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只是遗憾不能在倾城流年中陪你_凉二二

发表于-2013年06月13日 下午5:35评论-2条

曾今在我倾城的流年中遇到过一个美好的少年。

(1) .我那么努力都是因为你,但,却无关爱情。

我说我要见严秦宸时,并不是少女怀春。

温裴说稣数你寂寞了吗?

我只笑不语,怕被人看见我齿下那些难言的话语,还有舍尖的苦涩。

当温裴将严秦宸拎到我面前说他是秦宸时。

严秦宸打量着我“是酥饼的酥么?”

温裴则在一边笑到形象尽失。

我没好气的哼着“耶稣的稣。”

于是,这便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

严秦宸。

滚你妈的。

这就是让我努力不顾一切的想要考到他所在的大学的少年,可是,却无关于爱情。

严秦宸第二次见我时,是在我刻意走错了楼层,只为专门去看他的时候“原来,上帝是个妞。”这个声音温存着。

一定是阳光太好才会在他脸上肆意反射,衬得我思想变得猥琐,我写他名字在手心中反复婆娑‘严秦宸’他…颜,倾城,即便我清楚此刻被他脸上的光衬的胡言乱语。

可是,我依旧得承认,严秦宸是这样好看的一位少年。

我矫情地叫着“如花~”倾城如花,声音听着更像在呻吟。

妈的,稣数。

去你妈的,这真发骚。

温裴与如花的关系倒是进展的不是一般的快,单单作为刚认识几周的校友,就已经混熟到了送醉倒的如花回宿舍的份上。

手机震动时,我还在宿舍睡觉,被温裴这个电话震得差点断送了七魄“鼠,你真是个不称职的闺蜜,我都没回去,这么晚了,你也不问一声。”

我做作的咳了两声“刚有点感冒,吃了药不知道怎么就给睡着,话说,你人在哪里?”

电话那边是沉默“严学长喝多了酒,你能不能来帮下我,我一个人扶不动。”

难道温裴还记得,小学时,我曾扛一个胖子杀进校医室么? 

(2) .这个世上是不是有个情感叫爱情,另一个叫友情。

我艰难的穿着衣服,眼睛有些涨涨的感觉,宋琰,对不起,我又突然想到你了,像石盘上被风卷来得沙,不缓不急,只是不安分地在骚动。

我赶去饭店的时候,严秦宸睡在沙发上,身上披着温裴的外衣,而温裴则是蹲在一旁,手中捏着手机,不断的乱按。

我不是傻瓜,虽然我不聪明,房间中混杂着刺激我胃的味道,我拽起温裴,看着她红的有些暧昧的脸“你不该喜欢他。”说实话,如果我知道因为我的慵懒而让温裴帮我打听严秦宸这个人,会得到温裴喜欢上他的结局的话,我早以前便不会这样做了。

或者说,如果我早知道严秦宸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少年的话,我更宁愿我不是稣数。

那个再也见不到宋琰的稣数。

可是,没有这些如果,这就是现实,就是一个让你学会承受外界动荡变迁的过程。

怪我太慵懒了,还是我应该责备温裴的爱不矜持,或者是严秦宸太妖娆了?

“恩,我在努力,只是怕有点晚了。”

我双手环绕在胸前,眼笑狭长“他必须喜欢我。”如果不,我的就得自断手脚筋脉等等一系列很黄很暴力的自残行为…

咳咳,内伤…说说而已…

“呵呵。”温裴被我风情万种的猥琐表情打逗了“那你努力一点,学长喜欢上你了的话,我就不喜欢他了,我们是朋友嘛,友谊第一!为了不打破我和阿宋这么多年的感情,麻烦你了。”

我笑着,然而身上每一寸地方都很痛。

一同将严秦宸扛出了饭店,介于我力气大的缘故,塞他去后坐,我顺便坐了进去,车外温裴愣了愣,坐去了副驾驶。

的哥,喔不,是的叔,fashion的放着爵士乐。

恰好是宋琰最喜欢的那首,温裴不知道,因为他只对我讲过,也只对我唱过。 

“鼠…”我打量着严秦宸却跑毛了的思绪被温裴唤了回来。

“恩,什么事。” 

