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阿婆的故事之鬼妹子邱仓文

发表于-2013年03月07日 早上9:02评论-2条

夜幕降临了,我又来到阿婆的家,听阿婆讲起古老的故事 。阿婆像往常一样,坐在炕上,而炕下坐满了前来听故事的小孩。阿婆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水,咋了咋嘴,侃侃道来:现在我就来讲一个鬼妹子的故事吧——

天快黑了,正下着绵绵细雨,书生黄峦和书童黄阿土正一前一后在这荒山野岭的小道上快速地走着。“童儿,快看,山脚下有一座大房子,我们先到那里避避雨。咱们不用在这荒山野岭露宿风餐了,快点下山,在天黑之前要走到那大户人家借住一宿。”黄峦站在山上,朝山下望着,惊喜地对黄阿土说。“哦,少爷。”黄阿土正挑着担子,走在后面,听了少爷黄峦的话,快步走上前,站在黄峦的旁边,也惊喜地说:“少爷,真的有一座大房子,比我们家的房子还要大几倍,看来老天爷是有长眼睛的,不会捉弄好人。”

很快,他们就来到这座大房子的大门前。这是一座怎样的房子?大门上正中悬挂着一块朱红大匾,匾上写着“刘府”两个遒劲有力的鎏金大字,却是先皇御笔。这座大房子座东朝西,依山傍水而建,都是瓦金柱红,画栋雕梁,好气派哟。屋后是一座大山,屋前是一个宽大的场地,场地外面有一条小河流。黄峦收起雨伞,走上前,轻轻地敲了敲大门,里面仍旧没有动静,他又敲了敲大门,并大声喊:“里面有人吗?”但是还是没有人来开门,他又用力敲了好多次,这时,大门才慢慢打开一条大缝,同时伸出一个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的头来,沙哑地问:“谁在敲门,有事吗?”黄峦后退一步,双手作揖,说:“老伯,我们是过路的,天黑了,想在你家借住一宿,方便吗?”

这位老伯的眼睛在黄峦和黄阿土身上滴溜溜转了一会儿,才说:“好吧,看你们很像读书人,而不像坏人,就进来吧。”这位老伯把大门打开,等黄峦和黄阿土进去后,立刻又把大门关上。他把黄峦和黄阿土带到前院的左边一间客户里,并嘱咐了一些话:“你们就在这里睡吧,这间房子是平时有客人来访,我家主人让客人住宿的。还有,我得劝告你们,夜静更深时,如果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们也不要出去;你们只能在前院落走动,千万千万不要到后院落去,记住了。我是这里的管家,你们就叫我刘老伯吧,好了,我出去后,你们把门关上。”刘老伯说完,头也不回地跨出房门。黄阿土马上把门关上,并朝黄峦吐了吐舌头,说:“这个自称刘老伯的真是一个怪人,喂,少爷,这座大房子真安静呀,这家人都到哪去了?怎么只住这个管家刘老伯?”

经黄阿土这么一提醒,黄峦倒也认真想了一想,确实如此,从刚才进大门,到现在,这么大一座房子,金碧辉煌的,里面又有亭台楼阁,花园里的鲜花盛开,水池里的鱼儿活崩乱跳,他心中也嘀咕起来:怎么只见到这个刘老伯呢?这家主人都到哪里去了呢?他安慰着黄阿土,说:“没事的,先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黄阿土说:“少爷,你就不看书了?时间还早呢,就想睡觉?”黄峦说:“走了一整天的路,够累的了,早点休息吧,秋季才要在京城会考,现在才暮春,时间还早呢。说不定明天又要下大雨,我们还得留在这里借宿。”

