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明天的记忆风语风依

发表于-2013年08月11日 晚上10:52评论-3条

一直往南走有个边城小镇,五谷镇四面环山,有条河从镇中心流过,山上长的都是常青树,山水分明,充满灵性。除了当地人,飞机和鸟都知道这是一年四季都绿的地方。感谢上苍,它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没经历过地震、洪荒、战争等大灾大难,鸡鸣狗盗之事虽也存在,不过都像中学里的校长训话“本校不良少年是极个别情况”人民安贫乐道,除了偶而赌赌钱,民风基本和早晨的风一样淳朴。祖国的崛起建设之风就像美国的飓风,飓风是流体具有沿程损失,当它吹到五谷镇时已温顺的和大漠的孤烟一样直,所以科技就像哑巴的口技,很落后。当地领导都是老一辈,慢悠悠小酒、慢悠悠抽烟和慢悠悠散步,习惯了慢生活于是一碰上快东西就头晕,心和身都扛不住,比如。去外地学习坐车是必须的,车跑的快是正常的,于是这学习过程就是两次头晕和呕吐的经历。即使学归者感慨万分,由于物质和精神粮食在路上都吐光了,对着来学术交流的同僚只有吐苦水。这样新的东西久久进不来,旧的东西则在慢慢衰退。但人是不甘落后的,此地在各技术援助下终于修了一个现代式的水坝。

到今天这水坝也有50多年历史了吧。短短几十年它却历经了沧桑,泥墙般的因年久失修破陋的已到了不用再修的地步。一个星期前小镇的领导已对该水坝的命运进行了讨论,久久没结论。五谷镇自从5几年的剿匪完毕没再发生什么大事,最大的一件事也就是几年前的一次围杀野猪。这里的精英们眼见一年比一年老,都暗恨英雄无用武之地。该水坝的科技含量虽不高毕竟是个庞然大物,这是个展示的机会,所以大家一致认为不能轻率处之。他们聚在一起根据各自特长订制了许多方案,同时在评审时也根据各自的特长否认了所有方案。财务部的提出通过上游蓄水把坝冲蹦,这样节省经费;社会工作部把它否定,理由是可能产生洪荒对下游人民造难;工程部觉的应该直接用挖土机挖掉,计划部否认,挖土机破坏性大破坏土地根基不利水坝的再建设。。。。。。最后资料管理室的老张提出,爆破,全体哗然,财务工程计划三部一起反对,说太不靠谱。一直深思模样的老镇长倒发话“我看行。”同时站立一按大石桌算是定了谱。镇长把他叫到私人办公室,问如何爆,老人说爆可以怕影响太大,镇长再问在不影响大的前提下如何爆。老张一拍额头,很夸张的灵光一闪,说,我儿子。

老张是个退役军人,隶属工兵部对爆破有一定的认识,他为人上进学习上心觉悟也高,哪出练兵都很卖命,有国事为重的的大局观。天妒英才,在一次排雷训练中不小心受了重伤,然后养了几个月的病。这关键的几个月使他错过了越南战争。当时他卧榻念国因不能为国牺牲而古诗人般忧伤了很长一段时间;正是他这短暂的诗人的忧郁和一腔爱国情怀打动了一位护士姑娘,这又让他因不能为国牺牲而庆幸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位护士姑娘后来生了个儿子,取名张盛。在老张还不叫老张时他就开始叫儿子阿盛。阿盛为儿乖巧,无论是父意还是天意一律顺从,所以四岁学字、从小学到高中没和哪个孩子打过架,见了亲朋好友还会招呼问好,那些邻大婶更是预言家地赞这娃有出息。多年后阿盛不负众望考上大学,工程学。老张觉的工程学有前途,很小时,每每下大雨,他就总指着那大坝教育儿子“看那座东西,有如苍龙出海抵得住千军万马,儿,那叫工程”阿盛见那风吹雨打不动摇的大坝,很受鼓舞,觉的将来就要干那行。

老张历来关心儿子的身心发展,每逢假归他都会问他所学几何、近日所思,应该是心存“知子莫过父”的传统观念,觉得自己不能坏了规矩。大一寒假他提过自己学了爆破。老张一听惊讶不已说,大学也学爆破?我部队时也学过,那可是个危险活。语气复杂的带有一点不满和一点喜悦还有一点不屑。不满是因为儿子是知识分子却让干危险活;喜悦是因为我老张也学了大学的东西;不屑是因为大学竟教授这么简单的技术。张盛观颜察色安慰老爸说,我的爆破和你想的不同,“定向爆破”和“智能控制”一句话两个专业词汇把老张镇住了。他说,不错;然后语重声长说,盛,无论学什么都要用心,知道吗?张盛一个劲点头。以后老张就记住了儿子学过“智能爆破”“定向控制”

