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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娃和菊梅(故乡轶事)真是老季

发表于-2013年10月04日 早上8:35评论-11条

天刚麻麻黑,鸡鸭进笼,牛羊进圈,人们陆续从地里干活回家。菊梅像往常的日子那样,下地回来,进了自己那简陋的家,想要点灯照明,又想到自己就一人,也就没有点灯。一斤煤油还得三毛八分钱呢。

菊梅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五官端正,身材匀称丰满,虽说不上漂亮,但也不落人后,恰值青春年纪,活力四射,倒是引得村子里的光棍汉门垂涎欲滴。

自己的男人盛娃给生产队务弄西瓜,晚上住在瓜园不回来,一个人也无事可干,就摸黑睡下了。白晌,生产队安排平整村子西头那块涧坡地,要修成梯田,把人快累死了。挖地、铲土、装运全是靠人力。在那个年代,想要机械操作,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涧坡地里存储的水分极少,黄土随着头飞扬,落到人的脸上、头发里,衣服上,又脏又累。手上磨上老茧不说,最主要的还是肚子吃不饱。午饭喝进去的两碗玉米榛子,稀汤寡水,饭碗里都能映出人影,两泡尿就光了。腹内无食心发慌,村里家家都这样,也只好吸着肚皮把最后几车平整土拉到低洼处,填平,这才放工回家。

那时,土地还没有承包责任到户。生产队一切都得听从公社安排,“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农村当然都得在土地上做文章。每天黎明,生产队的铃声准时响起,生产队长就吆喝着全村的劳力下地,分配活计,并按干活的轻重、难易和多少,记上不等的工分。日久就成了统一劳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辛辛苦苦忙碌一年,地里粮食产量却一般,工分挣了不少,但分不到多少口粮,缺吃少穿的现象非常普遍,都是一样穷,谁也不笑话谁。

菊梅又困又乏,躺倒在土炕上,炕上也就铺了一张草席,连褥子都置办不起,光席硌得人肉疼,席篾动不动就扎进人肉里,生疼。菊梅家里的家当也极为简陋,一张土炕、一张草席,三床绣花被,两只箱子。这些还都是娘家陪嫁品。菊梅也习惯了,迷迷瞪瞪就睡着了。迷糊之中,菊梅感觉好像是盛娃回来了。在炕边,把她轻轻摇了一下,看她酣睡未醒,不再管她,也悉悉索索的把衣服脱了。本来,盛娃告诉她,晚上不回来了,菊梅想问,但实在太困了,也懒得管他,自顾自地睡着。盛娃却把侧身躺着的菊梅扳平,笨拙地剥掉菊梅身上的衣服,顺势就俯身上去。是幻境梦魇、还是真实?菊梅依旧沉睡,任由盛娃纵横驰骋。菊梅那晓得盛娃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充满了激情,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力大时久,感觉充盈饱满……

月上梢头,菊梅才头觉睡醒。菊梅摸摸身边,盛娃早已不在,趁着淡淡的月光,发现自己全身赤luo地躺在炕上,身上斜搭了件自己的衣裳。菊梅以为盛娃是上瓜园去了,也就没太在意,胡乱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和衣继续睡觉。再一觉就睡到了上工的铃铛敲响,队长吆喝着下地干活。

事发是在晚上。放工后,菊梅到瓜园找盛娃。瓜园有十亩地大,蔓儿整齐排列,每条蔓上都有碗口大的花纹西瓜,绿油油地长势喜人,生产队安排盛娃、张学全、和雷焕务瓜,当瓜农。三人真是尽心尽力,把瓜园经管得井井有条。盛娃要回家就得给其他两人打招呼,张学全年龄最长,基本上是他们的父辈,也是三个人的头,张学全老成持重,没有难为盛娃,让他和菊梅回家了。

