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失落的日子(五)天涯小宾

发表于-2005年03月03日 晚上7:39评论-0条

小白是我从湖南回到广东后认识的朋友,我常常会被她在有意或无意之间给吓到。因为我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容易受到惊吓的孩子。记得在高一时,我曾被同学用一条假蛇给吓到,而当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他们把蛇从我眼前拿开后,我才做出条件反射,一手把桌上所有的书籍推到了桌下。顿时,引起一阵阵哄笑,我也因为自己的反映迟钝而与他们融为一体。在与小白相处的两个月里,我发现她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在她的眼眶里也充满了泪水,但我却希望这是我胡乱的猜测。

在离开湖南之前,我一直希望能够搭坐奥特曼的女式摩托环绕宜章一周,让我把内心的创伤洒向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注:这里我有必声明一下,我不是对这地方进行诅咒。)因为这里是我记事以来受到的第一次创伤,也是激发我写作的灵感的一个地方,我也是在这里丧失了信心,勇气。我憎恨,厌恶这里。在我走后,我曾说过将不在踏进这里一步。后来,我想了很久,如果我真的将不在踏进这里一步,那么只能够说明我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我之所以要把自己内心的创伤洒下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正是为了将来自己能够有勇气回到这里,回到这里收回我遗留下来的东西。

每次我在网上碰到奥特曼时,他就会把我拉去玩“泡泡糖”说他的技术已经不比惜日,叫我和他比试比试。而我们就是在这一次次的比试中各自承受着寂寞,各自承受着心灵上的无助。当我们看着泡泡破裂的那一瞬间时,我们的心也随之而破裂。我们常常在一次比试结束后,各自互相呸对方。他长呸我的技术是如何如何的臭,以显示他的技术是如何如何的好。我呸他没天份,玩了一年多才能够勉强赢我,真是丢人,叫他在外面不要和别人说我是他朋友,免得把我的颜面也丢光。

在我们没有分开时,我们经常会一起跑出去玩通宵,当我们从外面返回学校时,繁忙的街道上此时只剩下我们俩我一些老人。时不时也会碰到一些同道中人。过后,我们会反省,反省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然而没次我们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理由为自己解脱。

每天的晚自修,我都能够听到火车途经铁轨时发出的轰轰声,蝉的鸣叫声和蛙的呱呱声。当我仰望也空时,我发现少了点什么,这让我浑身感到不自在。我四处观望,四处寻找。我把身边的人和物看了一遍又一遍,把书桌翻了一次又一次,始终都无法知晓少了什么。

在过两周,又将进行其中测试了,但我却连一点书也没有看,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而在我身边的同学,各个都在拼命的努力,各个都促在紧张的气氛中,然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我已经对测试,成绩,排名完全的麻木了。我终于知晓自己到底少了什么,是“感觉”。

过后,我一直徘徊在悬崖上方,注视着悬崖下方,但我却无法探知崖底到底有什么。之后,我静坐在崖边,闭上双眼,让我的灵魂随着风飘荡。或许能够把我带到崖底,当我睁开双眼时,也许我会寻回属于我的“感觉”。

又当我和舒华走在操场上时,我告诉她说“我在这儿的感觉比以前更麻木了,麻木的让我忘却了什么叫痛。”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早就麻木了,自从分到二六九班时,我就已经麻木了。”之后,我们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诉说着对方是如何如何的麻木,如何如何的混帐。

我们俩完全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各自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后来,她和我说“如果上了大学,她要在大学里疯狂的撒野,要和他一起度过大学生活。”她诉说完后,问我毕业后去干什么,我告诉她“我会找一所学校去功一门我喜欢的专业,然后去打几年工,等筹够可钱,就自己去干自己的事业。”

如今,当我在电话里与佳慧通话时,我发现她和我越来越疏远了,难道时间真的能够把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冲淡吗?我自言自语道。次日,我遥望远方想“如果哪天我变了,佳慧也变了,我们是否还能够像以前那样。”因为我明白人始终是会变的,只是我们不知道何时才会变,何时才会发生矛盾。我们就像是在宇宙中的恒星,在经过几亿年的变化后,突然脱离了自己的轨道,而后与另一颗恒星撞的粉碎。从此便消失在银河系上,唯独遗留下来的只是一些零碎的残渣。而我们总是被这些残渣在有意或无意之间给撞伤。当鲜血从我们体内涌出来时,浓浓的血腥味夹杂在潮湿的空气中,足以让人窒息。

随着一声短鸣,我箭似的冲出了教室,惯例来到饭堂准时的买上一份小炒。第一个跑回宿舍躺在硬板床上幻想一些无法实现的梦,以此来结束这漫长无味的一天。

自从我转到一中后,我曾把自己的文字拿给小白看,而她是第二个看到我文字的人。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拿给她看,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文字拿给一个我刚认识的人看。也许那天我忘却了自己的文字到底写了些什么,而轻易把它出卖。在她把它还给我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问她“怎么看这么慢”她说“因为她要认真看啊!”之后,她又问我“佳慧是不是你喜欢的女孩,现在她在哪。”我沉思了片刻,说道“是,在乐二中”“你真的想现在上高三吗?”她再次问我。我回答道“是”然后,她用一种安慰人的口吻对我说“我们很快就会上高三的。”过后,她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在她走后不久,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没有去宜章,我是否会感到快乐,是否会因此而用一颗平常的心去对待学习,对待生活。

