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失落的日子(十)天涯小宾

发表于-2005年03月06日 晚上7:19评论-1条

这是一个闷热难熬的下午,大地仍旧被烈日所炙烤,孩子们成群结队的在水里嬉戏打闹,击起的水波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五彩彩纹。我仍旧执幼的干着自己不该干的事,读着自己不该读的书。每时每刻都抱着一种令人难以琢磨的心态掩饰着自己内在的残缺。我想:难道这就是人类所特有的本性吗?或者是双子座的表现形式。

直到夕阳西落,我懵懂的收到奥特曼的来信时,我才忆起我们曾是一起度过许多郁闷,孤寂日子的朋友。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已经让我慢慢的开始淡忘,然后遗忘,最后变得麻木。我想:如果让他知道,一定会狠狠的抽我一耳瓜,或者看着我冷冷的笑着,或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的麻木。

他在信中告诉我,他已经学会了喝酒,每次都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醒来时,呈现在眼前的只是一片迷惘。他说:他只会读书,当读完时,就去自杀。他有问我说,高考完以后,他是不是要从教学楼上跳下去。然而我呢?却只能够对着阴深的苍天无言的发出几声冷笑。就如他对我所说的:我的青春万劫不复,我的未来渺无踪迹,你说,我们是不是被时代抛弃了,那些美好的明天,灿烂的未来都是别人的,我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过后,我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身体也开始慢慢的软化,就像失去了脊梁骨。翌日,我拨通了他的手机,直到系统警告我说:对不起,您拨的号无人接听,请挂机另拨。我才失望的离开电话亭独自漫步在空旷的校园内幻想世间的奇异怪事和人的“忠”“孝”“情”“义”。

而当我在校园内无意中与舒华相遇时,我才想起奥特曼在信中叫我替他告诉她他的手机号码。正当我把她叫住后,她微笑着站在离我一米来远的地方,我对着她说“奥铽曼装了手机,他叫我告诉你。”说完后,她的表情比先前舒展了许多。她说“号码是多少。”“忘了,今天晚上在告诉你。”我回应道。片刻之后,她用好奇的口吻问我说“奥铽曼还和你说了些什么。”我思索了片刻后说“他说‘他学会了喝酒,飙车还指责我在他十八岁生日也不去看他’和一些乱气八糟的事。”她听我转述完后,把身体依靠在我身旁的一根石柱上继续询问着一些毫无意义,但却又很现实的问题。

在她走后,我再次拨通了奥特曼的手机,我想问他到底什么叫做青春,什么叫做友情,什么叫做爱情和什么叫做人生。但最终回应我的仍旧是系统礼貌的叫我挂机。之后,我无奈的离去。

第二天,睡梦刚刚醒时,窗外正下着蒙蒙细雨,浓浓的迷雾垄断了人们的视野。我站在窗台前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洗礼着心灵深处的污点,直到太阳冲出云层,把阳光输送给大地时,我也开始了自己新的一天。

当夜幕降临时,整天遗留给我的印象只是“枯燥,乏味”和我自己对生活的“麻木”。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过到什么时候,只知道我已经消沉了开三年,三年啊!在这三年中,我忘却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忘却了“痛”“恨”忘却了生活的意义和人的价值。我就像一艘在大海里迷失了方向的小船,时刻都处在被海水,浪涛吞噬,吞噬。而我却没有任何反抗,挣扎。没有海明威写的《老人与海》中老人对生活顽强抵抗的精神品质。

而我,也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次返回了家。在回家之前,我仍旧没有通知我的母亲。当我从火车站出来随着人流往家走时,我没有像往常那样习惯性的幻想。我感觉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空白。我想:如果这预示着我将丧失记忆就好了。虽然记忆对一个人来说是宝贵的,但我已经无法在承受起它对我这么久以来的折磨。

之后,我迷糊的躺在家里的床上,又迷糊的回忆起鲁迅先生所说过的一句话“希望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只是人走的多了,也就成了路。”我在心里反复默念着,但我却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更不,明白大千世界里其他的人生哲理。想着,想着我不由的慢慢进如了梦乡。在进入梦乡时,我又模糊的说了些模糊的话。也许是我对生活太过于敏感,或者是生活对我太过于无情。总之,我的生活一塌糊涂。

