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黎明前睡梦中的我,懵懵懂懂中,梦见了我早年时的一些趣事……那些陈年的往事,如同一场没有结局的舞台剧,在我的脑海中重复上演着,一幕幕的场景,像一张张徇烂的剪贴画,串连成一部早已谢幕的电影,播放着我的快乐和忧伤,记录着我的青春和过往,也见证着我的友谊和爱情,而那些记忆里幸福的张扬,又将我带回到了以前那段美好的日子里……
说到成长,我们每个人都会有着不同的经历,都曾留下过一段段刻骨铭心的“传奇故事”。成长中的经历是忧新的,是苦涩的,是难辛的,同时也是悲喜交加的……
一、我的幼年生活:
我的童年是在随着母亲“流浪”的教学生涯中度过的,母亲教书调到哪儿我便跟到哪儿。母亲先开始在汉渡村教书,后来到了兴耀村,家里便增添了我。
那时父亲在县城的一家工厂上班,每天早出晚归的,且母亲又忙于教书,年幼的我无人照看。母亲便在当地村里找了位年过六旬的老奶奶照看我,每个月支付给人家十余元钱,算作是照看我的生活补济。
“奶奶”的儿子永福伯伯特别喜欢我,时常出去打野味回来给我吃。若遇农忙时,还带坐在地头的树下陪他们干农活,又吩咐他们的两个儿子跃跃哥、小启哥跟我玩;而奶奶的女儿王随桃则在家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为我洗衣做饭,缝缝补补……拿我当他们自家的孩子来抚养,努力为我创造舒适的生活环境,让我健康、快乐的成长。
图为:我幼年时的一组照片,虽然已经被年代的洗礼,变得痕迹斑斑,挂满了岁月的痕迹,但这些是我幼年时全部的真实写照,值得我永远的回味和珍藏……
到后来,奶奶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改嫁到了学张乡山底的邵家村,于是便有了“邵家奶奶”这个称呼。从此我也离开了奶奶家,断了联系,除了每逢过年走亲戚专门拜访之外,其余时间再也看不到奶奶。
二、我的学术生涯和童年趣事:
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转眼间我已经三岁了,到了上学的年龄,母亲也因工作变动调到了我们的邻村三道斜村教书,我便在三道斜幼儿园上了学。
刚入学的我傻里傻气的,别人让做什么我都去做,不知道考虑后果。记得一次母亲班上学生带我玩时,第一次在他们的教唆下当着母亲的面直呼了其姓名,母亲当时穿着红格格的棉布衬衫用眼睛瞪了我一眼,然后狠狠地训导我以后不许直呼大人们姓名,从此后我再也不敢了。
期间,父亲所在的工厂(炮厂)发生了人身伤亡事故,他辞掉了工作,托人找到赵庄村教书。记得那时每逢星期天父亲时常带我去赵庄村听他给学生讲课,再加上家里的姥姥也时常过来住一段时间帮忙照看我,轮番交替,伴我在懵懵懂懂中度过了三年的幼儿园生活。
1987年,母亲的工作再次变动,调回村里(新村)教书。我也6岁了,便尾随其后到村里上小学。父亲也到爷爷新办的小型纸箱加工厂里帮忙,不去教书了。
上学后,我自然也住到了家里。那时,我们都在老院子(爷爷现在的院子)居住,东面两套房,南间我们一家住,北间一家二叔二婶住;西面另两套房,南间是姥姥和五叔住,北间是三叔三婶住,爷爷奶奶住在紧靠三叔房北的小房内,那时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爷爷、奶奶及家里的叔叔、婶婶们,对他们的面貌特征有了初次的印象。
图为:我七周岁上小学的留影及幸福的全家照片
我们刚到家时,家里人可团结了,对我们也都挺亲切的。记得当时我们家买了第一台家电:马蹄牌收音机,那是全家人的精神食粮,一到晚上全家人就聚到院子里吃饭,听广播,谈天说地,笑语不断……后来,有一次我在晚上做作业时,不慎将烛火滴到了收音机上,烧了个大洞,生怕父母们责骂,我悄悄藏了起来。几天后,他们翻出已经烧坏的收音机壳,训了我几句后便不了了之。
失去了收音机,家里很快就变得冷清、孤寂起来,我们晚上回来后,各自回房,也不聚到院子里一起吃饭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转眼到了第二年冬天,下着半腿厚的雪,父亲兴高采烈地从街上回来,为我们家搬回了一台十四英寸(飞跃牌)黑白电视机,冷清的家里顿时又变得沸腾起来了,每逢晚上,爷爷奶奶、叔婶们都聚到我家,挤在坑上看电视,他们边看边说,其乐融融……
可后来,渐渐的,我发现爷爷变了,脾气越来越古怪,时常莫名其妙地训斥着家里人。刚开始时,是没有他发话,全家人不得吃饭,记得我刚升二年级有一次早上放学回家,不知为何爷爷罚我两天不许吃饭,害得我整整两天用学校里水笼头的凉水来充饥。与此同时,家里人在爷爷的训斥下,不来我家看电视了,一时,欢快的家里气氛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和孤寂。后来,爷爷的脾气变得越发暴躁,从起初没完没了的唠叨演变到后来的责骂、甚至还拳脚相加。最后,终于到了最后无法收拾的地步,逼着我们相继走出了家门,无家可归……
无奈之下,父母带我搬出去住。学校给母亲分了两间房,南边一间我们做饭用,北边一间我们居住。后来,爷爷或许是良心不安,将南巷的几亩果园分成三份,向我们收取高出市场好几倍的物料价格,分别为我家、二叔及三叔家建起了三间平房,扎起了围墙,我们总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家了。
自我从爷爷家搬出去后,爷爷奶奶变得不怎么喜欢我。二叔、三叔家也相继增添了两个妹妹,爷爷奶奶更是把所有平时对我的关爱全部转移到她们的身上,爷爷每次分“好吃的”时,总是躲着我,即便是我在场,也没有我的“份”,他总冷嘲热讽,用另类的眼神瞧我。除此之外,他们还时常暗地里起哄,唆使两个妹妹跟我讨吃的。说什么“我父母都是吃‘国供皇粮’的,是‘有钱人’,到我家里,她们除了自已吃以外,还可以把吃的带回家给父母。经爷爷这么一闹,我父母和叔婶们之间渐渐地有了矛盾,婶婶曾多次当面责令妹妹们以后不许跟我玩。那时,我每次遇见她们时,她们拿嫉妒的眼神瞅我,这些让我心里增生了不少怨恨,不愿再同她们来往。此后,我便身单影只,性格变得孤傲了起来。
小时候的我特别淘气,不论到谁家,首先是乱翻人家的东西,然后就是爬在人家的水井口或红薯窑边玩,大人们怕我失足掉下去,曾多次责罚我,但是总按捺不住我的好奇心,屡禁不止。那时,刚搬到学校居住的我,学校那口水井自然成了我唯一的娱乐场所……
西矿路口的机械厂,一家废弃的工厂,是留下我对童年记忆最深刻的地方。因为爷爷开办的纸箱厂在里面,父亲也在那里帮忙,所以时常带我去那里度周末。那时,只要学校每遇周末放假,父亲便将我带到机械厂陪他干活,然而好动的我,总坐不住,时常溜出去玩。机械厂里有一座四层楼房,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大人们叫它“危楼”,每次溜出厂后,我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那里了,在楼前用捡到的瓷瓦线圈搭积木玩,在楼道的墙壁上写写画画等等……伴我打发着周末无聊又漫长的时光。
