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感觉大腿间，秀秀的手指在滑动着，那种奇妙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他紧闭双眼，嘴里禁不住发出快乐的*吟声。

“干啥哪，丑丑，天都快黑了，还不快点干活！”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丑丑浑身一颤，他睁开眼睛，看到父亲正一脸愤怒地瞪着他。他的脸一阵燥热，将双腿从苞米苗中挪开。

丑丑和父亲正为苞米地追肥。天气热，丑丑只穿了一个短裤。傍晚时，天气凉爽，一阵阵微风吹动苞米叶摇摆，碰到他的大腿上，那是一种异样的感觉，就仿佛一只手在他的腿间摩挲。他想起了秀秀，昨夜他梦见了秀秀，梦见他们拥抱着，亲吻着。秀秀的肌肤光滑像打了香皂似的，下面那个地方一股热流涌过。他醒了，发觉大腿根间湿乎乎地一片。他面红耳赤，忙起来把*裤换掉，藏在了床下面。

丑丑其实长的不丑。之所以管他叫丑丑，是因为他妈连生了俩孩子都夭折后才有的他。他出生时，他爹去镇上的黄半仙家，给黄半仙下了跪，求他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黄半仙慢悠悠地说：“你们家祖坟风水不好，有断子绝孙之祸。”

丑丑爹吓得脸色煞白，鸡啄米似地猛磕头：“求你了，一定要为我家保住这个命根子。”

黄半仙起身说：“快起来吧，你我还是没出五福的本家兄弟，我不能袖手旁观。”　黄半仙说着从胸前取出一个纸包递给了丑丑爹说：“你把这几张符烧了给孩子服了，孩子的名字就叫黄丑吧，这样才能保住孩子的性命，才可保你家不绝后。”

丑丑爹接连磕头道谢。黄半仙摆了摆手说：“快去吧，不必那么俗套了。”

也不知道是黄半仙的那几张符起了作用，还是丑丑命不该绝，丑丑的命保住了。只是这孩子天生愚钝，饭量出奇地大，六岁的时候二大碗米饭一顿就能吃三碗。吓得丑丑娘不敢让他吃，怕撑出个好歹。但丑丑却直喊饿，不给吃就哇哇大哭。气得丑丑爹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骂道：“这么小就成了一个饭桶。”

丑丑渐渐长大。丑丑爹娘发现丑丑的智力有问题，心眼少，反映迟钝。丑丑爹带着他去城里大医院看过，医生诊断说这孩子脑部受到过伤害，烙下的病根。丑丑爹这才想起来丑丑5岁那年曾经从马车上掉下来，把头磕得鲜血直流。丑丑爹把他送进了村卫生所，卫生员给抹了药，包扎起来说：“像他这种情况，最好是到县城医院做个检查，看看脑子里面有没有损伤。如果不检查，将来有可能要留下后遗症，落下痴呆的毛病。”

丑丑爹抱起孩子，满不在乎地说：“看你说的玄乎劲，小孩子淘气，那个头上身上没伤过，我看也没咋地。”说完抱着孩子扬长而去。

回到家，丑丑躺在炕上不出屋子。开始两天喊头疼的厉害，丑丑爹淘弄一疙瘩大烟膏，给他喂了几次，丑丑不再喊疼。

丑丑爹带丑丑做了检查，医生告诉他孩子脑子以前受过严重的内伤，这也是导致孩子智力出现问题的根本原因。

丑丑爹这下捶胸顿足，号啕大哭起来：“都怪我啊，是我害了孩子啊。”

丑丑走过来，用手在爹的肩头轻拍了几下说：“爹，你哭啥呀？”

丑丑爹把丑丑紧紧搂在怀里哭着说：“孩子，爹对不起你了”，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丑丑一脸茫然地看着父亲的眼泪。

丑丑18岁，留过4次级的他终于混到了初中毕业。按丑丑娘的想法，16岁初二那年就想让丑丑下来种地。丑丑爹却说：“咋也得让孩子上到初中毕业啊，要不然我这心里会觉得对不住孩子。”

丑丑娘说：“念到初中毕业又能咋样，还不是顺着垄沟找豆包，这辈子也是种地的命啊！”

丑丑爹长叹了一口气，说：“丑丑这孩子，虽说傻了点，但他还算听话，不惹事，也让咱少操了不少心，也该知足了。”

