﹐在广东某农村﹐有一对夫妻﹕男的叫阿壮﹐女的叫阿芳。他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男耕女织的生活。凭着两付健康结实的身子骨、儿亩自耕田﹐勤劳节俭﹐过的是自给自足的日子。虽不说很富裕﹐却也不用寅支卯粮。农村家庭每天在东边日出西边日落的四平方公里的地平线内﹐在局限的社会环境中﹐倒也自足常乐。只是有一件事﹐心中常怀忐忑。

他们成亲已有十四年﹐阿芳像一头肥壮的母猪﹐接二连三生下了四个女儿﹐可从怀头胎起﹐他们就一直聁着生一个男孩。但生下来的却都是 女的。阿壮给大女儿起个名字叫聁弟﹐就是祈聁着生个弟弟﹔第二个女儿叫望弟﹔第三叫连弟﹔第四个叫接弟﹕但不管是聁望也好﹐连也好﹐接也妁﹐第五个还是生一个女的﹐那就取个名叫带弟。不折不挠﹐再生﹐接着生。|但心里趆来赿着荒。阿壮每天从田里回来望着一群女儿﹐眄着老婆的肚子﹐总怀着无尽的聁想。农村家庭﹐没有一个男孩﹐心里总是不踏实。都说积谷防饥﹐养儿防老﹐人总是要老的﹐等到那一天﹐人老了﹐做不得了﹐女儿都嫁走了﹐老两口将如何依靠。看着一群吃饭的咀﹐日子就渐渐难以支撑了﹔听着这一群娇滴滴的女儿音﹐心里就总存耽心。

等到第五个女儿带弟出生的时候﹐阿壮按奈不住了﹐他看着围满桌子的女儿﹐想出一个主意来。

晚上﹐他把主意告诉阿芳。阿芳怯生生地说﹕“卖给人家去吃苦么﹖她爹﹐我们忍一忍吧﹐那可是我们的骨肉呀﹐卖出去受人虐待吃苦么﹖” 。

“我们只那么一点土地﹐人口却不断增加﹐况且……”阿壮说。

“女的也可以﹐将来招一个上门女婿。”

“上门女婿总没有自已儿子靠得住讶﹐我就不信﹐接二连三生五个﹐我不信老天就不肯赐给我一个男孩。”

阿壮隔三差五的叹息﹐在阿芳耳边唠叨。阿芳也受不住这种磨蹭了。事实上,阿芳也知道家境逐渐困窘,后面的小女儿年龄小,不知好歹,经常为一些小玩意呀,吃喝呀,吵闹不休。吵得不耐烦,阿芳有时也脱口而出:“你们再吵,再吵把你们送给人去,再吵把你们卖给人去。”

慢慢地,阿壮和阿芳谈论的话题已经不是送不送和卖不卖的问题。转而谈论送谁或卖谁合适。而且他俩也常常竖着耳朵,听有谁愿意要养个女儿,或买个丫头。

阿芳问阿壮:“如果有人买丫头,你想卖哪个。”

阿壮就说:“只好让阿盼去!”

阿芳有点惊愕:“阿盼都十三岁了,可以帮衬着做点家务,还会带连弟、接弟,你舍得她去么?我看实在要卖就卖老二吧。望弟有点傻呼呼的,做事比较迟钝,不如阿盼显捎。”

“正因为这样,我才想让阿盼出去。一来她比望弟做事灵巧,能讨主人的欢心,二来,她年纪大点,多懂点世事。脑筋灵活点。”

阿壮想了想,又补充说:“你不是说都是自己身上的肉吗?正因为阿望笨顿一点,我不忍心让她去受窘受苦,还是留在身边,自己照顾着点。本来呢,阿盼留着对家里更好一些,我就是担心阿望应付不了别人的指使。到时候受人奚落虐待。阿盼出去我会放心一些。”

阿芳听老公一剖析,觉得也有道理。自此,她对阿盼多加一分疼爱。暗想,阿盼要为家庭去受苦,多给她一份甜蜜,少一分揪心。

邻居的马道婆跟阿壮阿芳过往甚密,看到阿芳这一群儿女,个个张着嘴要吃饭。阿壮阿芳理家渐渐有点不支。以前还不时打打牙祭,四时八节弄点肉吃。现在儿女们逐渐饥瘦,脸呈菜色,阿芳从成亲以后,几乎总是挺着大肚子,不是怀孕就是抱着婴儿喂奶,体力也渐渐不支。马道婆是当媒婆的,谁家谈婚论嫁了,谁家要请婆娘做家务,谁家要为小姐买丫头,她的消息最灵通。

