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没追上！”阿q心中窃喜，满脸的得意，看看夕阳西沉，脚步一放慢，饥饿疲惫之感顿时涌上来：唉，真倒霉…妈妈的！

阿q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仿佛又听到了居民楼里小夫妻吵架的声音，仿佛又要有人要摔东西、扔东西。果然，阿q前面不远处，落下了一个暖水瓶，砰一声，格外清脆悦耳。阿q摇头晃脑地听着，看着，忽然，飞下来一只囫囵鸡！阿q一看，还有这等好事，只道是我阿q要转运了，果然，又飞下来一瓶爽歪歪，哎呀妈啊，阿q那个乐啊！

几口“水煮鸡”下肚，爽歪歪那么一喝，阿q简直就是爽歪歪啊！爽足饭饱，仔细一听那小夫妻还在吵，阿q笑了，笑着笑着眯起了眼睛，痴痴地道：“有本事，你把老婆也扔下来啊……”

这时只听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叫道：“我让你再看！”

一秒钟后，只听啪啦一声，一台精致的笔记本电脑在阿q面前碎成了花…

阿q何曾见过这家伙啊，正纳闷是什么玩意儿，只听那碎裂的屏幕沿着裂缝滋滋地几道蓝光闪耀滋响，如闪电般把阿q的脸照得一片诡异！

阿q一个机灵，赶紧跳开，躲在一个垃圾筒后，屏住呼吸看着那蓝光：滋滋地不断冒出的蓝光缓缓汇聚，源源不断，越来越大，伸展变幻，渐渐幻化成了一个人形：晶莹剔透，体态曼妙，眉眼流转，竟是一尊童颜裸女！看得阿q一阵热血沸腾、惊慌失措，正不知所以，忽听砰的一声，白烟翻滚升腾过后，那尊女像就成了真人！

只见她眉眼流转，嘴角一丝浅笑，肌肤如雪，耀的阿q他老人家一阵老眼昏花，回过神来赶紧转头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闭眼念叨，祈祷神明赶紧来把那勾魂摄魄的妖女给抓去！

就这样神叨了一会儿，阿q闭眼静听，好像没动静了，缓缓睁开眼，没想到那女子竟赫然亭亭玉立在他面前！阿q眼光躲闪不及，再次被耀的两眼昏花，大叫一声洒腿就跑！

阿q在杂乱的垃圾堆里、乱草丛里，跑啊，滚啊，爬啊，可就是摆脱不了那女子……只见她脚步从容，如履平地，翩翩跹跹，面露微笑，一副料定一切的样子。

我们的阿q终于再也爬不动了，瘫到在地，有气无力地不敢回头地道：“你…你是谁啊？干嘛追着我不放…”

那女子见阿q趴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她也停了下来，微笑不改，听到阿q说话，表情略显迟疑，眉头皱了皱，好像不明所以。

见没人回答，阿q顿觉奇怪：难道她离开了？刚回过头，赶紧又转了回去，眼睛余光却见她的小口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她一脸茫然又略显焦急，看的阿q一阵心动：难道她是个哑巴？这样想后，竟又莫名地一阵心疼。

不对，也有可能她不是本地人，或者不是中原人，阿q心想，随即清了清嗓子，正了正声，才道：“姑娘，不知你芳龄几许，仙乡何处啊？”

那女子听后，脸上微笑又甜了几分，甚至似乎还听到了些微清脆，小口又启，却欲言又止，仍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次阿q确定了，却不禁感叹道：“可怜的小哑巴姑娘啊，唉…”

说着，阿q慢慢爬了起来，开始解腰间的翠绿腰带，可是弄了半天也没解开。

背后的那女子见阿q如此情状，先是略显惊讶，随即竟笑的更加灿烂，接着她竟一步步向阿q走了过去。

这时，只听阿q长舒一口气，骂道：“他妈妈的！终于开了！”随即，身子一缩，油黑斑驳的军大衣就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依旧头也不回地道：“小哑巴，拿去穿上吧！”说着，手向后一抛！

“呀…”一声清脆，那女子被劈头盖脸地砸了个正着！

“哦，对不住啊，姑娘，不要紧吧？”阿q小心地问，这时忽听背后传来一声：“卡哇伊！卡哇伊！呵呵…呵呵…”

阿q被这突然爆发出的欢快声音吓了一跳，不过，他也更加确定这女子定是异族女子。阿q正在思考，忽然那女子一蹦一跳地到了他面前，指着他腰间仅剩的那件翠绿蚂蚱圈儿，再次欢快地叫着：“卡哇伊！卡哇伊！…”