老张没想到儿子的技术一年后就将派上用场,而且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效,顿时有种老年再得子的愉快。可惜他忽略了“学过”和“学到”不是一回事,不然他不会那么灵光一闪的向镇长提出“我儿子”的建议。这一提,老镇长仿佛顿悟也一拍脑袋说,我倒忘了,他学工程也有三年了吧?当年高考分数还是我帮忙查的;可惜了我女儿不争气、、、、、、他情绪一下掉落。老张忙安慰他都过去了。

暑假将近,张盛跟老爸通话得知放假后要去拜访老镇长,问清原委甚是心慌,堪比突然成了他女儿的男朋友。老张说,这是前途问题,你好好准备、、、、、、张盛被叮嘱的心如潮水,话一大堆话从内而外的涌,到了喉咙却又什么也没有。他最怕话题有两个,女人和前途,而后者尤其。都怪自己当初瞎扯什么定向、智能的,当时什么原理都没弄懂,而现在爆破的定义大概都忘了。这怎么交代?如果叫老爸向镇长推掉,不竟展现自己学无所长还扫慈父之脸面,学无所长为不慧、扫慈父脸面为不孝,一个不慧不孝的大学生还有什么用,所以此路不通;如果硬接工程的话,到时不会有参考电路也不会有参考图解更不会有参考程序。出了差错可不是烧个电路版的事,那是火药,炸不了大坝是渎职,炸了自己是殉职,渎职事大殉职事更大。这活不能接。几经思量终于有了解决方法,很简单,绕过老爸自己直接向镇长推掉。他腹稿着,先礼貌赞他办公室的装潢雅观和他脸色精神、事业老当益壮等;然后以求解的态度聊聊大坝的历史、现状和这修整工程的重要性,暗暗强调过程中领导们的作用;紧接着表示对他对自己的信任很感激,再说自己主攻的是建设不是拆迁,老爸因了解不深才跨下海口,请他见谅;接着再次表示感激同时转折委婉提出不能接受工程 ;理由是自己实践少经验不足;最后给他提些大众化的建议;整个过程语音要诚恳语调要偏低,但音量不能太低,让人觉得自己处在请教的地位同时不是求救的角色。张盛料想这话说的情理皆至,能推脱成功,所以什么也不去准备。

工程学和数学紧密联系有如连体人,所以公式特多,特长,特乱;要想理顺它不会比去理顺丐帮一位弟子的头发容易。对着这一堆莫名其妙的字符解不通记不住时,再冷静的人都会生起烧书冲茶的幻想和冲动。正是这个心烦欲爆时,手机短息接受显示了一个匿名号码。

“老地方,老时间”

张盛细细回想,想不通;回复:发错。

“你不是叫张盛?”

“是,但我没有老地方,老时间。我从没喝醉。”

“那你是不是工大的?学工程?09级?”

“你谁、我认识?我什么时候说过什么?!”张盛怕了,他近日在网上看过篇叫“人格分裂症的表现”的文章,中提到得症者会出现失忆及时间空白。

“没良心、你猜!”

张盛心里咒骂“果然是通俗到讨厌的答案,我可是认真的!”

他也不问了,可能是恶作剧。等了几分钟,没再有短息。这倒勾住了他的思想。他放下书,开始对已有信息做个分析。第一句话看,六个字用了个逗号似乎此人说话慢条慢理,但结尾没记号,所以逗号只是句子结构的分离,使它对称瞧起来好看些。结论,此人注重感官审美、他(她)现在可能时间充分。

第二句是反问句,表示他(她)有很大的把握确定我的名字。

第三句并列疑问并且不注意“喝醉”二字,有两种可能,其理解能力不错有一定的文学幽默,或他(她)跟本不注重这方面只是求答的问句。

第四句,没一个符号,像情感流露、、、、、、想多了、绝对是恶作剧。

又过了几分钟没信息。张盛给自己下了最终结论,这是个恶作剧,自己没什么特殊病。但恶作剧的是谁?他不想了,无聊的人多着,反正是其中一个吧。

放假了,在回家的车上突然记起见镇长那件烦心事,腹好的稿再回味了一片,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边安慰自己边看着车外的树木、天空、城市还有尘土。车里播着乱七八糟的歌曲,尽管很努力地冥想了还是没能畅想起来。挺无聊的,上网看看新闻,哪里车祸了、哪里家庭暴力了、哪里城管打人了、哪个明星整容了、哪个嫩模曝光了·····还是挺无聊的。上上q,黑白一片,硬是打个招呼,千呼万唤不现身。仍然挺无聊。环顾几十度,人人都塞着耳朵,想睡一会儿,闭着眼、没睡意,张了眼、还是没睡意。看看手机,有人招呼了。张盛立马有了精神,心想即使对方是爆粗口的娃也跟他聊聊。

“嘿嘿”

“你好”

“在?”

“猜猜我是谁”

“在不”

“你真没认出我?”

“在么?”