1990年我升三年级的时候,母亲告诉我:她要去远远的地方(太原)进修学业,得一年才能回来。让姨娘来暂替她教书,将我托付给了姨娘照料。自母亲走后,姨娘因为年少,不懂得如何管教我,而父亲又忙于加班,我渐渐的贪玩起来,厌恶学习,每天总是想着玩乐,昏昏愕愕的虚度着光阴……一年后,母亲回来了,发现我的学习成绩极差,决定让我再留上一级,稳固学业。三年级一年的学业终于在我名落孙山,父母的挙脚相加中结束了。
自此以后,我不再爱学习,每天脑子总是想着怎么玩,学习成绩直续下降。每遇放假学校公布成绩时,在同学们的“教导”下,我已经学会了趁父母不备把《家长通知书》偷偷藏起来,然后悄悄把座椅搬回家过假期,开学再找同学们的家人摸仿父母的笔迹在《家长通知书》上签字,就算“万事大吉”了。即便是被父母发觉后顶多是挨板子,那时,我每遇假期,我考虑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能挨过父母的板子,仿佛挨板子成了我假期前的一项必攻难关似的,倘若是没有挨上板子,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1991年后半年,母亲的工作再次变动,调到了县城里的东关小学任教(四年级语文)。我刚升四年级,自然成了母亲班里重点严管的“对象”。为了抓好我的学习,母亲专门把我调到了第一排讲台下的座位,每天用教鞭督促我学习。可那时我依旧玩心不改,学习成绩一直落后。其中,有两件事让我至今仍记忆忧新,一件是:有一次我假期的作业没有完成,到了开学的时候,我怕遭责罚,一个人偷偷到博物馆、体育场台球桌边漫无目的的“流浪”,被母亲派出去的“眼线”(找我的同学)逮了正着,绑回去便是一顿恶打;另外一件则是:一次,我不知吃了什么东西,上课时,肚子疼得厉害,我跑去给班主任老师(母亲)请假,母亲听了以为我在撒谎,顺手抓起笤帚对我就是一顿打。奇怪的是经过母亲这一打后,我的肚子居然不疼了。那时的我就痴想:想不到这挨打还能治病,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么我们以后生病就不用去医院了,直接挨上一顿打,即省钱又省事多了……很快,光阴飞逝,两年过去了,小考完,我三门功课以2*4分告终。我终于脱离了母亲的“魔抓”,小学毕业了。
1993年母亲再次因为工作变动调到南关中学(现南街小学)任教,于是,我再度随母亲“搬家”,到南关中学去读初一。那时南关中学被誉为:全县最差的学校。到班里后,我很快地恢复了本性,变得贪玩起来。每天就像个“野孩子”,跟着班上的同学去“逃学”、“偷瓜果”、“殴打老师” 等……无恶不作,如同文革时的红卫兵,每天无所作为。母亲看看实在没办法,决定让我再留上一级,再次稳固学业。
1995年随着国家教育体制的改革,南关中学终于解散了,成立了现在的南街小学。我得转校了,起先我被分到了县第二中学。母亲说:那所学校比原来的南关中学还混乱。托人将我转到了东关中学就读七、八年级,我性情依然没有改变,短短几天的功夫,我便在学校里和同学“拉帮结派”,每天跟着他们“逃学”,假借学校的名义向父母骗钱……
那时,刚好母亲也分到岭底下乡助教,一去就是半年,嘱咐父亲在家照料我。父亲那时刚转进药厂上班,每天勤于工作,除上对我生活上的关心外,我学习成绩他是丝毫不问。当时,我的“哥们”肖锦辉的父亲时任司法局副局长,局里的那间办公室,便是可以供我们“逃学”避风挡雨的“天堂”,我们几乎每天吃住都在那里。旷课时,我们时常结伴“散步”,县职业学校、永乐宫、大禹渡、体育场、庙底巷口塔等景点都成了我们的好去处。
转眼间两年时光匆匆结束,中考在即,我阴差阳错的分到了南街小学的考场,父母为了让我能拿到好成绩,特意请监考老师(和母亲同一所学校的老师)透答案给我抄,由于我前面功课欠下的太多,再怎么抄成绩还是上不去。最终,我六门功课加起来仅考了328分,初中毕业了。
1997年的夏季,是一个多事的日子。父母每天在家为我上学的问题头疼得彻夜难眠。后来通过商议:决定自费送我到太原建筑工程学院读中专。谁曾想不出一个月,一次我和同学挤椅子看电视时,不慎将胳膊摔坏——左臂宏骨骨折。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帮助下,我住进了市武警医院,急得母亲晚上赶夜车来太原照料我,父亲则在家四处借钱,为我畴备医药费用。母亲在陪我住院期间,每次吃饭时,她总是花高价到外面买炖排骨烫给我吃,而自己每顿则用馒头伴凉水来充饥。我劝她说:“妈,您也吃点好的嘛!”母亲笑笑回应说:“我不吃,你吃,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赶快将身体养好。”听后,我悄然泪下。
一周后,我出院了,我护送着母亲上了开往运城的列车,并目送列车出站。母亲走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良心经过母亲在医院细心照料的事后而自责。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不求自己的学业会有多显著,但求父母不为我而伤神。可是坚持不出月余,一个初冬的早晨,太原刚下完第一场雪,很冷,父亲穿着他那件平时都舍不得穿的黄皮夹克来太原接我,说是运城师范学校近期有了招生名额,他们已托人输通了关系,要让我转学回运城读师范,学费是:13900元,已交给人家了。我尾着随父亲办理了离学手续,扛起了行李踏上回运城的列车……
到运城后,我的性情变得比以前更加孤傲。在班里除了两个“死党”(王瑞华、王飞朋)哥们之外,没有其他朋友。那时刚进学校的我们时常糟到高龄同学们的欺负,每个月父母给的生活费除了给自己留一份外,还得给他们上一部分,还美其名曰:“保护税”。学校碍于那些纨绔子弟背后关系,对此类现象“睁只眼,闭只眼,得过且过”。为此,班上许多男同学都离校在外,实行“挂名就学”,我响应了大潮流。除了每学期考试的那几天留校外,其余的时间如同“鬼魅”,全国各地四处飘荡……
由于我旷课最多,很快就被学校通报,全系“榜上有名”。班主任老师多次大会小会点名批评,并团结班里的其他同学开展:针对类似于“我”一样的学生,进行纪律整顿活动。这下可把我闹腾坏了,班主任把我的座位安排到了教室东侧的第二排,前后左右都安插女生,目的在于隔离我,督促我。开始时,我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几天下来也想开了,课上听听老师的“之乎者也”,课下和周围女同学聊聊天,生活过得倒也是悠闲自在。
日子一直这样虚度着。期间父亲曾来校探望过我几次,他每次都是搭厂里的便车来,下车后,再走长长一段的路到学校。其实,当时从他下车的地方到学校坐市内公交仅需一元钱,但父亲为剩钱,每次总是走着到学校里来看我。见到我后,将稍来的物品放到宿舍,随我到餐厅仅报一份饭,坐在旁边督促着我将饭吃完,留下几句叮嘱后,便匆匆赶回去搭乘厂里的便车。每次目送着父亲那削瘦、远去的背景时,总能让我联想到朱自清《背景》里的一些情节,感到鼻子酸酸的,真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想想我的所作所为,简直羞愧难当,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