“这个刘老伯肯让我们借宿,真要谢谢他了,喂,少爷,这个刘老伯也真够吝啬的,也不问一问我们吃饭了没有,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休息,还好,我们有准备干粮,不然又要饿肚子了。”黄阿土把床被铺好,服侍少爷躺下,然后,他自己才躺下,说:“少爷,这个刘老伯怎么只嘱咐我们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呢?为什么不肯我们去后院落呢?你不觉得其怪吗?”“也许是他随口说说而已,不必放在心上。”黄峦虽是这样说,像是在安慰黄阿土,其实他心中也有点忐忑不安,到底会不会出什么事来,何况大家都互相不认识,他又说:“睡吧,客随主便,不要给主人添乱,这是我们外出的规矩。”

夜深了,黄阿土倒是打呼噜睡着了,而黄峦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天亮了,果然如黄峦所说的一样,正下着大雨呢。他们不敢出门,这时,刘老伯又来了,他说:“昨夜可睡好?”黄阿土马上说:“睡得很香,谢谢老伯。但是……”刘老伯说:“我知道,现在正下大雨,你们是走不了,对不对?我家主人说了,这么大一座房子,房间又多,你们要住多久,就住多久,不会赶你们走的,放心吧。”黄阿土听了,跳了起来,欢呼雀跃着说:“太好了,少爷,我们在这里多住几天,你也好在这里温习功课。”黄峦抢过话说:“你是挑担子挑怕了吧,好,我们住下。我们休息几天,但是,打扰老伯了。老伯,恕我冒昧,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只见你一个人,你家主人呢?”刘老伯听了黄峦的话,突然,脸色苍白,他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出去了。

于是,黄峦就在屋里看书,而黄阿土则有时坐在旁边,有时到外面走一走,就这样,他们在这里住了三天,眼看干粮快要吃完了,但是雨还是下个不停,而且一天比一天下得还要大,这可怎么办?刘老伯这几天也没有过来瞧一瞧,更不用说叫他们吃饭了。黄阿土正好在外面的走廊上,看到了刘老伯,就喊:“老伯。”刘老伯听到喊声,回头问:“什么事?”黄阿土快步走过去,小声说:“我们的干粮吃完了,我想问你,哪里可以买到吃的?”刘老伯说:“这座大山的后面有一个古镇,有卖吃的,你可以去买,不过,他们极少到这里来,道路可能不好走了,你要小心点。”黄阿土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付给你钱,你给我们准备一日三餐吃的,好吗?”“这个……”刘老伯听了,好像面有难色,但他还是说:“我要问一下我的主人。明天给你回话,好吗?我家主人对读书人是很好礼的,你们是读书人,我家主人应该会答应的。”黄阿土一口应允,但是他又想:刘老伯肯定在骗人,我来这么多天,只见到你,哪有什么主人,你在哄骗小孩子呀。黄阿土嘟嘟嚷嚷又走回房间。

又过了几天,天又黑了,他们仍旧躺在床上睡不着觉。他们住在前院的客房里,而刘老伯却住在后院落,刚来时,刘老伯曾经嘱咐过,有事没事都不要到后院去。来了十来天了,这么大一座房子,仅看到刘老伯一个人进进出出的,而且刘老伯说话做事又是神神秘秘的,难道不会叫人起疑心吗?于是,黄峦就起床穿好衣服,黄阿土看见就问:“少爷,这么晚了,你起床穿衣服要去哪里呀?”黄峦哄骗着说;“我睡不着,想出去走一走。”

因为下午雨停了,而且太阳也出来了,所以夜里,天空是月明星稀,清风习习,黄峦站在亭台里,手扶栏杆,亭台下的荷叶依依,绽放的荷花在清风中挥舞。他举头望着有点冰冷的明月,自言自语地感慨着:“下了十来天的雨,难得今夜有这么好的天气,我当赋诗一首,以抒发胸中的喜悦之情。”于是,他略加思索,就随口吟出:“依依荷叶香十里,风清月明知音觅。”

“觅得知音似鸳鸯,要做鸳鸯不成仙。”