都来自陌生人列表。

“恕我眼拙假的我也认不出”

“我们以前聊过的”

“我们以后也会聊的”

“我们现在也在聊”

“呵呵,三种时态都全了”

“我讨厌做过去完成时的填空题”

“我讨厌做题”

“你说我们以后会聊,怎么着没肯定”

“按理我真不认识你”

“按什么理”

“你听不出我诚恳的语气吗”

“算了吧”

“那我问你,你是谁?”

“‘老地点,老时间’”

“我猜不出”

“那你那天又去”

“哪天?”

“我给你发短信那天呀!”

“额······你们是同一个人?”

“废话!”

“我那天没去哪,都呆在宿舍,跟本没有“去”一说······你别玄了,你总不会是‘专门喜欢黑夜的家伙’吧”张盛本想接个‘吊死鬼’的,但不敢说漏,他想着真有点心寒寒的。

“我是‘无关风月’那天你不是如常十点多到七区7房和我下棋了吗?”

“原来如此”

“你叫我又怎么想的到······你一个男子汉、即使不七尺也不堂堂,说话却‘没良心你猜’颇含女子风味、况且,我没告诉你手机号吧?你怎么知道的”

“你跟我说的呗”

“绝对没有!”

“呵呵”

“我真没跟你说过电话号码吧?”

“你跟别的网友说过吧”

“汗,你几重身份呀”

“我以为你能想到啦,呵呵你不是很聪明的么”

“我错了”

“错什么嘛”

“喂,哥们,语气阳刚点行不,别‘嘛、啦’的”

“呵呵,你怎么那么确定我是哥们呀’

“跟你下棋多久了?我有看你资料”

“那你再看我这个q号的资料”

手机突然黑屏,没电了。张盛从来没第二块电池,于是心里一片悬念。

回到家很晚了,累的感觉只剩个灵魂、还是个憔悴的灵魂。张爸张妈像往常一样怜惜地说他瘦了,当晚没太多话。给手机充电,阿盛早早躺下。大半夜被一个恶梦惊醒,心有余悸,他虽不怕鬼神,但看环境黑漆漆的还是会浮想联翩,睡意渐退,忙合眼定身想把它留住,可是效果不佳;忽忆“微动益眠”于是翻来覆去苦心经营,谁知益来益清醒把原存的睡意都赔了。只好坐起来,拿过手机。有信息:怎么回事?显示:未知号码。张盛知道怎么回事,回答:手机没电。一见发送成功,后悔了,大半夜的把人吵醒多不好;而且这样自己更是睡不着了,因为发信人都有等待回复信息的潜意识。反正睡不了,他又上了网,查了不久聊天人的资料。

昵称,花不落

性别,女

年龄,20

籍贯,江苏

爱好,下棋、看书

喜欢作家,梁羽生、钱钟书、戈尔泰

手机*********

点击空间,访问加密。如果是平时张盛会马上退出网页,对于不欢迎自己的人他绝对不会凑上去的。不过漫漫长夜无以排遣,他试试着解密。密码某种程度等同房间的门和窗,有保护作用,突出主人对房间的所有权。为什么设密码?一、为了只让主人认同的人进来或阻碍不认同的人进来;那么一定会有人向主人索要密码,这说明主人要向部分人暴露密码,所以密码是允许部分人知道的秘密。二、主人渴望别人了解他(她)他设置的密码是可以破解,而且不是技术型的。张盛希望该密码是第二类。是哪一类,看问题一般能判断。比如,‘我是密码是?’这种肯定是第一类。

问题:此恨无关风与月

应该是第二类密码。

张盛开始瞎猜,欧阳修

答案输入错误!

玉楼春

答案输入错误!

樽前拟把归期

答案输入错误!

人生自古有情痴

答案输入错误!

此恨无关风与月

答案输入错误!

他有点尴尬了,翻看所掌握的信息:

昵称,花不落

性别,女

年龄,20

籍贯,江苏

爱好,下棋、看书

喜欢作家,梁羽生、钱钟书、戈尔泰

问题上看显然是问学类的密码,他想会不会和喜欢作家有关。这些作家和‘此恨无关风与月’有没有什么关系。戈尔泰肯定不是;钱钟书先生幽默的很不会那么矫情;只剩梁羽生了。他写过很多小说,基本都很风月,哪本?黑夜里张盛精神的像只饥饿的老虎,把脑汁都费尽了还是一无所获。

他想放弃了,可能那是关于别人的一段风月事,那是猜不到的,这和头脑无关。张盛很在意自己的头脑。他摇摇头,同时手机也摇了摇:新短信:哦,还没睡?

“睡了又醒了,额,是第二轮还没睡;呵呵,希望不是我吵醒你的”

“如你所望,事实是我一名舍友突然肚疼呕吐,现在我在校医院”

“真不幸······你那里有蚊子吗?”

“没有,怎这么问”

“听说医院的蚊子都历经风霜的,很凶,最好不要被叮咬到”

“呵呵”

“你喜欢小说吗?”