丑丑虽说傻了些，但18岁的他也对男女之间的情事有了几分意识。经常会盯着村里长得俊俏的女孩，痴痴的看，有时还会发出嘻嘻的笑声。在这些俊俏的女孩里，丑丑最喜欢看的就是秀秀。秀秀粉桃一样的脸庞，乌黑的长辫，甜脆的笑声让他感到无比的心动，他心想：要是能娶到秀秀当媳妇那该多好啊！

丑丑和秀秀是小学同学，从小在一起玩耍。当村里的孩子戏弄丑丑时，秀秀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丑丑，让丑丑心里很是感激。

那年秋天，丑丑和秀秀她们一起去山上采蘑菇。路过村东那座小木桥时，秀秀一不小心掉到了桥下。秀秀在水中拼命挣扎，桥上的人在拼命呼救。这时丑丑“扑通”一声跳入河中，他奋力像秀秀游去，几经挣扎终于抓到了秀秀的一只手，秀秀拼命地抓住丑丑不敢松开，使丑丑一连灌了几口河水，却死死地拉住秀秀。

丑丑将秀秀拖到了浅水处，这时秀秀已是筋疲力尽了，她瘫倒在丑丑的怀里。丑丑一弯腰将秀秀抱了起来，向岸上走去。惊魂未定的秀秀用手臂勾住丑丑的脖子，这是丑丑第一次抱着女孩，而浑身湿漉漉的秀秀，那对*房仿佛要从胸前跳出来。丑丑的脸离秀秀很近，他觉得秀秀的呼吸让他的脸上痒痒的。他心里想去吻秀秀的嘴唇，但最终没有敢那么去做。这一刻他要娶秀秀当媳妇的渴望更加强烈，像烈火一样让他浑身灼热起来。

为了感谢丑丑的救命之恩，秀秀爹在村里那家唯一的饭店摆下了宴席，丑丑被一连灌了好几杯酒，满脸通红，本来就笨嘴笨舌的他此时更是木讷了。他两眼不时地盯着对面的秀秀，秀秀被盯得满脸通红，起身离开了酒桌走出门外。

丑丑跟着秀秀来到了外面，月光下的秀秀更加美丽、迷人。丑丑憋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不容易冒出来一句话：“秀秀你真好看。”秀秀仰起脸笑着对丑丑说：“村里的女孩你是不是都觉得她们好看，都喜欢她们？”丑丑本来就被酒精烧红了的脸更加火辣辣地发烫了，他结结巴巴地说：“我觉得她们谁也比不上你好看，我要娶你当媳妇。”

丑丑的这句话惹得秀秀哈哈大笑起来，说：“这怎么可能呢？”

丑丑拍着胸脯语气坚决地说：“咋不可能？我有浑身的力气，可以养活你一辈子，让你过好日子。”秀秀说：“我这辈子不在村里找婆家，我要嫁到县城里，你要娶我就在城里给我买个房子，找份工作。你要能做到这些，我就嫁给你。”丑丑目瞪口呆地看着秀秀，他知道他这辈子也做不到秀秀的要求。他呆呆地站在那儿，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秀秀见他这样，拉了下他的衣角说：“快进屋吧！外面天凉，别冻感冒了。”丑丑感觉心里有股暖流在涌动，他想秀秀刚才说的话一定是在开玩笑，秀秀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媳妇的。

直到有一天秀秀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才知道秀秀要嫁到城里不是玩笑话。那个男孩是秀秀的姑姑给介绍的，男孩的父亲是县城有名的运输个体户，家里养了5台大卡车。给男孩在城里置下了一幢别墅，并说：“谁要进门当了媳妇，将来这份家业就由他们小两口掌管。”

那晚丑丑喝了个烂醉，瘫倒在自家床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秀秀，我要娶你当媳妇。

气得丑丑爹把他从床上拽到院子中，舀了一瓢凉水泼在丑丑头上，骂道：“你别成天做梦想美事，咱娶不起秀秀。”

这一瓢凉水让丑丑酒醒了一大半，他大声地喊道：“我救过秀秀的命，她就得嫁给我当媳妇。”

丑丑爹气得破口大骂：“你给我丢尽脸了，再这么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这天傍晚丑丑从地里干活回来，吃完饭，拿起肥皂和毛巾向村边的小河走去，他要去洗澡。

