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他会打电话给 我,我们很 多 年没联系了 ,他是 我 高中的一个同学。他是 先打给我 爸爸的,后来他向我爸爸要了 我 的 电话号码。两分钟后,我 手机响了。
“喂”,我习惯性地打招呼。
“喂,我是吴全峰”。他 一口纯正的 家乡话,说话腔调比以前斯文了不 少。
接着他便说 我们多 年未联系了,问我现在在哪里工作,我便回答了我在哪儿工作。话到中途他才说明这次打电话给我的原因。原来是以前的高中举行校庆,副校长叫他把以前的同学召集起来,叫我去参加校庆,且顺便参加一个同学会。
这么多年了,我几乎快把那里的高中忘了,高中我读过三个地方,一个是那里,现准备开校庆的地方,一个是老家,一个是一所重点高中。我“南征北战”,太多的记忆了,而使我忘了那些较早的记忆,忘了那个日子宁静日一,毫无压力的,甚至有点不知山外山的地方。那是所普通学校,我在那读高中时,高中只有一个班,50几个人,我也曾在那考过单科第一,也曾经“辉煌”过 一些日子。
那次,电话中我只是应付式地说了“去不去参加校庆,我看看”,接下来的校庆我没有去参加。
这么多年了,相见了,自然是好,可我不想见。我想以前有个老师说得好,有时候时隔这么久,同学不如不见,不见还好。我想不见还能保持以前的良好形象吧。
也曾挑灯夜战,也曾是无数的桐花开的季节,留下了许多愉快的记忆之花。回想那时,我们正高一,我跟吴全峰是老乡,高一下学期,他们家来了个表兄,也在那个班就读,那年不知道开始我们三人是怎样聊起天来的。那年的夏天很热,但我记得那时的日子很凉快,英语单词也破天荒的记得很快。我们三人因为讲同一种语言,家乡在遥远的那边,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情感,晚自习一下,我们就不谋而合地开始海阔天空地聊天,聊得不亦乐乎。
来兮,归去。那年我要求父母送我回老家就读,当时热情洋溢、颇有文彩地写了两封信给他们,吴那时在回信中说:“他承认他曾经对我有过幻想。”我也表达了我的意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使他惆怅。迟钝的我若干年后仔细问起才知道我那时成了他情窦初开的对象,后来他说那年高一,他频频关注我,引得我同桌的误会。那时“两耳不问窗外事”的我还真不知道。
现在的我,离开学生时代很久了,“人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自己的理想之花早已随风凋零。对比之下,有些许感伤。还有,自己这几年长臃肿了的身材都让我不想去见以前的同学。不如不见了吧,不见了,我还能使那些美好的记忆留在他的脑海里,我还能是他频频关注的女孩,我还能是同学们心中那个成绩很好的女生。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不是很好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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