“只喜欢一些种类”

“比如”

“围城、唐吉可德”

“哇,都是名著”

“没有,还有个老伯的10天”

“没听过,哪个国家的”

“中国的,我一同学写的,在退稿4次后扔了,我捡了读到”

“你同学很厉害吧”

“厉害就不会被退了”

“那你又喜欢他写的”

“我觉的好看而已、你喜欢什么小说”

“独爱钱钟书的书”

“我没这么专一,还会看些梁羽生写的,觉的挺有文采的,中会读到很多古诗意美。”

“哪个知名作家没文采的。”

之后张盛几分钟看一眼手机,没新信息。估计她可伶的舍友正犯病了。

那天张盛基本一夜没睡,朦朦胧胧的第二天起的也不晚。吃过早餐,老张叫他一起去见镇长。张盛如梦初醒,自己竟把这事给忘了,忆起先前的计划忙说,老爸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去就可以。老张盯着儿子片刻,欣慰的说,好吧,不过我顺路到里面后,你自己去吧。儿子点头。到了办公室发现镇长不在,听说有事出去了。老张准备叫儿子回家,等他回来再通知。他接个电话;张妈有点激动的说,镇长来访说是找阿盛的,叫他快回。老张受宠若惊,把消息告诉儿子,如果不是公务在身他一定也回去。

张盛回家路上走的很慢,他心有点虚了,这和计划不同,腹好的稿不能全用,甚至顺序乱了,想着想着稿好像忘了些词,再想着想着确定忘了词而且还不少。完了完了,他这一想,头哄哄的越忘越多,越忘越努力去回忆,越回忆越记不起······片刻,那稿真完了。有时健忘真的可怕,弹指间记忆就同樯橹,灰飞烟灭。他握了握出了汗的手掌,想着再腹一稿,可是家太近了,自己走的再慢路也不会变长。只好硬着头皮了。这硬着头皮有个好处,可以承受大的压力和打击;也有个坏处,反映迟钝至麻木。所以半路有几个热情邻居和他打招呼张盛都没听见。

家门就在眼前了,闭合的铁门有点尘灰,熟悉得门神此时更像凶神,自己知道里面没什么邪恶物体,脚步却中了邪定着,像梦见被追杀欲跑而不动,原本聚集在手心的汗也开始扩散,耳朵除了心跳什么也没听不见。第一次有家不敢归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进劣质公厕,推开门。见张盛,张妈原本笑容有加更夸张一重说,镇长找你;镇长和蔼可亲一招手,过来坐我们聊聊。从容的等同在自己办公室。张妈说她要去工作了,镇长礼貌言别。张盛坐下,勉强一笑,

“我刚去了那边、你办公室那找你,没想到你来我家。”

“呵呵,我起的早没什么事做,就到处走走。顺便来跟你说说水坝的事。”

“我也正想跟您说那件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进入正题,张盛一下放松情绪差点失控。

“呵呵。你大三了吧,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到哪发展?”

“额,没怎么想。”

“有没有考虑过到基层。上个星期,我到上边开会,上面提出他们很鼓励当代大学生到基层,让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吸纳人才。”

“这个,对将来我还没做太多、详细的打算,仔细的计划什么的。”

“这不行的,年青人要有抱负有计划才有出息。”

“对。”

“现在大学生越来越多了,如果他们都化了鱼,不必求助金鱼随便一撒网也能丰收。在大城市里竞争压力是很大的,如果不是特别突出的话。”说完审视性的看着张盛。

张盛被看的心虚,顿感天黑、找不到出路,自觉垂下眼帘。

“不过。到基层就不同,从点滴做起、从勤学耐劳做起、从积累经验做起、从小做起,我看事业就能做起。你觉的呢?”

“额。有道理。”

“另外基层工作后有很好的补贴,工作时还有不少优越权。就拿我们镇说,若有外出学习的机会我们肯定先考虑着年青的一批人。”

他看看茫然的像天黑落单羔羊般的张盛,深邃一笑

“不防考虑回来,毕竟是自己的家乡,再坏也不会太烂。你想想父母都老了,这样照顾他们也方便。”这话简直就是一道光,听起来还暖暖的。

张盛沉默。

“不用太多忧,其实你读了大学还是很有优势的。如果当初我那女儿听话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了,哎。”老镇长话题突变,提到女儿,怜惜之情充满了整个房子。

张盛对这名初中的校友已没过多的印象,至于她现在是什么样子也无心关心。不过总算转换了这个严肃的话题,所以要尽力把它扯远,至少不能让它回来的那么快。

“哦?老同学她现在怎样了?初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了。”

“还能怎样,哎,当初她考上了重点高中,却自作主张报读了个三流的学校,说自己想学画画。初中生还小,做事仅凭兴趣,哪能考虑全的。幸好发现早,我通过些朋友才把她的错改过来。”

