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重返途中
上次带孩子们在芭提雅游玩时,由于午后便一直下雨,孩子们什么也没有玩成。当我们在北榄府一行之后,孩子们要求还是要回到芭提雅来玩,kong便开车重返芭提雅。
当车子经过曼谷市区时,依然开始堵车。渐渐地,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直到kong把我轻轻地叫了一声,我才醒来。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每次我坐车kong看见我睡觉,便会把我叫醒,他总是要我帮他一起看着前方的路,特别是行驶夜路的时候。此时,我回头看了看坐在后面的两个孩子,他们也都睡着了。这时,车子已进了春武里府,感觉夜很黑。
突然,一阵急促的暴雨把整个车体砸的噼里啪啦响,伴随着远处天空闪出了一道光亮,瞬间划破了夜的黑。kong和我都不约而同地“哇”了声。我们知道,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公路上的车辆都减慢了速度,雨,顷刻间像开了洪的闸,直袭而下。前方的路已经有了积水,这时的视线很差,能见度极低,kong调快了雨划器的摆动。我回头看了看两个孩子,还在睡觉,我有点担心起来,让kong 慢慢开,不要急。其实,我的话也是多余的,此时车速已经很慢了。前方的车,越来越慢,当我们渐渐接近前方不远处时,kong说,前面出车祸了。我心惊了一下,有点害怕起来。kong说你看,我看见一辆车翻在了公路外,另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整个车身翻了过来,人还在下面......我不敢看了,让kong也不要看了,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个季节,是泰国的雨季,很多地方涨了水,淹没了家园。我再一次对kong说,慢慢开啊,我们几点到达都没关系。孩子在车上,我是担心万分啊。
说来也怪,这雨时下时不下。一段路大雨滂沱,一段路,滴雨未落。快到芭提雅的时候,我对kong说,我们去吃烧烤吧。kong说好啊,很久都没有吃了。之前,我和kong也是经常去吃的,也很喜欢吃。到了烧烤店,服务生指挥着车辆让车停在了车位里,我把两个孩子叫醒了,让他们下车吃烧烤。不知道孩子的同学不吃烧烤,他只吃了盘蛋炒饭,之后,给他们同样准备了些夜宵,不担心夜里会饿肚子了。
二 与孩子交谈
孩子在一周岁多一点的时候,由于特殊的原因,那个时候,我和他父亲都离开了他,由他的奶奶、叔叔和婶婶带着他,直到他20周岁。全部的时间加起来,我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不足3年。内心对孩子的亏欠,无法言喻。
记得孩子在12岁的时候,有一次晚上,我们在家门口超市买了些零食和饮料,然后,我们俩他一袋我一袋、我一袋他一袋的平均分吃。孩子说,妈妈我们“今日谈茶”吧。“今日谈茶”那时是西宁大厦的一个茶艺的名字,我妈妈家就在茶艺附近,所以孩子知道这个“今日谈茶”。孩子每次都会和我讲他认为是他心中的“秘密”。
之前,在旅店里我们三个是横睡一张床的,胖小子依然还是老样子睡在了毛毯上。这次,我们改变了方向,不横着睡了。我提前霸占了大一点的位置平且睡在了枕头中央。儿子没有玩电脑了,和我攀谈了起来。孩子给我讲他高中的时候,也讲高中的同学,当然,也有女同学。讲他大学的时候,也讲大学里的“同乡会”;讲他刻苦学习的情景,也讲他打架的场景;讲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讲家里的琐事,也讲大家对他的关爱。得知儿子二十年来的一些点点滴滴和不易,他的内心是酸楚的,也有对亲人的感激。大多的苦痛,是父母的离异造成的。这个伤害是无法弥补的,也是无法挽回的。这个伤痛伴随着孩子一生,也伴随着我......
