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走遍天涯海角,才能找内心的栖息地。
我知道,我写这篇文章,会有好多人要骂我,但是我还是要写。如果执意要骂,那么请吧。
暑假,回到了故乡-盐池。此次归乡,除了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老友相聚的狂欢;心里剩余的角落填满了不满和感叹。
到盐池的第一天晚上,就因为烧烤纷争打了起来,差点大动干戈。有些事情,过去了就随风而去吧,飘向远方一个记忆追寻不到的地方。我不想携着不爽的记忆,伴着我走向远方。
这些天,亲眼见到了很久没有见到的群架。两拨人,操起砍刀,拿着钢管,背着暗器,开始了浩浩荡荡的群殴大作战。疯狂程度令人发指。瞳孔里闪现着一个高个子男人,留着二流子红头,操着砍刀,疯狂地看向了小个子两刀。小个子应声倒下。远处看不见是否有鲜血的溢出。但根据正常人的思维来看,肯定是血流不止,打湿地面,遍染血红。接着,一群人跑上前去围殴倒地人。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这些人做出如此令人发指之举动。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只知道,这只是一场普通的群架表演。眼前的场景唤起了我曾经遗落很久的记忆,一串一串又提上了岸边。
曾经在五中,几乎每个周末总是能看到一群人集结在五中的校门外。两拨人开始了筹划已久的群殴。我不知道原因,我也不想知道原因。我只知道每次原因肯定是不同的。a帮各个手持砍刀,誓言将b帮砍杀得片甲不留。b帮也鼓起了同样的勇气,钢管握在手上,做好的战斗的准备。
紧接着,一场大战打响了。结局很简单,不是a帮取得了胜利的旗帜,就是a帮颓败地落荒而逃。但是过程,就很有看头了。你能看见小x抄着砍刀狠狠地将小y的头上一砍而下,紧接着,血流成河;你能看到小z拿着钢管给负伤了的小y狠狠地补上一下,小y会是什么样子的情形呢?此处省略n字…
我不善于描绘生动的“作战”场景。在这里,就不多说了,只知道,这样的“战事”连年不断,似乎“首领们”都有恋战情节。将他人打趴下才是最能够证明自己是不同于鸡的凤凰。
恕我爆粗,去你妈的。
或许从小生长在安逸的环境下,体会不到群殴的快感,体会不到将他人打趴下的喜悦,更体会不到踩踏对方的鲜血举起胜利旗帜的快乐。在我看来,热爱群殴的人,全是蠢货。除非你能够成为当头一霸;那么我,无话可说。
这只是小城生活的一个截面,就使我心神不安,心生厌倦。
在这个小城,听人交谈。嘴里吐出来的大多是邻家小哥高考中榜的炫耀,炫耀着能够炫耀的一切;常常听说谁谁谁家的谁谁又升了官;某某某家的某某做生意又发了财;谁谁谁长得帅,谁谁谁长的美;谁谁谁开着宝马,驾着奔驰;谁谁谁养了三个情妇,他那么有钱,再多养几个也不是问题…
耳畔每每回荡此种旋律,心中凝结成冰的冷气,真想冻结交谈的人。真想把他们冻在冰柜里,塑成一个冰雕。不能说话,少些是非;而且具有观赏价值,此不是一举两得之事。
如果你骂我是装逼的孙子,那么请吧。
我无所谓被人骂,但是一定要说出自己想要说出的东西。我觉得被人骂,一不少肉二不疼。不能表达自己的心声,烂在肚子里,迟早腐烂成一堆酸水,腐蚀着躯干,玷污了心灵的洁净。
我厌恶他们的言谈,并非我讨厌俗人与凡人。我不是圣人,我也是凡人,甚至是俗人。不是我天生崇高,不食人间烟火,那纯属扯淡。我也爱钱,只是不愿意张嘴闭嘴不离钱。我不想被金钱所奴役,更不想为权力而折腰。要是天上掉下一百万或者掉下一个官职,我还是会悄悄地将其装进口袋的。我只是觉得,一个人至少要有点像样的追求。有的人拼命地追求金钱,也没错。有些人执着地去追寻梦想,值得敬佩。为了梦想而去努力,比如音乐梦想,教师梦想,医生梦想,都是很值得鼓励的。如果一个人的梦想仅仅局限在金钱的追逐和官位的上升,那么,梦想还是梦想吗?
我不知道,不敢妄自菲薄。这个问题留给高明的人去回答吧。
从这看出,越穷的人越爱钱,越穷的地方,人们当官的欲望就越强烈。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但不想多谈,不想惹是非,不想得罪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知道,我不奢求金碧辉煌的大殿,家具镶嵌着金边,过着穷奢极欲的生活。我也不渴望成为大官,身居要职,能够一手遮天,吐出的话便是圣旨。我只想默默地坚持着自己的理想,自己心中的一个小小的理想,与名利无关。
或许,真的许久没有回故乡了。因为上述的感触,我不想把故乡的阴影永远留在内心的耻辱柱里。于是,我试图去追寻,寻找曾经的记忆。
我骑着电动车,绕着城里的每一条巷道寻找曾经的记忆。但是,我没有找到。又骑着车将环城路骑了一大圈,往日的记忆依旧迷离在身体之外,隐逸在一个不知道的地方。我知道,或许,我永远都找不到故乡的感觉。那熟悉的校服,那蔚蓝的天空,那家门外的柳树摇摆的枝条,那校园里重新粉刷的白漆…
感觉是用来怀念的,而不是寻找得到的!
突然间,脚底感觉钻心的疼。我知道,这是在移根。
根深蒂固的故乡情节瞬间土崩瓦解,碎成颗粒,被风轻轻地卷走,溜到一个再也寻不到的地方。或许,故乡情节还是有的,只不过移根了而已。从生我养我的边陲小城-盐池移到了塞上江南的凤凰之城-银川。
这种感觉是伪装不了了,无意间就发生了如此的移动。我知道,这不是有意的移根,但这根确确实实地从盐池的土壤里拔出,移栽在了兴庆府,狠狠地被银川的黄土掩埋。
我不想多说,我知道,又有人要骂我了,骂我忘恩负义,疏远了自己的故乡。
如果要骂,那么请吧!
看了眼时间,凌晨4点整,似乎周公解梦的时间到了。拉了下窗帘,又望见了对面店里大妈,小姐正忙着工作,一个个男人的身影穿梭来回。脑海又浮现了那些场景。盐池的房子没家具,每次都在奶奶家住。奶奶家在离红灯区的巷子不远。常常从中经过,大妈就会,探出头来,问,小哥,要不,服务,便宜,干净,漂亮妞子。
我扭头,眼睛往远方瞥。心里的五味瓶打翻了,搅合在一起,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只想说一句话,我他妈的真的很像嫖客吗?
睡吧,再不睡觉周公会得相思病的。因为我与周公相约,梦中相见。
梦中情人,我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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