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河的下游那片沙滩是男人洗澡的地方，上游那片树林遮掩的沙滩是女人们洗澡的地方。出了村，丑丑惊喜地发现秀秀挎着一个装满衣服的塑料桶向树林那边的沙滩走去。丑丑悄悄地跟在后面。他钻进了那片树林，透过树丛，他看见秀秀在河边的一块大青石旁停下了脚步，秀秀向河边那几个洗衣服的女孩打了招呼就蹲在石头旁，把手伸向河水撩了几下，冲那几个女孩喊道：“这水真好，咱们洗澡吧!”那几个女孩笑着说:“你快洗吧！洗晚了，一会儿蚊子上来还不把你给吃了。”

秀秀开始脱衣服，脱鞋子，然后就赤身果体地站在那里，这让树林里的丑丑看得目瞪口呆。秀秀走进河里，站在没腰的水中，向胸前撩起水，那对丰满的*房在颤动着，丑丑的心也随着秀秀的那对*房在激烈地跳动着。他浑身燥热，有一种想冲上去把秀秀扑到沙滩上的冲动。这时的他禁不住向前挪动，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树枝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谁？”秀秀双手抱着胸蹲在了水里，她冲着小树林大声骂道：“哪个臭不要脸的，快给姑奶奶我滚出来。”

岸上的几个女孩，也高声地叫了起来：“快来人呀!抓流氓啊！”丑丑吓得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到了家里。把门插上，扑到床上，掀起被把头盖住，心里砰砰直跳，吓得浑身颤抖。过了老半天，他没有听到有人追过来，这才长出了口气。他坐起身靠在墙上，眼前浮现出秀秀那丰满的身体，特别是那对饱满的*房让他心跳不已。他心里想象着自己将秀秀拥在怀里，舌头在秀秀的*房上亲吻着，滑动着。他感到两腿间那个东西坚挺起来，他禁不住伸手握住了它。

那晚丑丑还真做了那样的一个梦。

第二天，丑丑和爹从地里回到了村中，远远地看到村口一辆警车停在那里。丑丑吓得两腿顿时软了，迈不动步。在爹不停地喝骂声中，艰难地向村里走去。走到村口，村长和两个公安从车上下来，丑丑认出那两个公安是镇上派出所的王公安和李公安。他俩几步奔到丑丑面前，将一副手铐铐到他的双手上。丑丑吓得满脸煞白，丑丑爹更是惊恐万分地喊道：“我家丑丑犯了什么法了，你们抓他？”王公安大声说：“你儿子犯了什么法，他心里清楚。”说着就把丑丑推进了警车里。

丑丑爹满脸茫然地看着警车向镇里开去。到了镇上派出所，王公安和李公安把他带进了询问室，手铐就铐在暖气管上。王公安厉声喝道：“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丑丑得得瑟瑟地站起来问：你们让我交代啥？王公安双眼一瞪，发出阴森森地寒光，问道：“你昨晚上干什么坏事了？”丑丑吓得浑身冷汗，两腿不停地抖动，面条样地软了下来，就要跪倒地上，他战战兢兢地说：“我，我昨晚在家睡觉，我哪里也没去。”李公安按动了警棍上的按钮，只见警棍发出一阵可怕的电光声，丑丑吓得一股脑地把昨晚偷看秀秀洗澡的事情交代出来。谁想王公安仍然满脸大怒：“你他骂的别给脸不要脸，你这点破事我们至于把你弄到这么？你他妈的老实交代，不然有你的苦头吃。”丑丑吓得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仿佛狼嚎一样，让人感到恐惧。半夜时，丑丑被爹从派出所领了出来。原来昨天晚上村长家丢了5000元钱，有人说看到丑丑在村长家门前鬼鬼祟祟的，于是公安将丑丑抓到了派出所。审了半天见他也交代不出来什么问题，这时村长打来电话说是钱找到了，被自己的儿子偷去耍钱了。公安将丑丑放了出来，但丑丑偷看秀秀洗澡的事情，很快在村子里传开了，惹得秀秀娘颠着脚冲着丑丑一顿大骂，羞得丑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打那起，秀秀和村里的女孩见到丑丑都远远的躲闪开。

