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葛是一名刚到南方夏古市公安局刑侦大队报到的菜鸟刑警,无论如何他也不曾想到自己居然在工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能够“俘获”全市最漂亮女人的芳心,可这种所谓的美好背后竟然隐匿那样一段匪夷所思的情感纠葛和人性泯灭。
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大葛业已26周岁,在他冲击公务员的生涯中,本科毕业算一次,研究生毕业算一次,但皆以失败告终——本科毕业那次,他笔试第一、面试第一,但在录取时,对方通知因他性格不好而被刷掉,老实本分的大葛没做太多声张,只因他收到研究生的录取通知书,这件事便不了了之;研究生毕业前夕,大葛再次冲击公务员考试,他仍旧笔试第一、面试第一,就在他以为公务员的铁饭碗端定的时候,对方通知他,因大葛没有基层工作经历而再次和公务员无缘——好在大葛生就拥有一个难得好脾气,否则换做他人非得弄个炸药包把政府大楼干塌不可。
既然生养他的北方容不得他,大葛便跟随打工大军南下,成了南国沿海大都市夏古市的一个名副其实的打工仔。不过,大葛没敢跟老板和一起打工的同事们说起他的学历,他担心对方因他的学历而不要他或者“鄙视”他。
算是在基层工作个两年吧,大葛由收音机得知,他所在的沿海城市夏古市公安局准备面向社会招聘一帮事业编的民警。哎,这就像买彩票,如何买也不会中,但越不中越想买。大葛又报了名,他又是笔试第一、面试第一,可因前两次的悲催经历,没报太大的希望的大葛以为这次机会可能又被领导家的龟儿子或者傻x亲戚顶替的时候,公安局来电话了,对方通知大葛明天上班。
本来要警力下沉的大葛认为自己一定会被“发配”到离夏古市区较远的小渔村当个普通干警,但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却向市局领导点名要他,而领导们开会讨论认为刑警队极度缺人,他们便把大葛的调令送至刑警队。
当在刑侦大队大队长的办公室时,大葛认出了对面坐在转椅上的人便是面试时对他非常认可的面试官。当时大葛没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居然是刑侦大队长,何况对方还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
那青春靓丽的刑侦女大队长让大葛坐下,还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大葛受宠若惊,立马站起,双手接过水杯,连连说“谢谢”。女大队笑道:“面试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可靠,人特老实。咱们刑警啊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不能有一点歪的。所以,刑警队很缺少你这样的人呐。”
就这样,此次谈话之后,大葛便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刑警生活,每天不是熬夜看守犯罪嫌疑人,便是在追逐嫌烦的路上,他肯吃苦,又能玩命,连局长也曾经在例会上提及过他。
那是上班之后的第三周,女大队长把大葛叫到办公室,轻轻合上门,她先是扯了一些工作上的业务,夸奖大葛做事踏实认真什么的,接着话锋一转:“大葛,我听说你还是单身啊?我们刑警虽然很辛苦,但不恋爱不结婚也不成啊,那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将来领导还要委以你重任呢。”大葛苦笑道:“您说笑了,我一没房,二没车,三没钱,人还长得不好看,除了个子高,我好像没什么优点了,你说哪个女孩眼瞎能看上我呢……”女大队长一摆手道:“话不能这么说,你的性格就很好嘛,我要是没结婚,我就会看上你。”大葛的喉头滚动一下,嘴唇瞬间发白,女大队长笑道,“当然,这只是个比喻啦。我是说,我有个亲妹妹比我小六岁,也就是说比你小五岁,她呢今年大学刚毕业,家里人正愁她的婚事呢,我做姐姐的也不能闲着……要不,你们先见见面,至于说物质么,我家也不缺,反正你懂的。”
大葛当然懂哦,他听同事说过,女大队长以29岁的资格当了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大队长,完全是靠她老爸的实力。女大队长的老爸是省厅的政法委书记,家里怎会缺钱呢。只是大葛想不通:这么好的门第怎么会轮到一向倒霉的自己呢?想想看嘛,女大队长长得不错,她妹妹也应该差不到哪去,难不成只是因为自己性格稳当而遭遇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怪哉!
