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开始妩媚起来,写点东西吧!这是个该死的开头,独自守着上半夜自嘲,就把碎屑般的事物都拿出来洗干净晾起来。忽然想起来的一个场面,你在路上遇过的人,在你背后的一刻都像玻璃般碎掉。你听到他们碎裂的声音,一瞬间不规则地声响使你颤抖,这是可怖的。可是你身边的人当然不会像玻璃一样碎掉,虽然他们中的一些常常会说:看吧,我心碎了。可是你只会笑笑,什么也听不到。有时候你也会有这样的碎裂,你知道那是放在口腔和心脏之间的一种坚硬无比的物质,你拨不出也咽不下。接着的最终你把它打碎了,使劲咽进了胃里。你把声响也咽进去了,然后你抬头看看天,也就没事了。
打开音乐又关掉,低头检查自己的灵魂,还是真实和清澈。你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你知道这只是歌词,拿来贴在心的一个破洞处。你又想起一些脸,包括马龙.白兰度。你知道他有无数女人,28个私生子,6个女人为他轻生;你想起玛丽莲.梦露走在黑白的楼梯上回头一吻让人销魂。你偶尔听听枪炮玫瑰,你知道人总是会被一些事左右,束缚,甚至对它产生依赖。在这个过程时间里,你把他想了千万遍,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了。你再想去问自己为什么,已没有意义无聊而已了。
我看时间尚早,男人们还在喝酒,女人们洗完澡在等肥皂剧。你就像个大妈,把你的废话胡想通通洗了晾了满院子。哦——你又想起了每天经过的路上那条垂死的狗。它偶尔才会站起来,疼痛占据它夺掉它的发情期。然后楼下道路上总会有一群眼熟的小孩,像热爱自己一样互相玩乐。接着你闻到和听到奇怪的中药味和稀拉的吉他声,对面走来摇晃的肥硕女人,对你陌生地看了两眼。很显然一到夜晚城市就多情并光怪陆离起来。
即便到了夜里,你又怎么知道哪些不安好心的事情在发生或准备发生。你可耻的认为没人愿意主动倾听你。因为你发现所有人行走都是一样的码率,你不忍心去打扰他们,不忍插到其中告诉他们其实我们需要互相温暖。然后在某段时间,你们保持了同样的频率,你拉着他的手带他上楼,告诉他你的家在左边。你又多情地站在楼梯口看他走,直到你把他连同夜也融化在眼睛里。你期待这样的事情,你安排每一个节奏,动作以及对话。为的是你有天打开门就看到他。
你奇怪为什么自己有这样的念想,你还是相信这些灵感都是从风中来并且细碎地可爱。你听歌,仍然还是那几首。你想给他写的文字已经搁浅,继续不下。你听到城市的多情继续上演,声浪此起彼伏。在互相索取温暖之外,你还剩下极大一部分时间去清理缠绕的心情,去温柔地舔舐有一处的缺口,不让它发炎发脓以至于失掉希望。
你记得有一天去买药,阳光美好地在身后砸了一地。忽然那时也觉得自己很可爱。你固执地认为每一种情愫背后都有些许动人之处。你仍会说服自己相信那些美好所有都会发生——
然后是你等来的一天。你打开门,你看到他,眼睛动人明亮。然后你吻他的前额,双眼,和脖子,你听到来自心脏的那声回响,一切都会称心如意。你听到他说,记得你的门在左边。…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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