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的香柚放在果盘几天了,它的体积把果盘撑得偏离了茶几的水平线,似倒似伏绝望的栽在那。浑身发散着香使不大的房间清新四溢。
雨晴穿着宽大的睡袍从洗手间走出来,睡袍是那种透着高贵典雅蓝,亦如莫言笔下的那马面的蓝。一丝禅意与艺术气息随着身姿与袍的间隙不经意的散发出来。长发似川流的小溪披散在脑后,那种被烫过的痕迹透着清溪的柔波,犹如康桥下的游动的水草,在溪的浮动下、脚步的微震下彰显着几点风情与优雅,几缕湿发毫无顾忌的伏在脸颊,似乎那种亲昵是天经地义的,那么自然、那么情不自禁的热吻着。修长而惨无血色的双腿似从那禅意里裸露出的芽。每一步都似乎是那藕一样的伸展。
雨晴把自己陷入沙发里,把目光投向了大号香柚,拿起水果刀轻柔的托起香柚于几上,似乎是宰杀前的抚慰。在香柚的顶部镟开个豁口,这一刀也把她的手指划下一道细长的口子,顺着口子渗出了血液,雨晴丝毫没有被这鲜红的色彩动容,纤指在这个大柚的擂台变换着招式多像蒙古摔跤的架势躲闪腾挪,下手即狠又招招见血,把厚厚的皮囊与果肉分离开,露出饱满而充盈的果瓣,拉下染红的果肉放在了嘴里咀嚼着,这种柚酸中带甜还有一丝的苦腥味,滋味经历味蕾的打探顺势蜿蜒流下。忽然停了下来把身子仰躺在沙发上,雨晴的两眼已盈满了泪,这种姿势也没能控制住这种蓄势奔泻而下,外面的隆隆雷声和着几点花瓣流星般划过窗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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