一天,马道婆来找阿芳,说是有一个来往江西贩粮的生意人褚先生。家中有一个小姐,想买一个丫头。马道婆说:“褚先生为人厚道,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褚先生来往江西贩粮,常不落家,家中父母年老体衰,妻子侍奉着,虽然请了一个佣人。但女儿体质娇弱,想买一个丫环。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事情说得很顺利,褚先生说:‘女儿秋蝉自幼身体瘦弱,只要有一个让她称心如意的丫环随身服侍,别的事情什么也不用管。’”

阿壮和阿芳很高兴。但要指定卖谁出去,始终不好开口。女儿们只见马道婆进来出去,跟父母悄悄说话,知道有什么拿捏不定的事,也不好开口多问。

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阿壮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把马道婆的话告诉大家,叹了口气说:“咱家人口越来越多,你们也都跟着受苦,只好忍心送一个出去。说不定有造化,碰到的是个好小姐,跟着喝汤吃肉,享受清静;但也许碰到一个烦躁的,挨打受骂,熬着忍气吞声的日子,也未可知。就是要你们哪个去,拿捏不定主意,你们也说说看。”

十一岁的阿望先开口:“我想只好我去了。连弟接弟都还小,大姐又离不得,她在家里比我有用。”

阿壮、阿芳听着,鼻子有点酸,心想,总说阿望脑子笨,这会儿想起大事来,倒也不含糊。越是这么想就越是舍不得。

阿芳鼻子酸酸地开口说:“难得阿望能舍己顾家。只是阿望平时做事比较迟缓,就怕惹人小姐不耐烦,挨打受骂的,父母又不在身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在这里不知你的好歹,也揪心。要说呢,阿盼比你大一点,耐得苦一点,俗话说‘大一岁,多一智’,不过呢,让阿盼去了,家里的确涩手得多。”

没想到连弟抢着开口了:“那就让我去吧!带弟接弟年纪小,盼姐望姐又离不开,我是老三,大也不大,小也不小,正合适。”

阿壮、阿芳望着连弟苦笑说:“都是我们的好娃,都会为家着想,但是连弟呀,你现在只是九岁的人呀,马桶担起来都拖到了地,人家会要你么?阿盼阿望去,都怕人家嫌小哩!”

阿盼说:“我是大姐,有事理应我先承担,我想,人家小姐娇弱,即使脾气躁点,也不过是骂两句,我能忍受。再说吧,人家说‘不打笑脸人’,她要打我骂我,我只对她笑,未必总能打下手,说不定我和小姐缘分好,碰到一个好人呢!”

说得阿壮、阿芳都笑了。四个妹妹也笑了,四口齐声说:“等我们长大了,都去看望你。”

事情就这么定了。阿壮、阿芳选个日子托马道婆把阿盼带到褚先生家。

盼弟到了褚先生家,深得小姐秋蝉的欢心。秋蝉觉得盼弟这名字太俗气,给她改了名叫秋荷。盼弟说:“秋荷这名字她不喜欢,秋天的荷花荷叶不经冷。”秋蝉就说:“那就秋桂吧!秋天的桂花正当时。”盼弟高兴地拍着手说: “好!好!谢谢小姐赐名。”

秋蝉就说:“谢什么谢,小什么姐,谁叫我们有缘凑一起了,我比你大两岁,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

过了不久,阿盼就托人带回信,说她的小姐性情极好。几乎把她当妹妹看待,每天要做的事也不多,除了照顾小姐起居外,见天陪伴小姐玩耍。只是小姐体弱多病经常咳嗽不止,令她很不放心

时光荏冉。转眼过了三年秋蝉己是十八佳人了。禇先生把她许给了同走江西贩卖瓷器的卜先生的儿子卜望春。秋桂作为随房丫头陪小姐到了卜家。

两年过去了﹐秋蝉却未见怀孕。她的公婆就着慌,卜家三代单传,聁的是要抱孙子。看看秋蝉体貭孱弱,要想怀孕生仔怕是很难的;。于是公婆作主,让卜望春纳了妾。妾婆过门两年,就给卜家生了一个胖小子,因此妾婆在卜家很得宠。一时间,愰忽妾婆成了正室,秋蝉倒成了偏房。这个妾婆叫金枝,名字虽好听,却是个缺乏教养之人。嫁到卜家之后,常常与秋蝉争宠。自从生了个男孩更是不可一世,说话像打雷,有事没事,见天支使着秋桂,不让秋桂与小姐靠拢。小姐忧郁,秋桂纠心。眼看秋蝉病入沉珂,金枝却暗暗欢喜。益加庒挤秋蝉,益加监控秋桂。终于有一天,树上寒螀吱吱的叫,秋蝉小姐却饮喑长逝。秋桂哭得死去活来,撞头要陪小姐西去。金枝不但不劝阻,反而址着秋桂的长头发往墙头撞,口吐恶言﹕“撞吧,撞吧。死一个不够,你还要往死里走。快点跟上去,别赶迟了” 说着,扯着秋桂的头发往墙上碰去。秋桂这时正愁求死不能,借力往上碰去。说吋迟那时快。一只粗粗的大手,扼住了金枝的手惋。卜家长工江强再也看不下去了,奋力捏住金枝的手。金枝痛得哇哇直叫“反了,反了,都要造反了” 。