“我刚又给阿宋发了条短信,可他还是没回,这已经是我们吵架后的五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人了,我…这一刻很想他,我想再去他家问一下。” 

尽管温裴往宋家跑得次数大不如从前,那只是因为宋家对她的态度越来越糟糕,可是我就是知道她更是想念宋琰了。 

“可…”我突然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车内的气氛有点诡异“叔叔,停车。”温裴的声音在发颤“鼠,如果你不想我因为阿宋再这样废气下去,那就放我去找他吧,弄清楚他失踪这么久究竟是因为什么?呵呵,最坏的结局不过是分手,又死不了人的。”温裴的声音伴着关车门的声音而被与我隔绝。 

我想说什么,却没了声音。

(3) .我不愿意讲的,正是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

的叔问我那么接下来去哪里,我也只是闷声硬挤出来了“恩。”

我掏出手机,把卡二也打开了,果然有温裴的一条短信:宋琰,如果你再不出现,我就去爱别人。 

备注是:贺温裴。 

我好笑的坐在漫无目标行驶的出租车中,用卡一给卡二发了条空白信息。 

备注却是:亲鼠。 

可笑的是,贺温裴才是宋琰的女友。

如果在古代,我想我一定早被杀手杀死了n次了,并且在我倒下时,每个杀我的杀手都一定会对我讲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后扬长而去。 

是的,我知道的的确太多了。

我扭过头看着严秦宸倾城的脸,其实,当第一次见严秦宸的时候,我慵懒得臭毛病便被这个倾城的脸给刺激没了,只是之所以这么久还如同鸵鸟般的缩着自己,只是因为,我不知道。 

我究竟是该仇恨他多一点呢?还是应该喜欢他多一点呢? 

“去旅店吧,条件凑合的那种。”我家穷,可是不能苦了有钱人家的严秦宸,免得他放出谣言说我拐卖他,扔他住茅房,我!还是太善良了。

别乱想!只是因为这个点学校已经关大门了,我虽然力气大,但也没大到扛一个七尺男儿还能做到行动(特指翻防护栏)自如的地步!

把严秦宸拖下车的我,站在车窗前正在掏钱,的叔猥琐的脸伸出车窗外“我推荐的,这里面的xx套免费提供。”

的叔您是哪只眼睛看见我少女发情的迹象了么?

于是我很潇洒的将一张红色的毛爷甩在了的叔的脸上,扛起严秦宸在我肩上就径直往旅店里走!

咦?我刚不尊老了么?没有吧!恩,没有…

这种扛人的方法,只是在地主强抢民女的时候才一睹雄姿的吧!唉…力大又不是我的错,上帝惆怅啊。

其实家有悍爸而已啦…

额,好吧,不要叫我骗子,我家悍爸只是有一点点低,一点点瘦,一点点弱,一点点手无缚鸡罢了,真的只是一点点喔。

(4).阳光透过我们之间空隙,播种下了明媚。

托严秦宸自己海拔的福,也托我海拔的恩赐。

他的手便一直拖在了地上,开过房间的我劳累着将其如死鱼般抛到床上。

拿来毛巾帮他将手擦干净,看着他被蹭破的皮肤,我的心真的那么疼。

究竟是在梦中,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抱着我,用他温热的体温暖着我,只是紧紧地抱着我。

宋琰,如果没有你,我想我遇到的就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阳光刺的我格外的心烦“妞,昨晚你梦到谁了?”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已经醒了的。

我翻了个身,什么东西好像转瞬即逝,就那一下下“关你什么事。”

有一个现象,一定都有过:睡觉时间长了,稍微睁开眼睛,便有眼泪冲着眼屎流了下来。对么?

所以,我只是睡太久了而已。

“你说梦话了,虽然不知道梦到谁了,但你在我身边说的,我就有权利回答,那么,我听到的还会还回去么?当然不会。”严秦宸挨过来后,把我搂回他怀中。

我往被子中钻了钻,用被子迅速的抹净了脸,尤其是眼“什么话?”

“也不多,就一句。”严秦宸将他的下巴抵在了我脑壳上,我有没有和你们讲过,他的声音很像解药,更像毒药“不要离开我。”

我想,我又多知道了一些事,追我的杀手一定又更多了。

我翻身过去,我说“我梦到的是宋琰,宋琰,宋琰你知道么?”

