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一把剑，看了看，用手试了试，很锋利。

卖剑的说：“这把剑不错，有20年了。是一位前辈留下的。”

我说：“是么？多少钱。”

卖剑的说：“六百两。”

我说：“是不是太贵了。”

卖剑的说：“你见过20年还这么锋利的剑么。”

我说：“你这剑有个缺口。”

卖剑的说：“我说过，是个前辈留下的。”

我说：“五百两。”

卖剑的说：“成交。”

我把银子给了他。拿着剑走了。

我骑着一匹马，寻找着一个人。

我要找的这个人，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手拿两把板斧，他是我二哥。

我走遍了中国的大地，到处打听，没有打听到他。估计他是被杀掉了，或者是归隐了。

前几年，他杀了一个县官。从此就成了通缉犯，街头都是他的通缉令，估计他那个样子，无论是谁见了都认识，他的相貌特征太过明显。如果他把胡子和头发剃了，估计也可以混过官府的人，不过要是他依旧拿着斧子，就露馅了。我二哥看着就一粗人，其实不傻，心很细，只是常人常会误会他，因为他实在长的过于吓人。

我走到了一片树林，天就黑了。我只有把马给拴上，然后点燃一堆火。我把剑拔了出来，看了看这剑，果然是好剑，就是有点缺憾，一个缺口，估计是高手对决时砍的。马儿趴下了，我就在它的身边。我感觉这马好有灵性，它不站着睡觉，通人气，会享受，跟我一样。我把剑放在我的身边，江湖中人就是如此，时刻准备着，生死搏斗。

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摸了摸身边，剑没了。我不知是哪位高手，居然有本事把我的剑给偷走，而不让我发觉。不过既然偷都偷了，没有了就没有了，我也拿不回来了。我正欲解开马儿的绳子，忽然我的剑从树上落了下来。我把剑拔开，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我抬头望去，一只猴子在树的高处。它可真调皮，偷走我的剑。

我解开马儿的绳子，猴子从树上下来了。我不知它要干嘛，不去理它。

我决定先让马儿吃点草，就牵着它吃草。

猴子在我的身边转来转去，结果把马惊着了。

马儿一个猛劲跑了，我追不上。

回头看，猴子还在。我说：“你弄跑了我的马儿。”

猴子上来拉我的手，我说：“你想跟我一起走。”

我跟猴子继续走，走了有一会儿，见马儿在不远处吃草。我走了过去，牵住了马儿，这回猴子没有捣乱。我上马，把猴子也拉上马。

赶了半天路，我终于到了家。

我从兜里掏出钥匙，把锁打开。屋里结了蜘蛛网，很脏很乱，和我走的时候完全两样。我不得不收拾，猴子也来帮我收拾。我拿扫把把屋里扫干净，又拿抹布擦干净。

我正擦着屋子，就听外面一声马叫。

我拔出剑，对猴子说：“别出去。”

我冲出去，看见一个女子蒙着面，身上穿着一层纱衣。

我说：“你是谁。”

她说：“要你命的人。”

我说：“是么？要我命的人还没出世呢。”

女子手中有一把白色的剑鞘，她拔出了剑。

她没有接近我，而是向着地上砍了一剑，我躲开了。我的房门被剑气给劈成两半，猴子从屋子跑了出来。

女子接着向我挥剑，我一边闪躲一边抵挡。一会儿功夫，我的院子被她的剑气毁的不成样子。

我使出了武当剑法，武当剑法看上去平平常常，但是却是柔中带刚。

我抵挡着她的剑气，慢慢的接近她了。

等我到了她的近处，她已经无法使用剑气，而只能近身搏斗。

我意识到她用的是少林剑法。一个女子用的居然是少林剑法，估计又是那个少林叛徒教他的。她的剑法之精妙，几次都我都差点成了她的活靶子。不过高手过招，每一招都特别慎重，她还是有一招没用对，让我钻了空子。我的剑放在了她的脖子上，我撕掉了她脸上的纱布。我觉得我不该撕，因为她的相貌会动摇我杀她的决心。我闻见了她身上的香气，她是个长的很白的女子，相貌很正，也很有气质，眼睛大大的。

她说：“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说：“你走吧。”

她说：“你这样放我走，你会后悔的。”

我放下了剑，对她说：“怎么个后悔法。”

她说：“不久的将来我还会杀了你。”

我说：“你还是快走吧，不要逼我改变主意。”

