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世界,爱情来临友情谢幕。
三个人的角逐,即便有一个人退出,却也有人怀疑友情的纯度。
一个理性、善良、感恩的女子!
一个感性、多愁、小资的姑娘!
这样的女子,两两相遇。会有着怎样的故事?
壹
午后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投影在客厅里的光打在韩子诺的脸上。但见那轮角分明的五官唯独那双眸子里却满是愁容。他对着子清微笑、隐忍的目光中子清看到了他的疼惜!
羽馨在煮咖啡,以女主人的身份。
一年前,子清也会这样肆无忌惮,她和羽馨会在他的房子内随意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从不把自己当外人。但现在,子清会很礼貌的微笑。即便韩子诺会因为她的举动而受伤!但她视而不见。
因为从来,羽馨在她眼中都是公主!在别人眼中亦是风景。
而且,她欠她的。
欠的是人情,世界上最难还的一份债。
有时候子清会想:老天或许是有人情味的,至少、没有让她欠羽馨金钱债。否则,面对羽馨的身价,怕是对她自己的自嘲。
“想什么呢?”羽馨端来咖啡。
“哦,没什么!”子清回答。
韩子诺起身去拿自己的那一份,虽然一直习惯了羽馨的无微不至!但在子清面前,他想尽力回到曾经。
“加糖了?”子清皱眉。
“嗯。”羽馨回答。
他唤她:“馨儿”,很温馨的称呼。
他言:“子清一直喜欢原味咖啡,你知道的!”口气中有种责备的味道。
“所以你也喜欢,我知道的。”羽馨回答!看向子清的眼神却很是受伤。
子清欲言又止。
长长的沉默。
那杯咖啡喝在他们最里却各是滋味。
贰
子清离开的时候大约是晚上六点钟。
羽馨要送她,她拒绝了。韩子诺起身微笑、子清颔首作别!
犹记初遇的偶然。
羽馨是那种美的近乎完善的女子!有这让人无可挑剔的容颜和身材,这让身为舞蹈教练的子清也自行惭愧。
从更衣室换好衣服,落地玻璃前子清看到了自己没有经过修饰一点一滴的脸。没有脂粉,没有唇彩,没有眼线,纵然她对美很有研究,但她依然习惯骄傲的素面朝天!因为她有资本。纯白的一字领毛衫裸露着极富质感的肩胛,黑色坠了亮片的毛绒短裙下是一双时下流行的秋季新款短靴。
羽馨就这样走了过来,一袭紫色的高贵却被她穿出了温婉绰约!
子清闻到了她身上coco chcnel的香水味道。以子清的审美水平来看、羽馨是那种对服饰有着过人的品味以及良好的修养的女子,而且看得出来羽馨有着足够的资本为自己的容貌买单。
“很高兴认识你,子清老师。”羽馨说道!
“彼此!像羽小姐这样的身材做你老师我都有一种压力!”子清饶有艺术的夸奖着羽馨。
事实证明但凡女子都是爱美的,且对别人的抵抗力是没有多大抵抗力。不然为什么女人的生意最好做?
无疑,子清的一席话也足以拉近她与羽馨之间的距离。
有人说,生命本是一场美丽的意外之旅,遇见谁都是缘分的意外。或许真是如此!不然老天为什么让她子清遇见羽馨这样美丽温婉的女子,而后又让她遇见韩子诺那种让她动情的男子?
叁
和韩子诺的相识一如俗套的电影场面。
子清的业余舞蹈教练工作是晚上六点开始八点结束,两个小时只有一程课。下课后子清一如既往的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那是江南的小镇的巷子里。
初秋的天气夹杂着寒风不禁有些寒意,子清只顾一个人低头走路。转角处,却不想有人挡住了去路。只听见那人调戏的口吻到:“哟!小妞,身材不错嘛!”然后走到自清面前冷笑道“怎么是你呀?呵呵、、、、本想找个妞玩玩的,看来没戏了,你是连我们老大的面子都不给的,不过我今天心情不错、怎么样?陪我喝杯酒。”
子清抬头,原来是他们老大身边的阿罗。子清亦冷笑道:“既然如此,你还要挡我的路吗?你也不怕你老大会生气?要是他知道是你延缓了我与他见面的时间,这份罪不知道会怪在谁的身上哦?”