丑丑被爹关进屋里一阵乱棒怒打，打得他无处躲藏，抱头鼠窜般地被爹打得遍体鳞伤。

丑丑在炕上躺了快半个月才爬了起来。他去找秀秀，想向秀秀赔礼道歉。刚迈进秀秀家门槛，就被秀秀娘泼了一盆水，弄得丑丑像个落汤鸡。

丑丑娘骂道：“不要脸的东西，毁了我家秀秀的名声，快给我滚。”

丑丑狼狈不堪地跑远了。

丑丑听说秀秀在县城，他去了县城。几经周折才找到秀秀对象家的那个公司，但听说秀秀已经返回了村里。他想返回村里，但这时天色已晚，已经没有回村的车了。丑丑漫无目的地在县城的大街上游荡着。

街上，路灯和霓虹灯都亮了起来。闪烁的灯光、穿梭如龙的汽车让丑丑目不暇接。丑丑仰头挺胸地在街上大踏步走着，这是他第一次自己进城，第一次走在五彩斑斓的夜色中。他心里开始理解秀秀为啥那么想进城。他曾经听说城里有人买彩票中过五百万，他就想自己要是能中五百万多好啊。那样就可以在县城买房子，可以买小汽车，可以娶秀秀。

丑丑进了一家彩票站，老板问他买什么，他回答说买能中五百万的彩票。老板哈哈大笑说：“能中五百万的彩票多了，大乐透、双色球，都可以，你买哪一种啊？”“哪个好中就买那个。”老板看出来这人有点愚钝，知道他是第一次买彩票，就说：“那你就买双色球吧，你自己选号还是机选？”丑丑说：“我不会选号，你给我选吧。”

“那就机选吧。”老板边说边打票，递给丑丑，“机选五注，十元钱。”

丑丑把彩票凑到眼前，他看到上面满是数字。他感觉到自己手里握住的就是那张中了大奖的彩票，一种难以控制的喜悦跃上心头。他把彩票小心翼翼地放在口袋里，他的心情更加愉悦，头扬的更高，脚下的步子更加轻快了。

“呼”的一声，一辆大卡车从丑丑身边急速驶过，差点把他给刮倒。“他妈的，开那么快，去寻死啊。”丑丑恶狠狠地骂道。

大卡车在不远处地一家大饭店门前停住了。丑丑看见秀秀的对象先是从车上下来，随后他把一个年轻女子从车上接了下来。丑丑心想：难道秀秀没有回村？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个女的不是秀秀，他们亲热地搂着腰走进了饭店。丑丑想冲上去狠揍那个男的一顿，但看看那男的健壮体格，他胆怯了。

丑丑走近那家饭店，隔着玻璃窗看到秀秀对象和那个女的紧挨着坐在饭桌前，那个女的把头靠在秀秀对象胸前。丑丑紧握双拳，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丑丑爬上了那辆卡车的车厢，他偷偷观察着那对男女的举动。他们亲密劲儿让他气愤不已，恨不得把他们两个打的脑袋开瓢才解气。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走了出来。丑丑缩在车厢里，他想看看他们两个究竟要去干什么。

汽车开了起来，丑丑趴在车厢里，身子紧紧贴在大厢板上，不敢抬头。汽车开了一会儿，两旁的灯光暗了起来，接着是一片漆黑，丑丑知道汽车出了县城。道路也开始颠簸起来，他拼力地把住车厢，不让自己撞上去。

汽车终于停了下来，丑丑看了看周边，知道自己在郊区的一条乡路上。他们上这里干什么？黑灯瞎火的。

丑丑把身子向驾驶室靠近了，他看到那对男女抱在了一起。男的解开了女的衣服，接着就是疯狂地吻，最后两个人赤身果体缠在了一起。这场景让丑丑先是面红耳赤，然后是无比的愤慨。他悄悄地下了汽车，钻进了路旁的小树林，捡起几块石头，一股脑地向汽车砸去，只听见“哗啦”一声，汽车玻璃碎了。那个女人发出尖利的叫声，接着就听到一个男人怒骂声：“我日你祖宗，是哪个王八蛋，快给我滚出来。”男人只穿个短裤，下了车，站在那里破口大骂。

丑丑撒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丑丑回到村里，正好看到秀秀，他迎上去，秀秀想躲，但没有躲开，只好硬着头皮迎上来。

