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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情仇一朝解冠之小窝

发表于-2013年11月14日 清晨7:03评论-3条

短篇小说

半世情仇一朝解

冠之

又发大水了?阴晴晴站在河边,痴一般的望着哗哗奔流的河水,任凭唰唰的细雨敲打着雨衣。坏了?这几天的活儿又白干了?老板再三交待,为了赶这批货,明天只要不下刀子不下炮弹,你们必须来上班!否则,这三天的活儿全部扣薪!唉!阴晴晴连续试了几次,都差点被喘息地河水抽倒。她失去了信心,想起了父亲的嘱咐。晴晴?到河边看看,水急就别去干了,咱不能为了那几天的工资把命撘上啊?阴晴晴提着鞋,决定作最后一试。

“小心?要一步一站稳!”

“啊?”阴晴晴一惊,一只脚踩在石头上,卟腾腾仰在河水里,无论她怎么去平衡身子,如何去手扒脚蹬,怎么也起不来了,只是一口一口地喝水。突然,她的一只胳膊被人拽住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嗷叫起来。“姐姐,趴在我的背上,别蹬脚!”

阴晴晴开始搂住这个人的脖子,借着水面的浮力,爬到了他的背上。“抱紧了,别蹬腿!”

啊?又是磊子?这时的阴晴晴已渐渐的恢复了情绪。她感觉到,这条脊背象是一座山,稳稳地驮着她。她那颗呯呯跳动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石磊啊石磊,前年你十九,身子那么的单苗,也是你背着我,也是过这条河。你踉踉跄跄,好几次被大水冲倒,脚丫子都划破了,血水顺着河水往下淌,俺。。。。。。?阴睛晴已满脸的泪水了。石磊?这大概就是缘份吧?可一一你才二十一岁,俺已经二十四了?俺想跟你,你不嫌俺大吗?

“哎哟,水太急了,终于到岸了。”石磊明显觉得一个人重量是那么的沉。她把住阴晴睛的双腿,用力地往上一踮。

“磊磊?快放下,俺太沉了,俺自己走上去就中。”阴睛晴开始挣扎。

“别动!岸上净泥,俺背你到上边的草坡”石磊的双脚在浅水里涮了涮,使劲地向岸上走去。

说也怪,阴晴睛象一只老实的羔羊,闭着眼,享受着从来沒有过的幸福滋味。“雨停了,就在这片草地上歇歇吧?”

阴晴晴还在梦里。石磊的话令她打了个颤战。噢一一到了?她刷拉拉爬下来,见石磊瘫软在草丛里,心里荡漾出沉重的愧疚。她脑海一转,忙把雨衣脱下来,呼啦啦铺在草丛上。“来,上边干,快上来歇歇。”

石磊一骨碌翻到雨衣上。“反正都湿透了,上来也是湿。”

阴晴晴见石磊仰面躺在雨衣上,紧挨着他坐在一边。啊哟?这个石磊怎么变得这么强壮了?前年还是细胳膊细腿,现在咋就变得这么粗大?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的也是十八变哬?看这两条胳膊,粗得象两根木杠。还有这张大脸?黑悠悠的,一看就是个壮实汉子。如果。。。。。。?她不敢多想,便轻声的细问起来。“磊磊?你一米几高?”

“一米七九。咋了?”石磊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呀?好看的一尊玉体?他的一双大眼直了。只见阴晴晴穿着的白花小褂,早就被水湿透了。那褂儿紧贴在白嫩的玉体上,透过小褂,清晰可见一对鲜红的乳罩,捂着那对小山般的ru*房。腰间、肚皮都显得那么白嫩。阴晴晴察觉到石磊的眼际表情,羞色的心窝透出一种甜蜜。

“噢,俺只是看你不矮。”

“你一米几?”石磊收回了那双直眼。

“俺一米六八。”阴晴晴到底比石磊大了几岁,谈情说爱的事已没有了羞色。“磊磊?你有心上的人了吗?”

“操,才多大就说老婆?再说了,俺长的这个熊样,谁跟啊?”石磊的脸显然红了。

“我给介绍个?”阴晴晴眼盯着石磊的面部。

“谁?哪里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阴晴晴说完了,顿觉心窝里嘣嘣直跳。

“远。。。。。。?”石磊看着憨厚,脑子却特别好使。他刚把个‘远’字说出口,就意识到是阴晴晴自已了。他呆了,眼睛直勾阴晴晴。晴晴?石门峪村最美的姑娘,也是最最老练正派的女孩。好多青年,还有不少富家孩子,都看中了她,可她就是不应口。前几天,大伟、梁子和山蛤蟆那些大点的青年,还在一起议论。说是谁要娶了她,准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如今?他看中俺了,是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成?他不敢多想了,浑身的热血在奔流。特别是他那双直勾勾的眼睛,盯到阴晴晴那两堆一起一伏的ru*房时,一种热火一般的欲望令他不能控制。他不顾一切地把阴晴晴捹倒了。阴晴晴已不知所措,任凭石磊在身上的每个角落里触摸着、亲吻着,两具滚烫的身体早己把那件红雨衣甩得老远。“磊磊,你不嫌俺比你大吗?”