“哈哈,口误!口误!我想以你的清高,还有你曾今对我们老大的态度,任你如何也不会与他相见的吧?何况,以我来分析、你往里面走的方向定不是去见他的吧!要是没记错,我曾经帮我们老大注意过你、再转个弯你也快到了,不是吗?只是呢,很遗憾我还真不知道你住哪里?怎么?这么不给面子,不请我去坐坐?”
“你们!真无聊。抱歉!我从不欢迎不速之客。”说着子清侧身而过。
“妞,你现在最好给我客气点,小心我让你好看!”
“笑话!你是谁?跟你客气,我没那功夫。”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子清明显底气不足,眼前阿罗的话 确实让她有点后怕。他把她的心理分析得如此透彻。以她的性格!她是如何也不会把他手下*扰她的事告诉他的吧!让他出面解决、她 做不到。何况!她曾毫无颜面地让他颜面丢尽。现在想想,当初的她也真是过分。
“丫头,我就是看不惯你那么骄傲。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低调的。我老大是喜欢过你,没错!那也是因为看你小。是个挺懂分寸的丫头,谁知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让你好看。”
“你想怎样?”子清别过头。
“想怎样?呵呵、、、、、、还用问吗?你不是看不起我们混混儿吗?你不是说拳头低俗吗?我想—”
“我想一个男人若是想对一个女子动手难免会被人说闲话,何况、在我身边我不太会允许。”
子清侧着脸等待阿罗的下文。却不想,转眼一看,阿罗的手被一个人紧紧攥住。这个人便是韩子诺!现在想想,子清都会感激他,如果不是他的出现?那天她是免不了要收皮肉之苦的吧!她知道,阿罗并不是吓唬她。他们老大的身边阿罗是最义气的,可以为他们老大做任何好事,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老大会原谅他的很多过错。他才如此招摇!
那件事在韩子诺面前阿罗不了了之。走的时候好说了一句:“哼!你等着。”
为这句话,子清还是担心了不久。
初见的偶然,相识的必然。
子清得知韩子诺是一家极具规模家具集团的副总经理,即便只有着二十四岁的年龄。有着极好的身世和社会背景!
肆
子清所租住的房子因为房东决定转卖的问题让她不得不重新寻找居住地点。
而韩子诺便是她的第二个房东。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么漂亮的装横,清一色的欧式风格且家电齐全,两室一厅月租费才六百元。当然这个时候子清是不知道韩子诺就是她房东的。因为一般中介公司是不会让房客在租房之前与房东见面的,因为他们要在这中间赚取部分利润,这也是中介存在的理由和其生存方式。
子清在搬进出租房的第二天接到房东的电话,意在提醒她注意卫生,因为他希望他的房子是干净整洁的、即便是租出去了。子清只感觉这个人有意思就回答道:“姑娘亦不是生活杂乱无章,卫生狼藉的女子,所以你大可放心。然后礼貌性的道别挂断电话。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子清早已和羽馨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了,羽馨经常以一种崇拜又炫耀的口气对子清说:“子清呀。你也得找一个男朋友来爱你知道吗?如果他不爱你,只要他不讨厌你、就算是你喜欢他也好、爱着一个人、想着一个人那是一种幸福!”
子清总在这个时候说:“我信奉独身主义!你个情痴。”
那日,羽馨邀请子清去参加她男朋友的生日聚会,子清满怀好奇地答应了。
他们要去的是羽馨男朋友的郊外别墅,所以路途有点远,羽馨亲自开车。
坐上羽馨的奥迪,看着羽馨娴熟的驾驶技术,子清羡慕的感叹道:“像你这样的女子身份高贵,又这么漂亮!真不只是那位公子能有此殊荣、得到你的欣赏?”
羽馨的目光带着自嘲说道:“其实、我并不希望这样 !我没有几个朋友,大家都说我矫情,我只把你当姐妹。你能陪我我真的很感激,你知道吗?他对我只是兄妹之情,这一点我很明白。他疼爱我,但绝对不是爱的那一种,他不忍心伤害我!还有就是我和他之间还有商业关系,我们算是利益姻缘,只是还没有走上红地毯而已!”羽馨继续说道:“你呀,要给我力量和鼓励的知道吗?我爱她,以后我一定要嫁给他。”后面的这句话羽馨说得很认真,子清听到的是坚定。子清微笑:“好好开你的车,你放心,像你这样的女子!你一定会幸福的。我先祝福你!”
