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虚幻的外壳下藏匿着真实的感觉。我不想多说什么。望着窗外漆黑得像一大片黑色染缸踏遍苍穹,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什么都不想说。此刻我的脑海里填满了白色粘絮状的浆糊,粘住了一切清晰的脉络。此刻唯一清晰的一件事情就是我醒着,没有做梦。
为什么想随便写这么一篇文章,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篇文章应该就叫做随笔,如果非要给它穿上华丽的衣裳,那就叫它散文好了。只知道心潮澎湃地涌动无数的潮水和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包围着我,困住了我的身体,捂住了我的呼吸。用一个简单的词语来形容,哎呀,暂时词穷了,想不到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吧,静静的冲动。
踏上安徽财经大学这趟不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破旧班车,我思绪万千。一直没有机会将这种感觉讲出来,现在,用真实的键盘和虚拟的文字将我内心深处最深沉的情感透露给我亲爱的电脑-这个陪伴我度过无数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沉默的夜空。
我爹是个医生,妈是个银行职员。人都说,干一行烦一行,这话在他们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高中毕业选专业,我爹打死不让我学医,拿出一种我要学医他就是死不罢休的姿势来面对我。其实,我根本不想学医;每次从医院的过道行走一番,看见的病人,闻见的不知如何形容的药味,听见一阵又一阵的鬼哭狼嚎,虽然不是哀鸿遍野,但这悲凉的气氛早已驱赶走了我当医生的心。
我妈呢,也不想让我进银行。银行就是个大染缸,进去就被染得变了色。她说银行苦,银行累,职工悄悄抹眼泪。这一点,我信,而且深信不疑。不知道为什么好多人拼破了头都要挤进银行混得一小小的职位。计算机系的学生要进银行,学保险的,学金融的,学会计的,学财管的,只要和银行稍微沾一点边,都想进去谋得一职位。甚至学土木工程,给水排水工程的学生也要分一碗热羹。我妈不想让我进银行,我爹偏偏看上了银行这碗饭,像看上了未来的儿媳妇一样坚定,他说银行的饭比医院好吃的多。别看你妈累,你妈苦。有我累,有我苦吗?虽然我没看出来,但他动情地用足了肢体语言尽情的表演诠释他的观点,我似乎相信了他的言辞。他说服了我,给我填了8个财经学校。一本全部滑档,被二本的第一志愿的第一专业录取。当时,我还挺兴奋的,觉得考上大学了,金融系本来就不讨厌,况且将来能混一碗相对好吃的饭,心里挺满足的。
终于有一天,我发现,我在没有喜欢的能力的情况下默默地喜欢了许久的金融,并没有那么吸引人,本以为它是个裙发飘飘的碧眼姑娘,不料是个牙齿掉光,发须银白的老头,连性别都如此平淡。金融对我来说,完完全全的沦为了谋生的手段。说的卑鄙些,就是以后我赚钱的方式。我深深地为这种思想这种感觉而沉重地默哀,为此,我朝着玻璃窗外静默十分钟。
十分钟过去了,窗外还是一片漆黑,月亮被天狗吃去了,对面一整栋楼房没有一盏亮灯。如果我有透礻见眼,透过墙面,估计我这栋楼房也没有一盏灯摇摇晃晃地工作了吧。哈林说过很经典的一句话:“不能做第一,我们就做唯一。”我相信,单凭凌晨三点的亮灯情况来看,我已经是唯一了,就像天上只有一个太阳,我为我做成了唯一而骄傲。
看完这段,估计你会骂:傻逼玩意!如果想骂,那么请吧!
扯了这么多的闲话,是该说点正事的。突然有一天,看了几本小说。不知道是怎么了,那几本小说有无穷的魔力,将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像拉丝一般拉了进去。之后,我就沉迷于小说了。
其实以前喜欢看散文。不为别的,只为考试作文能写好一点。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原因,带着功利性看了许多的散文。记得清楚的就是《时文选粹》《智慧背囊》《读者》之类的书和杂志。那么,我的作文水平提高了很多吗?你觉得呢?