要不是江强相助,秋桂肯定就命丧黄泉,陪小姐去了。

从此金枝在秋桂面前摆着主子的架势﹐对秋桂百般凌辱。金枝皮气糗﹐人也长得丑﹕一付猪头脸﹐鼻子短﹐仁中短﹐咀唇又厚又长﹐翻起来﹐咀唇几乎碰着鼻子。比猪八戒还丑。但凡人要是长得丑﹐就忌姤比她嫖靓的女人。金枝生怕卜望春把秋桂纳为妾^﹐敷演她与秋蝉一样的故事。从此秋桂成了金枝蹭板上的肉﹐任其欺压凌辱。

一次﹐在吃鱼时侯金枝叫秋桂帮她旳宝贝儿子卜天赐理鱼刺。那是一条鳊鱼﹐小鱼刺比较多﹐鳊鱼的刺虽然软﹐却是长兮兮的。秋桂一边细心揙着鱼肉﹐一边嘱咐小少爷细心咀嚼。那知小少爷还是不小心﹐卡了喉咙。小少爷张着咀吧咽不下去。金枝拿起桌上的剪刀往秋桂脸上就戳。秋桂腮帮子鲜血直涌。小少爷一惊吓﹐囫囵一下﹐倒是把鱼刺吞了下去了。金枝儿呀肉啊呵着儿子。却不管秋桂脸上鲜血直流。是长工江强把秋桂扶到佛龛前﹐用一把香灰止住了血。

一天夜晚﹐金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想着卜望春常年不回家﹐寡情寡义﹐偶尔回来﹐买点礼品﹐还要送一份给秋桂。说秋桂原是秋蝉室里的人、给秋桂也就是给秋蝉、分明是对秋桂有意思。一会儿又想着长工冮强﹐时不吋护着秋桂。一会儿又转过来艾怨爹娘没给自己一付好脸相。耽心公婆要让卜望春收秋桂为妾。翻来覆去﹐始终不能入睡。待到四更正﹐才稍稍闭了一下眼﹐耳边听到锣鼓响。说是‘娶亲纳妾’了。睁开眼睛原来是梦。耳中才听清门外货郎担子揺着拔浪鼓。金枝揉着眼睛起得床来﹐翻开被子﹐猛然撇见床上有一绺丝线﹐一时怒不可遏﹐喊来秋挂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秋桂哦了一声说﹕“这是丝线呀﹐原来掉在这里了﹐害我好找!” 。

金忮劈脸就给秋桂一巴掌﹕“害你好找﹐害我一夜睡不着!腰都给歽断了。”说着又是劈头劈脸的打。边打边数落着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把我害死了你可以填房是不是﹖”

看见长工江强进来了﹐金枝害怕江强粗壮的手腕。这才停止了谩骂。坐在床边还直喘粗气。

秋桂叹着气跟冮强说﹕“这日子实存过不下去了” 。江强便约好秋桂离开了卜家到江强的家乡半山村去创造新生活。在江强的亲朋邻居的帮助下﹐江强把自家破旧老棚屋检出来居住。旋即在半山腰挖地栽红薯﹐又到山上砍柴挑到镇上换粮食。过不了多久﹐便井井然有吃又有穿。然后张罗请客办酒﹐双双举行婚礼。过起自由自在的日子。秋桂在卜家﹐看到听到金枝的奚落和忌姤﹐也知道卜望春以及他的父母想为卜望春纳妾的心亊。但她却深深地感受到江强对她的好。即使卜家怎样荣华畗贵。但长年累月跟金枝纠结不清﹐她想起来就惨然。她选择跟江强去受贫穷﹐过相亲相爱的日子。因此来到半山村以后﹐江强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江强挖地﹐她也跟着挖地﹐虽然开初只能刨破一点地皮﹔江强砍柴。﹐她也跟着上山砍柴﹐虽然开初只能砍些幼枝﹔捆把|的时候﹐她捆的挑子每边只有十多斤。挑到半路不断地要换肩歇脚。江强就告诉她﹕“祘了吧!你一向侍候小姐﹐没做过这种事。把担子挂在我两头﹐我捎带着就挑走了。”秋桂就反问他说﹕“哥﹐你为什么能一挑就一百多斤呀﹐真把人给羡慕死了!”江强说﹕“从小磨炼过来的呗!”

“那我也来磨炼﹐我不相信我就磨不出来!”