她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我不知道我是否爱上她了。

这时，猴子从屋里出来了。

家别毁了，我只能去别处。我决定会武当走走。

就带着马儿走了一段路，到了武当。

师兄弟们在练功，我和他们打了招呼就找师傅。

师傅还是老样子，胡子一大把，头发也花白，不过身体健康。我到了师傅的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

“师傅。”

“边江，快进来。”

“近来可好。”

“可以。”

“师傅，我的家被毁了。”

“怎么回事？坐下说。”

“昨天，我回到家，和一个女子打斗造成的。”

“你是否安好。”

“我倒是安好，只是居无定所了。”

“那就先在观里住，过些日子，有了着落再走。”

我就在观里住下了，晚上，一个人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令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被色所迷，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美女当然谁都喜欢，可是我怕她会要了我的命。虽然我是练武之人，可不代表我不怕死。我猜测此时那个女子在干什么，是被她的上司打了两个耳光，还是独自坐在河边，看着天上的月亮，也在想着我。如果她也在想着我，那是多美好的事情，那样就两情相悦了。

我不知道我想了多久，就睡着了。

梦里，她在一条河边，我走过去。她看着我笑，我不知是好意还是坏意。她说：“你怕什么？”我说：“你说过，你会再杀我。”她说：“不会的，快过来。”我放松了警惕，走了过去。我说：“你真漂亮。”我话刚说完，一把匕首已经*入我的肚子。我被她一掌打入水中，我沉到了水底。

我从噩梦中醒来，发现一切都很正常。身上的汗水弄湿了衣服，我吓坏了。被自己喜欢的人插一刀原来是这种感觉。我有种期盼，期盼她来杀我，而我为的只是见她一面。我听见外面有轻的脚步声，不知是哪位贼人。我躲到门口藏了起来。却见我的窗户纸被捅破了，伸进一支竹管，我知道他是要放烟。本来我可以在这个时候致他于死地。但是我想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我憋了一会气，那人果然进门了，我就躲在门口。他没有看见，他穿着夜行衣，看身材是男的。如果是女的，我可能会手下留情，怕她是她。那人到我的床上，见我的被子在床上放着，他大概以为我在被子里面，就一顿乱砍。看来这人是要置我于死地。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的剑劈下去，他用刀一挡，结果没挡住，剑直接劈下去，把他头给劈开了。他的脑浆都出来了，实在是恶心。我本来是不想致他与死地的，谁知这剑实在厉害，削铁如泥。我冲出门去大喊，杀人啦，杀人啦……一时间，整个庙观的人都被吵醒了。大家都拿着火和武器冲出来。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师父说，先把尸体抬走吧，明日找个地方埋了。有人在抬尸体的时候，吐了，那真的是太恶心了。人都散了之后，师父说：“边江，你在外面又生事了，惹来麻烦，连累武当。”我说：“没啊，师父，你相信我。”师父说：“你先早些睡，明日我们再叙。”我那盆子盛了点水，把血擦干净，就睡了。杀了人之后，我反而睡得着，我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事情，睡的香甜。

第二日，我主动去找师父，我说：“师父，我要走了。”

师父说：“为师不想说太多，你好自为之。”

我带着马儿下山，我没有看见猴子，昨天睡觉之前，它跑出去玩了，没有回来。我骑着马儿走了大约一里路，看见了猴子。它从树上跳到马身上，我说：“小猴子你昨晚跑哪里去了。”

我觉得事情有蹊跷，我怀疑猴子，它是个叛徒。是它把那个人引到武当的。我就想做个试验。又走了一会儿，累了。前面有个破庙，我进去了，把马儿拴上。然后我假装睡着。果然猴子又走了，我看着猴子出了庙，我也跟着出去了。过了不久，我看见猴子领了一群人回来。都拿着刀，明显是冲我来的。由于我及早发现，就牵着马儿，飞快的跑了。他们骑着马开始追。有个家伙会使箭，他射中马儿的屁股。我翻过身子，倒骑马，把马屁股上的箭给拔掉了，把箭给飞了回去。把那个使箭的给射死了。我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了点药粉，给马的屁股上给糊上了。我转过头，接着骑马。这样下去可不行，我总得想个办法把他们给甩掉。在一个拐角处，我跳马了。马儿独自向前跑去，我穿过树林，来到一条小河边。

发现一处房子，是用木头和茅草搭的，看上去不错。我走了进去，发现里面没有人，蜘蛛网也一大片一大片的。这么好的房子居然没人住，真是可惜了。我决定在此等着马儿。快到天黑的时候，马儿跑了回来。我说：“我就知道那群大笨蛋追不上你。”