小白在看过我的文字后,我们之间的友谊比以前更加深了,她后来告诉我,在我的文字中,那她想起了她在北乡的朋友。曾经她们在一起疯狂,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诉说着各自的喜、怒、哀、乐。如今却分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不为人知。然而,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当最令人痛惜的却是,当我们再次与惜日的朋友相遇时,除了一经句问候,一些客套话外,我们丧失了一切。

不久后,我得之将有三天的假期时,我又陷入了迷惘之中。在我返回家前,我没有打电话通知我的家人。而在平常,我会像一个乖孩子站在校园里的电话亭拨那个我熟悉的号码通知他们在某天的某时我会回家。之后,他们会把手中的工作暂时放在一边呆在家里做好饭,菜等着我。

当我踏进家门时,我就能够吃上可口的饭菜。然而,这却让我的心无比的剧痛。我想哭,却不能哭。因为我害怕,害怕见到他们失望的眼神。当他们离开家外出工作时,我来到电话机旁拨通了佳慧家的电话。在与她问候一番后,我们之间竟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也许是我自己太笨拙,找不到话题。或者是她因为高考而烦闷提不起兴致。总之,我们被太多太多的事困绕着。之后,我决定在她高考前不在去打扰她,不在让她分心。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了。

曾经我说过自己是一个狂傲,自大的人。一直以来,我坚信自己不会被人击败的在也无法站立起来。然而,现在我却彻底的被佳慧击败了,击败了。我已经无法在支撑起自己笨重的身躯,无法在让自己穿梭在人类文明的社会中。我就像穿梭在丛林中,山谷中的蛇一样。整日用自己的身躯在步满尘土的路上行使,永远也无法站立起来行走。 

我整日整夜的思考自己在什么时候才能够不在被佳慧纠缠。不,应该是我不在纠缠佳慧。也许当我不在纠缠佳慧时,我已经安详的躺在她的怀里了。

如今已是夏季,为何我却看不到夏季里的满空繁星。难道它们忘却了现在是夜晚,就像我一样忘却了什么是“痛”。我又在胡乱猜测了,当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习惯的呢?我已无法回忆起那是什么日子。当我为何又要去回忆。我太矛盾了,我已经弄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我是否应该把佳慧从我的记忆中抹去,可我为什么要把她从我的记忆中抹去呢?她可是我唯一的朋友啊!也是我选择高中唯一不后悔的理由啊!我曾和她说过,我们要一起去创业,一起去游山玩水。然而,现在我为什么会愚蠢到要把她从我的记忆中抹去。如果她知道我曾有过想把她从我的记忆中抹去,她会不会恨我,会不会把我骂个狗血淋头,或者一点也不介意。

我不能在这样想下去了,不能够在去想她了,但我知道自己是无法做到的。她始终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白天,黑夜只要我一闭上眼,我就能够看见她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当我靠进她时,她又立刻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开始恨她,也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无用。

我呆呆的趴在桌子上,舒华此时正站在窗外望着我。我缓过神朝她走去,她手里正拿着我借给她的《心灵磨磨茶》。我问她“看完了啊”“恩,还给你”她应道后问我:《草样年华》看完没有。我回答道“看完了,不过借给同学了。”我正转身要走时,她叫道我说,不要进去啊!聊聊天。我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和她站在窗外的走廊上。我问她,三天假期去宜章了没。“去了,还上了几节课”感觉好吗?我又问。“和以前一样”她说道。问完她后,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问题可问了,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风吹在我脸上让我感到格外的凉爽。片刻沉没后,舒华告诉我说“啊亮长高了,她站在他面前也要抬起头来看他,还有三酶叫她带了一首她写的诗给我。”

五一快到了,上面通知说有五天的假期,在楼梯间,小白问我,五一去那里玩“呆在家里”我说。之后,她说“你可以去找佳慧”“她可能不会放假”我告诉她。过后,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再次陷入迷惘之中。“五一我该怎么过呢?难道整整五天我就呆在家里不出问吗?”我问自己。然而,我除了呆在家里看着无聊的戏剧,我还能做什么。

“你可以去找佳慧”小白的这句话一直徘徊在我脑海里。找佳慧,我是可以去找她。但我之前对自己说过,在她高考前不在去打扰她。我又如何能够违背自己的诺言呢?假若我真的去找她,找到她后,我又能够保证像以前那样自然的与她交谈吗?毕竟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而在这三年之中,我也深知自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顿时,我想起了佳慧说过的一句话“时间能够证明一切,也能够改变一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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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北方的雪狼点评:

再回首当年的足迹
才发现我们所经历的事只不过是人生的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