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在房中悠悠的踱着脚步,从左侧的挂画前一直走到对面的床榻前,这样来回的踱着……。穆云宗则抱着“清绝”坐在凳子上打着盹,整个房间铺满动态的静。
突然一阵狂风吹开了的窗户,秀才刚好“路过”,浑身衣物被吹成一条波澜,于是便停止了踱步,边拉扯衣物边蹙着眉向窗子边走过去,移步至窗前便伸出手轻轻地抓在窗檐上,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抱在胸前,整个前身也顺势匍在窗台上,接着放眼看了看远处的天,尔后低头思索着……场景就这样像被锁住一样定格!
这边穆云宗的头快贴到桌面上了,手还死死的抱着“清绝”。秀才也适时被“解封”,转过身温雅的说了句:“穆兄,我且去流云飞花湖看看……”。秀才说完,轻轻的拉开门,出去,又轻轻的掩上!
秀才刚到流云飞花湖,阴沉的天空再也压抑不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他也没在意,只是边走边笑了笑。几个周转间,便上了一艘游船!
穆云宗的盹也在此时打到零界点。“哐当”一声,就在他的额头差一点点就撞到桌子时,“清绝”代他受了这一下!而他也被这一下清醒了半个脑袋,迷糊的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肩膀,尔后眼睛里弥留的几丝浑急速浊褪尽,瞬间变得闪亮。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喊了句:“公子!”,接着整个人状态全面复苏,气势迅速提升,腾的一下从座位上跃出,一脚点在地板上,另一只脚已经跨窗而过,眨眼间就化作一个黑影在瓦砾斑驳的房顶间起伏闪烁而去!
且说那秀才上了游船,给了几位船家些许碎银,便叫船家向湖心驶去。尔后则负手仰头看了看天,又眺望了一眼湖心,便转身进了船房,盘坐在船内。复又向船家借得一把素琴,素手微抚,轻点琴弦,琤琤作响。琴音似羞涩,却还有三分放荡,似清脆,却也沉淀了些许沉闷。琴曲随水波缓缓的向四周散开,一曲毕,船家也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对面驶来的另一艘游船里传来一阵叫好,并伴随着爽朗的大笑:
流云微郁天微雨,
云深雨浅冢湖里。
飞船慢散独孤音,
花似花非唯君意。
秀才正在奇怪着笑声属谁,对方却以此湖名湖景赋诗一首,倒也让秀才来了兴趣。斟酌片刻便道:
花暗花香花开谢
飞雨飞丝飞坠池。
云浑云朗云在天,
流离流失流落此。
对面来船之人听闻此句,顿时心中顿时来了疑问“此人是谁?”。正待出船打声招呼,忽然身侧传来一声喝叫:“停!‘穆云宗’怎么还没来?到他出场了……他经纪人呢?”
“导演!那个……他从房顶跃下时把脚给崴了,刚到岸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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