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爱临城下情茧

发表于-2005年03月06日 中午1:07评论-1条

飘飘洒洒的第一场雪,积在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被夹杂而来的凛冽的北风抚平。风混合着天空不停飘落的雪花,将整个城市变得白茫茫一片。风雪笼罩的城市,用安静的姿色哄睡了每一个宣泄的灵魂,静的让此时的夜,肆无忌惮的播放着绝美的天籁之音。

枫依着他与网上恋人的约定,在侵晓之前匆匆的融入到另一个陌生的城市。他并不知道火车将他带到的世界是飘雪的,所以他没有太多的准备。简单的行李让他感到由衷的轻松,马上就能与惠见面的激动让他没有感到寒风的刺骨,相反的,他抬头仰望着黑洞洞的夜空,更加的兴奋了。多少的日子,他一直都盼望着这一刻的来临,此时的他又怎能不激动呢?

也许惠还在熟睡吧!枫站在雪地里这样的想着。他打开收机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了,他接着又将手机关掉,他不想让他心爱的人睡的不好。他伸手叫来了出租车,驶离了车站。

三点多的时候,惠就醒来了,她同样的激动。对方的手机一直传来关机的提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没有来还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是的,他上车后还打了电话的。他带的衣服多吗?现在应该到了吧。她除了兴奋之外还有着很多的担忧。怎能不牵挂?她如此的爱着枫,她的枫如此的优秀。多少次她都想马上飞到枫的身边,从此与他双宿双飞,如今离约定的时间就只有几个小时了,她何尝不担心那不是真的呢?

半年前,枫和惠在网上的邂逅令两颗孤独的心紧紧的依偎在了一起。

惠有着一份很不错的工作,长相虽然不能算得出众,但也是无可挑剔的。高挑的身材,简短的头发配上一身职业装,将内在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她出生在一个优秀的家庭里,父母的恩爱证明着她是受宠的,更何况她又是一个独生女子。枫比惠大五岁,他也有着不错的工作,那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工作,不过现在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为了他们的爱情放弃了。

不是因为孤独才会相聚,应该是两个人都有着共同的伤。枫的声音有着男性独有的温柔和刚性的美,自然还有饱经尘世的沧桑,所以当惠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倾心相往了。每一个日夜,惠都盼着与枫的相聚,尽管那是多么的虚幻与无奈,而枫也从此为了那份寂寞的迸发而颠沛。

“起床了吗?昨天睡的怎么样?梦见我了吗?”惠撒娇的问枫。

“梦见了,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你的样子,还没有将你拥抱在怀里,你就匆匆的走了!”

“那你为什么不追?”

“我追了,可是我追着追着就醒了!”

两边传来幸福而又甜蜜的笑声,融合在声波里,蔓延在空中。

“如果你答应,我就会放弃我的一切,去找你。”

“我也好想见你,因为我好爱你。”惠回答,“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但是你要先考虑奖励我什么!”惠永远都是喜欢受宠的,她喜欢被人宠爱的感觉。

“给你一个吻好不好?”

“好的,你听好了啊!”惠故意的停顿了一下,“我已经把我们的事情跟我们的父母说了,我把你的相片给他们看,他们同意我嫁给你,你高兴吗?”

枫久久无语,他太激动了。他们相识快半年了,在这些日子里,有哪一天不希望与她见面呢?自己都那么大了,依然没有人爱,没有自己的家庭,纵使自己的事业能飞黄腾达又能怎么样?那飘忽不定的感觉有谁能够体会?又有谁来安慰呢?他太需要这样的爱情了,他太需要有一个家,需要有人等自己吃饭的感觉。

很多的时候,枫都会把这样的心情告诉惠,每当惠听了以后总是心疼的落泪。那些痴爱的日子让他们不能容忍任何一切的阻挡,他们共同的努力着。

刚刚下班还没有回到家的惠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是枫打来的。

“我要和你结婚,答应我好吗?我们见面的时候就去领我们的结婚证!”

惠笑了笑,笑的很淡然,与以往一样,她只是喜欢枫打电话给自己。“当然好!”

“我后天就去见你,可以吗?我跟父母说好了!”

惠很惊愕,因为太突然了,以至于让她大叫起来:“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我爱你,我要永远永远的爱你!”

