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出租色相的女人佚石

发表于-2013年03月08日 晚上11:25评论-5条

蓝蓝跳下车,走进一个背街的巷子里,找一个挂有“秀女坊”牌子的店铺。她的好友王欢在这店铺里上班。这个巷子两边都是一些服务性的店铺,什么“美容美发”、“按摩,足浴”、“钟点客房”、“洗头”、“青女屋”……其间有一两家成人用品店。

看着街道两边,店铺玻璃门内的姑娘们,个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眼神风骚,双腿微微叉开,露出底裤,勾引着来往的男人们。 蓝蓝的心,“突突”地跳着,她已经猜到了王欢是干什么的了。她后悔来这里找王欢,和让她帮着找工作了。

正当蓝蓝胡思乱想时,忽然,背后有一人,抱住蓝蓝,双手由她衣襟下面伸了上去,撑开衣扣抓住了她胸前的两坨肉用力一捏。蓝蓝吓坏了,她一声尖叫,浑身一哆嗦,挣脱着跳起老高跑开了。 

“哈哈!我是王欢,瞧把你吓得,哈哈……” “疯女子,吓死人了!”蓝蓝謓怪着,忙整理了衣服和王欢进了挂有“秀女坊”的店铺里。 

“嗨,又来一个秀女,男人们又要狂一阵子了,哈哈。”巷子里玻璃门内姑娘们一阵子的浪笑。 

“你,你……” “你,你什么,什么呢?我,说好听的叫小姐,不好听的叫 鸡 ……”王欢把蓝蓝拉到一间屋里,让她坐下,给她倒水说;“在这,钱最大,其它的都是屎!” 

蓝蓝不言语了,端起水杯小心的喝着水。她环视着屋子里、简单摆饰,靠墙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有褥子,被子上放着一卷卫生纸,墙上挂着一幅一对男女裸身示爱的摄影照。

蓝蓝突然想起什么话来,忙放下杯子说,“你爸捎话说,他和你哥哥不想买旧的收割机了,让你尽快打三万元,想购买一台新的。” 

“我爸,我哥……哎!”王欢叹了一声,欲言又止。 

“欢,来客了。”门外的男店主在叫王欢。

“哦,来了。”王欢应了一声,她按了蓝蓝一下,别让她出屋,然后理了理衣服,挑帘出屋了。 

蓝蓝隔着布帘缝隙看着王欢,她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上前去。“哎哟,哥您可来了!”一下子扑向那男人的怀里。那脸、那又大又挺拔的胸、和那双手,在那男人身上蹭,磨,摸。男人的双手,由王欢背后伸下大腿间,用力一提,他抱起王欢说,“走,陪哥哥上楼爽一下。”就上楼去了。 

蓝蓝傻眼了,这就是她的工作? 王欢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来了。她拉起门帘。进屋瘫坐在床沿上,接过蓝蓝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下。“哎呀,这个家伙,伟哥吃的脖子都涨粗了,搞得我骨头要碎了!” 

“又有客进门了。”屋外又传来叫王欢的男店主声音来。 

王欢起身用毛巾擦了擦出汗的脸颊,应声掀帘而去了。 

这回还不到十分钟,她就挑帘,进屋了。“刚才这个傻蛋,在我身上没两下,他就他妈的软了下来了。”

王欢端起茶几上的水杯,乐呵呵说着,慢慢地喝着。 

“那,没给钱吧?”蓝蓝问。 

“哪能呢,我们的规则就是把男人们的水给放了,就完事。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让他摸了摸。我出来时,那傻蛋都要哭了,他说这一百元是他准备买复习大纲的钱。瞧他那点出息!” 