阿q见她身上已经披上了大衣，又蹦又跳，笑容灿烂，欢快地就像一只小鸟，看得他一下就呆住了；忽然瞥见肥大的大衣下她的肌肤，随着她的跳跃依然若隐若现，阿q不禁再次皱眉。

那女子见阿q眉头紧皱，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看着他

阿q看了看她，叹着气摇了摇头：“好吧，看你一个小哑巴也挺可怜的，这件大衣就送给你了。”说完，阿q转头就要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皱着眉又在女子身上看了看。却不曾发现，那女子在他转身离去的瞬间，她的眼神有一丝不舍的失落和失望，突然见他又回过头来盯着她身上看，她又惊又喜，正疑惑不解。

忽听阿q道：“以后可不能再一丝不挂地出来混，我们这可是和谐社会，你咋能如此不文明和谐呢！”说着，抓着她的手臂把它们一一塞进了两个肥大袖筒里，捡起地上的翠绿腰带箍在她腰间，帮她拴紧，再次看了看后，阿q才算满意。

阿q像是做了件多么重大的事一样自豪地傻笑着，完后，正要再次转头离开，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小手抓住了，他抬头低头一看，正是那女子，不禁怒从心起：“妈妈的！没听见吗，刚才…”

阿q正要发火，忽然抬头间，却那女子泪流满面，手上紧紧握着他的手，乞求式地看着他，呜呜咽咽：“雅玛的…雅玛的…”

阿q听不轻她在说什么，他本来就听不懂她说的什么鸟语，不过，看她的表情，好像是真的不舍。抬头看了看天色，黑夜已经来临，又看了看她，阿q心一横：“好吧，姑娘若不怕风吹雨大忍饥挨饿，就跟着我吧！谁让我阿q这么心软，心地这么善良呢！”

那女子听后拼命地点头，喜极而泣是又哭又笑啊！却听阿q道：“其实，身边有这么个小哑巴美女陪着也蛮不错的嘛，嘿嘿！不过，你这样还是太惹眼。”阿q说着，打量着她，她也不害羞，依然甜甜地笑着，忽然他从地上抓起一把灰土，就往她脸上捂去！她来不及躲闪，被捂了个正着。

阿q在她脸上抹了又抹，忽然指尖触及肌肤的那种细腻软滑的感觉，让他心中一痛，勾起他多年前的记忆……

女子见他手上突然停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疑惑地看着他，阿q这时也看着她，她疑惑的表情仍然存着笑意，灰头土脸却可爱不减，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竟忽然笑了起来，手轻轻拧着她的一个酒窝：“以后就叫你小哑巴，好吧？”她连忙点头，露出一脸傻笑。

“走吧，小哑巴！”阿q说着，撒腿就跑，不忘回头看着身后的女人傻笑，小哑巴赶紧笑着跟上。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阿q领着小哑巴在街上，跑啊，跳啊，阿q一身油黑，腰间一圈翠绿，满头又长又锈的乱发，就差手上一支长矛或标枪，活生生一个原始人啊！尤其那又跑又跳的欢快劲儿，看的路人是目瞪口呆又羡慕不已，可是嘴上却在酸着，只道是遇见个疯子。小哑巴身裹肥大军大衣，眼波流转似笑非笑，脚下小步飞旋，仍显得笨拙得有些可爱，追上阿q时，她也跟着又蹦又跳。他们在灯火中穿过大街小巷、人来人往，跑啊，笑啊，蹦啊，跳啊…直到不能再跑，不能再跳，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对方痴痴地傻笑……

不一会儿，两人又出发了，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走着，阿q在前仍是一脸傻笑，小哑巴也仿佛天生就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小哑巴忽然笨拙地紧跑了几步，追上阿q两手飞快抓住阿q的一支手臂，笑嘻嘻地抱着手臂往阿q身上靠。

阿q严肃地道：“你干嘛！”

小哑巴仰起头，仍笑嘻嘻地看着阿q，忽见阿q好像真的生气了，才松开阿q的手臂，低下了头。阿q看不到她的脸，以为她像个犯错的小女孩，其实她仍笑嘻嘻的。

“男女授受不亲，懂吗，小哑巴，你又不是我老婆。”

“恩恩…”小哑巴低着头，笑嘻嘻地点着头，眼光流转，停留在旁边一个店里，忽然看见了什么，眼光放光拉着阿q就往那跑。

阿q正在疑惑，两人已来到了那家店面前，阿q抬头看了看招牌，是家拉面馆，莫非小哑巴饿了，要吃面？阿q心想，这时只见小哑巴盯着店里，地上竖着一个黄牌，上面几个红色大字，小哑巴兴奋地笑着一字一字地念道：“小心de（地）滑！”

