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回家的路山那边人家

发表于-2005年02月26日 下午3:39评论-1条

“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说的是旅途中的见闻颇广,关在密闭的书里趴在高磊的书桌前挑灯夜读还不如迈开两脚畅畅快快地去外面走一遭呢!我读的书甚少又是大门未迈过,用个不谙世事扣在我的头上还蛮合适的。我以为坐一呼而过的汽车是件很好玩的事,我以为坐火车都像电视里的境头一样俩人或三四人对面而坐,面前一杯缓缓泛动的水,人如杯里的水一样的悠然地聊着,我以为走出村子将到达的世界必定是光怪陆离丰富多采的,有过太多的以为,饱尝出门在外的艰辛后,我想我再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以为了,没有突破性地读了什么秘籍,只是因为在外地求学出了几次远门,走了不算近的路。

父母对于自己的孩子是手臂能伸多长就伸长,我的父亲无论是对于外出打工的哥哥还是对于远行求学的我尽量是按排的妥妥贴贴的,每一次速度的变化(从家到外地有着奇妙的速度变化:家到镇上坐摩托,镇上到县城再到市里坐汽车,从市里到外省则坐火车了)都有父亲的朋友熟人接送,有时是自己亲自送。所以我们兄弟两还是比较幸运的。可仅管这样父亲的搀扶力随着速度的增加而渐渐减小。

“要想富,先修路”,路边稍显眼的墙上大多用白石灰写着这样的标语,也确实要富首要是交通,家乡不富所以交通也不是很通,泥经常让力大无穷的运输车像醉酒的汉子不听方向盘的使唤。大家到镇上一般为步行,睛好的天气则常见“哼哼”的摩托车呼地从对面的山坡窜到这个山坡,路坡多弯多这种“哼哼”的玩意儿真像“神龙”一样在山路上忽隐忽现的。坐这种车子不会让你在大都市里失身份,一路的“哼哼”,两裤脚被细致而又均匀地“哼”了一层灰,我通常是在快到第一次“变速”的某个地方狠拍一通,使身上与外面的鲜艳协调一些。另外坐这小时候很是向往的“哼哼”有活动精骨的奇效,坐个几里路,哪根骨不活!

我晕车,而且晕得有突破性,人家晕汽车,我连火车一块儿晕。晕车的人大有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勇气,最起码就有我的实践根据。天然加人为的路恰到好处去地左摇了就又晃,像有意为你洗胃,每次洗到关键时刻司机便会来个急刹,刹得我一百万个想一吞为快!那种欲吐不吐吞吞吐吐马上会生出一种下车长征的勇气,我几次下车但没真的走路而是把这种难受分开来受,转了好几次车。火车是恐怖的,因为我不能把难受分开来受了,转火车可不像转汽车,火车走的是两道轨汽车走的是一条带,火车没有汽车量多哦。哎,在火车里可不是像那杯中水一样的悠然,那是煎又熬,我每次下车都感觉自己被煎焦了熬糊了,见鬼连胡子都受不住长了不知多少!

坐车难受,人人都积极地花钱买难受,几十元的票被抬到一百五,我还担心它成个二百五呢!这还不算,有人把等公交比喻成等衷情的人,等的不来,不等的却又来了,我看不只这点相似,等衷情的人是痴心绝对矢志不渝的,等车也一样,等不到就走不了嘛。在公路旁等汽车像在围栏外看凶猛的动物,从你身边的汽车一哄而过,放心它是不会冲你来的,围栏里的动物是怎么也不会咬你的,不过啊,它会吓你一跳,那汽车要么给你一身水要么给你一身泥,反正要给你一点什么。等火车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动了,你看,你得得老老实实呆在指定的地方寸步不离,挤挤搡搡火都没处发,候车室的空气以特复杂,有些乱扔东西乱吞东西的人极像随地大小便的笼子里的那些,这是实话。这就苦了同室候车的人了。

坐车苦,等车也苦,但你又必需去坐去等,这就是出门在外的苦与无奈。

以前自始致终都有同伴,这次没了,同伴提前去见女友,我很爽快地回答父亲的担忧——我总有一天要一个人走的,我只差没说无论你的手臂有多长终究送我不到终点,因为你比我早来这个世界几十年,一般你应该比我早离开这世界几十年,当然作为儿子,普天下的儿子都希望永远有父亲的臂膀,就冲那份父爱,您也应活万岁万岁万万岁!无同伴的这次独行还算顺,其实是我们把这个世界看得太严重了,坏人虽处处有可不是空气充满着处处。

不管怎样,不管坐车难等车难我总算到学校了,更糟的是知难我明年照样得回去,而且有着这同样的难言之难的工作在外飘泊在外的人春节照样回家。人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对于我来讲理由是父亲把手伸的那么长应该有些酸了,我不能让他们再把视线再拉得那么长,我不忍那种眼酸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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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雨蝶飞舞点评:

坐车是件辛苦事情,成长也一样,学会在思考中体贴亲人,苦与无奈中掺杂了甜蜜的味道:)

文章评论共[1]个
冷欣-评论

我看了at:2005年02月26日 下午6: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