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我初恋的女人回国,辗转反侧地找到了我。
我们是在那天晚上10点钟见的面,在昏暗的路灯下,我见到她的时候心还是不由自主的跳起来。
于是我们去了壹家酒吧,她还是那样的,个子依然挺拔,只是比以前丰满了些,笑起来的笑容依然阳光壹样灿烂。当她听说我至今还是壹个人在漂著的时候就显得很惊讶,说你身边会没有女人吗?我笑而不答只是摇摇头。
她现在在壹个北欧的国家,已经拿到了学位且有了自己的壹家小公司。我笑她说混的不错啊,难怪偌大的中国留不住你,我也留不住你。这句话壹出口我就有点后悔,然后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就像木刻壹样僵在我的面前,壹时就无话了 。
南方的冬天是阴冷的,雪映得窗外显得有些灰白。出门的时候我问她去哪里,她像多年以前壹样地挽住了我的胳膊,说是随便吧,今晚我就交给你了。
后来,我就带她回了我的宿舍。当她坐到我的对面时,我恍然又看到了当年我们在校园的墙边下合裹壹件大衣,任寒风从我们的身边冽过,只顾说那些让人脸红的话语。想到这儿我的脸就有些烫了起来,连忙起身给我们各自倒了壹杯热茶,壹晚上我们说了很多,最后我还是拒绝了她出国的邀请。她壹脸的失望和不情愿,于是我说再说吧。
宿舍里很冷,她望著我说这座南方小城比我们北欧冷了很多。我拿出壹件大衣,还像当年壹样的把她裹在我的身边,然后望著天花板发楞,她看我不说什么了也就什么也没说。
天就这样亮了,依稀听得到街上晨练的人们跑动的脚步声,于是起身送她回宾馆。临了,看到她那双似有许多话要说的眼睛,我摸摸她的头说再联系吧,到时你打我电话。
当天下午我不动身色地约了几个朋友坐在了牌桌上,接她电话的时候我把牌洗的哗哗地响。那以后她又打过很多次电话,每次电话她都能听到哗哗响的洗牌声。
终于有壹天,她在电话的那头对我说我现在在上海机场,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天天打牌呢?我等了你整整半个月。我壹时语塞,觉得无话可说,在电话这头半天没有回声。
那壹刻我好象看到壹个已经结屙的伤疤被重新撕开壹样,正隐隐的渗出血丝来,叫我不忍目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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