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生日——今天

文/丁　页

妈妈生日，今天。孩儿我打电话回家。

前几天我发短信给远隔千里的小鬼——妹妹，千万——千万——千万别忘记妈妈的生日，今天又一次提醒她。

我打电话回家，听见妈妈的笑声，我想，比我送给她什么东西都好。这不是我的借口，也不是我在心里欺骗自己。因为我有一个体谅人的妈妈；因为我有一个无私奉献的妈妈；因为我有一个我敬佩的伟大妈妈。妈妈深知孩儿远隔她，远隔并不是阻碍爱的表达，爱并不是身贴身的传达；她知道我没断奶的小娃，在学校隔三差五仍需她辛苦寄来的汗水钱，她希望钢用在刀刃上，并不是我心里那样的想法；她在那一端开了一句玩笑话——儿子，你猜？妈今天是吃龙肉好还是海参好！

我嘴不说心想，二十三个年头来，龙肉海参在我王家没这个待遇吧！至于你和外婆的前二十三年，肯定也没想过吧！外公走的时候你只有六岁，舅舅两岁，你姐十岁，听说你下地的次年就是霜冻麦子，外婆一个人拖扯你们三姊妹从毛爷爷哪个年代走过到如今更是不平凡的创举。你八岁就和姐姐打草席，二五八坪上，三六九牛场，一四七以古都是要走三到六十多里的山路，背上还背着要买的货，外婆多病多灾，维持家计的重任就落在你姐妹的头上。烤酒、磨豆腐、背煤炭、发乔糕你哪一样没做过，我亲爱的妈妈。前家自从有淘气的我，我们母女俩走过来的日子就不用我说啦，我心里有数，我泪花在眼里打转呀！妈妈，我伟大的妈妈。

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孩儿渐渐长大，只是我有我的梦想，请您原谅我吧！你看见村里和你年纪上下的他们，都把身上的担子卸下，唯有你，我家两姊妹担在您的肩上，您的腰身变得不再挺拔。妈妈，孩儿不孝，原谅孩儿吧，我有我的追求与理想，要苦要累就累一代人吧！妈妈，孩儿不孝，我今天还在玩游戏呀！妈妈原谅我吧，我会长大，哪些该做，那些不该做，孩儿会、、、、、、、、、、

妈妈，今天您听到三十年前电影歌曲《送别》我记得小时候，您带着我推磨，您时常会哼此首红歌。我想即使你和外婆很艰辛，你却可以去看电影，唱遍你们的村子。然而，二十几年来的每朝每日，你连这首生命中最亲切的歌声都忘记了。妈妈，孩儿不孝，今日通过电话让您生疏的神经有绷紧。您听完后，声音嘶哑的告诉我，有当年妈唱给你听的那个味儿，如今，嗓子干瘪了，我再也唱不出来了。妈妈，原谅孩儿吧！您能，您永远都能。我真心希望哪朝一日能听到《送别》可能你的嗓子真的没有当初，可能你还会忘记其中的一两段或一些词句，但是我认为天下最动人的歌就是您唱的《送别》——母爱的心声！

小鬼，别忘记打电话回家，今天妈妈生日！我还在叮嘱妹妹。

二〇一三年五月二十七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