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左岸的黄昏
初读顾城的诗,是在多年以前了,我和许多喜欢顾城诗句的孩子一样痴迷着他的文字,在落日的黄昏或者在周日的葫芦河畔,与他们坐在一起诵读他的诗句,或者谈论有关他扑朔迷离像画一般的人生。这个耀眼诗坛的人,他的悲喜总会让我们有些牵肠挂肚的。那时,最多的是对他诗语言精致的创造与奇特想象的一种膜拜,在他的笔下,文字是活生生的,有血液有精魂的存在,置于这种高度,因此对他人生过早的终结许多人也只能是一种深深的惋惜,但我认为,死亡与诗歌无关,。
再读顾城,彼时已是隔了许多年,再翻起的时候,那些跳跃的文字精灵既熟悉而陌生。我是一字一顿的看,生怕稍有疏忽,就会遗漏某些触动心弦的词句,因而淡化诗里的内涵,与之失之交臂。
我们且叫他“天真”的诗人,这只是限于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称谓罢了,许多人都把他的诗与纯洁,美好,干净等美好的词语联系在一起的,我也深信不疑,这些美好的词语确实与之相符的。他的文字里充满孩子的想象与愿望,如同一幅隽丽奇秀的画,熠熠夺目,如此的评价,也是有这般缘由的。
他说“也许/我是被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我希望每一个时刻/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我希望/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画出笨拙的自由/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我想画下早晨/画下露水/所能看见的微笑。”“我始终没有长大”这是我读顾城诗集第一篇的诗歌,《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他的诗句里毫无掩饰雕琢的痕迹,没有一丝的张狂,也没有任何浪漫的和夸张的手法和笔调,他的童真无邪的天性无时无刻的在诗里蔓延,我就好似在听一个任性的孩子的声音,听他的快乐,他的梦想,他的忧伤,他与这个世界开诚布公的对话,在他走过的诗行里追溯他的足迹。
他说“我和无数次/不能孵化的卵石/垒在一起/蓝色的河浮起来/把我们吞没/有悄悄的吐出来/没有别的/只希望草能够延长/它的影子”,也许希望在他的眼里是足够宏伟的建筑,和许多的诗人一样,面对现实的无可奈何,就像不能孵化的卵石一样,但在绝望之余,也暗生微微的希望,就像这微弱的草也是一种生命和希望的印证,他告诉我们,应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希望。
诗歌文字的精华,诗人则是上帝的宠儿。每一个诗里的文字,都是诗人语言的高度浓缩,对自己灵魂深处持久的扣问。顾城的诗里,我更多的是关注于后者,他写自己内心深处的诗,便毫无掩饰,不去做作,所以能使许多人产生共鸣,他以诗人应有的姿态,以纯洁朴素的态度喂养自己的文字,所以这更是一种高度。
至今,我依然时不时的读他的文字,带给我的依旧是那份喜悦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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