在枫的眼里,惠就是一个懵懂世事的小孩子。她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可爱,她的歌声永远都那么的甜美,似乎一副墨迹未干的图画,只能小心的呵护,永远的让自己心疼。

宾馆里的电视开着,枫正在冲洗劳途的疲惫。等他洗完换好衣服,外面已经开始亮了。他吸了支烟走到窗前,把窗帘拉开向外望去。这是一个多么圣洁的城市,银装素裹,庸懒而又安详,像极了年过半百的母亲,因为它为自己养育了一个心爱的人,所以,枫在感谢着这座城市,他在为这座城市祈祷,他也希望这座城市也能像抚养惠一样抚养他,还有他们的爱情。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吁吁的吐出,他更加坚定了,他要从此留在这座祥和的城市里,他要世代的在这里生活。

“你关机干什么啊?你来了吗?你现在在哪里?”七点正的时候,惠既着急又激动的接通了枫的电话。

“我担心你睡不好,我已经来了。”枫微笑着,“你准备好了吗?”

“嗯……,你现在在哪里?”。惠的声音有些羞涩。

“我在车站附近的宾馆里!”

“嗯,那你等我,我九点就可以过去了!”

“如果你见了我很失望怎么办?”

“怎么会呢?我爱你,我不失望,我们还要结婚呢!只要你不后悔就行!”惠又开始撒娇了。

“傻瓜,我人都来了,还有什么后悔的?这一辈子,吃亏、上当就一回了,我什么都不怕!”

尽管他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但是依然舍不得挂断电话。他们说,好想就这样打着电话,然后打着打着你就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们从网恋缓缓的平度到现实的真爱中,让我们永远都这样的爱着,像以前,像现在。

雪已经停了,路上的行人逐渐的多了起来。公交车里挤满了匆匆的行客,他们都为了躲避寒风的追捕,也许是因为不忍心蹂躏那片纯白。空气中弥漫着雪天独有的芬香,那种清新让人倍感心旷神怡。整个被上了淡妆的城市虽没有亭台楼榭那般雅致,但也不娇嫩,因为在城市的心里,并没有忘记所有的疼痛,因为在城市的心里,还时刻准备着面对悲喜交加的轮回。

“你在大厅里等我,我现在开始去呢!我们马上就可以见面了,我好高兴,我爱你!”惠内心的激动似乎达到了极点,她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攥起小拳头,声音好象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样。

枫走出房间之前,先到洗手间里照了照镜子,又重新梳了一下头发,整了整领带才下了楼。他先在大厅里徘徊了一小会儿,又走出宾馆的门。门前没有太多的人,枫来回的走着,神情很不自然。见了面应该说什么呢?尽管之前已经想过千百遍,但是现在依然有些紧张,心中的惠见了自己会失望吗?而惠是不是跟自己认识的一样?无论怎样,这次来了就不能让自己回去,并且要按约定好的一切,要跟自己心爱的人结婚。枫在惠还没有来到之前,一个人这样的想着这即将发生的一切。

已经九点半了,怎么惠还没有来?她说过最多只需要十五分钟的。枫看了看时间,脸上由兴奋慢慢的变成疑惑交加。他打开手机,经过一番思量,再一次拨通了惠的电话。激动,忐忑挣抢着在他的内心上演,而对方传来的关机的声音让他的心陡然一震,那刺耳的提示震的他的心在瞬间碎成了几片。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激动,疑惑、担心、猜忌充斥了每根神经末梢。

怎么会这样呢?枫很不解,难道是她在骗自己?难道是她后悔了?不!绝对不是的!要相信她!枫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来?为什么关机呢?出事了吗?也不是,可能她已经看到我了,只是远远的。想到这里,枫的目光四下里搜寻着,可是三三两两的行人里,并没有那个想象的影子。每一棵树的背后,每一走过身边的人,可是最终也没有看到。枫越来越着急了,越来越不知所措了。他打开手机,开始给惠发短信。

惠的母亲看着心爱的女儿,心疼的落下了泪。她怎么能那么不小心,她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让作父母的为她担心,她什么时候能长大啊。母亲擦去了泪,打开了惠的手机。

——你怎么了?你怎么还没有来?你后悔了吗?

——我好爱你!告诉我你在哪里?让我去找你好吗?

——你是不是偷偷的看见我了?你不想见我了是吗?回答我好吗?给我一个答案,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会尊重你的决定!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相信你不会放下我的,对吗?

……

惠的母亲看着短信,又陷入了一片迷茫。这个时候枫的手机显示对方已经收到了短信,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她的电话。惠的母亲没有接,而是挂断了,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该怎么回答这个已经不陌生的陌生人。手机一遍遍的响着,她担心会吵到惠,所以走出了病房的门,在走廊里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身体不好,暂时不方便见你,请原谅!”发出去后,她就把手机关掉了。

枫绝望了,真正的。但是他不甘心,他不相信这都是真的。

惠醒来了,她的腿还在隐隐作痛,头被如雪的纱布包着。她轻轻的喊了一声:“妈!”母亲急忙的凑到惠的跟前,心疼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惠又接着说:“手机呢?枫来了吗?”母亲转过了脸,泪在刹那流了下来。

