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没了高*宜昌石头

发表于-2013年01月24日 中午2:05评论-2条

没了高*

高*走了,走得那么突然、那么意外、那么令人措手不及。

高*的少年时代和我的生活几乎是同步的。虽然他的年龄比我弟弟还小,虽然他一直承认在我面前永远是个*弟弟,可是当时我们都同住在宜昌四新路的老人委宿舍一栋青砖青瓦木地板的三楼上的时候,他就是我的一个*弟弟。我们两家小得连转身都困难的厨房紧挨着,从他家走进我家也不过就是几步的距离;我家是套间,他家是单间,不过他家在另一栋楼里还有一个单间。

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就是在文革期间,我父亲成了走资派,他爸爸成了造反派两家也一直保持很好的交往;我们也是近邻,高*就和我的*弟弟似的喜欢跟着我一起玩,那些时候的弹珠珠、扳洋画、鬼捉人、划甘蔗等等游戏我们都玩过,群架也打过,有时候我有些心烦,冲着他吼一句,等一会儿再看,他依然远远的跟在我身后。春天的时候,我们也会一起放风筝;秋天的时候,他会跟着我到我的厂里去玩;冬天的时候,他会躲在被窝里蒙着头睡懒觉;夏天的时候,他也会搬一把竹躺椅到楼下乘凉,听我讲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是怎样被逼上梁山的。

后来,当了工业局长的我的父亲和当了《三峡晚报》总编辑的他的爸爸带着我们的家先后搬离了人委宿舍,两个家庭虽然分开了,不过,我和高*还是邻居,高*的青年时代还是和我有着很多的亲密接触。我们住在政府大院的时候,高*参加工作的第一个单位劳动局也在大院里,除了依然是近邻,除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那么多年的友谊和情感,自然就在那些年里依然有不少的接触。

在劳动局工作的高*十分勤奋,日复一日的会提早上班,拖地、擦桌椅、打开水,忙得不亦乐乎;到团市委工作的他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常常被当时就在他们团市委楼上办公的我母亲赞不绝口,说高*就是新时代青年的典范,还说他的入党提干指日可待,断定他有大鹏展翅的一天。那个时候,高*除了是我弟弟的同事,还是我的*弟弟。还是会不时地出入我家,帮忙我爱人做点事,借几本书看看,和我天南地北的谈天说地,一点也不见外的坐在我家吃水果、吃点心。

再后来,高*成了市旅游局副局长、市文明办副主任、市残联的理事长,就只能经常看见他在广播、电视、报刊媒体上充满激情的谈什么“金色三峡,银色大坝,绿色宜昌”,五讲四美三热爱和学习雷锋,以及谈及宜昌残疾人事业发展的规划和设想了。偶尔在街头碰见,站在街边聊得很开心,看一下手表,说一声“开会要迟到了”,拔腿跑得飞快;我偶尔也会到他的办公室去坐坐,他不抽烟,只有一杯清茶,然后把房门关上,我们就开始没有任何拘束的畅谈。不过我们联系最多的还是通电话,如果有什么事情找他帮忙绝不推辞,等我到了他所领导的下面的部门,人家会热情接待:“高理事长已经打过招呼了。”

高*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所以才会“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高*是个爱憎分明的人,他一直用行动实践“对同志像春天般的温暖,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残酷无情”;高*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看见需要帮助的人绝不走开,遇见有困难的人掏钱是常事;他是一个严格要求自己的人,能够克服自己的小结巴、以及有些腼腆的个性,成为一个能够面对大众媒体侃侃而谈就是一个巨大的改变;高*是一个充满智慧、多才多艺、兴趣广泛、足智多谋、灵活机动的人,和他的女儿所说的那样,他就是一个有口皆碑的大好人。

可是上周五高*在他生命最后一次登山的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那场从北方卷来的可怕的、灰蒙蒙的雾霾,还是因为山路的崎岖狭窄和对地形的不熟悉?究竟是因为那个时候正是滴水成冰的季节,还是因为那湿滑的草丛和不平整的石阶?究竟是因为和中国第一个单人挑战珠峰的阎庚华那样一失足成千古恨,还是和徐志摩一样:“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样的答案只有天晓得。

当哀乐在吊唁大厅沉重的响起的时候,当看见他那年迈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当看见高*安卧在菊花从中的时候,我的眼睛有了些湿润,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那首歌:“离开的时候,有些话没亲口说。再多的承诺,未来也难预测。孤单的自由,没有想像中快活,我已不知所措,连回忆都心痛。”我只是悲痛欲绝的知道高*真的就这么没了,高*就这样真的走了,这个世界从此就再也没有了高*!(2013-1-24)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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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文清精华:文清
☆ 编辑点评 ☆
文清点评:

走了一位朋友,让人心里隐隐作痛。
这位朋友永远地走了,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他的存在了,
离开的时候,有些话没有说出口,
留下的是永久的遗憾。

文章评论共[2]个
文清-评论

朋友的文章更适合发在散文版面,帮您转过来了,晚上好!at:2013年01月24日 晚上11:37

宜昌石头-回复谢谢你,文清,紧紧的握您的手 at:2013年01月25日 上午1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