“不嫌!”石磊一直紧搂着阴晴晴。

“你如果不嫌,你得与两位老人说开。”阴晴晴被石磊楼得喘不过气来,两只手直掀他那双钳子一般的大手。

“嗯,过两天俺就说。”石磊把阴晴晴扶起来,一块走到皱巴巴的雨衣上坐稳。

“近些日子,这事咱得保密,省得人家说三倒四。”阴晴晴见石磊傻呆呆地直点头,乐滋滋的心窝突然意识到今日的大事。“坏了?超了班时了,老板又要扣工资了。”

“啊?”石磊一骨碌爬起来,焦急地帮着阴晴晴叠雨衣。突然,他又慢悠悠地停下手来。“哎,晴晴?甭急,您那老板是俺二姨父。俺打电话跟他说说,发大水了,桥冲跨了,是俺帮你过的河,求他开恩就是。”

“啊,是你姨父?太好了!”阴晴晴跑过去猛亲石磊的腮。亲完了又纳闷的问:“哎磊磊?那你怎么不在你姨父的厂里干点?”

“俺姨父说,亲戚在一个厂子不好管理。正好他跟俺老板是同学,也想让俺学点技术,所以俺就进了锅炉厂。”石磊给阴晴晴理着乱发说。丨

“噢,咱们走吧亅?”

一对恋人象一对小鸟,在雨后的小道上雀跃着。。。。。。

锅炉厂放了四天假。石磊他爹石连山象逮着了一样,硬拉着他在那五亩姜园里锄了三天草。石磊向他爹透露了与阴晴晴的事,没想到石连山一口说了个‘不中’!并嗷叫着说:“磊磊?你缺心眼啊咋的?咱搞对象是娶个老婆,不是娶个娘啊?年龄上不般配,不中!”

“不就是大三岁吗?俗话说,‘女大三踩金砖’,不是好事吗?咋就不中?”石磊的娇性子一上,也嗷嗷的叫了起来。

“我说不中就不中!把这块心藏肚子里烂了吧!”他爹直弄着脖子大声嚎叫。

石磊见石连山那副样子,甩着泪跑回家里。

石连山见儿子不高兴跑了,心里一阵的后悔。他最疼他这个儿子,这是他一生的希望。他急匆匆拾掇完家什往家里奔。

石磊到家后一头钻进西厢房,仰面躺在床上呼呼喘气,任凭他娘井泉香怎么的追问,他就是不吭一声。“磊啊,娘给你炖的芸豆排骨,起来吃点?啊?”

石磊骨碌一个滚,仍就不吭声。石连山进了屋,一脸的悔气。井泉香见状,沒敢再说话,进东房屋坐在炕沿上。“磊子,你怎么这么犟?俺不让你要阴晴晴是有理由的。”

“哼一一!”石磊哼了一声,又翻了个滚。

石连山见状,点上一支烟,坐在炕沿上沉沉的说:“唉!磊子啊,你不知道啊?咱老石家被他姓阴的家耍弄了两辈子啦?你爷爷早些年与她老姑搞对象,私订终身后,你爷爷当了解放军,解放了全国后,又去湖南剿匪。娘的!那酸娘们靠不住,没等你爷爷回来就嫁了人。气得你爷爷大病了一场。这不,四十年前,我又和她姑阴相红搞对象,我确实看上了她。她人长得漂亮,就跟那个晴晴一个模样。一直到了她离不了我,我离不了她的境地。这年我考上兵了,两个人私谈了半晚上。她等我回来,我非她不娶。奶奶那腚的!我五年兵没干完,她就与一个公社干部结了婚。当时把我气的,真的不想活了。你爷爷奶奶无奈,到处托人给我搞对象,最后才娶了你娘。”石连山的脸色铁青,一副怜悯的样子。“咱爷俩实话实说,当时我那心里就只有阴相红,怎么也看不上你娘,结婚七八年没一个被窝睡过。离婚吧,怕社会上笑话,就凑凑合合过了十几年。你娘知道我心里苦,又是个本份女人,从不在家里家外闹别扭。就这样熬年头,直到那年我伤着了,你娘黑夜白天的伺候了我一百天。我觉得太亏歉她了,才与您娘圆了房,怀孕生了你小子。唉!不让你搞阴晴睛,爹实在是有没法说的苦啊。爹实在是让阴家给骗怕了?如果再有那么一回,咱石家可就。。。。。。?”