大葛没报什么太大希望,只是因为得照顾女大队长的面子,他去相亲了。他认为这次相亲是只准要失败的,毕竟自己实在没有什么优势可言。还有,大葛确实不懂,那么多青年才俊、官三代、富二代,她们不去相,为嘛就看中自己了——人人都有好奇心,大葛也不例外。
那是南中国海边的一座咖啡厅。大葛虽未迟到,但也只是踩着点来的,人家姐俩早就等候多时了。不过,那妹妹戴着粉色太阳镜,大葛并未看清她的脸,只觉那姑娘的皮肤粉嫩得出奇,恰似吹弹可破一般。
女大队长给两人做了介绍,然后扯了一会子闲篇。忽地,只见眼镜女对着女大队长耳边说了什么,女大队长微笑了一下,随后朝大葛神秘地点点头便离去了。
大葛还不晓得怎么回事,刚想开口说话,只见对面的眼镜女默默地摘下粉色太阳镜,抬眼看着大葛。
登时,大葛目不斜视、目不转睛、目瞪口呆——哇塞!眼前的妹子活脱脱就是韩国美女“宋慧乔”嘛!
大葛开始手足无措,说话结结巴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和你姐姐真的是中国人么?你姐姐长得像李英爱,你长得像宋慧乔,难不成你们韩国演艺圈要拍什么恶搞中国人的节目么?”那“宋慧乔”嘴角微微一扬道:“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这么说了,难道你不喜欢么?”女孩的直接让大葛更加心慌意乱:“我,我,我不合适啊!我没房没车没钱没权没势,我长得也不好看,我什么都没有啊,你跟我在一起会很吃亏的。”“宋慧乔”鼻子轻轻一哼道:“钱我的是,我花光了,我,我爸爸自然而然会给我,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会说实话的人却不多了。要说有,你算一个。”虽然大葛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既然人家姑娘已经话里有话地表示愿意跟他交往,这对大葛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的吧,只是他担心“宋慧乔”将来会后悔。
为了加速促进自己妹妹和自己手下的爱情,女大队长经常有意无意地给大葛放假,让他陪着她的妹妹外出游玩。
几次接触下来,要说“宋慧乔”除了爱花钱(当然人家花的是她自己的,大葛的钱人家半分都没动过),性格阴柔外,简直可以说相当完美。只是牵手之后,有一次,大葛仅仅把手搭在“宋慧乔”的肩膀上,“宋慧乔”呜地叫了起来,紧接着发疯一般大哭大闹,大葛哄了半天,紧紧把她搂在怀里,像受到雷霆万钧惊吓的小兽一般的“宋慧乔”才瑟瑟缩缩地睡去。
那次,坐在南中国海的沙滩上,“宋慧乔”把头斜倚着葛清水的古铜色肩膀,她看着海鸥飞来飞去道:“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宋慧乔’了,我姓王,你就叫我‘汪汪’吧;我呢,也不叫你大葛啦,既然你比我大五岁,心思特像上一辈人,我就叫你‘小爸爸’。”这个称呼激发了葛清水内心的兽欲,他深情地第一次和汪汪长长地吻……那个南中海边的吻永远铭刻在大葛的心里。
即便情欲滚滚,但大葛克制着内心的躁动,他和汪汪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过分举动。汪汪多次表示:“小爸爸,你别心急,等到将来结婚,我才能把自己完全交给你。当然,我希望这天能快些到来,我真不想在那个家里待着了……”大葛以为汪汪很是独立,也多少有些叛逆,所以附和道:“可是,汪汪,我还没有钱买房子,可能你要跟着我租房子了……”汪汪搂着大葛的脖子道:“我让我爸给我一套房子就是了,反正他手里有好多房产,我不信他敢不给我一套。”这话让大葛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相处几个月下来,大葛自认为汪汪很喜欢他,他也特喜欢汪汪,既然对方不在乎自己的物质和外在条件,他准备向汪汪求婚。可惜,突然之间汪汪像从他身边消失了一般杳无讯息,就连汪汪的姐姐——女大队长同一时间向单位请了长假,她们的手机都打不通。
快半个月了,没有电话,没有短讯,更没有一丁点儿的消息,大葛真有点儿急了,他准备去汪汪的家一探究竟。谁知这一去,竟然获知耸人听闻的真相!