时光的车轮转到2000年,不知不觉中,我三年的学习生活即将结束。毕业,就像一个大大的句号。从此,我告别了一段纯真的青春;一段年少轻狂的岁月;一个充满幻想的时代。毕业前的那些日子,时间过得好像流沙,看起来很漫长,却无时无刻不在逝去,每一天我都会有意无意的再逛逛校园,看一看她今天的样子,想一想三年前,她是如何迎来稚气未脱的我。走了三年,似乎又走回到了起点,突然觉得,三年的同窗,身边的朋友,比想象中要和善可爱的多……
一直对那段埋头苦读的日子,心存感激,不论结果如何,它让我明白了自己离未来究竟有多远,并要为此做出选择。那时,我的生活被一层灰色笼罩着,每天都显得忙忙碌碌,一切仿佛像是一首没有写完的诗,匆匆开始又要匆匆结束。但灰色里,却有记忆闪闪发亮,那些灰色的岁月,凝成水晶,在以后的日子里,它是我的资本,也是我的慰藉。
七月流火,毕业那天,我们和往年学长们毕业时一样,把行礼装好了箱,沿着再熟悉不过的路线,走出学校大门。我明白:当我的脚步跨出门槛的一刹那,我将不再是这里的一员;这一次,我不是去买盒饭,去附近的网吧上网,去校外的小店闲逛,或者是睡眼醒松的跑去上课;这一次,我会郑重对这个留下我三年青春的地方,说一声:再见!再见了,我的宿舍;再见了,我的朋友;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了,我的师范校园。
三、我的工作历程:
未来就像天空中一朵飘忽不定的云彩,而我从毕业那天起,便开始了漫长的追逐云彩的这个旅程。明天虽是美好的,但路途却是崎岖的……
刚跨出师专校门的我,被聘到岭底一所山村小学代教。村子偏僻荒凉,贫困落后,我站在破落的校门口,恍如隔世。学校生活条件恶劣,尤其是缺水,且学生们的学习成绩极差,还很顽皮淘气。初为人师的热情很快被无情的现实磨损殆尽,陷入深深的迷茫中,觉得每天不停的备课、课后批改作业的日子漫长而无聊。不知道自己把青春岁月抛洒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有何意义,一种找不到的目的和无枝可栖的孤独感紧紧包围着我。心情很浮躁,时常对学生大发脾气。
一个晚自习,不知因为一件什么小事,我又大发脾气,下自习后仍然训斥着他们。当我起身离去时,班长突然站起来说:“老师,请您等一下!”他捧着一个大纸盒走到我的身边说:“老师,祝您节日快乐!”一瞬间,就像电影中的定格一样,时间不流动了,空气凝固了。我怔怔地接过纸盒,回到办公室后才蓦然记起那天是教师节。我轻轻打开纸盒,里边装着四十六个精美的折纸画。班上共有四十六名学生,一定是他们每人折一只。记得一次上课时,我偶然给他们谈起我喜欢折纸画,因为它可以开发我们的智慧,没想到他们会默默地记在心里。这时,我才明白:这段日子里我自怨自艾,把自己封闭起来,淡漠了许多美好的事物,包括孩子们纯真的爱……我必须认真对待教学生活,重新面对这群可爱的学生。
后来的日子是明媚的,我试着用爱心去培育这群曾经被忽视的孩子们,用爱心浇灌这片陌生的土地。付出总有回报,年终考试时,孩子们的成绩有所提高。我离职回家的那天,下着雪,孩子们送我上车,车已走了好远,他们仍在车尾奔跑招手,雪雾迷茫中,仿佛像他们折的小鸟在飞翔……
回家后,在姨娘的帮助下,我又找到了一份工作——在县纺织厂做了一名摆管工,每天的工作虽说辛苦,但精神上还是觉得挺充实。然而好景不长,这个厂连年经济效益不好,终于发不了工资。我不得不为自己今后的生活再做打算,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整日忧郁烦燥,母亲不忍心看我日益萧条下去,心疼的说:“孩儿啊,既然那份工作不行,咱就别干了,妈不想看着你一天天的削瘦下去。”听了这番话,我抬头望了望母亲苍老的脸颊,眼泪夺眶而出,无言以对……
没过几天,母亲又托人说情,送我到了陕西渭南蒲城县怀仁学校任教。这所学校是我的一个同乡投资设立的,是一所民营私立小学。到那儿后,我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工作得很开心,整日无忧无虑。闲暇时,还能与周围的同事们谈天说地,日子过得倒也轻闲。可谁知就在这时,爱神丘比特竟悄悄降临,点燃了我爱情的火花,一个女孩悄悄走进我的生活,我恋爱了,我们每天在一起,整日形影不离,宛如一人。很快我们谈恋爱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学校领导怕影响校纪,拉拢我们双方家长的极力反对,
处处阻挠着我们,为此,我和领导争论了无数次。无奈之下,我辞掉了工作,踏上了回家的列车。
经过了两次的失业打击,渐渐的我对一切失去了信心,决定自暴自弃,每天从早睡到晚,从晚睡到早,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臭皮囊,这样情绪低落的日子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一天,父亲兴高采烈地回来,说:他有一个同学,在街上开了一家歌舞厅,在音响设备缺人操控,想让我过去帮忙。这份工作的到来激起了我一点儿的自信心,但工作月余后,我便开始堕落起来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被高兴冲过了头,每天瞒着父母和肆无忌惮的跟歌舞厅的“小姐们”鬼混着……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父母的耳朵里,他们狠狠揍了我一顿,责令我辞掉了工作,我又失业了。
回到家里,母亲渐渐地对我有些失望,父亲则是整日絮絮叨叨个没完。我整天在失望的眼神和没完的絮叨中打发着时间。直到一天傍晚,父母在电视上看见了河南三门峡正大电脑学校的招生广告,他们决定送我去学习。第二天,父亲带我乘车来到正大,交了学费,我又拎起了书包,上学了。
到校后的第二天,一个女孩(是我的老师,我的第二个女朋友)便映入我的眼帘,美丽的容貌第一眼就征服了我。我正准备对她发起“猛烈攻击”时,父亲来电话说,师父的朋友在县广场开了一家露天舞厅,每晚音响设备无人操作,商议让我休学回家帮忙。父命难为,无奈之下,我只好休学回家到舞厅打短工,学习电脑和追对象的事只能暂且搁下。许是心中有了牵挂,我在舞厅里呆的日子感觉无聊又漫长,每天除了偶尔教几个女顾客跳舞外,大多数时间都坐在音响旁看人们漫步舞池。渐渐的,天气转凉,跳舞人数越来越少,终于舞厅停业了。
回到三门峡后,我发现:“故地重游,却已物是人非”,起初心想的女孩早已将我忘记。后来,联系到了以前的舍友,得知:他们已搬到了西城,并在方正电脑营销店学硬件组装,信息十足的我加盟到了他们的队伍中,住到了西城,并合理的安排了时间,每天上午,我到正大学校学习电脑操作知识;下午便跟方正的师傅们到客户家实习硬件组装。
然而好景不长,在舍友的蛊惑下,事先不知情的我被骗到安阳做传销,后来又设法脱身逃到北京送牛奶。一去就是半年,自然是弃了感情,荒了学业。年末时,我赚够了路费,从北京回到了三门峡,联系李莉无果后,悄悄溜回了家。
