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艳艳的生日里,妈妈又为她做了豆子饭。看着盆里那红艳艳的豆子,艳艳真不理解妈妈为啥常用豆子饭纪念她的生日?见妈妈屋来,她便问起了妈妈。
妈妈边扒拉盆里的豆子边说:“傻孩子,吃豆子能多生心眼啊,吃得越多越好。”
艳艳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妈妈的话,觉得妈妈是在说笑话。
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接着传来:“哈啊哈啊”的声音,是傻二姐回来了。
提起傻二姐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她一天不做什么,除了坐在屋里,就是到外面乱跑,见人躲躲闪闪,有时碰到牲畜,就要拼命的追赶一番,嘴里还骂骂咧咧。有一次,家里的母鸡活活堵在架里,撕个稀碎,妈妈心疼的直骂,她却“哈啊哈啊”地笑着。
“哈啊,哈啊”傻二姐慢悠悠地走进了屋恍惚的目光立即落在了豆子饭上。妈妈用手指了一下炕檐,接着给她盛饭。傻二姐伸过颤抖的手端起碗,好像从没吃过似的,嘴里塞得满满的。
瞧这傻二姐狼吞虎咽的样子,妈妈说的吃豆子饭多长心眼的话又在艳艳的心中回想起来:“妈妈你的话不对,二姐吃这么多豆子饭,咋一个心眼不生啊?”话一出口,屋里立即沉静下来。忽然,艳艳觉得不对劲,再看妈妈,妈妈布满皱纹的脸已经罩上了一层可怕的阴云。
原来傻二姐并不傻,她是一个很聪名的姑娘。
一次她的同学三霞子给她打电话,兴高采烈的告诉她:“我在大连服装厂,活不累,一个月纯正五千元。”说着电话里的声音变小了,好像害怕被别人听到:“你来吧,就缺一个人。”
二姐活心了要去。妈妈不让去,妈妈说:“二丫头,这年头骗子太多,在家帮你爸消消停停侍弄点地算了。”
不几天,大连的三霞子又打来电话:“老同学咋还不来,再不来这里的老板就要找别人了。”电话里又接着说:“老同学,我就想你啊。”二姐想,三霞子是好人,在校读书的时候,放学回家,他俩走在路上。三霞子突然捡到一百元钱,三霞子没容多想塞给二姐五十元,二姐不要,三霞子说:“见面分一半吗,我自己独吞,叫朋友吗?”二姐还想到,学校里的墩子总是和她撩骚,一次二姐说给了三霞子,三霞子扯着二姐的手就去找墩子。
“谁让你和人家撩骚。”三霞子见到墩子就火辣辣的问。
“她愿意让我撩啊。”敦子不示弱。
三霞子瞅着二姐。
“你说瞎话,你不是人。”二姐说着哭了。
三霞子被墩子气疯了,上前就把他抱住要按到他,可墩子必定是一个男孩子有力气,三霞子见按不倒墩子,赶紧叫二姐搬墩子的腿,二姐猛然清醒过来了,上去就搬住了墩子的腿,墩子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三霞子和二姐骑在敦子的身上,三霞子把手伸进墩子的裤子里,狠狠的掐敦子的大腿腋子,掐的墩子“嗷嗷”叫。从这以后,墩子再见到二姐就远远地绕着走开了。
于是二姐决定去大连闯一闯。
一进大连下了火车,来接应二姐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说话也是本地口音,她很热情,帮着二姐拿东西:“三霞子忙没时间,特意打发我来接你。”姑娘解释着。
“这回你可要发财了。”姑娘指着一辆很高级的轿车说:“这些将来都是我们的。”姑娘说的有些滔滔不绝。
二姐听着她的话有点迷糊,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姑娘领着她来到一个大房子里,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这房子很乱,人员男男女女也很多。二姐要找三霞子,姑娘告诉她,三霞子去外地洽谈业务去了。二姐给三霞子打电话,可是不通。姑娘又告诉她,三霞子洽谈业务,不能随便通电话。姑娘把二姐的手机要过来,把手机卡抽出来:“这里需要安静,不能随便打电话。”这时二姐感觉有些不妙,她急了,想要出去,可是大门都关的严严实实。姑娘走了,她怕了,她后悔了。
第二天早晨,有人喊上班了。昨天的姑娘把她送到一个不太规矩的客房里,这里的人很多。
一个戴着眼镜,有些秃头顶、微胖的男人开始讲话了:“我们这就是上班,我们的上班,没有劳累,没有汗水。”秃顶往上推了推眼镜:“多多发展我们的下线,亲戚、朋友都是我们的目标......”