在跟汪汪交往的日子里,他曾经带着礼物去汪汪家登门拜访。可能是汪汪爸爸,那位尊贵无比的王书记一脸严肃的缘由,汪汪只是向她妈妈和姐姐说着大葛的好话;汪汪爸爸超有派头地倒在沙发上不断地抽烟,一言未发。
来到市郊的别墅区,保安看过大葛的警官证便让大葛进去了。走到汪汪家院子前面,只见大门是开的,院子里一片狼藉,曾经大葛和汪汪共同栽种的汪汪最喜欢的向日葵被人生生地用刀子砍得乱七八糟。
大葛越看越生疑,赶紧去摁门铃。过了好久,那扇门慢悠悠地被打开,从里露出汪汪爸铁青色的脸。大葛总算遇到跟汪汪有关联的人了,赶紧说道:“王书记您好,我来看看汪汪,我已经两个星期……”大葛的话还没说完,那汪汪爸像是疯了一般喊道:“汪汪死啦!汪汪死啦!”“呼”,汪汪爸把门生硬地关上。
听到“死”字,大葛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呢?两周前健康活跃的汪汪怎么会就死了呢?”大葛不顾一切疯狂擂门,可是任凭大葛怎么不礼貌,屋里的人跟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最后,大葛的嘶叫声惹来了邻居,那是个大妈样的人物,她朝大葛轻轻叫道:“小伙子,你过来,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事!”
来到邻居家里,那大妈给大葛倒了杯茶,问道:“你是汪汪的男朋友吧?以前我看过你俩在一起种向日葵……”大葛心急如焚:“大妈,汪汪她爸爸说汪汪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大妈叹口气道:“汪汪爸说的是气话,不过汪汪虽然没死,但也跟死差不了多少。那是十天前的一个晚上,我年纪大了睡觉轻,我就听见隔壁传来砸东西和打人的吵闹声,没过一会儿,我透过窗户看到他们家的那个女警察(女大队长)开着车匆匆忙忙地来了,她们家人小心翼翼地抬着浑身是血的汪汪往车里送,紧接着,哭成泪人的汪汪妈和女警察开着车走了,而隔壁却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然后,我就看到王书记跟个疯子似的把院子里你和汪汪一起栽的向日葵全给砍断了……那天晚上的事门口值班保安也知道一些,他是我家的亲戚,他跟我说那辆车载着汪汪直接上了去省城的高速路,我猜想她们可能把汪汪送到省城医院了吧。”大葛深深佩服这位大妈的推理能力,若不是着急他还真想夸大妈几句。
言罢,大葛起身告辞。他开着车往省城狂奔。一路上,不断给汪汪和女大队长挂电话的大葛发现对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由是大葛下定决心,到了省城就是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找也要寻觅到汪汪的影踪。
就这样,大葛在省城待了将近十天的时间之后,他总算在一家民营医院的走廊邂逅女大队长。
女大队长向大葛示意不要说话,接着领她来到一个病房前,透过玻璃,大葛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汪汪正呼吸均匀地睡着,旁边陪床的正是汪汪妈。
女大队长拉着大葛来到医院外面的小花园,坐于长椅上,女大队长低着头,一改往日盛气凌人、威严不可侵犯的状态:“当初妈妈和我带着汪汪离开家的路上,我就预计了你会有兴师问罪的一天,但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
大葛不想听她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我只想知道,汪汪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她出事了也不告诉我?难道你们觉得汪汪配不上我么?”
“不!”女大队长摇摇头说,“不是你配不上汪汪,而是汪汪配不上你……哦,也不是汪汪配不上你,而是我们家配不上你……”
接着,女大队长讲述了一件让大葛瞠目结舌而又匪夷所思的事情。
原来,之所以汪汪会和大葛谈恋爱,之所以汪汪浑身是血地被送进省城一家民营医院,全部是汪汪爸,那个“至高无上”的王书记一手造成的。
这个王书记出身于高干家庭,算是官二代吧,他这一辈子可以说平步青云,基本上没遭遇过什么挫折便爬上省政法委书记的高位。所谓“温饱思淫欲”,没什么素质且不缺钱的王书记最喜欢搞权色交易,被他玩弄的女公务员可谓数不胜数,据说汪汪妈就是当初王书记手里的玩物,只不过后来玩大发了,玩出了孩子,就是那女大队长,王书记的老爹认为家丑不可外扬,便责令王书记娶了汪汪妈。有道是“生过孩子的女人就算完”,喜欢鲜嫩的王书记很少着家,更多的时间便是留恋闲花野草。