刚吟唱完前两句,黄峦就听到有人帮他续完下面两句,他忙转过身一瞧,在亭台外,月光下,正站着一位长发拖地,穿着白衣的年轻女子,这位女子看上去大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她正笑盈盈地看着黄峦,稍微向前弓身,道了一个福,说:“小女子见过黄峦大哥。”黄峦正看得惊呆,没有听到这位女子说话,于是,这位女子又说了一遍,黄峦才惊醒过来,一边忙不停地还礼,说:“真是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人,不知要怎么称呼?”白衣女子说:“我是刘府的三女儿,人称三小姐,你就叫我刘三姐吧。”黄峦又忙说:“哦,原来是贵府上的三小姐,果然如天上的白衣仙女下凡。可是,我来到贵府已经有十来天了,怎么只见到刘老伯,而从来就没见过你呢?你怎么就知道我叫黄峦呢?”刘三姐脸带桃红,解释着说:“是刘老伯告诉我的。刘老伯是本府上的管家,他为人和善,不喜言语。我有一个习惯,喜欢白天睡觉,夜里干活。”黄峦问:“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事?”刘三姐说:“偶尔也看一些书,但大多时间则在做刀弄枪舞的事。”黄峦又问:“你又都看了哪些书?”刘三姐说:“我什么书都看,就是不看哪些所谓圣人君子写的所谓烈女贞女传的书,我从小就养成一种叛逆的性格,经常惹得爹娘生气。”黄峦又问:“小生正是要上京赶考的书生,因下雨,在贵府上暂且借宿,我也是喜爱看书的,你能否借一些书给我看?”

“好啊,黄大哥,随我来,我的闺房在那里。” 黄峦顺着刘三姐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后院落的最高楼阁里,正发出红光,刘三姐说:“那就是我的闺房”。黄峦紧随着刘三姐来到后院落的楼阁。楼阁在三楼,刘三姐领着黄峦,上了楼梯,走进她的闺房,突然,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幽香,一盏大红灯笼把整个闺房照得通红,墙上挂满了各朝各代的名士之书画,书橱里堆满了离奇古怪的禁书,地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兵器。单从这间闺房就可以看出刘三姐的确与众女子是不同的,确实是一个叛逆的女子。

从此,黄峦白天睡觉,夜里则上楼阁陪刘三姐,夜夜笙歌,早就把进京赶考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时间一晃又一个月过去了,黄阿土连日来无事可做,一天,他瞒着黄峦来到大山后的古镇上。他走进了一家酒馆,刚坐下,店小二就走过来,问:“小哥,要点什么?”黄阿土说:“来一碗牛肉面。”店小二说:“好的。”

店小二走了,黄阿土扫了一圈酒馆,左角落里有一对父女在拉胡唱歌,酒馆里真热闹,进进出出,有三五个人围一张桌子猜拳喝酒的,也有三五个人围一张桌子喝茶谈天说皇帝的。过了不久,店小二就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出来,他站在黄阿土的对面,上下打量了一下,才问:“这位小哥,是外乡人吧,看起来很面生,是第一次来到古镇吧。”“是,我是从大山后的刘府过来的。”黄阿土爽快地回答着。