二姐全明白了,这是一个传销的窝点。顿时二姐的眼前、头顶都是一团迷雾,这里的一切什么都看不清了。
晚上,二姐要找个机会跑出去,终于夜黑人静了,二姐跨上背包,顺着走廊往前摸着走。不知她走出了多远,突然有两个黑影窜了出来:“不要吱声,你是想逃跑的吧,来,我送你出去。”两个黑影说话声音非常低。二姐吓得浑身筛糠了,不想走也不行了。两个黑影打开门:“从这里走。”二姐进去了,两个黑影把门死死地关上。那个瘦一点的身影说:“嘿嘿,我觉得今天得有往外跑的人吧,咱俩的命真好。”说完俩人 一把就抱住二姐,把手伸到胸里疯狂的摸了起来。二姐尖叫起来。俩个黑影说:“叫吧,我就爱听女人叫。”另一个黑影说:“你叫也白叫,这附近没住人,这房间又是隔音的。”二姐听清楚了,但她也没有停止叫声。
俩个黑影好像着了魔,在二姐的胸前摸来摸来也摸不够,摸得二姐俩个东西涨呼呼的疼,俩个黑影又一同亲二姐的脸,又咬又啃好像俩条饥渴的恶狼。二姐叫着,嗓子叫得嘶哑了。
俩个黑影耐不住了,扒光了二姐的衣服,二姐赤luo裸、光滑滑的身体暴露在黑暗中.那个瘦一点的影子掰开二姐的腿就要行事,另一个身影说:“先别,这是个雏儿,现在还干净,我们先看看雏儿的东西啥样。”
“好吧,用东西把她的脸蒙上,再打灯。”那个瘦一点的身影说。
二姐的脸被蒙上了,灯打开了,四只眼睛在灯光下像四个大玻璃琉琉在二姐的最动人的地方晃来晃去。二姐哭不出声来了。突然她的头一晃动,露出了一条缝隙,她迷迷糊糊,但她清楚地看到那瘦一点的人,脸上有一个疤瘌。
这一宿二姐受尽了侮辱和蹂躏,她慢慢地失去了知觉,后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人们发现二姐光溜溜地躺在空屋子里。她的脸青了、紫了,她的下体流出了血。这时三霞子听到了消息,疯了一样的扑向二姐,二姐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三霞子,眼角流出了一滴滴泪水。三霞子哭着说着:“二姐,我骗你来,是让你多赚点钱,没想到摊上了这么大的祸事啊。”这时三霞子清醒了,拿起手机报了警。
警察调查了几天没有结果,最后只好等待二姐,看二姐有没有什么线索。二姐终于醒了,但她朦朦胧胧,警察问她,她很费力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长脸,脸、脸有疤瘌。”警察终于抓住了这俩个强j*犯。
可是医生说,二姐精神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精神会越来越糟。
妈妈和爸爸把二姐接回了家,二姐的眼睛直直的瞅着妈妈和爸爸,脸色发白,嘴里没有一句话。妈妈的两眼哭肿了。后来二姐的未婚对象又和她退婚了,这一刺激二姐彻底的疯了。
没几天三霞子也回来了,她们的传销窝点被摧毁了。她看到二姐疯了,她再也受不住了,他没脸再活下去了,于是她喝了农药,医院抢救也没抢救过来。
“哈啊哈啊”傻二姐又笑起来了,妈妈的脸色又是一阵凄楚。
艳艳含着热泪望着可怜的傻二姐:她,端着热呼呼的豆子饭,两眼苶呆呆地盯着碗里,一双笨拙的筷子来回地扒拉着殷红的豆子,她仍进嘴里一个豆子,嘴角总是咧着,然后发出“哈啊哈啊”的笑声。
艳艳赶紧把自己的一碗豆子饭端过来,把那殷红的豆子都挑到了二姐的碗里,艳艳想,或许二姐吃了这些豆子就真的能长心眼呢?但她看到二姐 还在“哈啊哈啊”的傻笑,艳艳茫然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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