“一百元?一会儿的时间?”蓝蓝睁大了双眼。 

“咋?我是在羞祖先挣钱!”王欢生气了。她迷恋金钱,迷恋这种生活。所以她在‘烟花粉巷里,一枝独秀。’ 

王欢说她不上工了,该陪陪好友逛逛街了。于是她洗脸、换装、穿了件休闲碎花七分短袖的连衣裤,拉着蓝蓝逛街去了。 

大街上,她们悠闲的走着,玩着,王欢说,“农村来的女孩子们;她们找不到好的工作,还想图好日子过,她们很容易做这个的,这个不需要太多的要求,只需要撕下脸皮就行。” 

“不做行吗?太苦了,太伤害人了!”蓝蓝挽着王欢,忧伤地说。 

背后,一个小伙子驱车由她们身旁骑过,他吹着的口哨,打着飞吻。 

王欢 几年前,在县城上高中。她的高考分数是本科还高十分的好成绩。可是,没钱把一个美好的前程演变成了一个悲剧。为了钱,她与纯情无缘,与真实的她绝缘。 

“你给家里寄那么多的钱,你爸没问你是干啥呢?” 

“问了,我说是飞机场加油站控油员。” 

“啥?飞机场加油站控油员!你,你真能编哪……哈哈!” 她们笑弯了腰,用手互指着对方。 

王欢拉起蓝蓝,“咋不知道,他女儿一没有本事,二没有后台,长得又不咋样漂亮,凭啥给家里寄那么多的钱?不干这个还能干啥!” 

她们就这样无心浏览大街上的风光,只顾聊自己的家长里短。蓝蓝说她的母亲又病了,为了给母亲治病,父亲进山开石修路,干活太累,吐血了。

蓝蓝哽咽着。王欢也抹着泪,说所以要拼命挣钱,攒钱。以后有了钱做个生意啥的,这也是她,她们这些苦命女,最好最希望得到的结局了! 

王欢想蓝蓝是个清纯的好女孩,最好不要涉入糜烂的小姐行列里。在前面巷子里,有专门介绍工作的中介所。

于是她们进了好几家中介所,都没有蓝蓝所合适的工作,他们败兴而归。“好工作条件太高,干不了、差的呢,不想干。看来、又要走我的老路了。干脆也干,小姐这行成吗?”王欢朝蓝蓝挤了挤眼。

气的蓝蓝追着王欢乱打说;“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这时,王欢的电话响了,她接了电话说。“不闹了,老板打电话来说,客满了,姑娘们忙不过来了。”

她从衣袋里取出一个电话给蓝蓝说,“工作的事得慢慢的来。你一人算在大街上溜达着,我快去快回,有事打电话。可别乱拨号码,乱拨,谁把你上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她留下一声清脆的笑声,搭上的士走了。 

王欢坐车走了,蓝蓝反而感觉轻松多了,她嘀咕着。“真把我当成土包子了。嘿嘿!”

她抬头望了望周围的铺面,信步走进一家专卖女人内衣的店内。店内虽然不太大,可是货物琳琅满目,花色样式颇多。 

“这姑娘好漂亮!”店内一个女服务员走上前来说。“像,像韩国影星xxx” “嗯,”蓝蓝跟着服务员在店内转悠,听她介绍着各种内衣的面料、做工、和价格、打折的情况后。满脸迎着渴望热情样子说,“姑娘,选件?” 

蓝蓝脸一红,却说。“不,你们这里招服务员吗?” 

“嗨!”那服务员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但是很快地又吹园,吹胀了,她郁闷生气的嚷道;“不招!”转身不理蓝蓝了。 

蓝蓝知趣的走出店里自语,“我又没让你说这说那。” 

蓝蓝回到了大街上,她无精打采的走着。天阴了,起了风,街上的行人匆匆而过。在路边的水泥墩子旁,她的脚步停下了。

蓝蓝攀岩上去背着市区坐下,此时的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天边云雾下的大山。蓝蓝的家就在大山脚下,那儿有她的病重的母亲、为了挣钱吐了几次血的父亲、蓝蓝伤感的抹起了泪…… 

有三个少年踩着滑板在蓝蓝跟前停下,其中一个问;“灰姑娘,等你的王子殿下吗?” 