时光在不经意间推开了2002年的闸门。转眼间,我中专毕业已经两年有余,先后调换过好几份工作,但都一事无成,最终还是墩在家,整日无所事事,急得父母日夜为我伤神。刚过完春节,父亲无奈,去求他们公司(亚宝药业)董事长,他看在父亲的面儿上破例安排我上班。刚开始我被分在一分公司水针剂车间做包装工,性格孤傲的我不会与同事交谈,仅三个多月就惹来不少同事的嫌弃,且还与人结了“仇怨”。急得父亲没办法,托关系将我调到西药二车间的压片岗位,在那里,我结识了时任组长的王峰和同事董雷,我们三个可谓是“臭味相投”,很快我们便熟知了,整日形影不离,吃住在一起,一年下来不但工作业绩没有长进,而且还旷工到西藏,被车间主任责令停职反醒,将我交到生产科。生产科领导碍于父亲的颜面,将我发配到贴剂车间当了名备料工,虽说每天仅三个多小时,工资且又多,但每天活计让我重得苦不堪言,一天下来累得我是疲惫不堪,浑身喊疼,不知道这样的苦日子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渐渐的,我厌倦了备料工作,不甘心高校出来当苦力,心中便萌生出借平日所学技能(写作和计算机)调上办公室的想法,于是我便肯请父亲到厂里活动关系,但都无计于是,急得我天天在家哀声抱怨……
恰巧这时,亚宝药业太原工业园刚刚落成,新厂新制,同事们说:调上去后还可以升职,当时我想都没想就报了名,“如愿以偿”的分到了太原上班。到太原后,我才发现自己上“当”了,厂里的情况并不像同事们说的那样,办公室人员名额在集团公司就已经内定好了的,到太原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我们这些人在原单位是干什么,到这里仍旧干什么。于是,我被分到了固体制剂备料岗位工作。
刚开始时,不甘心的我,还凭借着自己的特长努力争取。先后被借调到办公室监理厂区花草种植,任公寓楼管理员,替公司领导撰写发言稿,写部门总结,结合各个岗位出试题、遇大型活动搞摄像,发表报道等等……由于,我的工作卖力,被总经理评为“心目中的好员工”称号,创作的《亚宝是我家,发展靠大家》、《质量警钟长鸣,患者用药永牵我心》等作品也被选用,颁发荣誉证书(这是我第一次得到荣誉),并刊登在大门前宣传厨窗内供过往的员工观赏。但当这些工作做完后,我依旧被发回到车间继续做备料工,“借调”永远也只是“借调”,正所谓“关系即是生产力”,没有后台提携,再拼命工作也是白费。
从办公室发配回来的我,渐渐地,对工作失去了信心,心中纠结不少怨恨。曾多次顶撞车间主任,不服从工作安排,弄得他在人前颜面无存,无法约束于我,最终逼得他没办法,三天两头地停我的工作。由于我的工作不稳定,到月底领得工资自然显得很少,每月的基本生活都得不到保障,靠朋友(李飞)的救济勉强度日,这样的日子一直艰熬着……
到了2007年夏季,厂里终因连年效益不景气,亏损严重,迫使多数职工纷纷跳槽改行。闲暇时,我深刻反思着自己到太原近三年的工作状况,不但职位未提升,而且钱也没赚到,落得一塌糊涂,决定辞职。婚后不久,我便在舍友的鼓动下,狼狈“逃”回了家,仓促告别了亚宝药业。
从太原回来后,我生怕父母责备,带着妻子整日躲窜,不敢回家,如同一只“孤魂野鬼”。工作一直得不到着落,再加上妻子的日夜崔促,急得我焦头烂额,四处托人打听。开始在会友蔡江雷的帮助下,随他在县安瓶厂做苦工,可因车间温度太热,不适应,仅上了三天班我们便放弃了。后来,又听县城北有一家民营小企业(丰源药业)因扩大生产需要正在招工。妻子的陪着我去面试,结果竟然有幸被录取了。我被分配到公司办公室修订药品岗位操作法、设备清洁规程、菊花生产线加工流程等文件,参与研制珍珠佬乐宁胶囊,一下子,我成了一名真真正正的管理人员,可谓是如愿以偿,终于混上了管理层。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由于企业太小,公司的财务链条时常终断,经济拮据得连我们员工仅五百元的月薪都得不到保障,我工作两个多月下来,不但一分钱没领到,相反还搭进去了不少。到了十月份,岳父实在是看不下去,四处托人将我和师哥(即:妻子的哥哥,我们当地人的叫法)介绍到风陵渡电厂当保安。
初到保安队,我刚接触这个陌生的环境,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物都显得很陌生,工作时常做得七零八落,一塌糊涂。好在有比我早到一周的师哥处处帮我料理,时时替我分忧, 让我生平第一次觉得:有哥哥的关爱,真好!后来,在师哥的帮助下,善于发挥自己技能特长(电脑、写作水平)的我,很快得到当时保安队长(苏杰平)的赏识,执勤两周后便吩咐我分管后勤,每天工作是:为新队员发放衣物、日常用品,撰写保卫月度工作总结,制订各门岗执勤制度,完善队部资料档案,登记厂区违章人员的询问记录等,我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被风吹、日晒的执勤工作,成为了一名管理人员。
也许是天意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喜事接连不断的砸到我头上。不曾想,应聘时的一份《自荐书》,会帮我大忙,这份材料被公司安全监察部消防保卫主管(陈宝元)在不经意间翻到(当时部门除了部长之外仅有两名主管,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便时常调我到去部里帮忙,顺便整理办公室内务卫生,一来二去,我渐渐成了安监部的“常客”。
得到主管领导器重的我自是信心十足,每天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工作得更加卖力了。刚开始,我的工作范畴仅趋限于保安队的资料。后来,陈主管将消防队资料也托我代劳,到生产现场统计灭火器材、水消防栓数量,编制厂区重点防火部位应急预案,出台消防保卫队员日常工作记录,修编公司各级防火、防盗责任制、各岗人员执勤制度,撰写公司安全保卫年度工作总结,预算年度治安保卫劳动服务费用……等每项工作我都做得数据精确、条理清晰、语言流畅,深得主管领导的默许和认可。
时逢来到2008年5月中,随着国家对电力企业的要求:严禁电力企业私雇外来务工人员,必须以发包的形式,妥托有资质的单位进行挂靠。保安人员作为外来务工队伍之一,自然不能改变“改汤换药”的命运。公司响应了国家的号召,将厂区治安保卫工作发包给了永济一家保安服务公司代管,并责令该保安公司必须妥派一名资深的队长长驻厂内,负责保安员的日常管理工作。
由于受保安公司接管前期办理手续耽搁,同年7月28日,永济保安公司新妥派的队长(胡启来),终于走马上任了。(期间原队长:苏杰平,因工作作风出了问题被公司辞退)。刚上任的队长因为我们之间不熟悉,见面无话,缺乏沟通,再加上中间有个别图谋不轨人员的挑拨,渐渐的我们之间产生了误会,由误会生成矛盾,愈演愈裂,最终一发不可收拾,引起了主管领导和身边同事们的关注。后来,主管领导也曾多次找机会给我们调解,但都无果。领导们看看无计可施,考虑到工作的原因,两人都不能舍弃,也就“睁之眼闭只眼”,任由我们的矛盾发展了……
到了2008年12月底,大唐集团公司的安全性评价专家组来公司检查,考虑到部门人手不够,加之一年来对我的考察,安监部领导经过研究决定,调我长期到部门工作,算作是:受外包施工单位的劳务派遣,输出给主业单位工作的人员。从此,我终于坐上了安监部的第六把交椅,得偿所愿的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管理部室人员。