菊梅和盛娃糊了点面糊糊,汤汤水水地灌了一肚子,算是吃了夜饭。家里玉米剩不多了,用手一扒拉,一眼就能看到粮瓮底。再有十天半月就得断顿,菊梅本来要给盛娃说第二天回娘家借点粮食的事,盛娃却打断菊梅,抱着菊梅就要上炕,菊梅话没说出来,看到盛娃那猴急的样子,顺口来了一句,“你不是昨晚才来过么,今儿咋又要?”这一句,可真让天塌了下来。

“昨晚我就没回来,胡说啥?” 盛娃狐疑道。

“我咋可能不知道你回来没回来?明明回来了,我迷糊着,没吭气……”菊梅说了半截子的话突然打住了。心里觉着奇怪,盛娃瘦得像个猴一样,哪能连续作战呢?可自己在迷蒙中的感觉是真实的呀,早上还收拾了盛娃留下的污渍。

随即,才明白自己被人作践了,还不知道使坏的人是谁。毕竟是丢人极不光彩的事情,两口子吵架也不敢大声,嘀嘀咕咕吵了起来。随后,就听见菊梅嘤嘤地哭声。老婆被人搞了,盛娃气得脸都扭曲了,想要发泄,却没处使力,菊梅他是舍不得动一个指头的。只怪怨菊梅睡觉睡得太死,那事都能被人给偷着弄了。踅摸一圈,看到箱子上有个茶碗,盛娃狠狠拿起茶碗,使劲地摔到地上。这是男人发泄怒火的一种暴力方式。地是泥土地,茶碗很结实,摔了几次,才算摔碎。菊梅的哭声把盛娃的兄弟盛才给惊扰了,盛才跑过来一看,嫂子双手捂脸哭着,双肩不停耸动,不时还有一个快要闭过气的长长地抽噎。盛才以为哥哥和嫂嫂为琐事吵架捶打嫂子,过来劝架。他一过来,夫妻两人立马停止了所有声响。

“哥,你咋敢打嫂子呢?”

“嗯,吵了两句!你回屋吧,没事的!,以后放学回家别乱逛了,你嫂子一人呆在家里害怕。”

“哥,知道了,我以后早些回来,给咱看门。”

人穷,院墙是用土夯起来的,也没有院门,外人是很容易进来的。盛才是个听话的娃娃,还在上初中,个头和盛娃差不多,只是更加单薄一些。放学后,也不找同学玩了,就回家看门。其实看不看门,都无所谓,人都穷得没啥可偷,除了偷人!

盛娃吵完,气呼呼地上瓜园去了。盛娃回到瓜园,蹲在瓜棚前的土桌子旁边,闷不做声,旱烟锅子一锅接一锅,红红的烟头一明一暗,一股呛人的烟雾伴随着难闻的死烟味腾空扩散而去。张学全看盛娃那样子,也不知发生啥事,说好第二天来,咋又半晚上就回来了。这种丢人的事,谁又能为外人说呢!陪着盛娃抽了一阵闷烟,两人都在鞋底磕掉燃过的烟灰,躺在麦草铺成铺子上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盛娃就找来些短椽子、木板,胡乱地钉在一起,制成了一个栅拉门,装在了土墙上,当做防贼防狼的户门。其实,门缝宽的胳臂都能伸进来,真要有人诚心进来,哪能挡得住呢,只是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此事过去了好久。又是一天傍晚,还没到天黑,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瓜蔓叶片上,刷刷作响。雨星很小,毛毛雨。地上还不湿滑,菊梅像往日一样,还是没有点灯,和衣躺下,在快要睡着之时,隐约感到有人揭开了门帘,那微微进门时的亮光让她意识到有人进了房间。吃了哑巴亏的菊梅,微微眯眼,发现一人,黑布蒙面,站在自己近前打量着自己。紧接着那手直接摸向了菊梅的胸脯,然后就来扯自己的裤子。农村妇女胆大,菊梅佯装睡熟不动,待那蒙面之人越发靠近,伸手就要撕扯那蒙面布,那人非常警觉,似乎要动手卡掐菊梅脖子,迟疑之机,菊梅声嘶力竭的喊叫了起来。“盛才,盛才,快来!”盛才是个半大小子,玩性重,要不是下雨,哪会呆在家里不出去耍玩!尽管他答应盛娃放学回家看门。今儿下雨,也就没有出去,听到嫂子的呼救声,手提一柄夏季碾场打麦挑麦草用的三股钢叉就冲了过来。