他笑着摇头,嘴唇便在我额头划过。

手机从房间中传来了又一翻震动,严秦宸帮我在脚下找到并捡起给我,来电:裴裴。

“喂?”我干涩的听不出心情的声音。

温裴终于爆发了小宇宙“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讨厌你彻夜不归,讨厌宋琰他妈的失踪,讨厌打电话不被对方接,讨厌你们丢下我一个人!!!”温裴,对不起。

就算全世界丢弃你,稣数也不会。

“我尽最短时间回去,等我。”

严秦宸站在床边,递来我的衣服“为什么每次和你接近时,你总是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壳中,为什么每次想到你的时候,我却只敢打电话给小温,为什么你明明那么五大三粗,可是我却还在你身上找到了女人味…”

我五大三粗!!??“如花!你…” 

穿衣服到一半的我,头还被埋在衣服中,只有手套穿了袖子,于是很霸气的对外竖了一中指。

“去你妈的。”

(5).遇到了那个在难过时只想要见到你的男生。

我是在宿舍楼顶找到的温裴,那时她站在楼顶,像极了折翼的天使。

“裴裴。”我小声地唤了声。

一阵风吹过,从温裴手中掉了什么东西下来,她的声音充满着绝望“早在我回国之前,宋琰就想要和我分手对么?宋琰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对么?”

我低下头捡起水泥面上的东西,一封分手信,落笔日期是四月七日。

字迹是宋琰的,他的字很好认,因为也只有他的字才可以漂亮的像纸上开出的一朵朵小花。

这封信,我在四月八号就见过了,当时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做伤害裴裴的事,因为裴裴做为艺术生培训回国的时间便是四月十号。

那天,宋琰与我去接机,我偷走了宋琰口袋中的信,说临时有事,折了回去,碰到了宋琰的姐姐,他们家人都很疼爱温裴。

当然,除了宋琰。

她告诉我裴裴打电话告诉她说与阿宋在机场吵架了,姐姐还对我说她要去哄哄裴裴。

我翻开手机,准备打电话去大骂宋琰时,首先看到的却是裴裴打来得近两百多个电话。

我的眼睛突然就出汗了。

这个傻丫头,总是在不如意的时候才想到我,可恶啊。不过,是第一个想到。

我发疯一般的翻寻着宋琰的踪迹,当我见到他时,他像一条没有波澜的河流,揉乱了我那头因营养不良而变得金黄的头发“鼠,现在能见到你真好。”

我的强迫症就在那一刻钟喷发,我甚至都在怀疑我口中喷射出的小数点足以戳透他,而我的话,还是不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用语…

然后将信砸在他身上,愤然转身离开,这一刻我再也不想见这个令裴裴伤心的男生了! 

在我听到“鼠!”后,我便被人推的飞出去好远。

身后世界的吵杂让我措手不及。

原来,这世上真有。

泪如雨下这个词。

(6).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世界变得一片狼藉。

甚至一句话都没有再从宋琰的口中听得见,我爬去马路边捡回那封信又爬回宋琰身边,直至宋琰被人连同我一起架走,医生连准备都没打算做,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与我面前这对陌生的夫妇“没有生还的可能。”现在的医生真是素质越来越差了,怎么?做做样子,假装着急的穿带手术衣服,准备手术仪器也可以啊。

这对夫妇陪我在太平间门外,我手中拿着宋琰的手机以及那封他再也不能亲手送出去的信。

姐姐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接了下来“臭小子,快点过来,这么好的女孩,你是长了多厚的脸皮才忍心和她吵架的昂?”

我的鼻音里的哭腔还很重,我说“来济都医院,一个人,不要告诉贺温裴。”

从始至终,我不敢抬头起来,宋琰姐姐扔下一句“咱们法庭上见。”的话给那对夫妇便拉起我,与其说她拉着我,不如说我扶着她。

家门口,我将信交给了姐姐“我偷走了阿宋写给裴裴的分手信,交给你吧,不要告诉裴裴,不到不得已,不要给她,宋琰的手机卡我拿走了用来应付裴裴,手机你们保管好。”所以后来,他们对裴裴态度的转变,也只是为了更好地隐瞒下去。

为了避免日后一些风声走漏,我提光了我高中存的所有积蓄,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裴裴,我们去旅行吧,女人受伤只能用花钱来抚平。”当时距离高考还剩不到六十天了。

裴裴感动的看着我,然后很诚恳地点头。

其实,我也受伤了,你不知道么,裴裴。

世界混乱,我会告诉你宋琰已经死掉了么?