随着我的职位晋升,我的工作范围自然也扩大了不少,从刚开始的消防保卫基础管理工作,拓展到交通安全管理、外来人员准入证办理、外包工程安全协议的审查、施工人员入厂安全培训、预案演练的汇总、安全保卫管理制度的修订、通讯报道的发表、签发生产现场动火工作票、物资出门票据、部门月度安全简报、会议纪要、工作总结等各类报表的上报、办公室档案管理及6s标准整理等……让我学到了很多,体验了许多,工作能力也提升了很多……同时,与各类前来部门办理业务人员的交谈中,教会我许多正确工作的方法。
如今,我已凭借着自己多年来的生活阅历和工作经验,历练出严谨的工作风格和低调的做人处事方法,也选择用沉默的方式成功化解了往日的一切矛盾。同时,通过经历也使我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工作困境、未来的发展方向及家庭赋予承担的责任。今后,我将会用忠实勤恳的工作态度及低调和气的做人处事方法去回报:含辛茹苦,养育我成人的父母;辛勤栽培,督促我业绩晋升的主管领导们;甘为人梯,辅佐我事业有成的岳父、岳母及兄弟姐妹们;体贴入微,靠我“顶天立柱”的贤妻俐女。
四、我钟爱的*趣爱好:
我平时有两个兴趣爱好:一个是听音乐,一个是写作,这两点构成我精神生活的一切。
晚上躺在床上听音乐,是我每天的必备“功课”,也是我自小便养成的习惯。听音乐不单单是因为曲子委婉动听,更多的时候我喜欢斟酌歌词。因为歌词是人们可以把自己从对生活的绝望中救赎出来的唯一方式,所以每次听歌时我总能回味出歌词所表达出的深远意境……
再者就是写作了,我的写作爱好是秉承了母亲的遗传。母亲就喜欢写作,在她从业三十余年的教学生涯中,不少的文学杂志上都相继刊登过她的作品。
图为:我设计的《许诺文集》封面
记忆中,小学三年级时,母亲便开始培养我的写作能力,那时母亲每天饭前安排我熟记一篇作文,背不出不给吃饭,刚开始时,我还不太习惯,也曾记恨母亲不通人情的做法,后来,随着文章熟记数量的增多,发现自己居然能出口成章,明白了母亲起初时的良苦用心,心中便不再怨恨了。
随着时光的不断飞逝,年龄逐增,渐渐的,我在母亲的不断的熏陶和循循善诱下,迷恋上了文学。喜欢孤芳自赏;喜欢品读、收集一些华美带有忧伤的文章;喜欢了在清晨,砌上一杯浓茶,沐浴在被阳光斜照的树下听鸟鸣,品香茗,尽管纸质发黄的书上,铅字冷若冰霜,但情痴若毒的我总能领悟到它艳如桃李之处;习惯了在每个静谧的夜晚,躺在灯下不即不离、不缚不脱的写心情,将烦乱的思绪沉淀再沉淀,过滤再过滤,按不同年龄段的阅历梳理起来,用孤郁的字符编织成文字,一天写一点儿,这样字组词,词并句,句汇段,段聚章……时间久了,便垒成了《许诺文集》。
五、我结交的朋友们:
有位哲人说过:只有彻底了解你的人才能做你的朋友;只有深深洞察了你的弱点的人,才可能成为你忠实的朋友。友情的深浅,不仅在于朋友们对你的才能钦佩到什么程度,更在于他对你的弱点容忍到什么程度。因此,谁是你的朋友,谁就是你的生命尺度。也曾有人告诉我说:“朋友”是你日复一日忙碌出来的,朋友越多,你就有越多的为朋友忙碌,将自己的生命,细细的剁碎给朋友分享。我自小生性孤傲,且又懒惰,不愿有太多的忙碌,所以朋友不是很多……
赵新峰,属狗,小我一岁,学习要好,我的同巷好友,是童年时最要好的玩伴之一。那时,父母和叔婶们之间不和,我没有玩伴,每次回家除了姑姑家的表弟(闫百龙)之外,就是找他玩了。他父母早年离异,留下他跟父亲在一起生活,且父亲又忙于地里活计,无心收拾家务,家里时常乱七八糟。小时候,他家便成了我们聚集的场所。那时,每次放学我都要领着表弟到他家里去玩,一起看电视,下军棋……他的父亲回来后,碍于两家大人们之间的颜面,也不好说教我们。
等到稍大一些,我们便结伴出去玩,一起下黄河滩鱼池里游泳,一起到沟里捉螃蟹,到野地里追野兔,抓知了……那时我们的日子过得甭提有多开心了。后来,因为母亲工作变动的原因,我家搬到城里去住,产生了距离,我们便失去了联系,除了我偶尔周末回家见到他们之外,其余的时间,我们便再也见不着面了。
闫百龙,姑姑家的孩子,我的表弟,属虎,小我五岁,我童年的又一玩伴。我们除了“打断骨头连着亲”的亲情外,还存在着友情。我每次去新峰家玩,总伙同他随我一起去,我们一起看电视,下军棋,游泳,逮野兔,抓知了的日子里自是少不了他的份了。那时,我们仨人每一次玩游戏的时候,因为我年龄最大,老大位置自是非我莫属,有“决策权”;新峰为老二,由于脑子好使,是我们的“军师”,每次出去玩,“出谋献策”是他的职责;而百龙则年龄最小,排老三,他即没有决策权,也没有能力出谋献策,是个“执行者”,我俩一些“决定和措施”靠他的执行,才能达到最终的乐趣。我们仨人的感情就这样一延续至今,直到现在每次回家遇到表弟,他总是先告诉我,新峰的最新消息。
朱雪娜,闻喜人。坐在我前排的女生,生得楚楚动人,算是我的红颜知音之一。虽然,平时我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倘若我遇烦心事,向她诉说时,她用质朴的言语总能说得我心服口服,这是让我在心里永远敬佩她的。
薛丽娜,也是闻喜人。是一个喜欢扎麻花辫子的女生,我的同桌,也是我那时供奉的“神”,平时不敢怎么得罪她。因为,她除了时常借我抄作业外,而且也是考场上唯一决定我成绩好坏的人。那时,我们俩的考桌中间仅隔了一条过道,每当她答完题,便借“检查”故意将答案举高一些给我抄,助我每次考试顺利过关,致使我们老师对平时爱旷课的我,居然还能考出好成绩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丁高娟,夏县人,坐在我后排的女生,班上的生活委员。平时说话大大劣劣的,给人的感觉就像个“马大哈”,但也是班上最懂得节约的女孩子,听同学们说:她父亲有个工厂资产值好几百万,但她每月的生活开支仅有五十余元,而且这里面还包括回家的往返路费,班上的同学们背后都骂她“吝啬鬼”。她听后却不以为然,告诫同学们说:家里有钱那是父母的,又不是我的,我要靠平时打工赚的钱供养自己。这话让我听后不由的心生敬佩,和她闲聊中,她传授给了我不少持家、节俭的“妙招”。
刘亮亮,丁高娟的同桌,家住在垣曲县新城滨河市场内,是我的“铁哥们”,红颜知音之一。俏皮可爱,尤其是一双“眯眯眼”,具有征服男人的“杀伤力”,引得系里系外好多男生都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平时除了郭春莉之外,最多的就是找她聊天了,每和她聊天时,她喜欢和我探讨:“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幸福就是在一个静谧如水的冬夜,慵懒地躺在温暖松软的被窝里,灯光如银霜流空,不觉飘飞。听窗外银絮‘沙沙’扑窗,似在与你窃窃私语。手里揣着一本淡雅的香茗小书,却不看。痴痴细想许许多多,如蝴蝶绕身翩飞的心事,想啊,想啊……想得都想不起来想什么了,或者是谁在想了。那时真不是想的问题傻,还是想问题的人傻了。”她让我看到了女孩子身上的好多优点:老天给她的饭是别人做的,生她的头是枕在别人肩膀上的,她不需要去担心前方的路途会有多少刺荆坎坷,只需记住商店的棒冰各式各样。她每天无忧无虑,可以为一件小事笑得花枝招展,倍感可爱;也可以为一件小事哭得鼻涕眼泪,楚楚动人,这些都表明了她感情丰富。她多姿多彩的生活,让我这样的男孩看看也解谗。