“小老鼠,我的水晶鞋丢了。”蓝蓝从水泥墩子上跳下来说毕,转身跑了。 “,她称我们是小老鼠,怎么办?” 

“追,滑不成板,跑步追!”于是那三少年喊着灰姑娘提着滑板,上了石子路追了上来。 

蓝蓝跑的好快,甩开了三少年的追赶。她在一个四季青树前停下了,喘着气。 

“姑娘,救命呀!”树的另一边有一个拾荒的老妇人,侧身倒在地上,满脸流着血,她的周围洒落了一些废酒瓶、塑料废品…… 

“呀,老妈妈你咋了?”蓝蓝慌了手脚,她忙上前蹲下去扶起老妇人的头。老妇人示意她不要硬扶她,她头晕的慌。 

这可怎么办?蓝蓝扶着她的头,吓得不敢动,这时三少年追上来了。“快来帮忙,老妈妈摔到了。 

“……”三少年走了两个,一个打起了电话,拍照。 

不一会儿,120救护车来,他们把老妇人抬上车。打电话少年看着蓝蓝要上车,他也 上了车。

蓝蓝呢,却被跳下出租车的王欢一把拽了回来。 “儿子救他妈,你掺合啥呢?” 

“是他妈!”蓝蓝 一头雾水。 

王欢说她的一个姐妹,介绍说北郊“物语工艺品”加工厂要人,不过工资可能不是很高。问蓝蓝去不?

蓝蓝说去, 当然去。于是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东进西出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才在一个大铁门前停下了。 

她们推开红色的大铁门,蓝蓝看着静静的大院,不免有点害怕,她紧拉着王欢的衣襟。“这是啥地方?院墙上拉着电网。” 

“这,这是逼良为娼的地方,哈哈!”王欢甩开蓝蓝的手跑开了。 

“你,你再没有个整形,我就,不尊重你了!”蓝蓝要哭了,她站在原地不走了。 

“哈哈,哪来的俩美妞?”从一间房里出来一个老年人,他就是“物语工艺品”厂王厂长。 

王欢认识王厂长,她收敛了一下,上前介绍道;“王叔,这是蓝蓝,她才到城里来找工作……” 

于是,王欢把蓝蓝的情况介绍了给了王厂长,她们又谈了蓝蓝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工资待遇,节假日都说的很清楚。 

“好了,一切ok,我也该隐退了。”王欢拉过蓝蓝叮咛了一番以后,又低声说。“姐妹,我要走了。记住不要轻信别人,尤其是男人。” 

王欢掰开蓝蓝的放不下的手,走出了院子。蓝蓝追了出去,她两眼发热,挥舞着右手。 

王厂长领着蓝蓝先参观了厂里的车间、生活区、认识了一些管事的人员。然后给她安排了工作,还指派了一个师傅。 

就这样蓝蓝开始了她另外一种从未有过的一种生活方式。她思想单纯,别无所图,就是为了挣钱…… 

在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上,王欢被三个男子围坐着。忽然司机转过身用手猛抓了一下王欢的胸部说;“我说哥们,她可是我们租来享用的,不是用来看的。” 

小车由于失控差点撞上路旁的大树,还好刹车及时。 

“你他妈的活腻了,好好开车!”一个同伙狠狠的骂了一句,手便伸向了王欢的身上。另外几个早已是血脉膨胀,跃跃欲试,恨不得吃了王欢。

王欢已是见惯不怪,这种场合她既不能过分得罪他们,又要小心的保护好自己。所以她尽量的迎合着他们。 

面包车在郊外的土路上一颠一跛的行驶着。 

天灰蒙蒙的,看不见天边的山,瞧不清近处的建筑物、只见眼前一条小河两旁的树木,病怏怏的东倒西歪的杵在哪儿。河面里的水,因为长时间不流动,已经变了颜色并发出阵阵恶臭…… 

车子在一条废秽物堆满的河岸旁停下了。从车里跳下了俩男子,他们迫不及待的撕开裤衩子,对着路旁杂草丛中的一束小花排泄。

“这骚娘们,让多少男人们上了?下面太松弛了,不爽!” 