“中了!”石磊翻了个身,窝着头在琢磨。原来还真有这些事?俺一直懵懵懂懂的听说,石阴两家有世仇,为的就是娶媳妇的事。没想到还这么的复杂?我该怎么办?晴晴她长得漂亮,是全村数着的。俺睁眼闭眼都是她,如果娶不到她?我就。。。。。?石磊一拳击在炕沿上,震得指节阵阵作痛。哎呀,爹说的也有道理。两代都那样,谁敢保证她阴晴晴以后不变卦?不!不可能?人家她还叫俺去她那新屋一个被窝睡觉呢?只是俺怕羞不敢去。哎?她再叫俺,俺就去。与她办了那事,不就非嫁俺不成了?对,我得想法子去见见她。“爹,你说的是实事的话,俺这就去找她讲清楚。也好把事了啦。”

“哎,这就对了。磊子,让你娘挖上排骨吃了饭不迟。啊?”石连山喜出往外,见儿子点头同意,赶忙跑出房屋,大声嚷道:“快快,挖上排骨,让孩子吃饭。”

石磊无心细品芸豆炖排骨的美味,狼吞虎咽地吃了一气,趴起来出了大门。他竞直地走到村东头阴晴晴家门口,透门缝一望,见阴晴晴哼着小曲在吭哧吭哧的洗衣裳。便清了清喉咙,大声的咳嗽了一腔,向村南的小水坝方向奔去。

阴晴晴听得清楚,放下手里的衣裳,甩着水珠子跑出了大门。死磊磊,大晌午的有啥事?她见石磊去了小水坝,头也不回地跟了过去。

小水坝不大,周围全是水草,坝顶上有两棵垂柳,很大很茂盛,象两把大雨伞。要不是大中午,底下的两块大青石一准有人在戏玩。阴晴晴见石磊坐在青石上不吭声,拽着小黑辮说:“大晌午不睡觉,叫俺啥事?”

石磊见阴晴晴挨着他坐下,沉沉的说:“咱的事俺爹不同意。”

“咋?为了啥?”

“咱两家有仇。”石磊把头低下了。

“噢,俺爹倒是挺乐意。”阴晴晴好象没在意石磊的话。

“那你爹咋说的?”石磊的内心其实很在意。他心想,这门亲事非成不可,只要她阴晴晴生米做成熟饭,她变心也就变不了啦。

阴晴晴知道石磊十分爱她,自己也非常喜欢他。绝不能把这么好的一个青年弄得人鬼不是。她两只手握紧石磊的一只手,亲和的说:“磊子,咱两家的世仇你都知道了?”

“嗯。”

阴晴晴拍着石磊的手面,轻轻的说:“唉!真没想到,两代人因为爱,竟然弄成五六十年的恩怨。磊子?俺老姑与你爷爷的事太久远了,咱先不说。俺小姑与您爹的事,你没弄明白吗?当年俺爷爷是非让俺小姑嫁给你爹的,就是觉得俺老姑的事已经伤了您老石家的心。可俺小姑就是邪了心,图了权世富贵,非嫁给那个公社秘书不可!便偷着与人家睡了,毫无声息地去了那个男人家过开了日子。没办法了,俺爷爷与俺爹发了毒誓,永世不与俺小姑上门了。三十多年了,这些事,咱石家峪村的老老少少没有不知道的。”

“那你给俺当老婆你爹咋说?”

“俺爹说挺好,正好还了这三代人的情债。俺爹说,您石家俺阴家自古亲如兄弟。可老天爷非要捉弄这两家,弄得三辈子没说句活,见如仇敌,真是不该啊!俺爹还说,就现在这社会,自由恋爱天经地义。没想到你和磊子又恋爱了?这大概是老天爷的玩笑开完了,阴石两家重归于好。”阴晴晴已经掉泪了。“俺爹嘱咐俺,俺大你小,要善待你。只要你诚心喜欢俺,你说咋办就咋办?那怕是这个月办喜事也成。”

阴晴晴已泪流满面,把个石磊也说得眼泪直淌。他一下子把晴晴搂在怀了,哭咧咧的说:“姐姐,您爹真好,可俺爹仍记着那些仇。其实,咱俩已到了棒打不开的地步了,你只要心诚,咱就早成亲。呜一一鸣,俺爹他管不了我!”

“俺咋就不诚呢?”晴晴仰面躺在石磊的怀里,轻和地为他擦去眼泪。“磊子,晚上你上俺新屋睡觉,咱再商量商量一些事?”

“中,俺吃完饭就去。”磊磊的嘴巴子贴在了晴晴的腮上、

卟咚、卟咚、卟咚,无数只青蛙跳进水坝。来人了,他俩全然不知??????