阿q惊得是目瞪口呆啊，她不是哑巴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噌”一声跳了出去，跑到店门前脚下一停，噌一声，飞速滑了进去！

阿q一看，赶紧跟上，也滑了进去。店里没有什么人，似乎就要打洋关门了，几个清洁工在脱地，不知道哪里还放着节奏强劲的音乐。小哑巴脚下刚停住，忽然身子一摇摆，跟着节奏竟跳了起来，口中唱着：“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阿q一下就被这眼前的情景给陶醉了，也跟着她又唱又跳：“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旁边的清洁工人也跟着复和：“留下来！”阿q二人踩着节奏，又笑又跳激情四射：“悠悠地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停！”

忽听一人大喝，“别再唱了！”

阿q向着那方向望去，店门口柜台后，一个人正坐着，捧着脸，瞪着阿q二人以及他们身后的伴舞们！

那人瞪着眼道：“有病！”

阿q一听就火了，妈妈的，怎么骂人啊！正要上前理论，忽见身旁的她竟不紧不慢地向那人走去，脸上笑着，边走边盯着那人道：“你有药吗？”

那人一听，气得脸都白了，又骂了句：“有病！”

“你有药吗？”

“呵！有！”

“有多少啊？”

“额…要多少！”

“有多少吃多少啊。”

“额！哇呀呀！你有病啊！”

“你有药吗？”

“啊…”只听那人一声大喝，气没提上来，只觉喉中一甜，噗一声，鲜血喷洒如雾！

那伴舞的服务员一看不妙，赶紧跑来把前台那人抬了进去！

阿q这边，只见那女子看着那人被抬进去，脸上笑得更灿烂了，媚眼流转，显得异常魅惑人心，随即转过头来，看着阿q，一脸天真道：“他妈妈的！出来混才几天啊，还想跟本姑娘斗！哼！”

阿q看得再次目瞪口呆啊，见她走了过来，赶紧让开一个座位给她坐。

“坐啊，”那女子抬头看着旁边站着的阿q，笑着说，“站着干嘛，阿郎…赶紧来坐下…”

阿q突觉全身酥麻，那一声“阿郎”叫得他险些魂都飞了，脚下一软，瘫坐在女子旁边的座位上，摇摇欲坠。

女子呵呵笑着赶紧扶了扶他，柔声道：“没事了，阿郎，以后有我在，看谁还敢欺负你。”

阿q一听，是柔肠百转啊，终于定了定神，离开座位，双手抱拳，深深弯腰郑重施了一礼道：“不知姑娘芳名，仙乡何处，小生这里有礼了！”

“呵呵…额呵呵…”那女子笑得是花枝乱颤，“好吧…好吧，叫我小井好了，家乡嘛，以后再告诉你。赶紧来坐下，他们的头儿就要出来了。”

“头儿？”阿q疑惑不解地刚坐下，果真，那个被气得喷血的家伙儿就从里面出来了，满脸堆笑地来到阿q他们身边，恭敬地道：“刚才是小的有眼无珠，瞎了狗眼，没能认出姑娘是位高手，小的向您赔礼道歉。姑娘在本店想要什么，尽管吩咐！”

“恩…这还差不多！”小井姑娘媚眼一挑，叫道：“好吧，原谅你。小二！先来一坛上等的女儿红，然后把你们这好吃的好喝的统统给我端上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可不能这样铺张浪费啊，这几天有关部门查得正紧呢……”

“他妈妈的！”小井姑娘一听，啪一声拍桌子道，“你就这样打发姑奶奶我！”

那人吓得脸都白了，就在这时，阿q踢了下小井姑娘低声道：“小井姑娘，还是听他的吧，你能吃多少就叫多少，我刚吃过不饿。”

“阿郎，你怎么这么二哩，吃不了可以留着以后吃嘛…”

“不，和谐社会什么都讲究和谐，吃饭也要淡定！”

“唉…好吧…”小井姑娘有气无力地说，然后又笑靥如花地柔声道：“我什么都听你的，嘿嘿…”听得阿q也一脸傻笑。

“好吧，就听阿郎的，来一碗拉面好了！”小井姑娘说完，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对了，给我的阿郎来瓶饮料牛奶什么的！”

“哎，好勒！”小二脱着腔调跑了进去，那喷血老板也笑着说了声“您稍等”之后，也进去了。

“小井姑娘，怎么不吃啊？”阿q嘴里叼着吸管，看见小井姑娘只用筷子在碗里挑了挑去，嘴里边吸边问，“是不是面有问题啊，我看颜色有些不正！”

