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哥，去学校后，又只剩我单独的窝在家里，对于他的坚持我一直无法理解，就像我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和他不一样情绪，性格。

因为没有了人陪同，靠着靠着，无意识趴在那，醒来，还缠绵着睡意，只是我始终说不明白哪个地方有些许的差错，却有莫名的失落感想到恐怕又要到高考结束后才会再次见面，就会伴随着一些歉意。一起走过那年的煎熬，他却留在了那里，还想再来一年，而我选择了继续，他说因为梦不一样。

清理着哥还未来得急扔掉的书籍，发现，有本我曾经送他的书，没有气愤，不知道从哪平添的忧伤，想到既然不想有太多东西落在记忆里，就扔掉吧，难免有时见到旧物生出感慨，所以放掉，拔干，伤心的回忆里陪伴的物景，也是自己开始的态度。单行道只有一个方向，我俩越来越远，回头，看到相同的起点，却要　背道而驰。不是一定要这样，只是一个方向，我们无法让路，相互谁又知道那个更快。怀揣着单行道，圆圈在，这一点点期望，我想跑得更快了，因为这样无论怎样，还是会遇到。

像旅行一样开始了，走上不同的路，分数出来后，就只剩下等待报所有期待的学校，等的过程里会自然而然的幻想许多，像一些青春偶像剧，我想有不一样的梦，去在那个地方实现，就会有了那么多的喜悦。因为有梦想成真的可能。七色花，我希望的美好，却并没有给我美。等待的日子里，七堇年的作品成　了唯一可以拿来排解恍惚而若隐若现的虚无飘渺。

人是需要漂泊，旅行。这样才会长大。

这颗种子也随着那些作品的阅读，开始略显成熟，在蠢蠢欲动，摆脱家庭傅束的纠。这些年父母为哥俩上学，搭上了所有的青春，他们有一切农村人有的优秀品质，教会我坚强，独立。现实，理想如此矛盾，无法在一处有排解的可能。只剩下妥协，理想的折中处理，仅仅是为寻求一丝解脱，屈服之后的现实如此痛苦，却让身边的人有了更多的期待。只是还要继续开始。

电话里，哥说，怀念一起的那一年，很快乐。即使扔掉了所有可以唤起记忆的东西，他却还是忘不了记忆，只是因为它一直都在，冥冥中，让我开始怀疑是否真有命中注定，他知道我在干些自己不如愿的事，心里却又不能有所埋怨，他说想走，不要停留，就要干脆利落。喜欢上了旅行，为什么要抛弃。

我想到小七说的一句话，要有所借鉴的听取，也要跟着自己的心走。是啊，哥是对的没有想要的有所牵绊，怎么会乐得中，挂断的电话另一端，还是有犹豫，我想不到任何能拿来安抚爸妈的理由，换取他们给的自由。

接下来，很快我填好志愿，闷在房子里，找不出可以开解自己的开心事，不想要的压抑，来得更猛，上那个昔日印记优异日子的证书也已开始稍显，岁月的年轮。我把青春奉献在了那不喜欢的固执里，这一纸之鉴，好像成了对回忆里那些努力的讽刺。空闲的日子越来越多，哥的决定在坚持这件事上给我很大勇气，要是他像我一样卻怯，这恐怕就不是他自己，我也不会有不顾一切想出去的冲动。既然他可以为一个单纯的目的这样付出，只为了不后悔。我想我也可以做到。第二天我告诉了母亲，自己的想法，听完后她没有反驳，嗤骂。除去我所期待，料想的结果，我能感受到的只剩她对我的担心。来自母亲给我的莫大支持，给后来去说服父亲增加了不少信心。最后我如愿以偿的背起了陪伴了三年的书包，一路南下，走时的桀骜，和那种从未有过的舒坦自在，发自内心。我不想回头，即使我知道他们没走，在站口，固执的甩开她们的视野，只是我要成长。没有过的修饰的情感，我很冷，那一刻我这么想，说不清为什么没有哭，电视剧里哭的伤心欲绝的画面，也没有期待中上演，我是心冷了，还是这就是真正的自己。

