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失落的日子(六)天涯小宾

发表于-2005年03月03日 晚上7:40评论-0条

翌日,清晨的迷雾弥慢在整个市内,天空阴沉着脸,没有一丝色彩,闷热的空气令人无法呼吸。我吊儿郎当的漫步在校园一角,偶尔停下脚步观看一场球赛,直到站累了或者球赛太臭时才迈开步伐远远离去。

有时我会与志强不期而遇,然而我们相处的时间却非常短暂,唯一一次比较久的谈话是在我转到一中的那天。他特意找到我,见到他时我很兴奋,但我又感到很奇怪。因为我根本就没告诉他我转学的事。之后,我问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他告诉我说碰见了我老爸,才知道我在这儿的,于是就来找我了。我们站在走廊上聊了一些日常生活,他关心的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说没有什么,原本我想问他一些关于研的事情,但却没有开口,我知道如果我问他,他一定会感到很伤心。我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朋友伤心的。

在与他相见时,让我想起了在二中的晶、晨、研、治华他们。想起我们在星期五晚上一起爬金鸡山的夜晚,那是在深秋的季节里,夜晚的风刮在身上特别的刺骨。我们一伙人坐在半山腰中被冻的浑身发抖,然而这并不能阻碍我们畅谈古今,直到天蒙蒙亮时,我们才从山腰上下到镇里各自离去。

片刻回忆后,我问志强是否还好,他随便说了几句回答我“还好”一中说不出的滋味在我心中油然而起。此时,我已经没有心思在和他谈下去了。尴尬的氛围此刻正凝聚在我们俩之间。我看了看他问道“什么时候上晚自修,”他面带微笑着说“六点半”我抬起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差不多了”他仍旧微笑着对我说“那我先下去了,有时间到我宿舍来玩。”“恩”我随口应了声。

他走后,埋藏在我脑海里的深层记忆像泉水般的往外涌,一幕幕的片段出现在我面前,令我眼花缭乱,不知所措。我趴在桌子上尽力让自己恢复正常。当我抬起头正视前方时,强烈的光线无情的刺向我的双眼,让我感到无比的剧痛。我咒骂这该死的射线为何跟我过不去。难道它想射瞎我的双眼,让我在也无法看到日出东方之时的曙光吗?

转眼工夫,五一就到了。我站在拥挤的火车箱中动摇西摆,一伙小混混站在我身旁说着一些难听的土话,中途时不时在狭窄的车厢中横冲直撞,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似的。如果不是我身材瘦弱矮小,真他妈d小揍他们一顿。想想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如今又步入21世纪,中国青年的素质竟低的可怕。

火车到站后,我迅速敢在回家的路上,在经过仲仔家的麻辣小吃铺时,我满怀希望的问了问仲仔母亲他五一回来了没有。当仲仔母亲回答完时,我兴奋的朝着他家走去。在到达他家门外时,我大喊了几声仲仔的名字,然而却无人理会我。

回到家后,我四处寻找食物,最后在红木桌上找到了唯一的几个苹果,便狼吞虎咽的吃下了肚。休息片刻后,我意外的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她问我吃了饭没有,说她很快就会回来。我随便讲了几句就挂掉了电话。不久,仲仔打了个电话给我,他叫我马上去他家。我挂断电话后,没等我的母亲回来就朝着他家的方向而去。

到他家后,他正穿着短裤用手撑着头躺在沙发上听着音乐活像一尊睡罗汉。“靠,好叼拉”我叫道。他没有做声。我又问他,今天下午你去哪了,怎么我找不到你。他开口说道“我在wc,出来时你已经走了”“怪不得。刘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我问他。“没有,‘他说不回’”

第二天,当日出东方时,我才从被窝里爬出来,洗漱完后我坐在沙发上想着今天该如何度过。同时,我扫了一眼周围的物品,随手把在我身旁的遥控器对着电视机一按。顿时,出现一幅幅五彩缤纷的画面。我看着这些各具特色的画面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内心的空虚油然而起。也许是因为我长时间的与电视隔离,而丧失了看电视的兴趣,或者是因为我感到知识的缺乏而触动了麻木的神经系统。