我把屋子清扫了一下，就此睡下。

清晨，我醒了。走出屋子。空气无比新鲜，前面的小河成绿色，对面的树也很绿。我拿出剑，来了精神，耍了一套武当剑。舞剑之处，无不起风。舞了一会儿，累的不行，出了很多汗。还得赶路，我必须尽快搞到名单，我干的是劫富济贫的光荣之事，我得去城里会一下儿万事通。

我骑上马儿，一路飞奔，到了城里。我选了间上房，住了下来。

作为一个好汉必须是又喝酒又吃肉的，我就点了一斤肉吃了起来，顺便又要了一坛酒。酒足饭饱之后，我开始行动。正当我准备结账的时候，一个短发男人来到了我的桌子旁边，他坐了下来，说：“三哥，先别结账。给我要点吃的。”

“万事通，我正要找你，你倒来了。伙计，再来一斤肉，一坛酒。”

“三哥，二哥找着了没啊？”

“没，找了这么久，连点消息都没有。你那有什么消息么？”

“没有，三哥，我觉得二哥真是神了，居然连我这个万事通都没他的消息。”

伙计把肉和酒端了上来，万事通吃了起来，边吃边喝。

“二哥，一批批金银明经过咱们县，明天会到咱们县。”

“你叫兄弟们准备好，明天午时动手。”

“咱们都干了多少票了，不差这一回。”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千万不要出差错。”

“好嘞，你是不又没钱了。”我从怀里掏出了一锭大银子给了他。

“还是二哥了解我。”

“行了，做好准备，明日午时动手。我先会客栈了。你慢慢吃。”

第二日，我们乔装各种人到了远离县城的地方。埋伏在树林里。直到看见一群官府的人压着两辆马车，马车上是大箱子。估计那里都是财宝。

我们一群人冲了出去，我说：“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

对方一个领头的说：“贼人，受死。兄弟们，保护财宝。杀，上。”

一场乱战开始。

不到一炷香时间，对方官兵就全被杀掉。

我上车砍断绳子，打开箱子，里面果然全是银子。我们把马车赶到了一个隐秘地点，那里有我们的人，我们的所有财宝都藏在那里。那是一座破庙，但是庙里有机关，庙的下面，是个秘密基地。我大哥在那里活着，我们都叫他阎王，因为他在地下生活。大哥见我回来了，说：“三弟，果然是好身手。”我说：“哪里，哪里。”

我们一起喝了个不醉不休。

晚上，我和几个弟兄去发银子。我们只是敲响穷人家的门，然后就把银子给扔进去，之后就走人。我的这些兄弟，平时都是有些营生的，不过是在劫富济贫的时候，才聚到一起。虽然我们帮助了穷人，但是大多数的钱还是落入了我们自己的腰包。要想劫富济贫得先让自己富起来，自己都穷的一分钱没有，怎么劫富济贫。大哥实际上是开了一个钱庄，钱有的是，就是看不惯贪官污吏，所以明里开钱庄，暗里劫富济贫。

现在我隐居的房子被那个女人给破坏了，所以我只有在大哥的庄上住了。

一天，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客人，她要存1千两。是那个女人，我喜欢的那个女人。她手里仍然拿着那把剑，我认得。我准备跟踪她，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好一网打尽。她走后，我就一直跟着。一直跟到一条小河边。

她说：“出来吧。”

我从一棵树后面出来，说：“果然是高手，被我跟踪能发现的可不多。”

她说：“你干嘛老跟着我。”

我说：“我只不过在自己的路而已。你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我马上停止对你的跟踪。”

她说：“我是杀手，没有上司，况且我那天没有把你杀了，现在我也自身难保，劝你还是别跟着我，免得遭来杀身之祸。”

我说：“那你能不能把是谁让你杀的我告诉我。”

她转过身说：“既然，他们现在要杀我，那么我也可以实话告诉你，是逍遥山庄的二少爷。”

我说：“那我就知道了，他哥哥就是那个狗官，他本是一个成年人，也有妻室，却看上一户人家的十八岁的小姑娘，还要把人家强娶进门，人家不从，他就把人家*奸了，小姑娘受辱就跳河自杀了。”

她说：“你就杀了他。”

我说：“是的，那天他从妓院出来，我当街砍下了他的头。”

她说：“恐怕今天，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时来了一群人，都拿着刀，把我们围上了。

我说：“恐怕不是吧，对于你我这样的高手，这些人算什么。”

杀戮即将开始。

我拔出剑，她也拔出了剑。

在不超过十招之内，围着我们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其余人都吓跑了。

她说：“我说过，你跟着我会招来杀身之祸。”