火车的脏乱，完全没有了是否可以值得怀疑的地步。拘谨的拥簇得几乎只能不到半个人的身位的椅条，连想翻本书来消遣时光的可能都没有。这一刻很长，在埋汰的咧咧，切切里喋喋不休。人来人往，有太多东西，没等我们来得急欣赏，早已经被落在记忆里，我们都是旅行者，漂泊错过，会反反复复的在旅途寂寞时，时时浮现，拂晓就像黄昏，迷迷糊糊，才有一路的味道。隔着狭窄，邋遢的过道，她仅然像道别出一格的风景，与这个地方这般不拘一格，我开始有点事可以做，留意到那同龄女孩的动作，我以为这是一种可以消遣的错选择。打量打量，她居然有冰岛，异域风情的妖娆，如果白皙的皮肤是西方人的专利，我想她就是这么个被遗忘了的西方女孩。视觉上的审美疲劳，伴随而来的是从未有过的疲劳感，这幅画面，又好像刻意被安排一样，车站，车上的景物，陡然，恰是多少次被梦到。就像老照片，换到了新的地方，感情却停留在了过去而偏偏还平添了许多新绪。浑浑噩噩后醒过来，才发现手指有些酸痛，好笑的是睡觉，也还紧扣着书包。醒来后，好像睡过了两重天样，这时车厢里，也稀拉了很多。她还在，不过真忙着整理行李。下个站口，透过窗沿，她背着包走了，还有接她来的亲人。无声的相遇，要是下次再碰着，我想还会记得那是她。列车没有因为有人停留，就不再向前，窗外的风景，忯砥变更，岭南亘古交错，的斜隘，沿着铁轨蔓延，剩下的只是映像里的一莽苍绿。在意到了陌生人，而太多次留意不到周围的关心，旅途的寂寞，需要的却只是来自莫名人莫名其妙带来的依靠。再下个站口我也要开始自己的旅途。只是不知是否会幸福的像那个同龄女孩有人在那里期盼，着急，等我的到来。一切平平淡淡，失望远比期望，的那点冲动的影响更为剧烈。漫步，在那条过道里，明显三十秒可以走完的距离，一下子却三分钟里都走不到尽头……没有怨天尤人，也不会咒骂毫不相干的人，选择的，只有一个人坚强。走出了过道，走不出一道伤痕，这一下，南方的天比任何时候都要晴空，我的头顶却阴霾肆掠这时候我想告诉哥，我出来了，在走自己的路只是一开始我就有点恍然无助。

(二)

后来，终于算是安顿下来，在清远，有了一份工作，认识了晓婷，明娟，一起有过算得上是刻骨铭记的日子，至少我一直是这么想的，现在还是，不然，换了又换的通讯录里，会一直都有她两。没有想象里安逸的样子，每天都很忙碌，忙碌里消逝着不经意的岁月，青春。还在成天的诅咒这里一切不能带给他们欢乐的世态炎凉，偶尔小庆幸里的收获，也让人会这般喜悦，这时候人居然会这样容易满足，他们满怀信心的憧憬，被生活折磨如此不堪落魄，剩下的怜悯，弥足珍贵。却不知他们都已苍老，青春的已不在年华，热血的也早没有斗志。

抱着流浪的心态，在这个着落地，总算有了可以栖息的时候。有不一样的风景，相比与同是南国的家乡，这远比想象里的地方缺少一丝找不到的感觉，似有什么，有好像什么都没有，特别的，这里没有了乡音，即使找到的同乡，也被土化，生活里额找不到丝毫游离在家乡的味道，那样的生活方式，也要被清苦，和维持下去的意念，抽离的干干净净，说着一口有地方味道的粤语。已然生活，迫使他们不得不离景家乡，还剥夺了土生土长的家乡话。需要退让的让，似乎没有一点退让的余地。人情冷暖让人有很多无法理解的委屈和需要跨越的障碍。他们很好，仅限在工作之余。在外的压抑，驱使人就这样机械的与这些不断运转的工具样，相互中融合得如此恰到好处，照不宣，无法否定的关系交错在这机器和这些麻木的工作者中，很难预想的事：冷冰的工具，却这样和操作他们的工作手，这样的协调一致。是什么样的境遇迫使他们，我无从而知。没有害怕的是我心底竟会有缕同情，却没有想到会担心被他们同化成同样冷漠的人。