当然不会。

在旅行的四十多天中,我秘密的和宋家有着联系。

原来,这个世上终究是充满着金钱与权利。

于是,那对夫妇的金钱与权利让宋家沦败,然而,这个夫妇便是严秦宸的父母。 

那时,我便发誓我要让他们尝到失去儿子的痛苦。

旅行结束回来的我发疯了的学习,而裴裴因为不想去想宋琰也陪着我发疯的学。

踏进这所大学的那刻,我便一直在想严秦宸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后来便是如今。

我的世界一片狼籍。

(7).爱上时,或许才发现真的有那么的甜蜜。

我从身后将裴裴抱住“相信我,全世界只有我不会离开你。”我突然有种错觉,我多么想这句话可以听到严秦宸对我讲出,谁可以明白这种一个女人面对一个男人又恨又爱的心情。

我松掉一只手,鬼鬼祟祟的躲在裴裴看不见的角度打着信息:

抱歉,出现的这么晚,姐姐把东西替我交给你了吧,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我离开与任何人无关,我只是喜欢独自一个人,我想或许我曾很爱过你,比你爱我还要早很久的爱你,呵呵,现在我想去追逐我的梦想,亲爱的女孩,愿你今后一世安好如初一一琰

只有在楼顶才会感觉到风是很大的吧。

拿着手机盯着屏幕看得裴裴浑身明显的颤动着,这是宋琰离开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见她哭泣,或许从前也哭过,只是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你终于出现了。”

“唉…”我轻轻地叹气,松开了手“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永远都在。”

我坐在黑暗的台阶上,传来一声声温裴似乎承受着天下第一痛的撕吼。

谁,都不愿意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吧。

不过,在这个世上安慰我的至少还有,我亲爱的温裴渐渐变得晴朗。

秦宸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了,我坐在校医室为秦宸擦拭着碘酒“妞,你难道都没有心疼过么?我很好奇,为什么看着我和别人打起来,你从来都是旁观。”想想又补充了句“你还是个话少的护士。”

我的手颤了一下,卫生棉球的一端便撞上了秦宸的伤口,我。

又让他痛了。

“如花,你难道不知道像上帝我这种大boss都是大神级别的么?自然要有风度,但你做为我的子民,看你受伤,我又得给你点爱怜来抚慰你的心灵…”我的话未说完,便反应过来:他在吻我。 

尼玛,连上帝都敢吻。

如果你这张嘴是曾小贤的嘴,此刻一定会被胡一菲撕成了尿布。

然后,上帝我…

哦,沦陷了,只想说一句。

上帝都恋爱了,娃子们,童鞋们你们还等神马?

我想如果在接吻的时候可以说话的话,那么我告诉严秦宸那些街痞是我故意招惹来挑衅他的话,严秦宸会不会一下把我的舌头咬下来。

ooxx…后果很血腥,上帝不敢想…

(8).我已经忘记了喜欢你是什么感觉。

为了庆祝裴裴英语通关,于是决定去酒吧狂欢。

扔下如花与裴裴,我一个去订单时,我瞄到了更吸引的男人,八块腹肌,二头肌三头肉样样齐全,我又犯了勾引的骚病,捏着胆子坐去了他一旁的空位置,顺便放了瓶酒在吧台上“怎么样?有兴趣吗?”

二头肌打量了严秦宸口中这个五大三粗的我“小妞,有点意思。”说着便将手自觉的摸上我的大腿。

然后,我看见一坨看着骨岑岑的肉飞了过来,正中二头肌眼眦,回过头看见严秦宸的同时,才弄清刚飞过来的那坨看着骨岑岑的肉是如花的拳头。

他是不想让上帝活了么?