“嗯!一定!”羽馨很满意的微笑,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幸福一般。
一路上空气特别清新路边都是花花草草,路下是池塘和麦田。
“子清。”
“嗯!”
“你说后面那辆车怎么一直跟着我们呀?”羽馨问。
子清回过头,那辆车正是阿罗的。
子清的思维回到阿罗当初的那句“哼!你等着。”
“子清,我们得下车看他要不要先走?”羽馨慢慢减速。
“不,危险。”
“怎么了?”羽馨问。子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说:“好像是黑社会的。”
羽馨惊恐的看着子清。
意外就这样突如其来,其实已在子清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想到、这下会连累到羽馨。这可是温室的花朵!
或许,阿罗早有预谋。
羽馨的车刚要停稳,后面阿罗却侧身而过。
两人以为虚惊一场,子清的心收了回来,忽然对阿罗深感抱歉!
羽馨正在启动车子的时候,侧面一辆大货车突如其来。或许她们太开心,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向她们袭来;又或许车子没有启动没有办法避开!根本就在瞬间她们连人带车被撞出了公路。
子清感到一阵眩晕叫了一句“羽馨”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子清看到第一个人的是韩子诺、还没有开口说话,右边肩膀撕心的疼痛,头上包着纱布,重若千金。韩子诺说:“你总算醒了,医生说这一摔有轻微的脑震荡,而且胳膊上被玻璃划得太深流血过多要好好休息!羽馨都问了我好几次你的状况。”
“羽馨呢?她在哪?我要去看她!你怎么在这?”子清艰难地问道,只感觉体力不支。
“我是她朋友,她说要带一个她的姐妹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可是你们、、、、羽馨她在隔壁,她的脸左边额头被玻璃划得很深,已经做了缝合了,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留疤?”
听他这么说,子清只感觉大脑空白。爱美如她!若羽馨的脸若被毁容,那她怎么接受?怎么面对?子清深深地愧疚。她的泪哗哗的流着,惶恐、担心、自责、疼痛让她再度昏迷。
子清再度醒来的时候,羽馨坐在她旁边。看见她醒了、羽馨激动地说:“你醒啦,醒了就好。我还担心你摔坏了头不记得我了呢?我没事,额头上已经缝了针,医生说不会留疤的。你不用担心!”
子清看到羽馨的额头上纱布下还有红药水的颜色,忍不住哭了。一个劲的道歉说着“对不起!”
羽馨摸摸她的额头说:“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我不让你陪我,或许我们都不会受伤 ,所以你不必自责。对了,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今天的寿星韩子诺!”说这话的时候子清明显的看到了羽馨来自心底的幸福和掩饰不了的骄傲。
羽馨微笑着起身站在韩子诺身边说:“这位呢,就是我经常提到的好姐妹、子清。子诺、你看你这个生日过的意外吧,我们都挂彩了。”
子清和韩子诺点头微笑,其实他们并不陌生。子清只觉尴尬,两次见面都如此出丑!
伍
子清和羽馨的伤在调养期间也慢慢好转,只是在羽馨的脸上却留下了一丝疤痕。那疤痕在羽馨微卷的头发下虽然无伤大雅,但在子清看来就特别内疚。
这期间,子清也见识了韩子诺的无微不至和他对羽馨的以礼相待。
其实更多的时候韩子诺都是陪着子清的。
羽馨笑言:“你们之间如此默契呀?都把我孤立了。现在呢,看在你是我姐妹的份上、就把我的子诺借给你这这病人一段时间。等你完全康复了,可不许这样啊!我会吃醋的哦。”
每次听到这话子清和韩子诺都相视一笑。
出院的那天,韩子诺在他的私人公寓为他们准备了庆祝。子清意料之外的是韩子诺就住她隔壁,而且是他房东!而韩子诺和羽馨也意讶于三人的缘分。
韩子诺的房间布置得极为别致,子清心想真不愧为家具集团的经理!