想到我一直都是来流浪的，也不会很认真的较劲现在的生活。和我年纪相仿的晓静，早已在那工作有了两年多。是同一工作台上搭档的，也是在那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差不多的岁数，好多人却还是叫她前辈，偶尔她也会介意别人这样称呼特。她懂似乎有关这里的一切操作，也和这里的人难得的相处得这么好，要是她在读书，我想一定是很讨人喜欢的，她很聪明。只是她说很早就没有读书的想法。她有她的梦想，也还在坚持，所以放弃了读书想法，只是这路还很远，她也不知道何处是方向，但是她却说习惯了，她也喜欢随心随性，只不过，现实前，我们都这样渺小得脆弱，不容顾及太多，要面对的却让我们太不堪一击，没有给我们抗争的自由，所以太多人选择了像她一样去让步。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是同龄人相互有的一种同理心，什么时候开始谈的来的，努力回忆，也找不到明确的时间我想流浪就是这样，不知何时何地开始，也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结束，只是我还记得半夜里，我们?趴在操作台上一起看笑话，吃米多奇，偷乐着，看着某某工友又被训斥，幸灾乐祸的感慨机敏的日子。

她有问，是否快乐。快乐里总要有迷茫的影子。也许是吧。我能给的回答也就如此。太快的答案，就是敷衍。就像我意外而来的感受，她也无法接受这不清不楚的结果。

每个人都有堵墙，可能是介意可能是害怕，也了能是想忘记。忘记，难以接受，让人落魄。相对前两者，这是?我们大多数人，负担不起的奢侈。

一条路的尽头，终了时刻。那时分离在所难免。叔叔也无法执拗过我的倔强。就像刚来，走时什么都没带走，留下了珍贵，单纯的友谊，珍贵的人在那里。叔叔很好，一段路，就是?黑色底片上的影像。拼命想拭去，而徒劳无功。

他说，走了，回来也就会比奢望的机会还小。眼神，是一个人是否出卖自己凭证。因为它永远都藏不住情感。他还是想我能够慎重，做出每个选择，还是希望能不走。我想，那时，哥说的，选择了漂泊。我想还是要义无反顾。

就像我来时的流浪样，来来去去，人生何处不是流浪。只是这次要走，心却冷不下来。终究我还是我，不是心不够冷只是，动情处我也会，潸然泪流，对于我的固执，最后叔叔也不再劝我。我的流浪是一个人，无可替代。单行道我需要的，需要我的朋友都终于无法陪我到还不确定的终点。我尝试着突破以往一直活在别人给予的世界里，不再受那些套子的约束，去自由的呼吸，只是才逃出来，就开始后悔。原来所认为理所当然的生活模式，没有给生活有更多的期待。怀着宁缺毋滥的行走模式，我学着在一路上寻找自己能够与之满足的理想境地。也就还在流浪着。

我要离开，不是这儿不够好。有人说：为什么我们要一直翘首以待的期望或贬低别人的生活方式，而任意肆为的宣扬着自己的那种实际意义上过的并不算开心的生活？我想这是虚荣还有自尊在作怪。来来去去，是流浪，是漂泊，是旅行。还要这样苛求生活，何必？我想是这样的吧！才开始的第一段，有多少人陪同，能陪同的人有多少？我无言以对。也许是我的未来还不是那么足够清晰，也许是骨子里流露的倔强和固执，总之我还是的的确确的选择了漂泊。

再次到熟悉的车站。目的地印在车票上，紧握在手。那是我还要回去的路。那时我竟如此为之动容。离家越远，越久，才懂家的味道，思念，会越来越浓。要回去，却被标榜不再一样的身份。我长大了，是大学生，是这样的，有所体味。生活到处都有留恋。即便回家这种情节也变不了，因为上个出发地，留下了需要关心的人，还有关心我的人。

走时，叔叔没有再强求什么，也没送我进车站。毕竟还是长大了，送也难免的挽回不了我要走的步子。不想见到的就留在心里默念、祝福。前行的路一点点被脚下的步子吞噬，回家越来越近了。叔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长长短信里他说：晓禾，流浪也好，能否一直这样坚持下去也好，只是要成长，就跟着心所向的地方延伸。要走，也要洒脱，就会让怀念的人放心，自在的让你自由的去飞。署名：叔叔。一开始出来我就只想流浪，却没有想到流浪不是想象里的单纯样。我给了太多人牵挂，给了身边人一次，一次的别离，还有离别的伤痛。有了一次次要流的眼泪，回想我明白是流浪带给我的这些是是非非罢了，而此时我无话可说，是否是词穷？谁又知道。背后的流浪带给我的，不止这些还有成熟。

