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坏人,但这是一件好事;我永远不能是英雄,这也不是坏事,能做自己就是最好的。
不坐火车很久了,因为没出去很久了。多半休息的时间都用来呆在家里,偶尔自己和自己玩玩;偶尔自己跟游戏玩玩;偶尔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事玩玩,最后跟老妈吵吵嘴和老爸讲两句话。运气好的话,姐弟三人扯扯淡,如果幸好她们都回来。
幸好我白不起来,尽管我一直都为了白一些努力者。像对很多朋友说的那样:曾经我也白过,在我很胖的时候,尤其脸上都是肉那会。这终将都成了过去,现在黑了,可能是瘦了,我想也是老了,毕竟在奔三的路上不牺牲些什么,怎么都觉着划不来。
多亏我黑了,我便可以拥抱夏天的阳光。就像瘦子不怕海吃胡喝一样,因为不用担心胖起来。
我多久没看书了,连我都算不来了。自打迷上了十字绣后,我疯了。足不出户,只要有时间就抱着它,我想我完全可以把我嫁给它,只要它愿意。难得这样尴尬的年纪里,还可以为一件事彻底疯狂一下。
老姐把书拿上来的时候,我看了半天,偷偷的装进了行李包,以为她多了本书给我。我只记得把席慕容的诗集借给了她,没想到我连张小娴散文集也借了出去。原来我还是对席慕容念想多一些,至少比买来还未看的张小娴多一些。
突然想到了之前让我困惑的问题 :是丰富的肤浅 还是专一的深刻,这是游戏规则 妄想丰富的深入太贪心的念头是会害死人的。
我是个左撇子左手干的全是粗活,我的右手除了握笔很难有机会干点别的,所以它比左手矫情很多。和人吃饭,我都觉着尴尬,我喜欢方桌,至少可以有个转角专属于我的左手。但太多的现在,我遇到的圆桌多过方桌,无论我怎么挑怎么坐,总要让旁人尴尬,我想我的左手那时比什么时候都尴尬,因为在那样的场面下,我总也没有吃饱过。
太多时候关于我左撇子的形成问了我妈很多次,我才意识到,我可能是天生的。后来每每在饭桌被人突然一句:原来你是左撇子,听说左撇子的人很聪明。我便说上一段:嗯,太多的科学家,运动员,总统,十个里面有八个是左撇子,而我就是剩下的那两个的其中之一。
小白曾拿左手做抽烟状给我看,我觉着左撇子到底都比右撇子性感。我们便一起每人抱着一桶冰激凌坐在没有水的河道边用左手吃着,她笨拙的样子像极了我用右手吃饭的样子。
该如何对你不想说再见的人说再见。我没有说再见,什么也没说,就这样走了。在结束时,我决定试着用最长的方式过马路。
接到银川小樊打来的电话,觉着电话里她的声音依旧,她问了我一些近况,我都极其简单的回答着。我向来不喜欢讲电话,我对很多人这样说,她们都觉着我有问题,我想我可能真的有些问题对于活在通讯太发达的现在。
她终于把结婚提上了日程,一起工作那会,我们走了很长一段路在送完文件后,她给我说了她的爱情。她爸最后同意了,理由就是最近她爸做了一次不大不小的手术,那个男孩日夜作陪。
我想如果不是心里存着孝顺和爱,做作到底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到底要嫁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各自选择各自走,然后各自享受着或者承受着结果。
在谈到我的未来,我爸说了句: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整天坐家里吃钱?钱能吃不?那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想我明白他要告诉我的,人活着,那种自己为了给自己在乎和喜欢的人好的生活努力的过程就是生活,如果你嫁一个只是因为他家里有钱的人,有什么意义。
老姐说:没文化的知识分子。原来,文化,教养,和知识的关系不大。土里长大的不见得没教养,水泥里长大的不见得有文化。前身的教养决定了延续的文化,至于知识看你你在教养和文化里吸收了什么。
我到底只是个女子,活在风尘里,幸好我知道不洗脸不代表心就是脏的,幸好我明白洗了澡也不代表里面就是干净的。
年轻的时候,有贼心没贼胆。等到老了,贼心贼胆都有了,贼又没了。
我可以肆无忌惮的人越来越少了。最近做梦,总梦到以前打闹但很久没有联系的人,醒来使劲的想着她们的名字,才发现记忆这东西,在我以为不会忘记的时间里已经找不到了。
翻看初高中毕业那会弄的毕业本本,上面好多个人简介,幸好有照片,但是名字和人已经对不上了。
遇到一买杏的大妈,她说:孩子那会小的时候,想着种些核桃树,桃树,杏树给她们吃就不香别人家的了,后来树长大了,结了很多果,孩子也都各自嫁娶工作了,不怎么回来,不香这些了,所以拉出来卖卖。初中那会,数学老师姓查,他在那年杏成了的季节也是如是说。
老妈在我们还小的时候也种了很多树,现在每每回家她说什么成熟了,给你们带些,都因为麻烦说一句:不要,都有卖的。后来,渐渐的树也没了。
季节这么短,在渴望或者抱怨里,转眼就没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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