羽馨在得知子清租住的房子是两室一厅的时候,决定搬来与她一起住。其实她的用意不过是近距离得接触韩子诺。
以后的时间,他们经常在一起听音乐、看书、煮咖啡、聊天。安静的午后,羽馨习惯给他们煮咖啡,而子清就会起身拿出精油将香薰灯里滴几滴茉莉和甜橙调配的精油,然后又把精油滴在纸巾上放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只一会、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和甜甜的味道。
就这样,他们三个在一起度过秋的诗意、冬的浪漫,又迎来了春的美好!
有时候,生活太安静太美好总会在不经意间被风吹起点波澜。
春日的阳光里总有种暧昧的味道,子清一如往常的坐在阳台上听音乐、喝茶、这是她一直的习惯。韩子诺也从隔壁房间里走出来晒太阳!只隔着栏杆,两个人对望着微笑,那笑容、一如阳光般温暖。
“嗨!”韩子诺说“我们还真没有这样单独的面对过呢!你每次只有羽馨在场才同我说话。”
“呵呵,”子清微笑“没有呀!对了,我刚搬来的时候怎么都没有看见过你呀?”
“哦,那时候经常晚出晚归的,你怎么可能见得到我。”
“你和羽馨怎么认识的?她那么欣赏你?”子清问道 。
“这个呀,在一次聚餐中认识的,也是两边家长有意介绍认识的。懂吗?”
“懂了,所以羽馨才说这是商业联姻。不过她真的喜欢你的,嗯、可以用爱来形容的!每一次,她一提起你都幸福的微笑。”
“子清。”韩子诺叫她:“你说,如果我不和羽馨走在一起,对她、是不是伤害很深?”
“是呀!伤害会很深的。作为朋友我不允许你这么对她;作为姐妹我希望她快乐、希望她真正的拥有一份自己的爱情”子清说道。
“那、如果你爱的人不能与你在一起你会怎样?”
“不知道,没有爱的人。”
“你何必?难道在你心中友情真的胜过与爱情?”
“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是。”
“可是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我不这么认为,而且、我们呢不可能走在一起,我不会给彼此机会的。”
“你就是这样,所以容易失去很多,为什么不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韩子诺问道。
“我没有感情,怎么面对?”
“其实异于常人的内心世界不是个性,而是自闭。”
“我喜欢。”子清的漠然的回答。
“所以我喜欢!”
“你。”子清说:“别开玩笑,我若是男孩肯定会选羽馨,温柔、才情、美丽、而且身份地位亦是她最好的嫁妆。”
“你不要跟我玩这个,我不喜欢。有一些东西是心里的感觉!感觉。你明白吗?我知道自己喜欢什么。”韩子诺定定地看着子清,希望从子清的眼中看出什么,子清勇敢地回视,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子清说:“我不跟你讨论了,我累了、要进去了。”说完转身离去!耳后传来韩子诺的那句“我喜欢你。”
子清的目光却在进门的刹那定格在羽馨满眼泪痕的脸上。不待子清开口,羽馨便转身离去,那背影、在子清的心里晃得子清心疼。
子清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那一眼望见的却是羽馨绝尘而去的车影。
子清给羽馨打电话,系统传来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子清来到韩子诺的房间,韩子诺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却被告知对方已关机。
子清说:“你快去追呀!”
“你让我去哪找,她的世界除了他的家人,我也只是认识你。”
“她会出事的!”
“她不会的,这是小姐脾气。而且她知道我喜欢你,你还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了,那一天她也是那样离开,为了找她、我一天一夜没睡,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在她同学家睡觉,电话也关机。可再见你的时候,你看得出来她有什么变化吗?”
子清还想说什么,韩子诺打断她说:“子清、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别的。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还有你的个性、从第一次见到你、我都因为你对那些人的态度而欣赏你。爱情是很心里的东西,我和羽馨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知道哪有多累?只有你在场的时候才有话说,我和你有默契!和她都没有!真的很累的。”
子清转身离去,韩子诺叫住她,说:“子清、我不为难你!请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开口让你为难,你可以给我暗示。”
那一夜,子清纠结了一夜,担心着羽馨,又想着韩子诺。不得不承认,对韩子诺、她子清是动情了。可是她不能,她连友情都把握不住!何况爱情?
第二天,子清悄然而别,离开了那座城市。离开了那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那时、 正值烟花三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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