“听说她高考前病了,然后没参加考试,可惜了。”

“哪里是病,是我不让她考的。她报考时也没跟我商量,填了个好像是美术专业的,我的意思是要她读工程或计算机的,这发展空间才大嘛,图图画画能有什么出息的。不过志愿一填就到省级了,我也没挽回的能力,所以要求她复读。她当时也答应了,然后跑去打暑假工,说是当散心。我竟然同意了。哎······”

张盛从那个“哎”能听出他很多的悔意。

“复读后考的怎样?”见他话题越扯越远,自己对这往事也来了兴致。

“没有复读,之后没了音讯。也就是接近开学的某一天她打电话跟我说她不想读书了,我当时来气了就骂她,骂了半天才知道自己一直在骂个听筒。她早挂了电话。过了两个月,她突然联系了我,说她就结婚了人在湖北。当时我气的堵到了头顶,骂都骂不出口。之后我病了一场。这女儿。我都是为她好呀,哎······”

“她应该懂的,可能是你管的太严了、所以她才逃······她才去了别的地方,散心。”

“是吧,后来我觉的自己有错,如果由她读什么美术可能就没事了。”

“都过去了,可能现在她生活的不错呢。”

“是就好了!”有点讽刺的说,似乎他清楚女儿的状况。

“她一月前回来了,躲在家里,哪也不去。”

“回来了?!”张盛惊讶的表里如一。可以想象镇长初见爱女时定也是这副情态,也许还多丝毫喜悦。

“是呀,回来了,瘦的不成人样。”

“不过也回来了。”

“我问了很久,她才说那家对她不怎么好,那男的还会喝酒,干下了不少禽兽事!”镇长心疼的神情暴露出义愤填膺,恨不能当时在场把那男的当禽兽揍一顿、再关进动物园。

“她现在回来,我不会让她回去了。她说也不想回去了。”说完看一眼张盛。

张盛对这名名字都记不起的同学很同情。

“我真怕她闷出事,我一老头只能添无趣,如果有熟人、旧同学什么的陪她走走就好了。”说完又看一眼前面这不解世情的青年。目内面上颇蕴深意,虽无托孤之意,却尽是托孤之情。

张盛似乎嗅到了什么。

“我们好像只有幼儿园时同了一年窗,记不起她小时后长什么样了······记得我们集体活动时去大坝钓过鱼、大坝、大坝、也挺久不见了,听闻,要修整大坝。”他不知哪里不妥,但觉得这话题真不能继续了,所以他强调了大坝。

“哎,你看我,扯远了,人老就是麻烦,呵呵,那大坝的事你不用担心。”情绪跳跃得完全不像是老人的魄力。

张盛当然说他还没老。

“时候也不早了,我走了,有时间去看看老同学,记得。”镇长看看表就站了起来。

“好,额,走好。”

老张回家很晚,带了几本看起很朴素的书,见了儿子就问起谈话内容。儿子简单复述,老张同样觉的费解,自悟半响总结道,既然镇长要你不必担心,你便放下心;你准备的怎样了。张盛问准备什么。老张愕然。在他没反映过来前张盛先反映了过来,说准备的差不多。老张把书放下说,他借了几本书让他参考参考。张盛一看,四本书三本是说风水,笑出了声。老张严肃地说,有时间看看,再高科技也是动土的事,动土就要了解风水。张盛受教地跟着严肃。

又是很长的夜,白天没想完的或不敢想的现在都饿鬼般,争先恐后的跳出。这镇长怎么回事,从对话内容看,似乎对大坝之事满不在呼;从他特意找上门谈话看,好像又很在意大坝的事,挺矛盾的。还向老爸跨口说什么准备好了,爆炸的事想都没想过,怎么办。怎么办。看这眼前的书,看看风水或许能推测哪天有大雨,而大雨都聚在了哪个奇特地方,且这奇特地方刚好就是水库,然后直接把大坝冲蹦,最后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不,还要事先通知下游百姓;拿不准自己推算出错,在自己在去下游的时候大坝就蹦了,然后被大水卷走;接着跟着水浪到了天涯海角;幸运的很最后被一名淳朴少女救了······想着一切无稽之想,张盛随便翻着其中一本书。都是看不懂的玄,不过字里行间外有一幅美女画像吸引了他——男性难移。边有题字:九天玄女赐书录。九天玄女!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张盛思维跳跃性很强,这让他常常能把牛头和马嘴硬接上。不好的是如此上课常常走神。他记起一本和天女有关的小说,梁羽生的叫《冰川天女传》。之所以影像深刻,它在他的另一本小说《冰河洗剑录》也有提到并加了很长的注解。之所现在想起,因为它的结尾恰是两句诗: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而这刚好是前个夜里碰到的密码提问。或许可以解密了!张盛喜悦瞬间升起,仿佛东边的太阳一扫先前烦闷阴霾。

打开网页。

冰河洗剑录

网速太慢,久久没反映;莫非成了!想着,出奇的兴奋。

输入密码错误!