蒙面人一看菊梅这婆娘吼人了,也顾不得成就好事,撒腿就跑。院子的栅拉门敞开着,应该是那蒙面人所为。盛才后边就追,毛毛细雨打湿了地面,滑溜溜地,两人都跑不快,盛才毕竟年轻,腿快,边跑边用钢叉刺向那人,却因脚底打滑老使不上劲,错过好多次机会,追了二里路,盛才也跑不动了,最后用力一掷,钢叉飞向那人,“哎呀”一声,钢叉似乎刺伤了那人的屁股,留下点点血迹,那人也顾不得疼痛,狠命奔跑,仓惶逃脱。

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没见盛娃回来吃午饭,菊梅到瓜园探望盛娃。盛娃本来是要回家吃饭的,可本该来换饭的张学全却没有来,最后只来了学全的儿子,告诉盛娃,说他大(爸)生病了,不能换班吃饭,盛娃只好和雷焕两人轮流吃饭。雷焕走了之后,菊梅才悄悄地告诉了盛娃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盛才追那人回来,提着钢叉,向嫂子叙说了撵追贼人的过程。料想,贼人不敢再来,这才放心睡去。

再说盛娃不傻,昨天张学全不是还好好的,壮得像头叫驴,咋就一晚功夫,就病倒了。要说村子谁挨饿,盛娃都信,可张学全会挨饿,他死都不信。张学全有个哥哥叫张学军,在西安工作,据说是革命的功臣,是个当官的,挣着高工资,老是救济张学全。张学全基本上长盛娃和雷焕一辈,虽然年龄长,但艰苦的岁月似乎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脸庞依然保持着年轻时的俊秀和威严,石头镜背后的眼睛里老有让人琢磨不透的想法和计谋。张学全怕是村子里过得最惬意的一个,一双圆口布鞋,整天带副石头镜也罢,只是看人还不正经看,从镜片后看,老是低头白眼仁向上一翻,从眼镜上方用余光看人。那身黑粗布衣裳时常保持着不同一般农民的光鲜和整洁。行为举止像个古代的师爷或者是账房先生又或者是狗头军师一类的智人。

吃罢饭,盛娃到张学全家,去探望这个务瓜的搭档,好像知道盛娃要来一样,张学全的门厅过道处,拴着那条黄色土狗,一看盛娃要过来,立刻低头呲牙,发出“呜呜”地低沉吼声,盛娃不敢靠近,只好开腔问候:

“学全你好没有?快把狗吼禁住,让我进去!”

“感冒了,会传染的,别来了!”张学全在房里响声应道。

那狗还呲牙咧嘴狂吠不已,似要崩断拴它的铁绳,时刻准备扑向闯入者。盛娃心内胆怯,只好隔窗看,张学全侧躺在炕上,头上敷了条白毛巾。盛娃进不了屋,只好悻悻地离开。

“学全那你好好养病,我走了啊!”