“这有啥奇怪的,男人多对她来说是好事。咋,有想法?”另一个男人撒完尿,整理着裤衩。 

“包半天,五百元,这骚货是不是把咱们坑了?” 

于是,他们俩狼狈为奸的叽咕了一番后,便兴奋的上了面包车。上的车来,看着王欢擦拭衣服上的废秽物。“欢欢姑娘,长时间没碰女人了,哥们对你,有点热情啦……” 

“啥玩意,一个个像是b*子托生的,变态!还跟老娘文呢。”王欢打断那男人的话,狠狠地骂着。 

“别急,不文,下来的,都是武的。” 王欢没搞清他们话的意思,面包车就驶出了老远。

在车上他们告诉王欢,到他们的工地去;哪里有见了女人就围不动的男人们。“他们愿意买,你愿意卖。哈哈!” 

王欢不愿意,又能怎样,又拗不过他们,只能在钱上面多捞一点了,而打起口舌战来。 

在一个工地的民工宿舍门前,等候了一伙民工,他们遥望着路口。 

王欢被带进了一间单间宿舍里。 

门外的民工们也已出钱的多少排好了队。 

多长的时间,有多少男人,她不知道。此时的她,被扒光了衣服像个活死人躺在那里,任人宰割。她心里好难受,好痛,好疼!眼泪终于从她好强的眼里流了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快一个月了。

一天,蓝蓝接到家里的一个电话、她母亲病重了,住进了省城一家大医院里。要做手术,需要一万元钱。 

蓝蓝哭了,她打电话给王欢,王欢说你不要着急,钱的事,她会想办法,让蓝蓝由厂里预付一些工资。一万元钱,还不是大事。 

蓝蓝找到了王厂长,王厂长很是同情,他爽快地答应预付她的工资,并且打手机给他的会计,预付蓝蓝五千元钱。蓝蓝千谢万谢的离开了王厂长后,来到了财务科。 

蓝蓝轻轻地推开了财务室的门,屋内无人。蓝蓝心急如焚的内外屋的找了个遍,就是不见蔡会计。

“这个死鬼,跑哪儿去了?”蓝蓝在心里骂着。 

蓝蓝出得屋来,东张西望的找着。远处厕所里走出一个矮个、胖乎乎的、脑门无发的中年人。他叼着半截香烟,咳嗽着一边走路一边收拾着他的裤衩子,他就是蔡会计。 

“你下午来,现在没有那么多的现金。” 

“蔡会计,我妈……” 

没等蓝蓝说完,蔡会计色迷迷的看着蓝蓝,忽然转身把手伸进裤衩里,朝着厕所跑去,另一只手向后摇着说。“说好了,下午十三点。”他钻进厕所就没有在出来。 

蓝蓝没有办法了,看他刚才那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蓝蓝轻声骂了一句;“草包!”而无奈的离开了。 

只好等到下午十三点,但愿这个蔡会计不再为难她了。蓝蓝这样想着,她扒完碗里的米饭,十二点半就到了财务室门口。 

蓝蓝敲了门,进得屋来。蔡会计从他的皮夹里取出一沓钱来,摔在桌上说;“你数数。” 

蓝蓝舔着手指笨手笨脚数着钱。 

蔡会计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蓝蓝的圆乎乎突出的双峰。 

蓝蓝很激动,她数完了钱收好后,转身要走,却怎么也挪不了步。她也不知咋的,此时浑身软绵绵的…… 

原来蔡会计在钱上面做了手脚。他垂涎三尺的看到蓝蓝软绵绵倒下去,忙上前一手抱住蓝蓝,另一只手推去桌上的物品,然后双手把蓝蓝放在桌子上。 他靠近蓝蓝泛着桃红色的脸颊,用他的手,脸轻轻地摩擦。一股少女的清香,扑向蔡会计。他掀开她的外衣,撕下贴身黑色的内衣,霎时 一对雪白小白兔从蓝蓝衣下串了出来。这家伙疯了,眼冒贼光看见蓝蓝粉红色的身体,而狂性大发,他迫不及待的双手抓住了那对小白兔……

蓝蓝被蔡会计强j*了。

蓝蓝衣装散乱不堪,她哭着拨响了王欢的电话;“王欢,我被人欺负了!” 