王飞朋,王瑞华,都属狗,小我一岁,芮城风陵渡人,是我在读师专时结识的两个“死党”。王瑞华的性情刚烈,算一个男子汉;而王飞朋则恰恰相反,是一个腼腆型的男孩,说起话来低声柔气,给人感觉像个“娘们”。
在师专就读期间,他俩是我在校唯一的玩伴,课上课下我们时常在一起。回想起和他俩在一起的时光,有快乐也有忧伤……那时,我刚入学不久,对环境很陌生,且体格弱小,时常遭到高年级同学的欺负。只要我每遭欺凌时,瑞华总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了能顺利帮我摆脱,他曾多次与高年级班的同学大打出手直到头破血流;而飞朋也夹在其间不尽的劝说,力求和解。为此,我对他俩产生一种由衷的感激。
段晶华,属猴,西炉村人,是我在初中一次逃学时随老三(肖锦辉)结识的,当时他在芮城中学191班就读,后来到镇派出所上班。结拜时,他年龄最大,被我们称之为老大,是我们组织机构里最高“领导者”。生性顽皮、狡猾,除了平时爱贪图别人“小便宜”外,为人方面还算是彬彬有节,对我也是挺正直的,丈义的。当时的我,把他当成遮风挡雨的“铜墙铁壁”。
康峰生,和老大同岁,生日略小于老大,在我们当中排行老二,是我2000年刚从师专毕业,在一次酒会上结识的,他平时话不多,厨师出身,体型略显胖,当时住在人民商场楼上(后来搬到了南关村居住),每次到他家时他总烧上一桌可口的饭菜,让我们回味无穷。在一起时,他总能如亲哥哥般细心照料着我,给我一份安全感。
肖锦辉,也是猴属像,也因生日大小缘故,排在第三位,是个标准的腼腆型的男生,家住学张乡学张村。是我在读初三时认识的,没有结拜以前,我们三人在学校经常在一起玩(还有:刘波),当时被班里同学们称为:有名的“三人帮”。每遇到不开心时,他总用幽默风趣的话语,惹得我破悌而笑,将烦恼忘却的干干净净。
刘 波,也属猴,先后学过医学和理发,平时喜欢唱歌。他父亲是内蒙古人,是个知青,早年来芮城插队,在风陵渡相中了他母亲,便留了下来成家立业,生下了他。印象中,他是个懂礼貌的孩子,嘴很甜,会说话,无论到我们谁家,他那张嘴总能博取大人们的欢心。我们结拜时,因为他和老大(段晶华)性格合不来,没叫他,为此我们之间起了隔阂,后来,便无了音讯。
姚雷波,和我同岁,黄河滩下董村人。也是因为生日的缘故,排老四,在我前面,是和老二同一天结识的。他性格与老大相似,但是懂得体贴人,精明能干,会处理事。平时我和他开玩笑是最多的,我们在一起时可以不分大小,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即便是吵得面红耳赤,也会一笑后不了了之。因为,和他一起玩时,能让我感到舒畅许多,可以不用去理会那些“高低尊卑” 的传统观念。
崖彦晓,刘原村崖原巷人,是我2000年在芮城御苑大酒店打工时认识的。我的“铁哥们”。文化水平不高,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总能从他日记里冒出来,惹得我捧腹大笑。但他有一身好舞艺,跳起舞来姿态轻盈,确实令我望尘莫及。记得我们起初的相识,是因为他一次在酒店里清理卫生时,不小心将台前ktv电视机碰落到了地上,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后来不断的交谈中,我们彼此敞开心扉,向对方诉说心声,体验着我们相似的成长经历,从相识到相知,短短的时间,我们便情如亲兄弟。
和他在一起时,时光虽有快乐,但我们也曾有过很多不开心的往事:有过教女孩跳舞时,被其哥哥误会,遭到毒打;也有过和别的女孩跳舞,被其男朋友威胁,晚上散场后不敢回家的情形……然而不知何时,我对他渐渐产生了依赖感,离不开他,在我心里早已将他视为生命的一部分,每次不管是新写的文章,还是开心的事,我总是先拿来让他共同分享,我觉得那才叫真正的快乐。
再后来,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我们都相继娶妻生子。他也凭自己的技艺,开了一家理发店,自然是我常去的地方。如今,每遇工作闲暇时,我总按奈不住携妻子到他店里坐坐,将心里的烦心事或困惑感描述给他听,让他帮忙分担。因为,我总感觉他能理解我,最懂我的心。
李 岩,西陌人,属虎,小我五岁,是我在小崖理发店认识的。交往中我和小崖都把他当做亲兄弟看,由于年龄的差距,相互之间对事物见解不同,平时,我们很难聊到一起。令人羡慕的是:他有一位持家有道,通情答理,能掐会算的母亲。我们每次到他家时,他母亲总是虚寒问暖,关心体贴,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后来,他也在城里开了一家理发店,起初,我还时常到他店里去闲聊,后来因为他借孩子过满月对我们兹酒生事后,便断了联系。
蔡江雷,学张乡蔡家村人,现在新疆伊犁服兵股,算是我的“铁哥们”。早年受过音乐训练的他唱得出一曲好歌,吹得一声委婉动听的笛音,是个文艺爱好者。我们是在太原上班时认识的,又是同舍好友,因为*趣相投,很聊的来。工作闲暇时,他时常唱歌给我们听,只要他一出音,美妙的歌喉总能引来厂里许多女孩子的倾慕,让我们这些自傲清高顿觉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所以那时我每次听到他的歌声时,心里便不由得对他滋生出一种莫名的羡慕、嫉妒和恨。
李 飞,大王镇李涧人,也算作是我的“铁哥们”之一,为人正派,处事谨慎,他最大的缺点就是要面子,爱显摆,即人们常说的“装腔作势”。2004年我到太原前,听父亲在家提起过他,却并未见过面。
记得和他初次见面时,是到太原上班后的第一个周末,那时他正在北门保安岗值班,无意间我到门岗闲聊,攀谈中得知他正是父亲常在我面前提及的朋友家的孩子,因为两家大人们在一起关系要好的缘故,我们便交往起来。渐渐的,我们相互熟悉起来,每天吃住在一起。那时我由于生性孤傲,为人处事能力很差,不晓得讨好领导,人多时经常当面顶撞上司,弄得领导很难堪。后来,领导为惩戒我,不肯派活给我做。月底没有工资。那时,我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吃了上顿没下顿”对我来说是常有的事,但每次遇到经济困扰时,总能得到他的慷慨救济,这让我在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心里总觉得亏欠下了他很多,很多……
六、我的情感经历:
人常说:爱情是美丽的,是神圣的,我的爱情也亦如此,也曾创造出一个个“海枯石烂”的爱情传奇,经历过一段段轰轰烈烈的日子。如今,我每遇工作闲暇,静静躺在床上时,托不住的思绪就情不自禁就回到了从前,回想当初相遇时眼神叠印的眷恋;寻找那只失落的纸鸢;反思那些还没有开始就成为美丽错过的故事……
郭春莉,又名:郭云,闻喜人。师专时坐在我前排女生,一个美丽而又忧郁的女孩。她有一头如瀑的长发,一条白丝带系成蝴蝶结垂在发梢,一张清秀略显苍白的脸上嵌着两只乌黑的眼睛。记忆中的她很文静,闲时她时常捧一本书静静地看,每个飘雪的日子,她总是一个人倚在窗前对着茫茫的白雪发呆,眼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忧伤。那时我们除课间一起闲聊外并无过多的交往,课后,偶尔撞见也只是相视一笑。但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眼神,都令我的心泛起层层波澜,年少的我毕竟不懂得这是爱情。