“兄弟,谢谢你来看我,你嫂子回娘家了,就不送了!慢走哦!”张学全应道。

直到第七天,张学全才来瓜地上工。看到张学全来到瓜地,和往日无任何异样,还是迈着八字步,带着石头镜,叼着旱烟锅,走一步吸一口,冒一阵清烟。盛娃放下手中的瓜铲,拍拍手上的泥巴,站起身,笑着迎上去,左手摸向张学全的额头说道:

“嗯,好了,不烧了。”

“好了,好了,农村人身体耐抗,不好还要咋地?”张学全道。

摸完张学全的额头,倏地,盛娃一巴掌就拍向张学全的臀部,边拍边说,“看这身体结实得像头牛,咋也会生病?”张学全满不在乎地应道,“我也就说,咋会生病呢!”看到张学全没有反应,盛娃暂时打消了些疑虑。粗心的盛娃没有注意观察到张学全头上沁出的冷汗和微微的咧嘴呲牙。

心里所怀疑的人终究没有露出狐狸的尾巴,虽然心里老有老婆被人睡了的羞耻,可也无法探查谁人作孽,盛娃也只好忍下了这口恶气,与菊梅和好。

话说张学全仗着自己的哥哥接济,在那个困难的年代,过得倒也轻松。年轻时候,张学全也是个逛荡鬼,整天游手好闲,逛东串西。一日,张学全在外公社所管辖的北塬转悠,看到一青春少妇在瓜园锄地育苗,遂上前搭讪,卖弄自己的务瓜育苗技巧,伺机讨好占便宜。那少妇生的大个头、大脸盘、白净面皮、五官妩媚,也是个拔梢子的美人坯子。看到一年轻后生过来指导务瓜,帮自己干活,她倒也乐得清闲。殊不知,张学全不怀好意,花言巧语挑逗,一来二往,竟把那婆娘给糊弄到手了。两人约定,每次到瓜园云雨相会。

那少妇的老公身体瘦弱,家贫,守不住那少妇。东窗事发,男人不再让少妇出门去瓜地。自己找到张学全理论,结果被身强力壮的张学全反揍一顿。回家不久,生病竟然抑郁而亡。那少妇所在的村子村民对那少妇的行为极为不满,激起民愤,全村人抄起家伙就要消灭这害人的狐狸精,却被张学全拉着就跑,一直跑了百里地。最后张学全才将那少妇领回家做了老婆。

这些都是坊间传闻故事,那时,还没有盛娃。

时光荏苒,转眼土地下户,改革开放,农村粮食袋装囤屯,解决了基本的吃饭问题。盛娃和菊梅,也日渐年长衰老。

一日,盛娃和菊梅在院子剥玉米,那玉米长得字粒饱满,黄亮亮地喜人。今年秋里雨水好,玉米收成也好。那破落的土院墙早被盛娃用砖墙给围了起来。自己院子里也盖起了六间平房,和以前的生活相比,简直是地上和天上。菊梅还是那样撩拨人,虽然年长了,但风韵犹存。在平房顶,晒着太阳,边剥边唠嗑,忆苦思甜。这时院子有人喊,

“嫂子,在家么?”是邻居。

“在呢,在房顶剥玉米呢,上来谝!”菊梅应道。

“不了,胡艳她大(爸)殁了,喊你和盛娃哥去帮忙呢!”邻居说道。

“胡艳她大(爸)不就是张学全嘛,”菊梅对盛娃说道。

村子里的人淳朴,但凡谁家有红白喜事,都乐意去帮一把。盛娃和菊梅两口子赶紧下楼,急匆匆地奔向张学全家。

张学全殁了,估摸是上午殁的。张学全的儿子六六出门打工去了,只留下儿媳胡艳在家种着那几亩薄地。活该张学全报应,娶了个麻糜(不讲理的人)儿媳。胡艳个子不大,满脸横肉,全是心眼,好吃又懒做,和公公张学全关系不是很融洽。张学全的老婆死得早,张学全年龄大了以后,下不了地,做不了荘稼,还讲吃讲喝,在媳妇眼里就是个累赘。胡艳侍候的茶饭饮食也不规律不周到,饱一顿、饥一顿,热一下、凉一下,身体逐渐呈现衰弱病态。人老了,就靠一口饭支应。