电话那边的王欢,一听就火了,“狗日的,敢欺负我的人,看我不劈了他!”

其实在蓝蓝进“物语工艺品”厂不久,王欢就知道了这个蔡会计不是吃好粮食 的。

因为蔡会计有那么一点点来头,所以他在厂子里玩了几个打工的的乡下妹子,而只是受到了王厂长好像是表扬似的批评。

这次蓝蓝 能顺利地进入人满为患,效益还可以的厂子里。这一切都是王欢的老板暗地里给蔡会计拉 皮条客的结果。

王欢也以为这个蔡会计不是很有钱嘛,只要他肯花大价钱,蓝蓝要是再愿意。她又何乐而不为呢!没想到这个家伙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强行撕去我姐妹的彩头!真是个头上生疮脚下流脓的坏东西!

王欢从一辆急速驶来的出租车上跳下来,她手抡一把砍刀。问清了蓝蓝的情况后,直奔财务室。

她一脚踢开财务室的门,见满脸冒着虚汗,很虚脱的蔡会计倒卧在地上。被王欢这一举动吓得浑身哆嗦的他,忙夺路躲避。“你,你是谁?” 

“老娘先劈了你再说!”王欢抡着砍刀追着蔡会计一阵的乱砍。 

蔡会计左胳膊挂了一刀,吓得他忙“扑通”跪倒在地求饶。“大姐别的,有话好说!你杀了人,也会,会偿命的的。” 

“我妹子,可是黄花大闺女,你掐了头彩少说也得八千元。” 

“八千元?饶了我吧!哪有这个价。” 

“你还讨价还价!”王欢抡起砍刀又挥动起来。 

“五千元,我这只有五千元了。要么你杀了我得了!”蔡会计眼一闭,受死了。 

“你——算你狗日得狠!”王欢看着他耍起了死狗,心想还是见好就收吧,于是,他们达成协议,王欢拿了蔡会计五千元钱,出来财务室。给了蓝蓝说,“算了,给你妈看病要紧。五千元钱,收好!” 

蓝蓝擦了擦红肿的双眼,坐上王欢拦下的出租车,急速驶去了。 

在车上,蓝蓝接了个电话,一个母亲离世的噩耗。犹如晴天霹雳,把正在留血的伤口又撕开了个口子,蓝蓝“哇”的一声哭了。“王欢,我妈不在了,我妈去世了!”蓝蓝抱住王欢,哭得好伤心。王欢也哭了。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了路的一边,等了一会儿。“大姐,现在……” “麻烦你送我们到城南x村。”王欢拍了拍蓝蓝的后肩说。 

出租车在一个挂满白幔放着花圈的大门前停下。王欢拉开门,蓝蓝跌脚爬坡的下了车,她的一声山摇地动哭喊,在场的人们无不触情落泪。 

“姐!”蓝蓝的妹妹,倩倩从屋里扑了出来。姐妹俩抱在了一起,哭成了泪人。

“姐,我们没有妈了!妈走了,她老人家走得好苦,好揪心呀……” 

蓝蓝跪倒在她母亲的灵前,有人帮她披上了孝衣,戴上了孝帽。她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给她的母亲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蓝蓝猛回头,看见憔悴、衰老、一副病态的父亲。好不伤心,好不撕心裂肺!“爸!这到底咋回事?我妈有病,不至于一下子…… 

”蓝蓝跪到在了她父亲的面前。 

“姐,咱妈是因为钱不够,医院没有及时做手术……” 

原来蓝蓝的母亲病重送到医院。院方查出需做手术,但首先需交齐一万元钱。可是倩倩父女俩只拿了五百元钱。主治大夫告诉他们,赶紧凑钱吧,病人再耽搁,就危险了…… 

“姐,妈是拉着我的手,我看着痛死的。” 