已经两天了,枫像一个孤魂游荡在这个昨天还认为美丽的城市。他在试图把惠找到,可是惠从来没有给自己说过她的具体地址,怎么办呢?他陷入了一片沉思。

所有记忆中的话语在脑海里翻滚着,电话查询台说惠家的电话没有登记地址,于是他在努力的搜索一切关于一个地址的对白。记得惠说她家附近就是一家医院,走路不到五分钟;从她家到车站需要十分钟,到宾馆需要十五分钟;从家到步行街打车需要十块钱;她还说她家离大学很近,走路也只需要十分钟左右……

枫先找到了大学,他从大学的门前开始向任意一个方向盲目的走,走过十分钟后,然后在随意的朝一个方向走,再走五分钟,他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来定位惠的家。枫就这样盲目的走着,来来回回的走了一天,等到他第十一次寻找的时候,他看见了医院。他又从医院返回,然后坐出租车到步行街,结果用了十四块钱,他想这应该差不多了。枫又乘车返回,他买了地图,看看车站的位置和自己的位置,估计应该在附近了。他突然的走向一个ic电话前,摘下了电话。那令人激动的数字显示在他的眼前,是的,就是在附近了,因为电话的前四为号码跟惠家里的电话是一样的。

惠不再接枫打来的电话,也不回他的信息,她只是一个人偷偷的流泪。自己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让枫看见呢?如果腿落下什么毛病,如果自己脸上的伤疤不能康复,那岂不是害了枫,害了自己心爱的人?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什么资本去赢得他的爱呢?就这样吧,如果能够康复,如果那个时候的枫还在爱自己,再把现在的一切告诉她,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原谅自己,他也会明白自己的苦衷。

枫依然拼命的寻找着。

“阿姨,您好,我可以查一个人吗?”在确定位置的医院里,枫问住院部咨询室的一位老护士。

“谁?叫什么名字?住什么科?什么时候住进来的?”

“叫惠,邓心惠。住什么科我不清楚,什么时候住进来的也不知道,应该是一个礼拜内!麻烦您给查一下!”

“那你等一下吧……”护士随手拿过住院登记表,不耐烦的查着。

枫焦急的等待着,可是他又有些无奈,他只能期盼护士可以带给他惊喜,然而结果令他失望。在枫的乞求下,护士厌烦的把册子递给了枫,让他自己查。枫接过来,瞬间有了惊喜,惊喜的不是因为他找到了惠,而是登记的人都留着地址。枫一个个仔细的查着,结果仍然没有,一直到翻到最后一页,依然没有看到他熟悉的名字。他谢了谢护士,脸上又恢复了茫然的神色。

走出了医院,他又没有了方向,应该去哪里呢?心爱的人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她如此的狠心。枫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以前。枫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他又转身走回去,并加快了步伐。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两个月以前,惠因为高烧不退而住院,他能确定那个时间,他也能确定住院的缘由,只要是这家医院,他应该在没有人留意的那本册子里找到惠的名字,也就能知道惠的具体地址。他又开始兴奋起来,每一次小小的希望,在此时都是一种莫大的安慰与鼓励。

“阿姨,您好!我可以看一下两个月以前的住院记录吗?”

护士没有说什么,只看着枫憔悴的面容叹了口气,接着递给他三本登记的册子。枫一页页的翻着,他一直在提醒自己:仔细一点,仔细一点。可是当他用手指挨个翻到四个月之前的记录的时候,依然没有那个名字。是自己记错了?于是他又问:“阿姨,还有记录吗?”

护士有些着急了,“你确定她住院了吗?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不就得了?这里就只有三本了,找不找我也没办法!”

是啊,其实只要跟她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只要惠告诉自己她在哪里就不需要这样的找了,可是谁又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为什么呢?尽管枫对护士抱歉的笑着,可是他心里有着恨不得打她一顿的心。

每天,枫都心不在焉的游荡在每一个街头。他留意街头的每一家诊所,查询许多家医院的住院记录。他穿梭于每一个附近的住宅小区,他还会在小区里绝望的等,他不甘心别人回答他的不知道。有的时候,他会问一辆汽车的主人,因为惠曾经跟他说过她家有一辆黑色的汽车,她还说她喜欢那个标志,她喜欢那个颜色。他多么的期望有个人疑惑之后惊讶的问他:“你是……?”他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精神支柱了。无数的幻象是他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方式。

惠只要一开手机,就能收到枫发来的信息,并且每次都会有电话打入。惠的心好痛,就好象她自己在拿着一把利刃一片片的割下自己的肉,很痛却别无选择。多少次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把这一切告诉自己心爱的人,可是一看到自己还裹着石膏的腿,她就在也无法拥有冲动的勇气。她只能在深夜或者凌晨感觉枫睡着的时候打开手机去阅读那温馨的话语,只能在那一条条短信中读取与枫之间依有的爱情。现在的爱是残缺的,所以只能在读完了之后就关上手机,然后静静的擦拭滴血的心。