我说：“你要走么？”

她说：“当然，不然在这等人来杀我。”

我望着她的背影，还是那么性感。

我说：“嗨。”

她回过头说：“还有什么事么？”

我说：“能不能不走？”

她说：“你什么意思。”

我说：“县城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在这地方玩几天，我可以当你的导游，你的费用全出。”

她说：“可是，有人要杀我。”

我说：“你也看到了，杀你的都是些什么选手。”

她说：“我倒是真想多玩几天呢，你只要负责我的安全就行了。”

我说：“我愿意做你忠诚的卫士。”

其实，我们的县城并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就是想把她留下来。我把她安排在我哥的钱庄里面，所有人都以为她跟我有一腿。我解释说：“这是客人。不要误会。”我倒是希望她和我有一腿，但现在她是客人。

第二天，我带她去吃我们县城的好吃的，我们县城主要是桂花糕之类的甜点。

我们走到一家桂花糕店的时候，从我们身后的房子上飞来一只飞镖，我给接住了，又给飞了回去。那人从房顶上掉下来，我不确定他是被我的飞镖命中，还是摔死的。我买了桂花糕还有老婆饼等甜点。她吃了几块，说：“太好吃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孩子般的微笑，我看着她，她说：“干嘛盯着我看。”我说：“你知道么？我本以为一个杀手应该是冷血的，我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笑。”她说：“你先别看我，看前面。”

我发现不远处有个大胡子，长的很像我二哥。但仔细一看，不是他是光头，我二哥不是光头，而且他长的没有我二哥壮。他手里拎着两把斧头，向我们这边走来。

她说：“他是来杀我的。”

我说：“记得我说过什么。”

我向着那个大胡子走去，那个大胡子向我挥斧头，我用没有拔剑的剑鞘给挡住了，他再挥另一把斧头我又给挡住了。我抬起一脚把他踹了大约有十米远。他明显的不行了，但还是站起身来。

我走过去说：“如果你放弃杀那个女人，我可以饶你一命。”

他说：“那不可能。”

我拔出剑像他砍去，他用斧头挡，他大概不会想到，我的那把剑是那样的快，把他的斧头给砍断了，把他的胳膊砍断了。我横着一挥剑，把他的头砍掉了。她来到我的身边，说：“你不怕被官府抓么？”我说：“为了你，失去生命在所不惜。”她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快逃吧。”我说：“往哪里逃？”她说：“去一个没人可以找到的地方。”我说：“不用了，我执意要死。”她说：“你可不可以不这样，一会儿，官兵要来了。”我说：“我真的要死。”

这个时候，官兵真的来了。

她拔出了剑，说：“看来只能如此了。”

一个官兵说：“二哥出了什么事？”

我说：“这个家伙企图杀我。把他拖走。”

官兵们把那个家伙抬走了。

她说：“他们为什么不抓你。”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上面写着免死。

她说：“你有免死金牌，谁给你的。”

我说：“当然是当今圣上。”

她说：“没看出你城府这么深。”

我说：“走吧，带你去看菊花。”

我领着她到了我们县城的菊花园。正值秋季，菊花园里的菊花都开了，一片片的黄色，十分美丽。她说：“这太美了。”

菊花园的中间是很多的十字小路，很多人也在此看花。

我对她说：“恐怕咱们得出城一趟。”

我们俩以轻功在县城的房子上飞奔着，一直跑出了很远，到了野外。

一群持刀人也赶到了。

我实在是厌烦了，就走到他们的近前，说：“来吧。”

他们拿着刀往我的身上砍，他们大概不知道我练过气功。结果刀都砍断了。我说：“该我了。”我低身来了个大旋转，他们所有人都被我的剑气所伤，被打的飞了起来，非死即伤。

我们俩回去的路上，她说：“你为什么不在菊花园把他们干掉。”

我说：“我就是可惜那菊花，毁了可惜。”

她说：“看不出你这么有爱心。”

我说：“那些菊花很长时间了，有一百年的历史，我不想它们毁在我手里。”

她说：“我看见你刚才看那个大胡子的眼神不同，你认识他。”

我说：“不是，他长的很像我二哥。”

她说：“他在哪？”

我说：“我也不知道，找了他很久了，估计是被人给灭了。”

生命就是珍贵，可惜有些人倒霉，也有些是自己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就比如刚才的哪些人。

“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听好了，我叫追风。”

“你没有姓么？”

“没有。”

追风在我大哥的钱庄上呆了三天，就要走。她说她有事，如果办完了事会回来。我不知道什么事，即使她想找个理由离开，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