“什么,刘府,你是从刘府过来的。”店小二听了黄阿土的话,顿时脸色铁青,手中的一大碗牛肉面也跟着“哐”的一声摔在地上,破碎了,这时,酒馆里静得鸦雀无声,突然,有人尖叫起来:“有鬼哟,刘府的鬼妹子又出来了。”顿时,整个酒馆里又闹哄哄起来,有摔碗声,踢椅踢桌声,有哭叫声,大家一齐朝饭馆的大门挤去,刹那间,酒馆里只剩下黄阿土一个人。地上到处是东倒西歪的桌椅和破碎的碗片、茶杯、鞋帽,害怕的人群挤在外面的街上,小声嘀咕着,打量着坐在酒馆里的“从刘府过来”的黄阿土。黄阿土苦笑了几声,站起身,自言自语地说:“可惜了,牛肉面又吃不成了,可惜了。”黄阿土慢慢腾腾地走出酒馆,又慢慢腾腾地走在大街上,当然,后面是紧跟着一大群人。他们紧跟在黄阿土的后面,黄阿土走,他们也走,黄阿土停下,他们也停下。快要到镇口,黄阿土要回大山那边的刘府了,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是鬼,我们先问一问。这位小哥停下,我们有话要问你。”黄阿土就停了下来,从人群中走出几个德高的老人,他们来到黄阿土的面前,问了黄阿土一些有关刘府最近的事,并把刘府三小姐如何变成鬼妹子害人的事也告诉了黄阿土,叫黄阿土和黄峦赶快离开刘府,进京赶考,要不然会被鬼妹子害死的。黄阿土一边走着一边嘀咕着:“刘府闹鬼,以前害死过人,但是我在刘府住了这么久,也没有见过女鬼出来害我们。刘家三小姐是鬼妹子,但是少爷夜夜和她在一起,不也活得好好的。不过还是小心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得劝少爷快点离开。”

再说镇上几个德高的老人听了黄阿土的话,觉得事情严重,他们马上联名上报给县太爷,而这位县太爷又是一个大清官,最是喜爱读书人,一听书生黄峦在刘府迷恋上鬼妹子刘三姐,心中很是着急,马上派人到各地名山寻访高人来捉鬼。

黄阿土虽然心中有点害怕,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到刘府。黄峦在客房里打呼噜睡大觉,黄阿土就把他摇醒,并把到镇上听几个德高的老人说的话告诉了他,但是,黄峦死活就是不肯相信,并破口大骂镇上的老人,说:“刘三姐可是天下第一才女,他们哪里晓得。”

夜里,黄峦又准时来到后院落的楼阁上,陪伴刘三姐下棋画画。这时,刘老伯匆匆忙忙地走上来,在刘三姐的耳边小声说了些话,又匆匆忙忙地下了楼。黄峦感到奇怪,就问:“三姐,有急事吗?”刘三姐脸带桃红,莞尔一笑,说:“我的爹娘回来了,要见你呢。”“要见我,这我可不敢去。”黄峦故做扭捏态,于是,刘三姐就过来扶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下了楼,来到后院的大客厅里。

大客厅里可是灯火辉煌,刘老爷和夫人正端坐在太师椅上,而刘老伯则站在下面侍候着。见到刘三姐扶着黄峦款款地向大客厅走来,刘老伯小声喊:“老爷夫人,三小姐和黄小哥到了。”

“爹--娘--,你们可回来了。”刘三姐马上快步走上去,站在刘夫人的身旁。黄峦则站在下面,他双手作揖,说:“晚生见过老爷和夫人。”刘夫人满脸笑逐颜开,并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刘老爷则捋着胡须不停地点头,说:“好,好,果然一表人才,果然配得上我的小女儿,夫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三天后拜堂成亲。刘老伯,你去操办,要风光些,多花些银两。”“是,老爷。”刘老伯说完下去了。刘三姐听了父亲的话,羞红了脸面,娇滴滴地说:“爹呀,你胡说什么,我不理你了。”说着,她飞也似的跑上楼阁。

黄阿土又到古镇上遛达,被几个德高的老人强留下,不能回刘府,黄峦正忙于和刘三姐成亲,也不去管他。三天后的夜里,刘府上下结彩张灯,鼓锣喧天,一派喜气洋洋。黄峦和刘三姐正在大客厅里拜堂成亲。就在黄峦和刘三姐拜堂成亲后回到楼阁时,突然,县太爷带领众多衙役和古镇上的百姓们,簇拥着一个道貌岸然的郝真人来到刘府前的场地上。他们把整个刘府围得水泄不通。郝真人在刘府前摆上香案,举着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不时向香案上的一大叠鬼符喷上狗血,尔后这些鬼符就一张一张地朝刘府飞去,贴在墙上,刘府不时传出凄惨的叫声。在灯光中,隐约可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人正一边哭喊着一边不停地撕下鬼符。郝真人见了,大声说:“那个年轻人是谁,为什么要撕下贫道的仙符,快,快,快,你们冲进去,不要让他再撕了,不然,这帮恶鬼都会跑掉的。”