因为惠不开口,做父母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枫,所以每次家里的坐机响的时候,都是由保姆来接听,更多的时候是不接听。拿起电话说什么呢?用什么来回答那份傻忽忽的心情呢?那种傻那般的可怕与可敬,以至于谁人也无法面对。

一天,一天,惠收到的短信越来越少了,有一条短信说他已经走了。惠不知道是欣慰还是绝望,只有任凭涩涩的泪肆无忌惮的侵湿忧伤的脸颊。她没有勇气去拨通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号码,也许,这一次,她真的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害了,并且很深很深。

枫开始熟知这个并不美丽的城市了,他还在努力的装饰着它。那些高耸的大厦,笔直的马路,络绎不绝的行人,一切的一切,都开始被枫执着的心态融化,不再那么冰冷,跟刚下车时的浪漫差不多了。那个号码他没有忘记,他依然会每天的去看那个号码,去网上看那个头像,每次都会有失望,每次也都会感觉安慰。她还在,只不过是在心里而已。只在心里,不要说出,只让自己知道,别人如果知道了,一定不会像自己这般的呵护。

完全康复的时候,惠再也忍受不住那份令她煎熬的思念,她拨出了那个号码。她要乞求那个人的原谅,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号码已经空号了。这意味着什么?被抛弃吗?也许自己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也许爱情只属于爱情,尽管美丽,但不会属于她,也永远不会让自己拥有。

浴缸里的水溢了出来,躺在里面的惠睡着了,睡的很香很香。多久,她从来没有这样安心的睡过,她太累了,每天的思念夺去了她所有应该拥有的美丽,让她的精神世界保持一片荒凉,没有一点绿意。一个陌生的号码偷偷的敲响了她的手机,惠猛的醒来,梦也在这猛然间落荒而去。号码让她疑惑,这是一个遥远的城市打来的,那个城市里有这么一个朋友吗?她纳闷的接通了电话。

“是惠吗?”

“你是……?”惠更加的迷惑了。

“我是你的朋友!过的好吗?”

“朋友?”

“是的,应该算是朋友吧,也许不是。”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不重要,你过的好吗?”

“还好!告诉我你是谁,如果不说我就挂电话了!”惠发出最后通牒。

“不要!我说。记得一年以前吗?我是那个时候天天对你说‘我爱你’的人。”对方停顿了一下,“今天是你离开我一年的日子,没别的意思,只是自己没有忘你的号码,所以想知道现在的你开不开心。”

轩?惠的思绪瞬间回到一年以前。

那个崇尚浪漫,渴望爱情的女孩,在苦苦寻找的时候遇到的轩有着一丝的儒雅,还有着青春的狂放,处世不惊的沉着。那时的他虽然属于流浪,却有着令他自己满足的事业。那是轩用自己的能力赢取来的,所以在他为自己的精明而骄傲的时候,自然的就会感到孤独的无奈,尤其对于一个漂流在外的人,那份精神的空虚与寂寞随时可以化作苦恼,冲击着喧哗的深夜。他常常走在繁华闹市里,去假想的嘲笑那些步履匆匆的人,因为他可以认为他们与自己一样,同是为了孤独而不停奔走。

音乐、香烟、啤酒,似乎是每一个人懦弱的另一表现,当一个人需要卸载苦闷时,这些都可以作为一种载体来帮助每一个心灵寻找可以麻木的角落,明知这是扬汤止沸的行为,而注定的那个人没有出现之前,又有什么冰消瓦解的办法呢?所以有的人并不认为这是一种逃避,因为枯燥可以在这种所谓的浑噩中得以稀释,轩是另外一种,自得其乐的那种。其实这种人更加的可悲,所有的大无畏都只不过是一种佯装,所有的感觉良好都是一种不敢面对的表现,这样的人怎么不可悲呢?在他们的内心里,因为时刻的装着绅士的影象而疲惫,他们的灵魂是磨盘上的驴,任凭被牵强的蒙上眼睛。

一直想卸磨的轩暗地里寻求着各种各样可以寄托的方式,比如网络。

网络里的确有着太多太多的机会,除了一根线以外,再也不需要其他冗杂的附属。给自己贴个标签,说明哪些人可以购买,然后找个免费的货架往上一搁,前来选购的人便络绎不绝了。像轩这样的货色,不需要太多的包装,因为网络的另外一个好处是它来者不拒,就好似只需要递上简历就能被录取的招聘单位。不过企图借网卸磨,最后只能等于摘下眼罩却依然拉磨的轮回。