我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去,然后又昏昏沉沉的苏醒。苏醒后,我又像植物人一样整天躺在床上睁开双眼死死地盯着某处,直到深夜。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在七月里的七天假期里,我却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唯一给我自慰的是佳慧打来的电话和我打给她的电话。在电话里她说“她每天都和父亲在饭店里熬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九点才能够躺在床上进入梦乡。”她说完后,我假装惊讶的说“不会把”她又说“这有什么的”过后我的心一阵酸楚。第二天夜晚,在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佳慧的电话,当电话那头传来她银铃般的嗓音时,我说“佳慧,我想去你家打工,你可不可以跟你替我父亲说说,不要工钱。”我完后,我想:她一定回答应的,会替我去试试。然而,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她并没有像我所想的那样,而是极力反对,她说“不行”我迷惑的问她“为什么”她说“如果你是女生就行”。我依旧强求她替我去试试。她开始激动起来,又带有一点愤怒的语气说“你动动脑行不行,你有没有替我想想。”话音刚落,我就像迷失了方向的小孩一样,不知所措。片刻之后,她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她说“在家里你是不是真的很无聊”我“恩”了一声。她又说道“那你可以看书或者去找朋友玩啊”我说“还不是一样,你知道吗?整天看书和出去找朋友玩就如同和尚每天敲着同一个木鱼,念着同一篇经文一样的枯燥,乏味。”我们就如此的说着,说着。直到我们各自挂断电话。

当我把手机收好后,我恨恨的把身子往床上一躺。我想“难道就这样算了吗?”翌日,我再次打了个电话给她说“佳慧,等我毕业后去可不可以。就当是给我一次锻炼的机会好吗?”她笑了笑说“你可以到别处去啊!你家那边这么多地方可以给锻炼的。”一句话便把我说的哑口无言。因为我总不能够和她说“我去你家是有目的的把。”

这次又失败了。“为什么每次我都是以失败而告终呢?”我在心里反复琢磨着。此时,禁锢在钢筋水泥里的人们都已进入梦乡。夜越加的漆黑了,但却被闪烁着的繁星所点缀。窗外的风似乎也不干寂寞,把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吹得飒飒作响。在皎皎的月光下,小动物,小昆虫们也发出细小的声响,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而佳慧,现在也许正在饭店里忙碌着,空闲时也不能够闭上双眼舒服的休息片刻。我真怕她那柔弱的身躯,娇嫩的双手无法承受起这通宵达旦的工作量。整夜,我都无法安睡。我一直坐在书桌前,静静的听着窗外呼啸着的风,看着皎皎的月光慢慢隐去。因为我想培着她,陪着她一起度过这寂静,无聊的深夜。虽然我们相隔两地,但我的感觉告诉我,她就在我的身边,而且离我是那么的近……

当我睡下一觉醒来,已是七月十七日了,起来时,我感到浑身酸痛软弱无力。恢复后,我整理好内务才迈开步伐离开房间。午饭过后,我来到刘家,由于时间过于太早,正碰上他家做饭,我便独自坐在他房里看着自己无法看懂的医书,以此虚度时光。

好不容易挨到他家收拾残羹时,他终于走进屋来,我面无表情的对着他说“今天下午我们去那”他习惯性的回答“不知道”是的,他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从仲仔,建明踏入社会,我们各在他方时起,每回假期回家相聚,回到这个生养之地,我们就已经开始“不知道了”

他在屋里站了片刻,又走了出去,当他再次进来时,他告诉我下周是他的生日,正好是周末,问我有没有空回来和他一起庆祝。我摇了摇头。片刻后,从他的表情中我看到他的脸部显出一片茫然的神情。我用嘶哑的嗓音说“我会尽量敢回来。”他听后,草草说了几句。中途,我忽然想起自己的生日,我问他“农历五月二十九过了没”过了,就昨天,他说。我似笑非笑的说“我的十八岁生日竟是以睡觉的方式度过,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说“傻b,连十八岁生日也不过。”

整个下午,我一直呆在他家,直到夕阳西落,鸟儿还巢,我向他告别时起,我深深感到在这七天里比在梦魇中更可怕,更难敖。此时,天色渐渐暗淡,霓红的街灯也接替了大自然的日光。在这和谐,平静的小镇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也以安详的坐在了家里温舒适的餐桌上享受着美味佳肴。

“云笛啊!云笛,只有你现在还徘徊在这寂静,凄凉的街上,只有你还在想着那些原本你不该想的事。为什么人的思想竟会如此的复杂,如此的令人不可琢磨。”我在心里默默想着。时间现已至深夜,我该回家了,回家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像个乖孩子一样早早起来背着书包上学堂。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3-6 19:25:30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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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曾是刀客点评:

行走校园的沉思,使你的作品有了厚度和深刻。
你应该投到小说版的。
欢迎!

文章评论共[1]个
轻轻走来-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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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涯小宾 回复】:如何转 [2005-3-6 19:32:10]at:2005年03月06日 晚上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