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的有天清晨,收到晓阳发来的一条短信:“昨晚梦到建法了,你说那么年轻为什么就想不开呢”。
建法者,孙建法也,陕西省渭南地区澄城县荛头镇人,1983年9月至1987年6月就读于兰大生物系动物专业,毕业后分配至卫生部兰州生物制品研究所工作,1989或1990年去世,也就是24或25岁时即仙逝了。
在兰大4年,我与建法是住在同一宿舍的,即兰大学生宿舍6号楼414室,建法的床位是靠窗户左手边的下铺,与庆利相对,上铺是道川。建法个子高挑。身材极好,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能合身,可以算是比较标准的美男子了。
建法来自于农村,那时侯上大学来自于农村者也许多少会有点自卑的,但建法似乎没有,建法只是似乎并不与同学交朋友,与人沟通不是很多,他的心灵里有一扇门不轻易向人打开,而其实他内心里是极为看重同窗情谊的。记得建法常唱一首歌《兰花草》:“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很纯真的。
在同学中也许我相对与建法相处是比较多的,有时会一起去看电影,电影票多是由高明买的,建法有时假期回家后会带来陕西小米,小米熬粥很好吃,把馒头往里面一泡,那味道是很鲜美可口的。记得有一次,在生物楼的动物生理实验室,夜深肚子饿了,建法把实验鼠用酒精灯煮了,端来给我吃,我尝了一块,觉得味道也很好。
记不清从何时始,建法喜欢在宿舍练哑铃,常光着上身练,是想练肌肉,他觉得自己有些瘦。也记不清是从何时起,大约是到了大四的时候吧,建法似乎会常常心情烦躁了,开始抽烟了,原因是什么却不是很知道。
大学时代,建法比较要好的女友是一位在福建泉州华侨大学上学的中学同学,每次收到来信时,他都会很高兴。记得他还有位中学同学是在西藏的,好象是西藏农牧学院吧,来过414宿舍的。建法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孙建军。还听说毕业工作不久,建法在兰州是处了女朋友的。
1988年春节期间我回了一趟兰州,据高明说,建法所在单位福利很好,经常有整只的烤羊发。
不是很知道建法出事的具体时间,也记不清是何时知道这个消息的了,据说建法是1989或1990年在陕西渭南老家出事的,据说是自杀,留下的遗书上说他来自于黄土,也要归于黄土。建法为何想不开而自寻短见,原因很难确定,也许是综合起来的原因,比如感情上、工作上、父母家庭里等的一些烦心事加在一起使他精神上难堪负荷的缘故吧,用医学上的忧悒症之说似乎是可以解释的通的,湖南农科院2004年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即有3名中青年科技人员由于忧悒症自杀的,其中有一位还是作为特殊人才引进的。忧悒症大约是由于孤独引起的吧,所以人是不可以孤独的。
逝者安息……
生命是值得热爱和珍惜的。蒙田说:“我随时准备告别人生,毫不惋惜”,是因为乐于生的人才不会感到死之苦恼,生命的可爱与否是取决于我们对于生命的态度的,生活乐趣的大小也是随着我们对于生活的态度而确定的。
享受生活吧,生活中处处有美好的东西,不要自寻烦恼,只有糊涂人的一生才枯燥无味,而将全部的希望寄托于来世。人是生活在当下的,每个人的生活里时时有快乐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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