但是自从汪汪出生之后,王书记好像变了一个人,以前那种风月场所唯我独尊的性格有所收敛,对家人也不像以前那种不闻不问,不过,性格上严厉了些许。
在汪汪接到大学入取通知书的前一晚,她还在电脑前兴致勃勃地敲击键盘。忽地,一双大手拍在了汪汪的肩膀上,汪汪觉察到她身后满身酒气的人是她的爸爸王书记,她仍旧盯着电脑屏幕,笑嘻嘻道:“老爸,别闹了,我正忙着呢!”忽然,王书记的手不规矩起来,那双大手忽地滑到汪汪的前胸。
汪汪猛然转身站起,愣怔怔地看着王书记道:“你,你干嘛?老,老爸?”那王书记撇嘴淫笑道:“反正你上大学是要便宜别人,不如先给你老子吧!”说着话王书记犹如饿虎扑食一般,把汪汪扑倒在地,扯掉汪汪的睡衣和内裤,不顾汪汪激烈地嘶喊而占有了她。
听到这里,犹如被雷击一般的大葛怎样也想不到那么受人敬仰的王书记居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更万万没料到这么悲催的事情居然降临到可爱而柔弱的汪汪身上。
糟糕事情发生之后,汪汪用绝食来表示愤怒;汪汪妈和汪汪姐不断好言劝慰,整个大学汪汪妈一直是陪读的。
因为这件糟心的事,汪汪妈和汪汪姐商量着给汪汪找个老实本分的好男人嫁了,这样汪汪的后半生也算有了依靠。由是大葛的出现让女大队长眼前一亮,特别是大葛的踏实性格让汪汪姐在面试时坚决拒绝所有关系的请托而毅然决然招聘了大葛。
就在汪汪和大葛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不知那该死的王书记哪个筋搭错了,不但坚决不同意婚事,还想借着酒劲再次强*汪汪。他不顾汪汪妈的阻拦,和汪汪撕扯在一起,还把汪汪打得遍体是伤。汪汪妈怕家丑外露,只好给女大队长,也就是汪汪姐挂去了电话。
当发泄尽兽欲的王书记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大女儿抬着下身还在滴血的汪汪踉跄地走出家门,他忽地站起,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还拿着刀将庭院中的向日葵砍个底朝天。
一切终于真相大白,呆若木鸡的大葛半张着嘴没了言语。
女大队长眼噙泪水道:“有这样一个禽兽父亲,我都觉得羞耻……可是我能做什么呢?难不成去举报他?那样我也完了,我们这个家彻底完了!”
大葛虽呆,但他还有做人的良知,他忽地站起道:“难不成让王书记逍遥法外?以后继续祸害汪汪么?你!太!自!私!你不配当警察!”
大葛头也不回地上车走人,只留下女大队长还在长椅上嘤嘤地哭个不停。
回到市局刑警队,大葛填了表领了枪,接着开车又来市郊别墅区。他转到汪汪家的后墙,轻轻一跃,双手扒墙,紧接着腰一给力,他翻在墙上,而后纵深一跳,双手抓牢二楼的窗沿。随后,大葛将鞋脱于手中,接着用力一击,那窗玻璃碎成几片,大葛“嘿”地一声翻进屋内。
因为听到响声,王书记进来查看,而大葛已将黑洞洞的枪口顶在禽兽的脑顶……
在保安的配合下,王书记被押送至附近的派出所。
在他的讯问笔录中有一段是这么记载的:“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被他人所淫,汪汪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是她妈妈和野男人媾和而出的产物,所以我……”
原来王书记自认为汪汪妈生产大女儿后,因为两人很少同床的缘故,便觉得汪汪非是她的亲生女儿,由此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勾当。可事实呢,经过亲子鉴定,汪汪的确是王书记的亲生孩儿。
当拿着鉴定报告,王书记长时间没有说话,紧接着暴喊一声:“报应啊!”随后绝气身亡。
这一日,新装革履的大葛手持那一段段被砍折的向日葵来到汪汪的病床前,他单膝跪倒:“汪汪,小爸爸来看你了。哦,小爸爸做得不好,没有照顾到我的汪汪,连咱们一起种的向日葵也没有照顾到。不过,从今以后,汪汪,小爸爸相信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虽然小爸爸没钱,但是汪汪,只要小爸爸还活着,汪汪每天都会开心快乐!”
泪水涌了出来的汪汪忽地拥住大葛,含糊不清地说道:“小爸爸!~~~~”那泪水湿透了大葛的衣衫,一直流到两人的心中。
大葛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拍了汪汪的肩膀……
注:请各位文友继续关注《刑警大葛系列小说之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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