错了。再试

这次他把要敲打的内容在脑里虑了又虑,好像再出错手机就要病毒引爆。他决定矫情一点

江天海

久久没反映

更久没反映

卡机。一灭一明——

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此时——

“豁然开朗,平原千里。”、“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在灯火阑珊处。”——张盛惊喜得一下子和数名古人通灵。

他心里揣着刚获得的成就感,把网页拖上拖上,只是普通的博客。看了几句感慨,看了几篇日记,文笔虽然华丽像斑马读起来还是有点熊掌的味道。看看她的爱心、阳光指数,嘿,还不如自己的;看看留言板,额,全是表情还很有特色,看来她的朋友都是搞图像处理的——图像处理······自己可能要挂了、真挂了怎么办、想多了。哇,还有相册,不看了——这不是张盛高尚的只看人的内涵,是因为他的偏见——当你去注意一个异性的容貌说明你存在意图相亲的潜意识。逗留了许久,想要不要留下到此一游的大名?这时钱钟书的一篇关于门的文章提醒了他,自己没经问主人硬闯进来等同爬窗,同时不是情人身份;想想把访问记录删除了,作为出色的小偷,溜了总不能留痕迹。

暑假里,中小学生有空可以打打街机没空也可以抽空打打街机,心血来潮了打打小架都不泛天真烂漫;高中生虽然天真已凿,不过普遍理想远大,多热的天都不会缺少奋斗的内容;漫漫长假只有回家的大学生最空乏,回家,表明他们既没有在校“双修”的福分,也没有到社会卖汗的苦心;回到家便是无所事事,因为不竟童心已灭,理想亦破。有条件的就在家上网,没条件的就去网吧上网,更没条件的只能用手机上网。柳小思在七区7房下着棋,心不在焉的输了一盘又一盘,对手都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对她的求和从来拒绝。别人闭眼都能看出优势又怎会应和;她断言世间再找不到像张盛一般傻的人了。她的棋艺不差,积分也不低;第一次跟张盛下棋被杀的一子不留,是因为一闺友趁她不在替她输的,见其积分受胁提出了求和;此时小思归来见自己一都尉被草民杀的府宇无存,还在等待着求和请求,颜面何在!她忙上去取消求和,可惜已晚。张盛见对手如此在一意积分鄙视之余成人之美,正想离开房间对手发来了求战贴。马炮对独帅的局对手竟然同意求和!小思想可能遇到高手了。

对手棋风大变,以守为攻,小心翼翼,思维缜密,机关重重。张盛步步惊心,汗都出了几滴,被逼的越来越没出路;他急得把酷狗都关闭了,周杰伦的“将军”实在让张盛将不了军,他需要静心思虑。

还是输了,输的服气。张盛打字说佩服对手的棋艺,并发出好友请求,表示想跟他学棋。小思同意了,一来觉的此人挺有意思,二来雪了求和之耻心里高兴。以后他们经常在七区7房下棋。张盛诚恳谦虚棋下的越来越好,还常常语出惊人,玩笑开的挺幽默;小思有时想这人究竟长的什么样子?此意一起她往往骂自己神经病。张盛觉得这叫‘无关风月’的网友颇有内涵,很值得交往,有点反感的是此人说话娘娘腔。他们从下棋聊到文学、音乐、电影,甚至台湾近况和各自同学的艳遇。东西南北,两人都像夏天的风逮住什么就乱吹,就差交换生辰八字了——对于自己的事他们从来不说。张盛觉得有些事只有对着异性说才能口心一致情理皆通。

小思是个宅女大部分时间在网上溜,虚拟世界能畅所欲言、变化无穷、无拘无束,挺有意思。网上她有不少个身份,就腾讯旗下就有两三个,如果那些是她的公司就发了。她用不同的身份与各种人聊天,玩游戏。网络确实浩瀚得像烟海,有趣的人和事却也少得像烟海里的凤毛龙角。她渐渐乏了味。明白了情趣可以寄托给网络,但情感不可以。过了比较长的一段间,她用其中一个身份与张盛交换了电话。一窜数字竟可以让人有一种真实感。她第三次用这窜数字。

“来7.7下棋吧”

“没空,我要去炸大坝”

“?”