上帝我只负责勾引别人来给你找事,不负责被你拽着一起参与江湖恩怨。

唉,如花你这个狡猾的男人,难道我的阴谋被他识破了么?所以他才要这样报复我?好吧,为了护住上帝我这个五大三粗的身子,三十六计,走为上!

拽起严秦宸便往出逃,也顺手拎起了边上还在感到莫名其妙的裴裴。

看过警匪片么?当我们三个人一起抓紧了手奔跑穿梭在深黑色的夜街中,感觉所有的灯光都变得微不足道,更多的感觉却是幸福。

我们一同大口大口的喘息在立交桥上时,我掏出手机拍下了这如银河般的夜景,在裴裴深深地做着呼吸的情况下,我用我手机中的卡二给卡一发了条信息:

鼠,我已经忘记了喜欢你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很抱歉让你心劳累了这么久,现在我放手了,所以,你必须去做自己想做得事,不要因为我的死亡而哭泣,因为你一直都是我的整个世界,我怎么能让我的天空不晴朗。

这样做我是不是很做作,很假对么?

可是有谁可以明白,或许我只有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才可以面对我自己。

(9).在爱情中,或许我可以更慵懒一些。

看着裴裴不停地搓着手,想要让它热起来,我戳了戳一旁的如花“花,我们先找地方住吧今晚,怪冷的。”我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裴裴,现在,宋琰算是不在稣数与温裴这两个女孩的世界了么?

严秦宸将我戳他的手往他手心中攥了攥“去我家吧。”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对夫妇,我有礼貌的说着“叔叔阿姨好。”脸上的笑容分不清几分真心,裴裴因为疼痛而咬着牙一句话不说。

当安排进房间中,只有我和裴裴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我拉着裴裴的手心中已经有血渗了出来,滴在了木板上“裴裴,疼吧一定。”我拖起我们两个牵着的手,血落的没有停。

裴裴因为发热而变得通红的脸在我眼前摇了摇“鼠,刚才你一定紧张的要死吧。”或许脸是因为强忍着痛而被憋的通红。

我慢慢的松开了裴裴的手,看她咬牙砌齿的忍着疼痛,我只是小气吧唧的回了声“恩。”那个,被指甲镶嵌进肉中一定很痛吧。

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逃离裴裴的眼眸,打开房间门,门口的严秦宸定格在了要敲门的动作上“怎么了?是不是这里住着感觉不习惯。”

是不是此刻我所有的狼狈都写在了脸上。“没,裴裴受点伤,我想去找点ok绷。”

“我去吧。”秦宸走后,我看到的人便是他的父亲,一个让人看了感到畏惧的男人。

我们就这样相对峙了几秒钟“我们能单独谈谈么。”这个男人的口气听着没有从前那份坚定,让人感觉到不可一世了。

我回头望着坐在床边的裴裴,回过头来,从我进门那刻起,到现在为止,他一定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告诉我吧。

我总幻想着再次见到这对夫妇时,我会是怎么样的表情,这样的画面在我大脑中不止播放了一次。

然而,现在我却是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听他们说,然后脸上还挂着笑容。

只是扯的我脸上的皮肤很疼。我又不是妖怪,干嘛那么怕我,听着他妈如同我父母一般苦口婆心得和我说着“你离开阿宸,我们可以保证你的前途。”

前途?金钱下的交换么,曾经你为了你儿子莫虚有的名声不想让他有一个犯了罪的父母用金钱做了一次交换,我不知道当初您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说服了宋家一家人。

宋琰为救我不顾一切冲过马路,所以责任并不在你们,只是我一直无法原谅的是,为什么在您眼中除了你自己的儿子,别人的孩子都那么卑微。

我冷笑着,然后用我少有的傲视的眼光回绝了严秦宸的父亲“叔叔您多想了。”我是真的爱秦宸。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口。

因为说出来会刺痛我的神经,因为我爱秦宸的同时还是无法原谅他的父母。

“阿宸的未来是一定的,那个规策里面没有你,如果你一味的想要走进他所生活的世界,那么受伤最深的那个人更加可能是你。”

