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总是女颜心上之物,竟生奈何不了春光,一眼葱绿有有几枝多少次地魂牵梦萦,多少次闻香心动,再有多少次红颜不再是盛世长宁里的外衣,但她依然将一个男人的心放纵得不惊尘世又不愿意把她放下。
我相信她不愿盛开的意以及不忍为之抛弃的还是那日日记得想要放下的归意。
沿着这一路春光明媚,心中正是永远也说不完地梅香雪意,让烟雨长守于宫中,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衣从古老的巷子里走出来,让人惹眼生怜最后入主未香宫存放她无尽的华丽。
红颜如已老死,便只有将那一腔的始因终于有了一怀的归心,似流年在不停地幻灭里述说如花的惨淡。光阴掩不住芳华近逝的脸,才有这舍意不归的眷念,才有这美意不去的似水流年。
刚一进宫就被那浓烈的沉浮硬是把华丽吸引,心生一种离人的意思。但见得深院里有几丝云影,其实是那见物生疑的心不知是不是那么地洁净。想要驾云坐莲去,终是香魂入梦来,花如衣香,终究落了俗套。
再看前面苦度只意,如同心念尽抛,觉得境外有尘,感念颇洁不似刚进门时候自觉形影孤单。看来这大内深宫亦只不过是一处养藏不欲的地方,而她这个名字叫沿回的女子也不过是人生的千万念想里的一次相逢而已。
想着欲见的皇上,看着窗花如飞,她想起了妮庵师太的话:“缘来时你想躲,但无处躲,缘去时你想灭但无处觅。你与佛无缘,还是入你红尘中吧。”
也许红尘之中还是有雪心洁意
我不由得自我安慰,一言以寄。多少的心事多少的难猜也都在这难以见容于佛的心事之中心境自生,但我不后悔。
正在出神的当时,宫女来报皇上来了,接着听到一个好听的身音:“看看我的皇妃这几天来可过得怎么样,是否庵堂的花香养了你的心,可以不怕黑夜了。”
知我怕黑他才打趣如此。
“ 出去这么长的时间可遇到什么仙缘了?”
我笑:“可惜那师太太过势利不愿接纳,让我苦自死度不得奥义,放不下心成不了佛。”
皇上的脸上有笑意加深:“下才再去,若不度他个犁花胜雪决不说自己是冰洁相爱的完美。”
亏他想得到这样说,象是不怕我就此湮灭。
我说“不了还是一边说梅香心意一边做花香烧人的好不作什么出尘之想了。”
还是一脸的笑里有了不在乎的表情:“看来那还真的象是一个美容院,连你都没了不少。”
“怎么不说是佛的污染 。”我问
“也对,今晚就让我做一回佛吧,先让梅香若莲香。”
想他深知我的心意故意如此,我也就不多问了。其实他真的有着梅的心境,也懂香自深处,但把世情轻浮说我也爱他。于是我只有更加明媚地盛开,只为他一语便是心知“知身而生苦便苦着也甘甜让香随便。”
那一夜华物美境,明衣盛雪,月自窗外看花非是到象是让五内的两个相爱之人就此 放纵香雪,不再是色欲的奴仆,我把如云浓瀑的头只静静地枕着他的臂弯。
一梦到天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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