“妈……”蓝蓝哭死了过去。 

料理完母亲的后事,蓝蓝也要走了、然而父亲的病是她非常揪心。医生告诉蓝蓝他父亲的病不能再耽搁了,发展成癌就危险了。

蓝蓝走的前天晚上她静静地在他父亲的床前守候了一宿,最后含泪走了。 “姐!咱爸需要钱看病!” 倩倩追到了村口,她哭着说。 

蓝蓝停下了脚步,可她没有回头。眼泪从她红肿的眼里心里流了里出来,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她走了,她要豁出命也要挣钱为他的父亲治病! 

蔡会计在财务室被王欢砍伤,让后来上班的同事发现了,拨打110报了案。王欢自然成了入室行凶打劫的嫌疑人,她在护送蓝蓝回村返程的公交车上被公安抓获了。 

蓝蓝回城后也被传讯了;她们合伙涉嫌预谋入室抢劫,要追其刑事责任。还好,有王厂长从中找关系游说,才是她们免于刑事责任,只是赔付蔡会计全额医疗费。 

“他妈的,哪有公道吗?我的人被狗日的糟践了,就是证据不足,没及时报案,而无法受理。呸!”王欢蓝蓝被放了出来了,王欢一脚踹开她们宿舍的门,就是一阵喊爹骂娘。 

“王欢,对不起,都是为了我……” 蓝蓝两眼发涩,又哭了起来。 “这没什么,谁让我们是好朋友好姐妹呢!”王欢苦笑着摇着头说。“只是钱给了那个龟儿子,我们太亏了!” 

“欢,我,我要钱,我爸看病需要钱!带我入行吧!”蓝蓝忽然站起来扑到王欢跟前,拉住她的手哭的更厉害了。 

“不行,不行!”王欢抽出她的手,跳出老远。

蓝蓝是她最要好的姐妹,她的清纯,她的美丽,她的一切的一切,是她不能把这个这个朋友,推入那肮脏的行列里。她已经把同村几个姐妹给毁了,她不想再有一个!

“蓝蓝听我说,你爸看病的钱,我们再想办法,好吗?” 

“想啥办法?有啥办法可想呢?我需要钱,我爸应该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而不是躺在家里的破床上等死!” 

“蓝蓝,可你知道,一旦入道,你你,你就给毁了!”王欢气急了,她也哭了。 

“王欢,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了,我求你了!我,我已经买过了一回呀……”蓝蓝哭了,哭得好伤心,好心痛,好心碎那! 

“你会后悔的!” 

“……” 

“你会恨我的!” 

“……” 

于是,王欢带着蓝蓝出入大小宾馆酒楼,舞厅,郊外的农家乐。她们能进则进,不让进就在门外设套扑获猎物。她们所到之处老少不拒,只要你出钱,就任你摆布……哎,没有多日,蓝蓝从骨子里演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出租自己身体的女人了。 

她们就这样肆无忌惮,毫无顾虑的疯狂出卖着自己的肉体。 

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联合执法者,展开了一场扫黄打黄整风行动,在这个城市地毯式的清查、捣毁卖淫场所,抓获提供卖淫场所的嫌疑人,和卖淫嫖娼者,给以重创。 

王欢蓝蓝她们在一间民房里,和几个嫖客正在性交易时,被忽然破门而进的警察抓了个现行。王欢在武警退出的屋子里穿衣服时,趁着武警没注意她光着身子夺窗而逃了。 

在看守所大门的不远处,停着一辆出租车,车的前面站着一位身形曲美衣着深色休闲秋装的女子。秋风轻轻的吹着她肩上长长的黑发,一副白里泛黄的脸颊上被一副墨镜遮去了一部分,没有任何表情。她手里提着一个衣包,在静静的等着。 

蓝蓝这次被抓,是王欢没有想到的。之前 蓝蓝在“物语工艺品”厂,蔡会计对蓝蓝起色心,以至后来上了蓝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王欢意料之中的事。 