吸烟有害健康却可以贪得一时享受,所以轩迷上了网络,更何况网络不一定害人。没有遇见惠的时候,他是不甘心遇不到,不相信网恋不能现实,遇到了惠以后,就更坚定了他的信念,他甘心自己这样,就像白莲教的信徒如痴如醉。

天真的惠并不只是索取那种被宠爱的感觉,然而当自己被诱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理由也没有力气去拒绝。这种情况下的爱也许是懵懂的,也许是冲动的,但彼此的信赖与沉浸足以涤荡所有关于虚幻的防范。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份感情。曾经用过很多的方式来试图把你遗忘,而我最终不知道是败给你还是败给自己。我把所有你的联系方式通通丢掉,可是我总是不自觉的检查自己,看是不是还能流利的背出你的电话号码,就这样过了一年。本来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告诉自己说,只是听听你的声音,问你一声好,可是我无法掩饰自己爱你的心。当我听到你声音的那一刻,我才确定,我一直以来都是爱你的。我们还可以重来吗?”

痴情的表白一如当年的第一次相遇,而现在的惠却不知该怎样回答,因为她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替换了。而这一个轩呢?面对如此的爱又怎不会被震撼?她相信无论是谁都会被感动,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伤害他了,无论自己是不是爱他,都没有资格去伤害他。是的,没有资格。

“我不能决定!”惠犹豫了一下。

“我知道了。一年了,我没有变不代表你也不变,所以你应该有你的爱!他对你好吗?”

“谁?”惠很惊愕,之后又是太多的矛盾,告诉与不告诉之间,她徘徊着。

“那一个爱你的人啊!”

“还好。”惠叹了口气,“只是他比我大的太多,所以我不怎么喜欢他!”

枫回去了,带走了最后的绝望。

曾经的城市俨然一副嚣张的样子,似乎在耻笑这个可悲的家伙,耻笑他的无知,耻笑他的傻,不甘心的傻。枫无力的摇摇头,对着阔别已久的城市乞求着。

被爱真的让人感到幸福吗?就像歌里唱的一样,自己伤害了的人,还有另一个痴爱自己的人,面对这样的爱如何去体会幸福的存在呢?陷入困境的惠不停的告诉自己,轩已经是过去,枫才是真爱。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应该如何选择呢?拒绝轩,拥有枫的几率太渺茫,自己也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此好的男人了;不拒绝又于心不忍,太愧对于他。等吧,也许只有等,并在等的过程中得到转机。

惠有着太多的余地,给自己幸福的和给自己伤害的,但她无法忍受没有爱情陪伴的日子。惠还是每天都对着镜子,看脸上的痕迹。那伤疤不明显了,也许在需要一个夏天就可以了,可是爱呢?一个夏天之后能怎么样呢?那是将来,将来的事只有叫将来的才知道,而谁是将来?那个叫执着的更像一些。

放不下爱情的轩开始保持每天与惠通电话了,但他很明确的知道,现在惠接电话的感觉与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里面更多的像是敷衍。爱情是圣洁的,他这么认为。也许放不下,是因为曾经没有兑现的承诺。他相信世界上有很多人都在为了承诺过的一切而努力,他们很努力,一直的,但是很多都是空手而归。其中的人们用着悲剧性的心态,外观的人们用着不屑的眼光,从此关于爱情的海枯石烂变的遥不可及,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把它当作神话了。轩无法肯定承诺的实现究竟有多么的重要,他只是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想这些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一切是源于对遗憾的恐惧。

遗憾是一个魔鬼,它可以吞噬所有的生命,无论你想不想触及。当你开始梦想美好,感染了遗憾病毒的承诺就理直气壮的植入了脆弱不堪的心灵,而当你为了生活或者感情而努力的时候,你总会不觉中失去太多。原来偶尔的得到只不过是遗憾设下的诱饵。

惠再也不敢对轩说那缠意绵绵的三个字,所以轩想把仅温存于自己内心的往事,嫁接到她的精神世界里的愿望是极其奢侈的。举步维艰的轩如置身于水深火海,却依然只渴望那渴望的灵魂来拯救自己,如果得不到惠的拯救,他除了选择葬身此地之外,竟然不假思索。

在轩的一边是撒旦,另一边是上帝,他们挣抢着,并不顾虑是不是会将他撕碎。这个失败的灵魂不知道如何选择,因为他需要撒旦的疯狂,上帝的幻想。

丑恶是英国人眼里的黑羊,而轩对自己说,有的时候很珍惜,没有时很懊悔,现在失而复得,总比在一无所有中煎熬强的多,所以相对于过去的一年来讲,应该满足了。那一年里,天天希望的不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关于她是否快乐的信息吗?不需要太多了,太贪了不好,不能忘记自己原本最低的奢望。

轩问惠:“你想我吗?”