“我**都是领导不通人情。”发完张盛尴尬了,他一下忘了此人已不是彼人。对女生他从来不说脏话,这是原则问题。

“哦,我好无聊呀”

张盛提议她上网,她说一直在上;于是提议她下线。她说不上网不知该干嘛;张盛无能无力,只好提议她继续上。然后她让人费解的说了句——

“我求和没人同意。”张盛连符号不放过读了3遍,不得要领。这时镇长叫他不要掉队。

自从破解了那个空间密码,张盛觉得再没趣事可做;炸大坝的事就像个炸药在心里搁着实在不安。他下了决心主动找镇长说明一切。镇长不在办公室,他找到他家门,可见决心之大。开门的是个女人,扎着头发,脸白得苍白,眉目间隐约浮着心灰意冷。应该是他的爱女。张盛没向这位命途多折的同学报姓名,说找镇长。她说她爸出去买菜等等回来。然后叫他进来坐着等,人却堵在门口,完全没有请进的意思。张盛不涉世事不懂得那叫礼节,上前一步就要进屋。

“呵呵,张盛来了、快进屋。”镇长回来了、

“额,我有事找您,去了镇上您不在,所以······”

“进去说。”

“小梅,他就是你那老同学了。”说的话是对着女儿,眼睛却看着张盛。

“啊,然来是你呀,好久不见了!”这年轻人虚张惊讶得好像刚才给他开门的是镇长本人。

“你好。”她淡淡一笑。

“镇长,我要跟你谈谈大坝的事。”

“那事不必着急、难得老同学一聚不如你们聊聊,我去做饭。”说这就要行动。

“这事必须着急!”张盛已经着急了。

“我说实话吧,我不懂的炸东西,我学的是建设,我做不来的。我爸不了解详情才、请您谅解。”张盛把所以婉转的东西省略了,言简意赅。

“不碍事,我都安排好了。”镇长既没受骗了怒意也没有意外的脸色。

“那······这过程我需要干什么。”沉默片刻,张盛才说能说出话。

“本来想迟些跟你说的,既然问到了就说吧。我已经请了一支专业的爆破队炸水坝,你的身份是技术顾问,参与其中就行。你大可放心,他们都是很专业的,不会出乱子。”他安抚着张盛那掩盖不住的心慌。

“这······我不懂。”张盛谢过小梅的茶后说。

“说白了吧,我想你毕业后回本镇工作。我不在意你在学校学的怎么样,即使现在你想工作我都可以安排你到工程部。”

张盛傻了眼,当然还没傻到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类问题的程度。

“这、我得跟我爸商量。我先回去了。”

“不如吃了饭再走?”语气诚恳得不像是礼节。

张盛委婉推辞。临走时不忘向小梅说有空聚聚,她还是淡淡一笑。

回到家把事情向张爸张妈说。当说到技术顾问时,老张割目相看着儿子。张盛满是惭愧说,别人炸桥多过我走路;这明显是虚设一职。提到对自己的还乡之邀,老张也不懂镇长为何给儿子这么多好处。一愣后困惑地盯着张妈看,张妈反映迅速说,死鬼找死呀。老张反问道,你觉得他为何如此对儿子?

“我看和他女儿大有联系。”

“对呀,细想真像是这么一回事。”老张顿悟。

“你们在说什,我越来越糊涂了!”张盛害怕地明白自己并不糊涂,可能真是那么一回事。

“阿盛别多想,就当是提前实习吧。”

张盛唯有当它是提前实习,反正自己也不会亏。

跟随队伍视察完大坝后。张盛给自己的棋友回复了短信。良久

“炸平大坝了?”

“没,只是作初步的计量。”

“听起来蛮有意思的,我就惨了没事做得像提鸟笼的老伯、连鸟笼都没有,闲而不悠,无聊死。”

“传闻无聊是培养淑女的最好方法,你大可实验一翻呀”

“我够娴淑了,琴棋、说到棋今天输的够惨。”

“不会吧,一定是你心不在焉。”

“炸大坝好不好玩呀?”小思似乎被说破了心事马上转换话题。

“一点不好玩、你无聊可以看电影吧”张盛怕被追问说穿心事跟着转换话题。

“我刚看完一部叫‘心灵捕手’的”

“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正想向你推荐呢”

“这么巧!不过没怎么看懂,比如他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就治愈了”

“里面有说,叫‘心理防御’按我理解,应该是对自己的心事守口如瓶,实际是内心深处信不过别人。”

“感觉像。那主角为什么老打击别人?”

“属于一种保护吧。保护对象当然不是只有自己,而是一个群体,弱势群体。”

“哦!我好像是的,电影展现了两种人,一种是社会条件好的他们往往傲慢自以为是;另一种是社会底层的没良好的教育、干粗活,但性格比较好强。当两类人接触,后者往往得不到尊重甚至受到欺凌,却没能力反抗。而主角刚好有这个能力。于是他把自己放在保护神的地位,所以他坚持自己的社会地位。但他的天才使他的精神和他身边人的认知是不平行的,这样他必定孤独,他渴望别人的理解,同时不相信别人能理解自己。”

“我也是这么理解的!所以当教授反复对他说‘这不是你的错时’他觉的教授理解了自己,让自己感动温暖、获得一种不再孤独的平静,于是他从内心信任他。”

“那‘错’指的是什么呢?”