这天,儿媳胡艳去棉花地务弄,棉花疯长,直窜个子,需要掐尖打岔,这样才能结棉桃。天不亮就到了地里,干了一晌,才弄了一畦地的一半,又累又饿。本来指望公公张学全能烧壶开水,溜个馒头,送到地里,可到了中午也不见动静。只好回家,到家一看冰锅冷灶,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没有去看望公公张学全。等胡艳做好了饭,喊公公张学全吃饭时,才发现公公早已老死气绝。

菊梅和盛娃赶到时,胡艳已经找到了公公早已准备好的寿衣。菊梅看张学全炕上的被褥,已被张学全临殁时遗出的尿液染湿了一大片,黄蜡蜡地,极重的尿骚味熏得人作呕。几个帮忙的人,手脚利索地扒掉了张学全的衣裤,要换上新的寿衣。菊梅和盛娃没有回避,菊梅偷眼望去,看到了张学全胯下吊着一个长长的巨物,似棒槌一般,只是码号小了一圈。盛娃却看到了张学全屁股上有三个茄色伤疤,有五分硬币那么大。菊梅和盛娃两人走出了张学全的屋子,愤愤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心里狠狠的骂道,“活该你这个老东西受罪!”

人死如灯灭,再大的怨恨也会随着离去人的那一口气的烟消云散而无影无踪了。菊梅和盛娃两口子没再进屋子,而是在院子找些活路,帮胡艳料理给他公公办白事所需的物品。(真是老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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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晓庸精华:月下的清辉
☆ 编辑点评 ☆
晓庸点评:

一次意外的疏忽,却让菊梅失了贞洁,让丈夫没了男人的尊严!故事到最后,却以宽恕那人结束,毕竟玷污自己老婆的人已经去了!
小说语言细致,情节生动,对人物的描写也及为传神!
欣赏,问候朋友秋安!

文章评论共[11]个
晓庸-评论

欣赏,祝朋友笔耕愉快,佳作不断!问候节日快乐!at:2013年10月04日 中午2:21

真是老季-回复感谢晓庸老师鼓励,节日愉快! at:2013年10月04日 中午2:38

心无垠-评论

(:010)(:029)(:012)细读兄弟佳作,深感质朴清灵,语言乡土耐嚼。悬念随不大但环扣自然,脉络清晰。是一篇难得的好小说!有大家风范哩。早年乡村这样的事时有发生~~好在是恶人受到了报应。天理不容吧!问好了朋友!欢迎多多交流哦!at:2013年10月04日 晚上7:23

真是老季-回复谢谢心无垠老师,向老师致敬! at:2013年10月05日 清晨7:17

心无垠-回复别叫老师哦~~原今后多多交流吧~~ at:2013年10月05日 上午10:37

心无垠-评论

(:011)(:025)直言哈~~我感觉可在题目上下点功夫,让它吸引点眼球哦~~如《捡便宜捡到死的张大胆》什么的。呵呵~~祝好哈。保重!!at:2013年10月04日 晚上7:27

真是老季-回复感谢心无垠老师细心阅读,指点留评,真是金玉良言,非常感谢!问好老师! at:2013年10月04日 晚上7:43

玟冰-评论

文中说的张学全儿媳胡艳是“麻糜”。大概作者也是晋南至陕西一带人吧。陈年旧事,娓娓道来,把农村生活描写得非常亲近。中间穿插张学全拐走别人媳妇的故事,对人物性格有很好的烘托。只是,结尾处,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另外的想法。at:2013年10月04日 晚上8:47

真是老季-回复感谢朋友阅读点评,我是陕西人,以后还得请朋友多指点哦!祝好! at:2013年10月05日 清晨7:15

穿旗袍的女人-评论

(:012)欣赏乡土人情的小说,反映了一个时代的背影.问候老季!at:2013年10月04日 晚上9:40

真是老季-回复谢谢朋友点评,问好朋友! at:2013年10月05日 清晨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