2004年5月份,我从匆匆太原回来参加她的婚礼,结婚前夜,她留我在家住宿,坐在沙发上,她问我:“听我结婚时,你是什么感受?”其实我当时心口已经被莫名的痛扎得快喘不上气来,但我还是硬撑着对她说:“没什么感受,我愿你生活幸福,只要你过得比我好!”说完,我们相互对视一眼后,低头沉默,无语。第二天,刀绞般的心痛,逼的我没能参加完她的婚礼便匆匆逃回了家,再也没见过她。
廖庆莉,属猪,小我三岁,一个“小家碧玉”型的女孩,学张乡古垛村人,职校毕业,学幼教出身,吹拉弹唱样样通。是平生第一个对我投怀送抱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初恋情人。我是在陕西渭南蒲城县怀仁学校教书时认识她的,记忆中,她很文静,乖巧。
当时我们是邻班,她的教室座落在我前面。每讲课时,只要头稍稍一抬便能看见她。那时,我们除了相互借教具外,并无过多的言语。我们俩的姻缘线是在教学搭挡(刘霞)一手牵连而成的,记得那是一个没有阳光的午后,天阴沉沉的,一次课余时,我到搭挡的宿舍里聊天,从搭档的口中得知:幼教班的廖庆莉对我已芳心暗许,搭档表示愿意为了我挫合这段姻缘。我即庆幸又失落,庆幸的是没想到我还能得到其他女孩的倾慕;同时,也为她并非我心目中“白雪公主”的相貌而感到失落。
或许是为了体验初恋的感觉,或许是处于怜悯和同情,迷迷糊糊中在搭档有意挫合下,我们相识了,从刚开始的书信传情到后来的形影不离,日续渐涨地培养起了我们美好的爱情。没过几天,我们的谈恋爱的事就被学校里一些“无聊人士”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领导以维护学校形象为由,伙同我们双方的家人出面制止,愤怒的我多次与校方领导争吵辩论,但都无果。无奈之下,在一次和领导的大吵后,冲动的我辞去了工作,在她依依不舍送行的泪雨中,我踏上了返乡的列车。
回来后我便被父亲安排到酒店工作,但我们之间一直还保持着联系,时常能收到她寄来的书信,里面抒情的文字总能使我为之所动,感动的鼻涕眼泪。记得那是个冬天夜晚,刚下完雪,气候显得异常的冷,过年休假期的她,兴高采烈地从渭南回来看我,当晚我考虑她天黑路远,回家不方便,便留她在家住宿。她依偎在我怀中,深情的向我倾诉着:她的思念和离开我后生活上的不堪,在她的真情打动下,空虚和寂寞的我将她拉上了床……
然天妒良缘,一次,酩酊大醉的我,被歌厅小姐们所污。醒后,我深感羞愧,在我心中烙下深深的疤痕,也成了我愧对她的理由。时逢五一,她回来了,一如既往先到酒店看我,倍感羞愧的我,对她一字不漏地做了坦白,并提出了分手。她听后,由开始眼泪汪汪的沉默变成后来撕心裂肺的纠缠,但受良心自责的我,最终还是狠狠的撇下了她,转身离去,熄灭了我们爱情的火苗。分手后,为了弥补我伤她心的愧疚,我用笨拙的双手将她留给我的所有日记和信件敲进了电脑,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来,让这些成为我感情受挫后的慰藉,同时,也鸣响了我今后感情再出现越轨的警钟。
李 莉,与我同岁,河南灵宝人,是我在河南三门峡学电脑时的老师,后来又随感情发展成为我的第二个女朋友。和她相处时的阳光是明媚的,心情是舒坦的。为了创建我的个人感情,实现在舍友面前许下:两周内追她到手的“承诺”,我故意以住宿远,不能按时到校为,征得校方领导们的同意,让她每天抽出一节课的时间单独为我开“小灶”。渐渐的,一来二去,我们便相熟起来,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闲聊中,得知她的家况(父亲早年开金矿遭人刺害,撇下她们母女撒手西寰)及她以前的许多事……
那年,我约她到住处来为我庆贺生日。她爽朗的答应了。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郑重其事的对她说:“我爱你!”她惊恐地用家境情况及以前谈恋爱的事不停地搪塞。我听后,略显激动,搂住她说:“我不在乎你以前,我只希望咱们从现在开始。”她眨吧眨吧双眼,没再说什么,从此我们便确立了恋爱关系。
而后,我依旧每天按时去学校听课,其实说是听课倒不如说是看望她,我每天去和她聊上一中午,陪她吃完饭后,又匆匆赶回。这样的日子仅持续不出一月,在一舍友蒙骗下,我去了安阳做传销,后来设法脱身辗逃到北京,一去就半年。期间,我时常在她的传呼机上留言,但都得不到回复,无奈我在北京萧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年末时,我攒足了路费,辞掉了工作,匆匆赶回来看她,可她却悄声匿迹,杳无音讯,我在三门峡逗留了一周后,便匆匆逃回了家乡。从此,我们的感情也随着她的消失而终结。
任志英,河南灵宝人,雪白的肌肤,品貌端正,标准的事业女性(吸烟、喝酒样样通),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孩,后来,不幸的成为我发泄感情受挫的“牺牲品”。
我和她是在三门峡西城方正公司附近的刘家渠认识的,那时我们租的房子相互之间离得不远,她每晚从单位(春光肥牛城)加班回来总要到我们这里聊会儿天。闲谈中得知:她以前也曾在李莉所在的那所学校就读,是我们的下一届,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和校方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包含:李莉),迫使她弃学从业,如今在一家火锅店当服务员。
我们的恋爱关系是在我从她口中得知李莉结婚的消息后确立的。记得那是个深冬的夜晚,天下着雪,对李莉仍抱有幻想的我托她到学校打探,而自己则在车站侯车厅等她,过了两个多小时后,她带回来了李莉即将结婚的消息,当时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她扶我上床休息。夜间,我借着酒性在她的身上狠狠发泄了我对李莉的不满。第二天醒来,羞愧的我向她道了歉,便急匆匆的“逃”离了三门峡,回了家。
后来,她曾相继来芮城看过我两三次,每次来,她的嘴都显得特别甜,引得我父母及家里的叔婶们都非常喜欢她,督促我早日娶她过门成亲。可就是因为她这点,让情感敏锐的我觉察到:她是个非常有心计的女孩,不想让婚后的生活任由她摆布,所以就多次找茬引发矛盾,与她草草分了手,不再见面,断了联系。
杨 璞,属牛,小我四岁,阳城镇东风村人,我曾经相处两年的恋人。因为我们在非典那年认识的,玩笑时我叫她:“非典女孩”。
记得那时我刚进亚宝不久,一天父亲的同事来家做客,闲谈中提到我的婚事,听说:厂里有一个女孩,性格挺乖巧,且相貌出众,表示愿意保个媒介绍我们认识,父母听后默许。次日清晨,父亲的同事将我们约到母亲学校南边的路口处,问我们:“你们看觉得对方行吗?”我们俩异口同声的回答:“行”!一锤定音,用家乡的话说,我们算是“见面了”。
