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似乎是和东湖结了缘分,总会有意无意的逛到这边来。似磁针的一极,不管怎样转动,终究是指了一个方向。
周六的上午起了个大早,离着选修课的时间还太远,但还是踏上了去往工学部的校车。 其实校车我还是坐过几次的,可当它驶上一条似乎与往常不同的道路时,多少还是有些惶恐。好在还是在校内,想来不会迷路,心也稍安。但还是带了忐忑,在下车与不下车的的思想斗争中,车子便悄然到了终点。
一个不算陌生的地方,车子在青年传媒中心附近停下。往前走,便有一扇出去的门。我从门里往外望,早晨的东湖静悄悄的。远处还蒙在雾里,像一个刚被拽出梦乡的孩子,揉着朦胧的眼。近处的的梧桐,倒起的早些,正伸着懒腰,垂在身前的湖里。相逢不如偶遇,自从上了大学,很久没有在早晨出来走过了。只记得上次从这里经过是坐卿妈妈的车子回学校,这还是高中那会的事。
早上的车不算很多,少有鸣笛的声音。有时只听见身后呼啸而过的声音,身前是静湖,好像呼啸也变得平静,像是远走的回声,在耳边回荡的是风带来的歌声。我沿着湖往左走。一只孤单的水鸭子在水里自娱自乐,有时脖颈微伸,头猛地向下一扎,便窜进水里,游出很远的距离。让人不由得担起心来,这是谁家的父母把孩子一个人丢在这里?向远处看看,想寻了它的同伴。也许它长大了吧。近处的湖面还不算宽广,能清楚地看见对岸一条通向湖心的短堤。上面的树显得格外茂盛,长长的一字儿排开。夹着些稀薄的雾气,一半似垂在水中,一半似飘在风里。稍远处有几艘悠闲地船,随意的在湖上荡着,偶尔快艇从水面轻快掠过,它便随了波痕自由的起伏,会疑这该是那个隐士在湖上垂钓。波纹一直漾到近前,水鸭子也在波痕里荡漾,若隐若现。它在自己的江湖里浮沉。
梧桐随风偷偷飘下些毛絮,躲进你的头发里悄然不知,偶尔的挠挠头,便发现它的影迹,再仔细看看,似下起了雨。这该是它的种子吧,梧桐也在忙碌。记得小时候有篇叫《》文章,便是讲的这些东西。那些童年的时光,是多无忧无虑的岁月,现在大抵是记不清了。
也走了些时候,便寻个石凳坐下。坐定下来,风儿便一阵儿一阵的扑上来,有家乡的味道。只是那里的风不似这般烈,它柔和的拂着,像妈妈的手。昨晚还接到她的电话,只说让我学习抓些紧,我很想她。不远处的石凳上,是一位在背英语的孩子。他有时抓耳挠腮,有时大声地读着,他都无暇看身前的美景。我从他身边走过时,伸长了脖颈,偷偷的望上一眼,是一本gre的词汇。他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漠然的回过头去。我也该回去背单词了,我冷冷的回看了他。
湖面渐渐地开始泛起金光。身旁的梧桐,静守着那方小小的树荫,顺着岸连成一片儿。湖上的光闪耀起来,像跳舞的蛇,它在尽情的扭动,随了波浪。坐在树荫里似乎都能感觉到它的活跃,温暖,她引诱着你,我往回走。
马路上的车子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我回过神来,似乎一瞬间淹没在汽笛的海洋里。远处的水果湖,高架着的吊桥的也运转了起来,你似乎能听见工地传来的声音。它的旁边是些高耸的大厦,里面的人儿也开始工作了吧,会有人们急促的脚步声,迅捷的打字声......不远处背单词的孩子也走了,他该是去上课了吧。全世界都忙碌起来,我往回走,我该回去背单词了。
当路过最初经过的地方时,水鸭子还在那里游荡,它在水里孤单的荡漾,我往回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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