或许是我太过年少,年少到愿意奔波在爱情中不知疲倦。 

又或者是我太过慵懒,慵懒到抓住了他的手就懒得放开了。

(10).原来,从某个时候起你便是我的整个世界。

严秦宸再一次因为我出事时我还在宋琰墓前虔诚的祈祷,裴裴一个电话打过来,当时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们是不是该去救严秦宸啊。

原来,当晚在酒吧遇到的二头肌就是郝梓强。

这个名字我曾在宋琰口中听过的,因为郝梓强是他的老大,也就是说我无心勾引的那个人,是黑白道的老大。

上帝惆怅的很哪,真想自挖了上帝我这双16k氪金狗眼。

滚吧你,宋琰。

你的相机是有毛病呢吧,丫的,这真人和照片上的相差多大啊。

这个世界果然充满了坑爹,我掏出钱包打开看着里面夹着的宋琰与一个男人的合照,这个男人真的是二头肌么?

我愤愤不满的拔掉了刚插在一旁泥土中的花,蹬上摩托车直奔裴裴那里。

上帝还给你送花!等着送毛吧你!

载着裴裴去了校山后的铁皮房子,车就是这样直直的开去铁皮门上的,咦?这个纯度的合金铁皮延展性太好了么?除了门上不明显的凹陷,几乎都找不到上帝我曾华丽丽到来的证据。

我回过头挖了一眼车后坐的裴裴,这丫头真是的,以前坐宋琰车这么久了还没有练出胆量来么“下来下来!”看吧,一定是裴裴重的都让我车的速度降低了。

裴裴将头盔摘下来给我“鼠,其实我觉得相比之下,坐阿宋的车可能会更安全。”看着我从她手中接过头盔“你不下来么。”

我觉得可笑,摇摇头“不啊。”或许没人会看得见头盔中湿咸的液滴。

那时我已经轰了油门加在了最大的速度上,冲去了铁皮门“鼠!! !”裴裴反应过来吼的时候已经伴随着一声剧响。

那一刻我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那声撞开铁皮门的声音太过巨大,好像要刺穿了我的耳膜,还好上帝足够理智,还懂得立刻刹车。

只是上帝我腿软,于是停车的瞬间上帝我华丽丽的连人带车的从地面上滑了出去。

刚好。

郝梓强过来摘掉了我的头盔“啧啧啧,看看谁来了,这是。”把头盔扔去了一边。 

但,有句话不是叫做‘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么。

“鼠!你疯了吗你!”裴裴冲进来得时候,郝梓强已经快一步上去锁住了她的咽喉。把裴裴剩下的话逼了回去。

我忍在全身如同骨裂般的疼痛爬起身来,我说“郝梓强,你放了他们两个。”裴裴的脸已经在扼制下变得开始涨红,她拼命的摇头想要告诉我不要。

(11).如果我一个可以换两个,那么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你们说我是不是命贱啊,勾引未遂然后惹祸上身。

“okok,no problem。可是,我从日本进口的这些好玩的怎么办呢?恩?”我随着郝梓强的目光落在了他捆绑着秦宸的椅子上。

黑色的秘密箱透露着神秘,更加透露着恐怖。

郝梓强扼住裴裴咽喉的手松了松,另一只手顺着裴裴的衣下摸了进去“不要!住手啊!你这个禽兽!!”他是故意让裴裴喊给我听得吧,这个男人真他妈的让我恶心。

我闭着眼,冷冷的底下头去不敢看裴裴,我发现我的确很胆小“啊!住手!!”裴裴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划破我的意志,那个声音像极了当初宋琰当初推开我在马路上听到的那一声刺耳。

衣物被撕碎的声音,裴裴倔强的反抗着,我无动于衷“稣美人,想好了没有哪?我可有点等不及了。”我抬头的时候,他肮脏的双手在裴裴裸露的上身肆意游走。

“你放了他们,我用我来换,随便你怎么样。”知道么,对于一向贪生怕死的我这句话估计是用了我以前十九年以及今后几十年的勇气才敢开口说的出的。

郝梓强扔开裴裴,鼓着掌为我“漂亮!我就喜欢你这种明理的女人。”然后抬步向我。“怎么?不赶快去疼爱她么?”