“嗯嗯，”小井姑娘嘟着嘴点了点头，然后抬头问：“你呢，爽歪歪怎么样，没问题吧？”

“嗯，还好！”阿q猛吸了一口，才说，“要不，面你也别吃了，也喝爽歪歪吧？”阿q说着眯着眼，指了指面前排成一排的爽歪歪。

“嘿嘿，好吧。”小井姑娘笑了笑，忽然眼神一凛：“不过，可不能便宜了那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他！”

小井说罢，正想怎么捉弄那人，忽然筷子一挑，竟然从碗里夹出一只蟑螂来：好啊，小样！看我怎么收拾你！小井想到，随即一拍桌子嗔道：“老板！”

老板闻声看向小井，不禁脸色惨白，随即大喝一声：“小二！给她换双筷子！”

“呵！”小井一听，脸胀得像个红苹果，“小样！又想与老娘斗法！”

阿q此时也怒从心起：“什么换筷子！妈妈的，啥破面跟我上次吃的一点都不一样！准是假面！”

“呵，这位老大，要说这面跟上次不一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这一碗跟上周那次是一个锅里出来的！同一个锅里出来的，怎能有假，你脑子有病啊你？”

阿q正要开口，小井拉了拉了他，上前道：“你有药吗？”

“哎呀，妈呀！又来了！”那人边喊边躲，“小二，人呢？人呢，怎么还没到！”

这时，只听一人高喊：“妖女！休要猖狂！”

小井、阿q闻声看去，只见那店小二领着一帮大叔大妈从厨房浩荡而出，锅碗瓢勺，亮出了家活，摆起了阵势！随即小二得意道：“哈哈！这次怕了吧，各路高手聚集，看你如何对付！”

小井一听对方讲话，就乐了，看了看阿q，笑着问：“阿郎，你怕了吗？”

阿q摇了摇头，大义凛然道：“哼！我阿q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小井别怕，有我呢！”小井看着阿q神气的模样，脸上柔情蜜意，浓得一塌糊涂！

这时，就听小二叫道：“开始就觉得你这妖女眼熟，回去一查，果不其然，原来你就是那个魅惑天下、颠倒众生的小妖女！你说你不好好拍片子，别人请你做代言也好，不好好去拍广告，还跟一个原始人一起出来瞎混啥啊！”

“小妖女？”阿q自言自语。小井听后，回首看着阿q，脸上有一丝忧虑，柔声道：“阿郎，你相信我吗？”

阿q看着小井脸上从未有的表情，痴痴地说：“相信，相信！”说着，右手上一抓，桌上那碗面凌空飞起，随即右手一挥，啪一声连碗带面向敌人甩去！同时左手一推，把小井推出了店外，然后撒腿就跑，跑到店外拉起小井的手，拼命狂奔！

所有这一连串的动作，阿q一气呵成，完成的简直完美，小井跟在他身边跑着，温柔地看着他，脸上满是甜蜜幸福的模样……

阿q拉着小井的手，再次穿过大街小巷，人来人往，拼命地跑啊，跑啊…

那帮高手就不停地在后面追啊，追啊…一晃时间就过去了。

子夜时分，那帮人终于消失了，阿q拉着小井的手，也终于可以不用再拼命跑了。他们倒躺在无人的街道正中，对着夜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星空，路灯，无人的街道，一阵夜风吹过，吹动了两个静静躺在路面上的人的头发。小井翻了翻身，身子躲在大衣里，侧躺在阿q身膀，清风吹动她漂亮的睫毛，也吹乱了阿q满头的锈发……

“干嘛，怎么老看着我？”阿q一脸的傻笑，“别用这样的眼神，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嘿嘿…”小井笑着一把抓住阿q的手臂抱在怀里，向阿q靠了靠，才柔柔地说：“阿郎，你刚才真是帅呆了！那动作，那神气，简直迷死我了！”

“呵！这有什么，老子干革命的时候，可比这精神多了！可惜，却没有一人如你这般看着我…”阿q幽幽地说着，忽然转口道：“对了，你呢，之前怎么不说话啊？害得老子一直以为你是个小哑巴，快说！”

“阿郎…别这么凶嘛…”小井脸枕着阿q的手臂，撒娇道，“小井也是不得已嘛，江湖人心险恶，人家开始也不知道你是好人啊，所以，就…嘿嘿…”

“嘿嘿个啥啊！好人？我阿q可是干革命的，刀尖上过日子！再说了，你有见过一个好人领着一个姑娘家大街小巷的裸奔吗？快说，你干嘛的，家哪的？整天跟着我可不行！”

“啊！阿郎你说你裸奔啊？”小井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阿q，“这么说，你这一圈翡翠里面，什么都没穿！”