“你不同﹐你从小侍奉小姐﹐过的是和小姐一样的日子﹐你放心﹐你不做我也能养活你。”秋桂就说﹕“我从小就是丫头﹐没有‘小姐的命’﹐你不叫我磨炼我就过不快活。皮肉的苦不算苦﹐心苦才是真的苦。你不要管﹐只管你先挑回去。我磨磨蹭蹭慢慢挨。俗话说﹕只有‘撑’死的﹐没有‘累’死的。”

回到家﹐江强看到秋桂红肿的肩膀﹐心疼得不得了

就这样﹐日积月累﹐秋桂不但能与江强比翼双飞﹐并肩劳动。身体也胖了﹐结实了。与在卜家的时候比。真是判若两人。日子也过得宽宽裕裕﹐和和美美。

相反﹐金枝在卜家却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金枝本人生性娇生惯养﹐又爱唠骚﹐既得不到卜望春的爱宠﹐又得不到公婆的欢心。后来卜望春纳了妾﹐她就被打入了‘冷宫’ 过着悲凄生活。

抗日战争爆发﹐卜望春贩卖瓷器的交通不畅。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后来在逃难的时候﹐不胜负累﹐有意无意间﹐把金枝给摔丢了。

从此金枝単身只影流落乞讨。深秋的一个傍晚。﹐金枝讨饭到了半山村。在秋桂冂口乞讨。虽然金枝己经蓬头垢面﹐不修鬓眉﹐秋桂却一眼把她认出来。心中诧异曾经拔沪一时的‘二奶奶’﹐竟然落拓到乞讨的地步。出于怜悯心﹐她盛了一钵饭﹐夹了菜﹐菜盘里有两个剩鱼头﹐也一并给了她。因秋桂发了胖﹐身子骨比当丫头时硬朗得多﹐江强又上山烧碳去了。金枝全然没能认出秋桂。

“吃慢点﹐别让鱼刺哽着” 。秋桂望着金枝狼吞虎咽﹐嘱咐着。

“不会的﹐太太﹐你真是好人多积德﹐我已经一天没吃钣了﹐鱼肉也多时没沾过边。你这鱼头真好吃” 。

“我不是什么太太。你一天没有吃饭﹐那就多吃一点﹐不够再给你添” 。

金枝千恩万谢﹐秋桂心里暗暗好笑﹕她不认识我。这时她眄见金枝被鱼翅噎住喉咙﹐正拚命在吞一口饭团。“慢着点﹐鲌鱼刺粗﹐别卡着。”

金枝白楞着眼﹐把鱼刺吞了下去。忙着说﹕“不会卡﹐不会卡﹐我生来喉咙大” 。

吃过饭﹐看看天色己晚。金枝请求借住一宿。秋桂犹豫着说﹕“这却有点为难﹐我家没有空馀的房铺。不过厨房边有一间柴房﹐堆着甘蔗头¸你要能睡﹐就在那里将就吧!”

金枝千恩万谢﹕“谢太太﹐谢谢太太。”

秋桂又笑笑说﹕“我不是太太” 。

秋桂拿了两床破旧棉絮﹐一床垫在蔗头上﹐一床给她作盖。金枝连连磕头道谢﹕“谢谢太太﹐太太好人定会有好报﹐”。

秋桂又冷冷一笑说﹕“不要叫我太太﹐我不喜欢当太太。我也不图什么好报。”

第二天﹐秋桂看到金枝﹐问﹕“昨天睡得怎样﹖”

金枝忙不迭地说﹕“好、好极了﹐睡得暖呼呼地”

秋桂不禁冷笑说﹕“蔗头睡得暖呼呼﹐丝线睡得歽断腰” 。

金枝一听话中有话﹐定睛一望﹐认出是秋桂。一时羞惭无颜﹐捧着脸夺门而走。背后听见秋桂冷冷地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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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月下的清辉点评:

蔗头与丝线,这名字起的好隐含,读到最后才知道这里面所包含的意义。小说由秋桂一家人难以维持生活,迫不得已,父母将她送人,做丫环。最后又随小姐陪嫁,因小姐不能生育,被挤入偏室又被二房欺负后,抑郁而死。最后秋桂被二房赶走并与长工过上普通的生活。最后二房要饭到秋桂处的对比生活。真是“蔗头睡得暖呼呼﹐丝线睡得歽断腰” 。

文章评论共[5]个
月下的清辉-评论

晚安。再来欣赏。期待更多文字。谢对小说版面的支持。at:2012年10月13日 晚上9:26

兰亭序1933-回复谢谢并注 at:2012年10月14日 上午10:22

走出沼泽地-评论

问好朋友!(:002)(:012)(:012)at:2012年10月13日 晚上11:45

兰亭序1933-回复谢谢关注 at:2012年10月14日 上午10:23

玉鉴琼田-评论

好浓的乡土气息,现在不为多见。at:2012年10月14日 下午4: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