吃完早餐后,我把毅然关闭了电视,走进书房拿起了一本政治书籍开始背诵一些基本概念。如什么是商品,商品经济,价值规律等。整整一天时间我完全沉浸在其中,丝毫没有感到疲乏。但我不知道它能够持续多长时间。

在往后的几天里,几乎如此。五一也随之而结束。我再次坐在火车上。途中,看着窗外一溜而过的高山,绿树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到站后,站外蜂拥而上的拉客司机正卖力吆喝着,只是为了多挣几个钱胡口。每次我听着这些吆喝声,便联想到自己将来会不会和他们一样为了生存而在人群中吆喝。我加快步伐随便上了一辆三摩说去“一中”此后,三摩一平速行使在公路上,一阵阵凉风直面吹打在我身上,脸上。街道两旁的行人也像服用了兴奋剂似的快速与我们相反的方向而去。我仍旧在思考着自己将来该如何踏进社会。因为我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工作还要麻烦我的母亲。她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的时间,经历和金钱。

片刻工夫后,三摩已停稳在一中的校门外,我抽出三张一元人民币交给他,随既他掉转车头扬长而去,只剩尾气袅袅飘向天空。这是多么平常的尾气啊!然而现在在我面前它却又表现的是多么的不寻常啊……

我整了整行李,朝着宿舍走去,当我坐在隔离了五天的木板床上时,一股出鼻的气味袭人而来。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最终以我的胜利而告终。休息时,我拿出了放在背包里的一本《平凡的世界》欣赏。书中一名叫孙少平的人物深深的把我吸引住了。

傍晚时,蒙蒙的细雨飘洒在一中的每个角落里,一眼望去,绿茫茫的树叶,飘飞着的细雨和校园里打伞的男生,女生组成了一幅和谐的雨景图。

此时,一个熟悉的面孔从不远处浮现在我眼前,是舒华。我站起身走出室内,一见她,她的眼泪就从眼眶中夺眶而出。还没等我开口,她就娇气的哭着说:她要转回宜章,不想在呆在这里。“是为了他吗?”我逗着她说。“不是”那是为了什么。“宜章的朋友”朋友,当她说到宜章的朋友时,奥特曼、啊亮、达争、非、勇……同时充满在我脑海里。转眼间,我们已经几个月没有联系了。而在这几个月里有关他们的消息我全是从舒华口中得知的。现在她伤心的流着泪站在我面前,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之后,我们仍旧像以前那样站在走廊上,她仍旧和我讲着他和她的朋友。然而,在这个新的坏境中,让她丧失了自己的本性,惟独和我站在走廊上时,才表露出仅有的一点本性。她对着我说“如果我是女孩子就好了,那我就可以在宿舍抱着你睡在床上,以前我在宜章就常常抱着芬睡在床上。”我惊恐的对着她说:我才不想变成女孩,女孩最容易被人骗,我的一位朋友就把好几个女孩骗的死去活来。“那你呢?”我不会,首先我没有条件;其次没钱。“如果你有条件,又有钱是不是就会。”不会。我觉得这样做没意思。“为什么”不知道。

一阵清脆的铃声从不远出的楼梯间传来,我们的谈话也随了铃声而结束。她埋怨着离去。蒙蒙的细雨仍旧飘飞在空中,原本嘈杂,喧闹的校园顿时变的鸦雀无声。我习惯性的发呆,遥望,注视着身边的一切事物。今晚的夜空仍旧没有星星,二个月以来,星星好象被巫婆用鱼网全抓去了,没有一点音讯。这令我感到很遗憾。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没有在意过它,如今在意了,却又不知去向,我越来越弄不明白得与失了。回顾这几个月以来的学习,生活一切犹如“水中月,镜中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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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雪狼点评:

字里行间透出人生的哲理值得我们去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