当时,我家刚买了单元楼,正在搞装修,家人都很忙,她经常到家里来帮母亲洗衣做饭、料理家务。而在此期间,我为了表示感谢,多次约她出去吃饭,找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很快我们熟悉了,相互之间无话不谈。闲聊时,我被她温柔、乖巧的性格打动,渐渐的开始喜欢上了她。终于在某个晚上,我悄悄爬上了她的床……
阳春三月,是个踏青的季节,受她的父母之邀,一同去阳城镇北边山上的“宝玉台”许愿。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山势险峻且路又难走,我们走了六个多小时才到山顶,在寺庙里,她父母的教唆着我们一起手挽手跪在佛前许愿,完后,我们同时问对方:“你许的什么愿?”没等对方回答,互视一眼,全笑了……
我和她相处时的日子总是先喜后悲的。转眼间到了游龙舟、吃粽子的日子,母亲早早的包好了粽子,等着我们一起回家吃团圆饭。她起初时爽快的答应了,邀她去时便变卦了,又不想去了。气愤的我与她发生了争吵,狠狠地甩了一下门,拂袖袖而去。
硕果丰收的十月,我结拜的老二(康峰生)要结婚了,按我们当地的风俗:结婚的前一天,我们这些朋友要去新郎家里帮忙布置新房,称为“暖房”。我兴致勃勃的约了她,她爽快应允了。可是后来,她失约了,没有来,眼看着天快要黑了,老二在电话中一遍遍催促着我,我一直等不到她,很生气,到她的住处找到她询问时,她告诉我说:“我已经约了厂里别的女孩逛街。不想去了。”我气炸了头,又和她争吵了起来,甚至还动了手。愤怒的我本想拿出刀具吓唬她一下,可谁曾想,她不甘示弱扑上来猛抢我手中的刀,夺来抢去,悲剧发生了……她的左腿被我手中的刀片刺伤,大量出血。看着受伤的她,我一把抱起她跑向了医院,后来,经医生包扎终于就止住了血。此时的我懊悔万分,坐在她病床边,握住她的手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请原谅。”她强忍住疼痛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那天晚上,我没有去为老二“暖房”,只是默默守在她床边,直到天亮后才起身离去。
之后的很长一段的时间,我们没有见面,也没通过电话。直到去太原上班的前一天,我拨通了她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她还依如往常爽快地应了下来。令我奇怪的是:这次她竟然如约而至,陪我到街边的夜市滩上就餐。饭桌上,我将去太原工作的事告诉了她,最后特意追加了一句:“建于我们之间经常吵闹,我想咱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会对我们彼此都会好一些的。”她听后伤心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到太原后,我们仍一直保持着联系,时常在电话中互诉思念,除了每天不能见面外,感情依旧。一年后,两家大人们便为我们举办了“订婚宴”,算是“订亲”了。五一到了,我借休假时间从太原回来看她,那天晚上,我约她出来吃饭,可是遭到拒绝,理由是:她已经约好和其他女孩出去买衣服。结果我在街上碰到她时,她却和别的“男人” 一起手挽手逛街,我当时气急败坏,在街上拦住她,与他们大闹一顿后,最终不欢而散。
那天夜里,已经很深了,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于是,便合衣下床来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地望着夜空,脑海中呈现出我和她初识时的情形。在心中一遍遍追问着自己:“我到底喜欢她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短短一年时间,为什么她会判若两人?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难道仅仅是为了满足身体上的需要,还是……”我拧灭了烟头,终于狠下心来,决定放弃。
没过几天,我便回太原上班,我们之间没再联系,无了音讯。后来,从母亲口中得知:她已经和那个男人同居了,母亲怕被别人笑话,悄悄帮我退了亲。此后,我们不再相见,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一纸结婚证,签订了我一生的幸福;一枚婚姻登记处的印章,张开血红的大口将我以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神话般的幻想吞噬亦尽……经过几次失败的恋爱和感情的打击后,恢心的我拒绝恋爱,害怕谈情,甚至萌生了投入佛门的念头。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长辈们的有意撮合下,我结识了正在新世纪幼儿园教书的她——赵巧(我现在的妻子)。
她相貌平平,性子急躁,脾气很烈,时常于在家和我为锁事而争吵不休。感觉中的她虽谈不上温柔,但是很贤惠,持家有道,家教修养很高,通情达理,对父母往日里的要求百依百顺,是一个懂得尽孝的女人。婚后,我时常在外忙于工作,回家次数少,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人帮忙张罗、照料,她善解人意的处事风格,时常能引来父母亲朋、左邻右舍们的好感,赢得良好的口碑。
其中最令我自愧不如的是:每遇气候的变化、逢年过节,她总不忘给父母们增添一件贴心的衣裳,替我向终日操劳的父母们送去一份温暖,这些让我一次次地看到她素日里的贤惠孝顺,令我感到忘尘莫及。闲暇时,母亲常在耳边告诫我:巧儿是一个孝顺、懂事的好媳妇,让我决不能亏待了她。还曾多次责令我改正恶习,不得无端生事,惹她生气。
后来,她又为我喜添一女(董林娇),让我们这个原本冷漠的家庭,多了些欢声笑语,沉闷的气氛一时和谐了许多。有了孩子的相伴,父母不再唠叨我了。每日,他们将所有的关爱全部投在了孩子身上,我顿觉轻松了很多,紧张的家庭内部矛盾也缓解了许多……
随着感情的逐渐加深,我们用爱心搭建起的婚姻城堡,如今已是日益稳固、牢不可摧。尽管我与她时常还会为一些 家庭锁事而争吵,但为了孩子,这些事都动摇不了我们的家庭根基。如今,我已习惯了在她无端的责骂下,去委屈求全,会情不自禁地想到她的诸多优点,学会了用体贴、善待的心去宽恕我们相互的过错。无论时光过了多久,总感觉我们如新婚艳尔,她依旧是我最美丽的新娘。于是,暗暗的我发誓:我要用一生去善待妻女,为守护用爱心搭建起来舒适和安逸的家庭,任劳任怨,不懈努力,直至奋斗终生……
后序:快意的写下这些文字,是在回味自己的成长历程,那些记忆里有我曾经随手丢弃的苍老;有我珍藏的一页页美好的回忆……然而,时无重至,华不再阴。走过了伤心,如今的我已经学会了开始用一种笑看云卷云舒的心情,去品味苦涩背后的甘甜;学会了怎样在磨难中抚慰心灵,守护梦想;此刻,我用两眼茫然,作别那留在西元前的童话,让烟逝的时光落成哽咽的记忆,在凋黄殆尽的字里行间,抖落出我对曾经的眷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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