惠回答:“你说呢?”

轩说:“我好爱你!”

“嗯!”惠支吾着。

“你说呢”代表想,“嗯”代表我也是,因为这是最好的答案。无论什么时候,人总是不由自主的把事物想象的过于美好,并把这种美好的“事实”当作图腾崇拜、信赖,不屑于是否被迷惑,不屑于其真实性。这种假象比真实还要真实,比幻想还要浪漫,就像对糖有独特嗅觉的蚂蚁,只要感觉告诉自己有这种东西出现了,就会不顾一切,也无所谓是白糖还是红糖,也无所谓前辈的逝身之躯。太具诱惑力了,太甜蜜了,只是没人知道那贪婪的蚂蚁是撑死的还是被体温熔化的糖溺死的。

离开不等于放弃,枫慢慢的恢复以前的状态了,即便他决定了放弃,也不能让往日的习惯随同决定而灰飞烟灭。现在的他只是想整顿一下,就当是在半山腰歇息。歇的差不多了,再不起身就赶上天黑的时候,枫拨通了那个号码。他需要的是答案,一个明确的答案。无论那个答案是属于肯定还是否定,只要是答案,就可以左右他的决定方向,就可以降伏他痴心的意志。

“你在家?”惠显然没有轻易的忘记这个号码,说明拥有这个号码的人对她来说还是重要的。但同时她也想到了另一个人,另一个比枫提前出发的人。那个人比枫动身早,走的路也远而笔直,尽管是相同的路。可是现在以惠置身的位置来看,路越远却越迷茫,因为自己才是通向幸福的起点。

从轩到惠的路上是永恒的,反之却是无足轻重的;从枫到惠的路上是充满激情的,反之也倍感新鲜。即使枫的路跟轩走过的大径相庭,但多多少少也有着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感觉。枫和轩都是实心眼儿,不懂得变数,所以他们在感情是真正的生不逢时,以至于不能畅其胸怀,抒展对爱情的抱负。更可悲的是,他们谁也不去想什么错的时间、错的地点,也不在乎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是一种错。

“为什么不见我?你说的都是假的,是吗?”枫的确很懂得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却不能说他到底是属于成熟还是幼稚。

“你以为我在骗你吗?你以为我这样做心里就好受吗?”惠哭了,那般的歇斯底里。

如久旱逢甘霖,两个人都因各自的理由踏上了另一番幸福的轮回。

“当时你如果跟我说了,即便你终身残废我也不会嫌弃,因为我是真心爱你的!”枫对惠说。

“如果当时你没有放弃我,现在我们应该结婚了吧!”轩诡异的说。

一块钱只能买一瓶水,口渴异常并只有一块钱的惠却为买矿泉水还是纯净水而感到为难。究竟是矿泉水解渴还是纯净水解渴?如果随便的选择会不会给自己造成无法弥补的过错?唯心一点,正如德国客观唯心主义者黑格尔说的“存在既合理”一样,既然事实是这样的,那么它就是应该的。

迷茫,犹如注定难以界定的全称概念“中国节”一样,迷茫的爱情更是模糊。任凭去模糊吧,置身其中的人们都不过像基督教徒,在祝福、祈祷和划十字的时候,自然的用着右手。所有正常的人几乎都用着右手,再多两个用右手的也不能落为庸俗,因为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祈祷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运,而不是用哪只手的效果更加明显一些。在精神上,或许有着太多的人像克尔凯郭尔一样,为了信仰而放弃代表着世俗的妻子,可是执着的枫和轩并不在乎最终会不会同样的一生懊悔。

惠终于开始疲惫了。奔走于两份感情之间的她,已然对幸福应接不暇,哪里还有时间去享受呢?枫上线了,轩也上线了,但是惠却先选择枫,都是西瓜,当然要吃刚摘的,这是后天性的本能反映。惠用所有的快乐涂抹着对幸福的满足,内心却会时常的出现另一个人的影子。惠用着欢快的音乐表达着自己的爱意一如往前,她相信,在爱情中的人是没有余地顾及真假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呢?惠在给自己找理由,也许真相大白会让两个人都伤心,两个人都伤心了自己必然也会伤心。姑且当作是为了对方好吧,如果那是一种伤害。伪装的快乐算不算快乐呢?“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子非我,焉知我不知子不知鱼之乐?”自得其乐去吧。

俄涤浦斯刺瞎了自己眼睛,自身流浪去了,有人说是因为世界的虚无。徘徊在飘忽不定的感情之中的他们也是虚无的,他们都是凡人,都不知道最受天神宠爱的天使长也会叛变天界的传说。惠也许知道,她眼中的爱情也许只是一个新陈代谢的过程,但她没有想到轩却是一个会冬眠的动物。