“秀秀，你对象在城里有别的女人了，他是个坏蛋。”丑丑丑对秀秀说。

“你胡说什么啊，我对象不是你说的那种人。”秀秀脸上十分不悦地说。

“真的，我要骗你不得好死，是我昨晚亲眼看到的，他们还在大卡车上干那事，光腚拉擦的，恶心死了。”丑丑说。

“你别满嘴胡说，你才是个大流氓。还在这里诽谤别人，快点让开，好狗不挡路。”秀秀说着就要往前走。

“秀秀，你听我说，我昨天买了彩票，我就要中五百万了，我要在县城给你买房子、买小汽车。”丑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彩票，把彩票举到秀秀面前。

“就你那德行，还想中五百万？快点让开，不让开我喊人了。”秀秀愤怒地喊道。

丑丑见秀秀急眼了，只好让开了路。

看着秀秀的背影，丑丑大声地喊道：“秀秀，我喜欢你，我一定要娶你。”

秀秀头也不回地走远了，丑丑像一棵孤树呆呆站立在那里。

两天后，从县城传来一个喜讯，县城的一家彩票站中出了一注大奖，奖金五百万。丑丑去了那家彩票站，说是彩票是他中的。彩票站老板惊诧地看着他问道：“真是你中的？”丑丑回答说：“真是我中的。”彩票站老板说：“你得拿着彩票去省城兑奖，我这兑不了，你的彩票那？”丑丑说：“彩票丢了。”老板哈哈大笑说：“你竟在那胡说八道，没有彩票怎么能证明是你中的大奖啊？”丑丑不服气地说：“就是我中的。”老板用嘲弄的语气说：“就你那德行还能中五百万？你白日做梦吧。”接着屋里的人们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嘲笑声。丑丑倔强地大声嚷道：“就是我中的！”

丑丑无法想起那张彩票丢到了哪里。他找遍了所有他去过的地方，却毫无结果。他几乎和村里所有人都说了自己中大奖的事情，但没有人相信。更让他痛苦的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秀秀时，秀秀更是对他狠狠地奚落了一番。他感到世界上没有人信任他，甚至许多人认为他得了精神病，劝丑丑爹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丑丑在村里那家小酒店喝了酒，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

经过村上刘嫂家门口时，竟然一头栽倒在刘嫂家的柴草垛旁。

刘嫂出来抱柴草时看见柴草边上倒着一个大活人，吓得她惊叫起来，她仔细一看是丑丑。她闻到了丑丑满嘴的酒气，知道丑丑是喝多了，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丑丑拉了起来。

丑丑朦胧中觉得有人在拉他，他恍惚中觉得是个女的在拉他，那女的就是秀秀，他一把把女人抱在了怀里。他亲吻着她，感觉到浑身热血沸腾着，于是他解开了女人的衣服。他嘴里不断地喊着：“秀秀我爱你。你相信我中了五百万吗？”

刘嫂先是一愣，然后回答说：“我相信是你中了五百万。”

耀眼的阳光照在丑丑的脸上，他被阳光照醒，感觉到头有些疼痛。他睁开眼睛，把整个屋子打量了一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家。“这时哪儿呀？”他自言自语。

他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个裤衩，和刘嫂躺在一个被窝里，他大喊起来。

刘嫂满脸红晕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了？”丑丑问道。

“昨晚你酒喝多了，倒在我家门口，我把你弄进了屋里。你把我当成秀秀，把人家的衣服撕碎了，还把人家给那个了。”

“我把你咋地了啊？”丑丑急切地问道。

“还能咋地？你把我给睡了。”刘嫂说道。

丑丑脑袋“嗡”地一下子，他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翻身下床，胡乱把衣服换上，落荒而逃。

两天后，在空旷田野上，丑丑赤身果体地迎风站立，他大声喊着：“秀秀，我对不起你！”

人们对丑丑的死因猜测不已。一直没有答案。

秀秀对象因为嫖娼被公安给抓了起来。秀秀和对象黄了，去了很远的城市去打工，没有人知道是哪个城市。

二十天后，县城电视台播发了这样一条消息：我县一彩民中的一注500万元大奖，由于截止今天尚未领奖，超过兑奖时期，大奖彩票已经作废，被视为弃奖。

那注彩票是不是丑丑买的，成为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