可那后来那混蛋蔡会计,使阴招报了警,连累了自己追回了钱。这一招把 王欢也给打懵了……

“欢欢姐,是不是今天?”出租车内有一男子探出头来问。 

“是,再等等吧。”王欢没有动,只是轻轻的回答。可她的心却在波动,她希望蓝蓝无事,出来后不怪与她。

过了一会儿,看守所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蓝蓝无精打采的走了出来。 “扣子,你蓝姐出来了!”王欢脸上绽开了笑容,叫着车内的男子。 

叫扣子的男子热情的把蓝蓝迎上车,然后等蓝蓝在车内,把王欢早已准备好的新衣服换上,他才上了车。 

出租车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快速行驶着,车内死一样的寂静,最后在一家饭店门前停下来了。他们下了车,直奔楼上包间去。 

“呵,好高等的待遇呀!”蓝蓝终于开口了。 

“嗨,我还以为蓝姐和我们没有言语了,感情是饿了。”扣子笑着说。 

蓝蓝真是饿了,她一坐下就捞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王欢脸上也有了笑意。“慢慢的吃,这一切就为你要的。” 

“别,不就是在看守所呆了半个月。有必要这么隆重吗?不对,有其它事?” 蓝蓝停下手中的筷子,煞有介事得问。“这段日子我爸、没有事吧?” 

“王欢你快告诉我,没有事吧?”蓝蓝紧张着站了起来。 

“蓝蓝姐、王欢姐带出来的几个姐妹在这次运动中也被抓了。她们的父母知道后,认为这都是王欢姐惹的祸,去了王欢姐的家里, 用粪便泼了她家的大门。你们两家离得很近,自然,你爸也就很容易的知道了。他,当时就吐血了,大骂你不自爱,不认你这个女儿了。晚上就死了……”扣子假装没看见王欢不让说的眼色,道出了一切。 

“这都是你妹妹倩倩亲口说的。”扣子说。

“你胡说!我爸没有死,他最爱我了,他不会不认我的……你胡说。你给我滚!爸……” 

蓝蓝哭了,哭得好伤心,好难过。她没想到自己的用耻辱换来的竟然是父亲含恨而终…… 

蓝蓝发飙轰出了扣子也骂出了王欢,这是王欢没有想到的。她也哭了,失落的走在的大街上。原以为自己安排这一切,能从蓝蓝这儿得到一些在村子里失去的自尊,和心理的安慰。 

一个月后,蓝蓝收到了王欢的一条短信;蓝蓝,都是我的错,是我毁了你,你恨我吧!我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忘了这个不值一提的朋友吧!

蓝蓝关了手机,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抽出手机卡,把它扔到一旁的垃圾筐里。

…… 

-全文完-

...更多精彩的内容,您可以
▷ 进入佚石的文集继续阅读喔!
审核:绍庆推荐:绍庆
☆ 编辑点评 ☆
绍庆点评:

做人难,做女人更难,这是许多女人发自内心的感叹。
一群妙龄少女,或是被生活所迫,或是被别人引诱,或是别人强迫,走上了一天出卖色相之路,她们每天陪着笑脸,内心却在流血。
小说通过两个人的遭遇,诉说了这些女人的无奈、痛苦、悲惨。
结尾写了她们改过自新,还能给人一点儿安慰。推荐了!

文章评论共[5]个
格子调-评论

问候朋友,周末愉快~~at:2013年03月09日 上午10:18

佚石-回复谢谢问候, at:2013年03月10日 晚上7:41

山野荆柯-评论

女人的悲哀,社会的罪魁!发人深省的文章。问安作者!(:012)at:2013年03月09日 中午1:34

佚石-回复谢谢关注,朋友晚安! at:2013年03月09日 晚上9:51

绍庆-评论

拜读朋友佳作,早上好,祝福天天开心。(:012)(:012)(:012)at:2013年03月10日 清晨7: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