“荒废天才甘于平凡吧,我觉得他是追求一种人于人关系的平等。而‘不是你的错’我觉的有两点含义:一,他小时候所受的痛苦是社会及命运的错,这表示了一种很深的同情;二,他荒废天才不是一种错误,这说明他理解他。从社会的观念上看一个人活着就是为了要成功、这成功则默认为金钱和名誉。教授不认同这种观念,他觉得成功是很主观的并不具有社会的普遍性;就像他之前问的‘你真正想要什么’。这算是种人生观吧。他不反对主角荒废天才而做一个平凡的人,主要的是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包含了对主角选择的一种尊重,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天才、是一种平等的真正的尊重。尊重对他很重要,他从小就缺少的东西。”

“挺有道理,可是导演表达的太委婉了吧”

“除了导演自己谁会知道他要表达什么呢,看电影我觉的是比较自由,有共鸣就觉得它好,没有就觉得它烂。”

“呵、共鸣确实是一种很温暖人心的东西。”小思在脑海里打捞着,我和谁有过共鸣?

谁都不愿再拿起手机,一下子说了很多话后往往就想沉默。

大坝很顺利被炸了;镇长与庆功的名誉邀请张盛去他家吃饭;张盛深知自己无功,推脱;镇长说今天是他女儿的生日希望他能参加,到时会有不少老同学在场。盛情难却。张盛去了才知道在场的老同学都是镇长的。一堆老人中只有两个年轻人,多笨的人也不会有第二种想法。仪式完后镇长突然说要去开个紧急会义,各老同学也很有义气的提出陪着一起去。张盛不是干部没有开会的资格,又没人突然打电话来,一时没找到离席的借口。

良久。

“我爸的意思你理解吧?”

“他觉得我能够在镇上工作。”张盛口词清晰,表示自己理解。

“那你觉得我们间的事?”

“我们的事······不好一思,我接个电话!”

张盛接电话一般都是平音的‘喂’一声,这次他很礼貌地‘喂,你好’,因为此刻他从心里感激对方。

良久。

张盛回来时无精打采,仿佛刚才给他打电话的是个三世冤鬼把他的魂摄走了。

“小梅,刚才我问你什么来着?”他故作冷静地问。

“是我问你。”

“哦,刚才你问我什么来着?”

“我们间的事,你怎么看?”

“那你怎么看?”张盛丧失了思考能力般,只懂得用问句了。

“我只希望自己将来的生活安稳点,你人还蛮老实的。所以我听我爸的。”音调轻描淡述,好像看破了红尘。

今晚她穿了合身的连衣裙,不长不短、而有点松的白色刚好显出了纤弱,大概是灯光的效果,微红的脸上,不大不小的眼睛很平静。

“我觉的你长得挺好看的。”张盛第一次细看小梅,他是真的觉得她好看。

房顶风很大,老张提醒儿子早点睡;张盛只说刚才吃撑了先吹吹风。他觉的心里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找个人说说话。他翻开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号码,久久没动作。他从没想过,此时自己多希望那不知名的她就是小梅。

小思听着每次下棋都播的一首歌曲:明天的记忆

在我最深处 有过你祝福

有花瓣的飞舞 泪水的凝固

轻抚一路上成长的纹路

在默读那些爱的仓促

友谊的脚步 坚持的酸楚

可是我很清楚 别在乎付出

轻抚 内心最柔软的感触

回忆的泥土 让生命有厚度

让明天把今天给记住 不是因为孤独

因为我们追求的专注 不管它起起伏伏

让今天把明天变特殊 回忆因为会幸福

因为我们努力不服输 从来不曾退出

回头不可恕 被误解的路

现在我弄清楚 那让我成熟

轻抚 内心最柔软的感触

长成的大树 让生命有高度

让明天把今天给记住 不是因为孤独

因为我们追求的专注 不管它起起伏伏

让今天把明天变特殊 回忆因为会幸福

因为我们努力不服输 尽管失误

让明天的记忆不模糊 不是因为孤独

因为我们执着的态度 不管它起起伏伏

让今天把明天变特殊 未必因为满足

因为我们过得不含糊 从来不曾退出

······

她突然想给张盛出个谜题,突然得很迫切。

“此恨无关风与月”

“江天海”张盛毫不犹豫给出了谜底。

“那你觉的怎样?”

“我被勒令退学了。”

把手机摆一旁,耳边响起孙燕姿那温暖的歌声,张盛躺了下来。满天的星星一闪一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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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月下的清辉点评:

对人物精神世界的揭示方面、小说有一定
的深度。创作风格,叙事质朴、
沉静,情感铺垫到位。 用细
腻的手法,通过一个令人感动
的故事,写出了对一种精神境界
的追求。

文章评论共[3]个
月下的清辉-评论

碎了一地的诺言,拼凑不回的昨天。at:2013年08月14日 晚上10:34

风语风依-回复不拼凑了,让它们都成为明天的记忆吧 at:2013年08月17日 晚上9:09

风语风依-回复不拼凑吧,都是明天的记忆 at:2013年08月20日 凌晨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