轩上线了,但惠并不会及时的回复,一切相比曾经都显得疏远了许多。轩不确定惠有没有她所爱的人,因为通话时间长了,惠会说:“你要学会攒钱!”轩要求语音或视频,枫也在的时候惠则说:“我想先洗个澡,这样跟你聊的时候有精神!”或者用娇滴滴的语气说:“妈妈在哦!”“同事在哦!”隐约中,枫总是会感觉惠应该有着另一个人,最起码她不如以前这样爱自己。记忆中的惠每次洗澡都在二十分钟左右,而现在的她会洗两个多小时,这样的时间去应付一个人绰绰有余。惠如果有自己爱的人,并且那个人不是自己,或者惠这样的表现是因为她还不适应,还需要一个磨合期都是可以接受的,轩这样的想。即便这样,他也不希望是前者,不是因为公不公平,而是那样的话就代表着欺骗,恶意的欺骗。

承诺把轩带到了与惠再一次联系之前,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决定的,档案里尘放着怎样的乞求。他现在的确需要这些,他需要依附这些来决定自己怎么面对惠。

“不要让我失去你!”枫说。

“不会!”惠说。

“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再一次的失去,我将不能像以前一样承受,所以不要让我失去你!”轩说。

“不会!”惠说。

“我真的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枫说。

“我知道,我也很爱你!”惠说。

“我爱你,好爱好爱!”轩说。

“嗯!”惠说。

惠每天都跟着枫奔走在聊天室和qq之间,他们在那里放任着他们的爱情,让爱情在各地徜徉。枫对惠说:“亲爱的,如果我是病毒多好,可以侵入你的电脑,然后你再把我从里面揪出来,这样我们就可以见面了。”惠幸福的笑着。

枫不在的时候,她会敷衍的问轩在干什么。轩说:“亲爱的,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的那个聊天室吗?我们再去吧!我相信那里有我们留下的足迹!”惠幸福的笑着

现实如果能实现,只需要惠的一句话。这句话太重,它关乎着幸福,一辈子的。如果这种爱情还是属于渺茫,她的话还不具备决定性,那么又该如何斟酌呢?有一点她很相信,即便与其中一人可以幸福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也无所谓,因为现在比以前又翻了一翻。

枫没有感觉到惠的一切,他是痴迷的。一切都很快的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有的时候也会听到惠的叹气,但是惠告诉他是因为对他有所歉意,枫又于心何忍呢?

“你怎么没有上网啊?”

“怎么?我没有上网你就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忘不了我了?”

“呸!恶心!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

轩听了奸笑起来。给轩打电话的是跟他同一城市的网友,认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轩除了知道她网名“香痕”之外,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很谈的来,经常会一起去一些成人聊天室讨论话题。轩调侃的功夫不一般,通常能不停顿的侃一个小时,再加上风趣幽默,香痕很喜欢与他在一起聊。有人说喜欢仅仅代表不讨厌,香痕就是这种心态。她不工作,每天闲的无聊,于是轩在的时候就跟他在网上到处乱逛。

“我明天想上街!”香痕说。

“那你就去啊!”轩敷衍着。

“可是没有人陪我!”

“你不会要我去吧?你老公呢?”

“他出差了!”

在一家新开张的咖啡屋里,轩见到了从未谋面的香痕。瘦弱的身体,着一件绿色的鸭绒长袄,中长的头发自然的掩盖了颈部。香痕见过轩的视频,也有他的相片,看见推门后四处张望的轩,香痕本能的用纤细的手微微的拉了一下拉链,下巴稍微一缩,用领口挡住了丹唇。等轩看见香痕的时候,香痕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冲他示意的笑着。香痕依照轩的要求给他要了一杯草莓味道的咖啡,轩起身自己端了过来。

两人对坐着,各自只是默默的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许久,香痕问:“你不是很健谈?怎么不说话了?”

轩抬起头看看了她,轻轻一笑,端起杯子将咖啡一饮而尽,上嘴唇留了浓浓一层沫子。香痕“噗”的笑出了声,赶紧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了轩。

他们决定去吃火锅,轩显得无所谓的样子。香痕结了帐,用身子推开门出了去。轩将双手风度的揣在裤兜里,他并不在意这样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一种不礼貌,或者说自己不知礼节,只是他不希望为除了惠以外的女人做任何的事情,包括为女士开门这一绅士的细节。

香痕还是在意了,在吃过饭以后,香痕对轩说:“其实你一点都不懂礼貌!我这般柔弱,你竟然从不为我开门,反过来要我给你开,这些细节都足以证明你是一个很虚伪的人!”