我想起一部电视剧里的台词：铁拳团，我梦开始的地方，人生有很多次离别，而每一次离别都伴随着震痛，这种震痛，叫成长。我的流浪，是注定的，这点开始我就深信不疑，我要的是离别里谁都无以言表的真挚。我要的是离别里，暗藏涌动的默默关心。我回来了，下车的那一刻，我翻出久违的，熟悉的号码，哥还是没变只是，好像苍凉了好多，他说我走了后，他也没有再回去过。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毕竟我们不一样。他也没给我答案。我知道有些事情难以启齿，也许就这样吧，就好了。我能想象他的苦，却想象不到他是如何来慰藉那些日子。没有了曾今的信誓旦旦，侃侃而谈，他把岁月青春奉献在了自己的念想里，我如此的为之祈祷。没有了往日，没有了是否在与不在。我们有的是开始这般的现实了。不是一定要我们开始彼此分道扬镳，我们的脚，向前蜿蜒的路在变，我有说的，我们都要跟着心走，所以我们在追逐自己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知道我们再不会以前那样的并肩作战。我的生活还是要流浪，他也不过如此。他要继续留在那里，而我要去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大学生活。短暂的在家的逗留，还是没在家碰到哥。去学校后，母亲打电话告诉我，哥回来了，就在我去学校的那天。他也在开始逃避，不是生活而是我，他告诉我要随心去走，自己却圈在了其中是不是我的缘故，我的一次的成长，难道就会这样的让周围人彼此开始有间隙？我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可回不去了都。如今我坐在电脑前而他却坐在教室里，这也许就是我们开始不一样了的缘故，我们彼此的角色随着我的流浪，他的执着，悄然里已经变了。我没有后悔，我想哥也是这么想的，他会理解我，就像我还在这每天的关注着他的生活。我们没有了以前的相互过分纵容了，是要面对的开始变得不再是我，他以前想的那样了。但我们还是可以给予问候，就像以前一样。我们的圈子，还有圈子里一起生活的人都不再是一样的了。交际圈，共同语言也被剥夺的只剩丝毫。而他也没有介意，我想我还有多少话可说？虽然不是那么有共同的话题了。但能感受到的贴心。还是不会变。我的大学，我的梦。他的理想，他的追逐。我们都只是还在路上，仅此而已。他在我懵懵懂懂里，告诉过我清晰的路线，我想要忘掉，很难。就当做一开始就会有的，就记住吧。

终究我们都长大了，一直恋恋不忘的，耿耿于怀的，也就在那些，早已远逝的日子里成了值的祭奠的东西。还记得九把刀，在读者上，写过一篇文章，他说：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就是这样，还年轻的时候我们一直在为那些自认为的理想小资生活，而周旋，疲惫不堪，却还要，据理力争。真的累了，倦了，最后不得不承认，我们终于还是斗不过岁月而已。把那些年华陷在了自己的固执己见里。这是不是对生活奢侈过多的惩罚？其实原本我就应想到最后还是会和很多人错过，之后再遇到新的朋友，开始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只是流浪，会允许这样么？我一直这样的矛盾是否，应该相信内心的真实声音，还是就这样接受外在压抑而来的现实，最后在犹犹豫豫里我错过了可以选择的机会。只是很幸运的，我还在漂泊，不会固定的生活方式，我想我是可以用每一次的新颖来弥补上一次，遗留下的遗憾。而对于哥：我想我还是选择相信他坚持的就是他一直还在追求的。因为他也在跟着心走。

成长的伤痛，我们隐忍着的开始尝试接受，然后成熟，后来也就变成现在的模样了。我们无疑没有可以挣扎的力量就像我们不在抗拒生活。我们就这样，苍老，就这样，静静的，面对那些宠辱不惊的岁月。还要继续生活。

（三）

是什么让我的生活有了如今的安逸，和放纵。我一直有在心里反反复复的问自己，但好像都了无音信。其实这是麻木的外在表现吧。我有类似的这样去说服自己，只是一开始这点就行不通。在这样的日子里，我还是我？我开始怀疑是否一开始坚持的，是不是我想要的，是不是现在的就是我无法去改变的，是不是我就只能这样无能为力的去思考，空性的想象那些曾经的抱负只能当做玩笑的？

......

小禾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