没有,我可以肯定的说没有。当我第一次看完一本《时文选粹》的时候,正值初三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当时,理科成绩都特别好。考完试的时候,我得意洋洋地挥洒笑脸对小伙伴们说,这次语文作文是我写的最出彩的一次。怀着兴奋的心情和被老师夸奖的预兆等待成绩的公布。当我用手指来回在空中比划地给小伙伴们讲解作为的奥秘的时候,语文试卷从小甲的手上飞了过来。当我看见语文没及格的时候,万万想不到是作文只得了一半分。心中的怒烧遍了茂密的森林,绿茵全为焦土。我想找老师去理论。就在我还没拿起试卷准备去老师办公室发泄不平的时候,老师主动把我请进了办公室。我没开口,她就指出了我作文当中种种的问题。虽然没听懂她说了些什么,却封住了我的嘴,我无话可说。然后老师就拿出了校刊,说让我一篇一篇仔细研读,去感悟,去理解。我满嘴答应,走后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往下一瞧,一个光头老汉掂着语文课本抬头仰望,口形像骂人,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悄悄地从三楼的东教学楼走到了西边。心里想,五中的校刊岂能勾住我的眼眸,没有一点文学价值。活该吐上他,痛恨的语文老师出的恶心校刊。直到现在,才翻出了基本从未细细翻阅的五中作文杂志,基本都是五中学生之作。无意中看见了侯懿姗,刘静,任亮,石羽,包苗茹,苏洋等的作文。读起来像初中生写的(没有丝毫贬低的意思),恍然一想,他们当年就是初中生…怅然如梦,已过八年光景了…
那么高中呢,六十分的作文从来没有得到过五十分以上。从小到大,有几篇文章老师当堂读过,可读过的文章全是我从获奖作文书里剽窃而来的成品或半成品。由此观之,我从未有一篇作文真正得到老师的赞许。就连校刊,也从未登上过我的一篇文章。
然而现在,我却疯狂地迷恋着写作。就像一个男人迷恋瓜子脸大眼睛的姑娘,就像一个母亲深爱着襁褓里的婴儿。比喻地有点恶心了,但是,这是真的,没有夸张的戏份。我可以拿着一本名著连续不断地读一天,却不能拿起财经杂志或者课本仔细倾心注血,除非是考试之前的疯狂,也会用小刀割了脉搏忍痛陷入课本的沉沦。
说白了,我想将笔头作为我生活的资本,赚钱的武器。多么不现实的一件事情啊,就如睁着眼睛给旁边的人说我正在做梦。在这个物欲纵横的喧嚣年代里,有几个人能沉得住气,陪伴着寂寞和贫苦惶惶度日。就拿莫言-中国顶级的作家来讲,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早已成名,手上早已捧满了国内国外许许多多的大奖,这实际地证明了他是中国当代最伟大的作家之一;但更实际的是他竟然在北京买不起一套心仪的房子。在中国,除了郭敬明这样的商人作家,纯正的作家谁能又有几个能过上奢华的生活。别提奢华,能安稳的吃饱穿暖可能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目标,难以触及。在这点,我还是很佩服郭敬明的。
又扯远了,我还是把主题从天边拉回来吧。为什么我喜欢写作呢?当我看到契诃夫,莫泊桑,欧亨利,鲁迅,莫言等等一些列作家的作品,内心的醋瓶一下子就打翻了,像海潮一般铺满了整个心房。酸酸的文学气息在我的鼻里充斥着醉美的甜。又说的矫情了,您就将就地听吧。看着他们能将血液渗透在自己的作品里,能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折射在纸上,我很敬佩,也很喜爱。说得卑鄙点,我觉得他们能被人记住。
一句名言说的好:立德立功立言为三不朽。留名青史,载入史册。
不扯三不朽了,再扯又该卑鄙了。当我把我想当个文人的想法告诉了亲友,几乎一律反对。我理解,其实我自己也没有这个勇气为了写文章而娶不到老婆不吃饭,虽然很多文人都不结婚,似乎现在没有结婚的欲望,但这只是此刻脑海里萌生的一个想法罢了。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又用文人的观点解释了我这非文人的想法。至少,我该有个儿子,别像我这样就行。我也想让他安安稳稳地过正常人生活,就像我爹对我的要求一样。转念一想,还是别限制人家年轻人的自由和理想了。呵,这个还没结婚的傻小子竟然谈起了如何教育儿子。但是,如果我儿子非要当什么歌星,作家,画家什么的,还没有表现出来这方面的聪明才智,我会给他一巴掌。
我到底想说点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以后该做什么呢?还是留给时间去揭开谜底吧。算了,睡吧,别酸溜溜地浪费电费了,响应国家的号召,浪费资源可耻,做个节约资源的好孩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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