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说什么,长长的嘘了口气,将吐出的烟圈吹散。停顿了一会儿,轩问:“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很自信,不屑于一切的存在。然而这也说明你的内心是极其自卑的!你以为这样别人看到了你优秀的一面并因此而骄傲,背后却是失去的担忧,你担忧别人没有看出你想要他们看出的,这就是现在的你。”

香痕看着不说话的轩,又接着说:“其实你真的很优秀,令你自信的是真正拥有的,可是为何你还要为这些而自卑呢?你所自信的是真正属于你的,即便你不去刻意的伪装,也会自然表现出来,为什么还画蛇添足呢?”

轩听了她的话不禁心头一震,表情稍作停顿又淡淡的一笑,一切微妙的变化让香痕也没有发觉。谁人没有自信?谁人没有自卑?不过有时候自卑和自信的,真的都是一回事。轩一来笑香痕道出一段真理,道出了自己真实存在的内心世界,又一来也笑她并没有完全认识自己,或者是又一伪装的顽强表现。

惠一直在确定自己的感情,她需要一个明确的方向。是的,如此这样的两个男人,她不知如何是好,或许应该全部放弃,但绝不是同时进行着,因为这样对任何人都是不公平的,包括她自己。现在的她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她需要找回真正的自己。

如果割舍不下,应该如何选择呢?枫还是轩?更多的时候,惠真的很迷茫,毕竟那是她感受到的两份都属于真爱的感情,全部放弃对自己来说的确太残忍了。

枫依旧照着往日的习惯,匆匆的穿梭在有惠的聊天室,惠也越来越暗淡。谎言的背后,轩所担心的终于还是被自己揭破,犹如将伤疤再次掀开后露出的肉牙,醒目而针刺般疼痛。

惠只对轩说自己经常去一个音乐聊天室,于是,轩就开始疯般的流窜。惠对轩说很累,要早下。当惠已经不在线了,那期待却能让人颤栗的声音回响于耳畔的时候,轩落下了压抑的泪。泪为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的身边有一个不不是自己的男人。那个男人在不停的说着情话,尽管惠没有任何的回答,但轩已经完全的不顾及这些了。他疯一样的逃离,像被恶魔追赶一般狼狈。

“如果你有你爱的人,如果你认为那可以让你幸福,那么你就去选择吧!”轩在抑制自己一天后对惠说。

“你什么意思?”惠说。

“我能承受你的一切,包括你因为幸福而抛弃我,但我不能承受欺骗!”

“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了一切!”

无声的,一份执着了接近两年的感情就这样被自己扼杀了。轩呆在电脑前,忘记了自己在想什么,忘记了自己应该想什么,甚至忘记了吸烟。

那个香痕的女人,轩想起了她。他把这一切都告诉了那个女人,虽然她对轩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轩对她也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此时,香痕却成了他唯一可倾诉的对象。

轩自信是痴情的,自信自己是对得起感情的,所以就不必再为了自己自信的东西而感到悲哀。

“喂,是我!”

不再为了爱而痴痴守侯的时间是轻松的,当轩坦然面对的时候,觉得一切依然那么美好。然而,他自己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像劝慰自己的一样,所以他早早的睡了。惠这个时候给轩打来了电话。轩感到太突然,以至让他又一次茫然。

“你怎么不说话?”惠问轩。

“让我说什么?说谁对谁错?”

“你不说话我就挂了啊!”

“……,如果你给我打电话可以理解为你很在乎我,那么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太多的误会。可是为什么你一定要欺骗我,难道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不想解释什么,给你打电话只想明确一下我们的将来究竟该放手还是继续。两天以来,我只吃了一顿饭,睡了四个小时,现在才知道,我是爱你的!”

“你不要跟我说你有没有吃饭,你不吃我可以理解为你不饿,但我关心的是将来你会不会依然这样,你知道吗?我也没有吃过一点东西,我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但我不敢打开电脑,但这不代表什么!”

惠放弃了枫,也许是因为轩的爱分量更重一些。

轩在留言板上看到了枫的文字:

没有你的日子才发现自己竟是那么的可悲。思念是幸福的,因为我可以让自己在没有你的时候去思念你,因为我的思念里有你,我因此而满足着。我不需要你离去的理由,但我知道那样会让你幸福,所以我无怨。原谅我,当我的思念也匮乏的时候。你很温柔,网络中的我,很孤独。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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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曾是刀客点评:

你的叙述在思念和情感的交织里有了思考的力量。

文章评论共[1]个
我是沙漠鱼-评论

好诗歌,昨天的彩虹,虽然过去,但还是美丽的!at:2005年03月12日 下午3: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