就在郝真人叫嚷的时候,刘府里所有的鬼们在黄峦撕下鬼符时,早就逃出刘府了。

衙役们把黄峦拖出刘府,郝真人对县太爷说:“刘府上的恶鬼都跑了。看来只有把这个年轻人当作诱饵,引这个鬼妹子出来救他。”县太爷马上一口应允:“好,一切听从真人安排,务必要把刘府上的恶鬼一网打尽,而不要让恶鬼再出来害人。”

第二天夜里,衙役们把黄峦捆绑在刘府场地的旗杆上。黄峦痛哭流涕,声音沙哑,撕肠裂肺地哭喊着:“刘三姐,你不要回来救我,他们正等着捉你呢……”刘三姐似乎也听到丈夫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不顾父母的阻拦,毅然只身回到刘府,营救她的丈夫黄峦。只见刘三姐手执寒光闪闪的长剑,从半空中飘了下来,在刘府的场地上和郝真人苦战了大半天。就在刘三姐和郝真人打得难分胜负时,刘老爷和夫人也从半空中飘了下来,刘夫人大声喊:“女儿,我和你爹帮你来了,老爷,我们附在女儿的身上吧。”“好,夫人,你先附在女儿的身上。”于是,刘老爷和夫人的阴魂双双附在刘三姐的身上,顿时,刘三姐感到体力大增,她举起手中的宝剑,狠命地朝郝真人的胸口刺去。郝真人惨叫一声“啊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而亡。众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刘三姐把黄峦救走。

然而,人世间的美事十有八九是不能如人意的。确实如此呢,偏偏天公不作美,好事古难全,就在刘三姐成功地把丈夫黄峦救出时,在半路上,突然出现了黑白无常,和众多牛头马面鬼,他们挡住了刘三姐的去路,说:“刘老爷,你们一家老小在阳间作乱已经被地藏王菩萨座前的谛听知道了,阎王差我们来拘捕你们回到阴糟地府。”

任凭刘三姐如何跪地哀求,黑白无常就是不肯放过他们,刘老爷只好对女儿和女婿说:“你们的缘分已尽,你们来世再做夫妻吧,这是命中注定的,女婿呀,我有一件事求你,我们的尸体还停放在刘府后院落的厢房内,在我们回归地府后,希望你回到刘府把我们的尸体掩埋了。”刘老爷说着,不禁老泪纵横。黄峦和刘三姐相互拥抱着也失声痛哭起来。黑白无常则吆喝着众多牛头马面鬼们把刘老爷、刘夫人和刘三姐的阴魂拘走了。

第二天,黄峦和黄阿土在刘老伯的帮助下,把停放在刘府后院落的厢房内的刘老爷、刘夫人和刘三姐的尸体掩埋在刘府后的大山上,再过几天,他们也告别了刘老伯,重新踏上了进京赶考的路上。等到秋季,黄峦果然考中了探花,但他还是深深地思念着刘家三小姐,据说,每年的清明节,他都会带上书童黄阿土,在刘老伯的带领下,来到刘府后的大山上给刘老爷、刘夫人和刘三姐扫墓祭拜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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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月下的清辉点评:

这也是一幕聊斋的故事人鬼情未了,小说流畅,表达自如。情节的设置,情感的流露都很动人。而刘家三小姐,最终离他而去,他呢。考中了探花,而对刘家人的思念之情也不曾减。

文章评论共[2]个
格子调-评论

阿婆的故事很多啊,问候~~(:012)at:2013年03月07日 中午1:14

怪女柔情-评论

好精妙的玄幻小说,学习了!at:2013年03月07日 下午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