看吧,上帝我真的吓傻了。

我冲去用我的身子包住裴裴“一会你带严秦宸能逃多远逃多远,我一定会安全跟上你们的,没等到我千万不要报警。相信我。”我从来不对裴裴说要她相信我,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说,裴裴也是义无返顾的相信我,只是这一次我抱着裴裴瑟瑟发抖的身体,明显的感觉到了她不足的信心。

所以我这样说,要给她勇气从这里走出去。 

我看着裴裴破败不堪的衣服,然后扒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不要告诉严秦宸。”我回过头的时候,郝梓强的动作是从严秦宸手臂上拔出注射器。“你干什么了!”

“怎么?紧张了?别啊,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就是爱你这种风骚的娘们,爱着一个又勾引着另一个。”难道我爱上严秦宸的秘密被写在了脸上么?郝梓强他一个刚认识我的外人都可以这么大声的讲出我的秘密,为什么我不可以大声的说:严秦宸,我爱你。“没什么,只是看他昏迷不醒的给他注射点令他兴奋的东西。”

看着郝梓强解开了捆绑严秦宸的绳子,架他过来,我将严秦宸抢过推在了裴裴身上“走啊!走!”

后来,我终于知道了那些郝梓强所谓的从日本进口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细菌。

(12).其实,我更想等你一句我爱你。

我顶着一身疲惫与狼籍站在裴裴面前时,裴裴已经恢复了神色“稣数,宋琰已经死了对么?”然后将我的手机摊开在她的掌心中。“并且宋琰喜欢上了你对吧。”

噢,对了,我的手机在我的外套中,我怎么会想到这个丫头会翻我手机看啊。

裴裴第一次动手打了我“稣数,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么?”我不知道裴裴的手痛不通,但是我的脸很痛。比昨天郝梓强用皮鞭抽我还疼痛。

不过打在脸上,却痛在另一处,听说那个地方被人们叫做心脏。

我没有点头,当然,更没有摇头。

严秦宸是后来来得,他很尴尬的将手臂搭在裴裴肩上,一眼痛心得看着此刻多么让人觉得可笑的我。

然后他弯下腰告诉我“我是个男人,我应该负责,稣数,我想我爱你不下去了。”

我嗤之以鼻,点起脚尖,趴在严秦宸耳边温柔的告诉他“爱情,去死吧。”上帝我要笑死了,上帝我果然贱到木有人爱的地步了。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那么胆小么,因为我对孤单太过恐惧。

裴裴与严秦宸离开后的世界中,我变得患得患失了,我的身体更加开始的不听话了。

医生说你必须接受剖体手术即使机率很小的这句话的时候我刚挂断了裴裴的电话。 

她说她想不下去实在忍不住的想要骂我才打电话给我,她说她和我不说话的这些天她不曾想过我。 

在这通电话来之前,裴裴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说过话了。

你们想知道我后来回来后为什么没有报警吗?

那是因为如果我这样做了,严秦宸有一对开车撞死人却用金钱与权利抹黑事实的父母这件事就会败露,那么所有人辛苦着一手为严秦宸铺下的路也会被毁于一旦,我…不想我爱的男人没有了未来,所以就如同他父亲告诉我的,如果是那样,我更宁愿他的未来中没有我。

我一边心不在焉的答应着医生我一定尽快准备来医院接受手术,一边回复着短信告诉裴裴我马上就到。

裴裴抱住我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裴裴说“稣数你这个坏女人!”说这话时她哭的比我还狼狈“为什么明明我比你优秀那么多,可是为什么都要选择爱你!我始终是让人讨厌的!和我在一起的严秦宸让我害怕!让我感到陌生!呵呵!稣数你知道么!那晚我扶回他发生了什么吗!我告诉你吧!我们上床了!他真笨!”我不知道裴裴所说的这个笨是指严秦宸动作笨拙还是什么。

早在严秦宸告诉我他是男人,他应该负责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意味着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抱怨他这样说,但我知道我不怪他,因为郝梓强告诉我他给严秦宸注射的那所谓可以另他兴奋的东西是一一欢散。

后来让我绝望的说出那句“爱情,去死吧”是因为严秦宸告诉我后面的那句“我爱你不下去了。”