“妈,你睡着了?”孩子摇了摇我。孩子看我眼睛闭着。“我闭目养神”我说。这时,我看了看时间,又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对孩子说,现在我们不许说话了,准备睡觉。我担心孩子早上叫不起来。孩子这时说,他想吃点东西。他一直都有这个不良习惯,睡前吃夜宵或零食。随后,我睡着了,孩子什么时候睡的,我却全然不知。
半夜里,我被胖小子又挤到了一边,枕头胖小子枕着,之前他是头靠着靠垫的。我可怜的竟被挤到床的边缘,连枕头也没有了。清晨醒来,我看见靠垫丢在了地上,我不知道胖小子是怎么睡觉的。今日的行程安排只有一项,就是在海边玩。早上六点多,我照旧醒了,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八点左右,我开始起床洗漱。两个孩子到了10点才叫他们起床,我一遍又一遍地叫他们,又是揪耳朵,又是摇晃他们,最后我把胖小子抱着坐起来也楞是没叫起来他们。我摇晃着他的同学,也不理我,我又揪他的耳朵,让他先带头起来,结果都不理我。直到快中午12点,他们才陆续起床。kong很不理解地说他们,每天早上睡觉不起来,还出来玩什么,回去睡在工厂好了。泰国人实在是不能理解这两个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的小子们。kong在正常情况下都是天黑休息,天亮起床的生活规律。
三 开心芭提雅
午后的芭提雅,阳光明媚。色彩鲜艳的太阳伞,早已撑开在沙滩上迎候着四方的宾客。孩子们赤脚漫步在了海边,让海水吞没了他们的脚丫,让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这一刻,他们是舒畅的,轻松的,快乐的,也是幸福的。海上摩托艇,四年以前,我感受到它的神奇与魅力,也是一项刺激的海上运动。两个孩子对此也很感兴趣。kong问了下价钱,800铢一位,一次20分钟。两个孩子穿上救生衣分别坐上摩托艇,这一刻,我不知道他们的心情是怎么样的,是否激动?害怕?还是其它?看着摩托艇发动,一前一后在艇主的陪护下出发了。因为两个孩子都不会游水,不能单独开。看着他们飞奔在海上,一来一去,在大海中自由自在尽情地遨游。摩托艇飞快,浪花四溅,海水打湿了身上。一起一伏的海浪,使得摩托艇一会儿飞跃起来,一会儿又重重地跌入海面。人生的路,何尝不是这样呢?有起有伏,有高有低,有上有下。有汗水,有泪水。就看我们怎么去面对?两个孩子的人生之路,即将开始,只愿他们能够像这海中的摩托艇一样,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空中降落伞,也是海上的一项运动,我陪他们坐快艇到了海上平台基站。那一刻,我是恐惧万分。没有救生衣,快艇速度很快,左右摇晃,我似乎已无力抓住快艇的边缘,感觉要被甩出快艇,我的手发抖,腿发软,不知该如何是好?当大脑成了一片空白的时候,到了平台基站。我晃晃悠悠地上了站,告诉工作人员说,两个孩子不会游水,不要给他们放到水里去(蜻蜓点水),蒙面男子说了声ok。工作人员帮孩子穿上了一套救生衣装备,看起来还有点复杂。当牵拉降落伞的快艇离开基站的时候,基站上的四个工作人员同时都在做着辅助工作,直到降落伞撑开,升上空中方才离去。看着孩子在五颜六色的降落伞下,慢慢地越升越高时,我不知道他们害怕了没有。当他们在毕业的时候,当他们走在路上的时候,我愿他们能够放飞梦想,让梦想飞翔,越飞越高!
两个孩子很快就满怀喜悦地回来了,像凯旋的英雄。回到岸边,喝一个新鲜而又冰凉的椰子水,凉爽到心底。光滑而又清甜的椰肉,口味也不错。再来一盘大虾,个大色美。面裹的油炸小螃蟹,味道也很鲜。酸甜的蛇皮果,红里透亮的石榴粒,还有一条一条的青芒果......不管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先暂时垫下肚子吧。一阵过后,两个孩子都躺在了沙滩椅上,他们在想些什么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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