“去去去！看什么！”阿q一把把小井的脸转了过去，“我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不害羞啊，还两眼放光！还有，谁让你这么阿郎阿郎地叫了，我叫阿q，什么阿狼阿猫阿狗的……”

“呵呵…好吧，那以后叫你q郎吧，按照未庄钱太爷的考证，你应该姓q。”

“呵！q郎？还qq糖呢！还不如阿郎呢！得了，赶紧说你干嘛的，说完还得赶路呢！”

“哦，你要赶路去哪啊？”小井说着，脸上似乎又有了一丝担忧。

“你说完再告诉你，还有他们为什么叫你小妖女，还颠倒众生！”

“哦，好吧，我是…”小井想了想，才道，“我是做教育工作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叫我小妖女，可能认错人了吧。”说完，偷偷看了看阿q。

阿q听后，若有所思，问道：“哦，教育工作，那你是老师？你姓啥呢？”

“是的，我姓苍，人们都称呼我苍老师。”

“哦，姓苍？有这样的姓吗？好吧。那你家在哪？”

“哦，东北方向，很远很远，”小井小心翼翼地边说，边偷看着阿q，“你可能不知道，一个小地方…”

阿q听后，静静看着小井，许久才说道：“好吧。这么说，你还得跟着我，不过，以后可不许再骗我！”

“嗯嗯！”小井拼命笑着点头，由衷道：“阿郎你真是太好了！”说后，脸拼命向阿q怀中蹭去。

阿q手臂一缩，起身道：“好了，我们该走了！”

“阿郎，我们要去哪啊？”

“去……”

阿q忽然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但是冥冥中又觉得应该去寻着什么，若有所思地说：“我也不知道要去哪，但是总得前行吧，总不能一直在原地吧，那也太没趣儿了。”

“嘿嘿…阿郎你的话好有内涵哦！”小井抱着阿q的胳膊，头贴在他身上，边走边说：“不管阿郎去哪儿，我都跟着你，保护你，省得别人欺负你！”

“呵！说什么呢，我阿q也是干过革命的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保护！”

“不是啦，我是说，江湖上骗子可多了，而且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不知不觉地就会发生，躺着也会中枪，躲都躲不及，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好。”

“额，哪有那么严重，有那么多骗子吗？”

“怎么没有？前不久啊，我在路上溜哒，就看见一个老人坐在地上很难受的样子。后来有个帅哥骑车从旁边经过，老人就求帅哥帮忙扶他一把，帅哥也是很善良嘀，就扶了他。谁知道老人抓住帅哥的手就开始大喊大叫，说是帅哥撞倒的！你说可恶不可恶？”

“真的，假的啊？”阿q低头看着小井。小井眨了眨睫毛，嘟着嘴说：“当然真的了。而且还有更奇怪的呢，传说啊，有一个很优秀的女明星却因为另外两个男明星的粉丝吵架，却翻了女明星的底，说她早年拍了什么不雅的电影，结果女明星被迫关了微博。而另外一个以更不雅的电影为荣而著名的异国女子，微博人气却持续攀升。你说奇怪不奇怪？”

“真有这样的事，的确很奇怪。”阿q也觉得不可思议，随后又转口道：“不过，我相信还是好人多吧，现在可是和谐社会，形势一片大好呢！”

小井看着阿q的模样，忧虑地摇了摇头，随即又嗔笑道：“阿郎，你啊就跟那帅哥一样，心肠太好，容易让坏人利用。不过现在好了，以后有我在你身边，就不怕没人提醒你了…”

“嘘…”阿q忽然拉了一下小井姑娘，猫着腰躲在了路边的绿化丛后，小井奇怪地看着阿q低声问：“怎么了？”

“嘘…你看。”阿q说着，指着一个方向。小井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一个胡同巷口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正左右看着，见大街上没什么动静，忽然它竟然站了起来！

阿q惊得险些叫了出来，小井赶紧捂住他的嘴，躲下来继续看。大白猫神情严肃，又左右巡视了一下，见大街上依旧空无一人，才走向巷口，向里面喵喵叫了两声。正在奇怪，随即两个黑影从巷口呼啸而出，待停下来一看竟是两只黑猫，又瘦又长，眼睛幽绿放光，显得异常诡异。只见它们恭身向大白猫施了一礼，喵喵了几声像是报告了什么。大白猫点了点头，就走向巷子里去了，随即，那两只黑猫呼啸蹿上路边的房顶，分站两边屋顶的翘檐上，向着夜空喵喵齐叫了两声，声音幽怨婉转，向深夜深处传去……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