我还没有等来我想从你口中听来的我爱你,却先等来了这句我爱你…不下去了…

(13).是不是我太会隐藏自己的不好过,所以才会给别人错觉。

“我看到事实的那刻,我充满报复的心告诉我我要得到你爱的男人,让你们也像我和宋琰一样的不能在一起,可是你知道吗!他愿意和我上床……是因为那时我穿的是你的外套,他以为我才是稣数!呵呵,那晚,他疯狂着在我面前,然而却喊着你的名字,呵呵,我突然觉得我真贱,因为第二天他满是内疚的告诉我他可以给我很多很多钱,只要我忘记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我不缺钱,于是,我用了一些话便轻而易举的留下了他在我身边, 我告诉他,救你出来的人是我,而稣数因为贪生怕死早逃了,你在稣数眼中不过是个用来捞钱的棋子。”裴裴一手摔了自己的手机,一口咬在了我的肩头,她情绪不稳的发泄着,而我只是安安静静地听她在讲,好像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或许是我太会隐藏自己的伤所以严秦宸才会在那天见到我安然无恙后选择了相信裴裴的话认为我因为怕而逃走了。

真的是我太会隐藏自己的伤,所以裴裴才不会知道此刻被衣服包裹的很严的我并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我的皮肤如此丑陋,上面是溃烂的不堪。

其实,可怕的不是这里,而是我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要被细菌完全吞噬了。

我的肩膀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向反感香水的我今天却喷洒了格外重的香水,我只是想遮住我身上皮肤腐臭的味道。

感觉好想什么东西在腹中断裂开了,我的耳边裴裴的声音开始变得安静,还是说我已经听不清了?

裴裴推开我,我踉跄的倒在了地上,最后看清的是裴裴一手捂着嘴,一手摸着我下体流出的血迹。

我的意识还能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插着输氧管“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见裴裴像个彷徨的小兽。

我挣扎着,却没有一点动作,我想说:我不怪你,我还想说:我好想再见一次爸爸妈妈,还有严秦宸。

“鼠!医院已经通知叔叔阿姨了,他们就快到了,你一定要坚持住!严秦宸!鼠!别死!我现在就找他来!”裴裴慌乱的在我的被人脱去的外衣中寻找着我的手机。

其实,就算我的手机没有因为电量过低而自动关机,就算我并不是有把号码储存不在手机卡里的习惯,裴裴你也不会找到严秦宸的手机号。

因为那号码是储存在了心里。

“等我回来!”裴裴尝试了所有办法还是不能和严秦宸通话时她选择了亲自去寻找他来。

为见你倾城容颜,我可以等得到么?

我的身体开始发冷又发热。

(14).严秦宸,你依旧是我唯一遇到过的倾城少年。

我亲爱的母亲举着她的手机冲进来得时候,却被医生拦住了,她哭着求医生,父亲随后扶起了支撑不住自己跪在地上的母亲“求求您,医生。”这是我做为他女儿十九年了第一次听见他当着我的面去求别人。

“小温打电话给我,数数你怎么对妈妈这么残忍!你怎么是这么坏的一个女儿啊…”妈妈捂着心口跪在手术台前责备着我。

然而我却不能去拥抱住她,告诉她我爱她和父亲,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要做他们的女儿,我甚至连一个简单的开口讲话去安慰她都做不到…

父亲从母亲手上抽出了手机,然后递来我面前。

手机的屏幕上的视频页面是严秦宸因奔跑而晃动的画面“稣数!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的嘴角向上勾勒出了彩虹的风景,我突然想起。

那天清晨,阳光照在我们床单上,我窝在一个白衣少年的怀中做了一个让我说出梦话的梦。

他摇头的时候嘴唇划过了我的额头。

只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他。

我梦到了严秦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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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月下的清辉点评:

小说里充满了现实的影子,生活即为小说,小说即是生活。于是我看到了那么多年轻的身影在这里闪现与执着的追求。小说用旺盛的创造力和青春的活力,在这里得到充分的体现。这个短篇凝聚了对生活自由和责任的追问。

文章评论共[2]个
月下的清辉-评论

来过。感谢支持。换名字了。at:2013年06月13日 晚上9:51

_凉二二-回复恩,对啊,因为不能改笔名的嘛。 at:2013年06月14日 早上9: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