石磊与他爹又闹了一场,原因是一个非成不可,一个坚决不中。石磊说明了阴晴晴如何偿还情债,他爹怎样深明大义的事。可石连山呢?却认准了一个理,就是阴家又在玩把戏,全是骗人的。爷两个不仅动了手脚,还把家里的饭碗家什砸了个净光。无佘之下,石磊跑进了晴晴家怎么也不出门。石连山呢?找不到儿子了,气得一天三顿喝闷酒,心里却火辣辣的挂念儿子的长短。磊子他娘挂念儿子,又不敢追问究竟,只得以泪洗面。石连山憋屈了三天,见老伴也病倒了,便骑上车子去找儿子。他先把邻里百家问了个遍,又去了镇里的锅炉厂,并把亲戚和儿子的朋友寻了个遍,仍然没有消息。最后,他到了服装厂二连襟光旭东那里。

“这就怪了?阴晴晴一直在厂里上班啊?”光旭东听了石连山的讲述,觉得又好笑又蹊跷。他那对深陷的小眼不停地转。心里话,好你个石连山,怎么就一根筋扯到底一一没点弹性哩?到啥年代了,甭说青年谈恋爱搞对象很正常,就是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也是常事。“姐夫?你不能把当年的失恋硬往孩子身上压?当年你连个大闺女都弄不住,说明你没那个本事?你烦恼什么?都几十年了,还忘不了这份情仇,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你懂个屁!这是一般的搞对象啊?俺老石家让她阴家骗了两辈子了?两辈子你知道不?我沒本事我承认,可俺爹也没本事?不也被晴晴她老姑骗了个不吐渣?”

“没本事!您爷们都没本事!就他娘的你儿子还算有点本事。”光旭东见石连山又跺脚又捶胸,还嚎天骂地,气得直转悠小眼珠。“好了好了,你喘口气歇歇,坐在这别动,我还有点事出去一下。”光旭东拎着衬衫就走。“你别走啊?你要走了,我就不管你石家的闲事了。”光旭东停一步又说。

光旭东与阴晴晴她爹阴有明有瓜蔓亲戚,平时以表兄弟相称,走的还算近乎。彼此间的为人处世都十分了解。他知道阴有明憨厚老实,是个正派人。也知道几十年来阴石两家的婚变仇缘,和阴有明耿耿于怀的亏歉心理。自打石磊给阴晴晴因发大水误点上班说情以后,他就对晴晴另眼看待。昨天他还详问了她与磊子的事,晴晴还眼泪鼻涕的倾诉了全过程。他下了决心,坚决把这门亲事捏合成。他开上轿车先去饭店订了桌,又去接上了阴有明,最后才回到了办公室。

石连山正在抽烟生气,又挂念着儿子的下落。见光旭东进了门,丧气的脸面上透着急躁。他刚要张口说话,就被光旭东拽着出了门。“走走走,去饭店喂脑袋。”在车上怎么交待的就不知道了。

在饭店的一个包间里,阴有明听到车响,便跑出门囗,正好与石连山碰了个满怀。阴有明感到羞涩,一副愧疚的表情。石连山呲牙咧嘴,怒气冲天的样子。光旭东拥着阴有明,故意的说“表兄別理他,你上坐?”然后又把石连山迊到另一个上位,自己却坐在了下位上。

“酒已斟满,菜已上来,怎么着?咱老兄弟仨来他个一醉方休?”光旭东的一对小眼转动地似琉璃球一般。这边的阴有明强开笑容,尽力而忍。那边的石连山低头丧气,坐立不安。哼!先震住石连山这老小子再说。“咱有言在先噢,今日这酒是咱老弟兄们头一次聚成块,不能属火柴头的,一擦就着。哬?来,把笫一杯干了!”他见二人仰头顺了,一边斟着一边说:“姐夫,甭挂念儿子,丢不了!今日啊,你先把你几辈子的恩怨压在裤裆里,先听听有明表哥的苦诉再发言?啊?”

阴有明没有发慌,他先恭敬地端起酒,在光旭东的强目下,与石连山干了一杯。“哎呀,谢谢连山老弟给脸了?唉!五六十年的恩怨了,有幸旭东老弟帮忙解开,真是有幸啊?”

“哼!”石连山刚要呲弄鼻子,光旭东的小毒眼光就射了过去。

“连山老弟?咱得顺着麻线找引头啊?当年俺姑与您爹搞对象,是周围四村和乡政府都知道的。您爹五零年去湖南剿匪最后来了封信,俺姑急得是昼夜不眂,最后等来的是您爹牺牲的消息。俺姑一病几个月起不来,您家挂上了烈属牌子后,俺姑让人搀扶着去给你爹磕了头。村里人都叹息这个事,都撮合着给她找对象。嫁了人后,谁知你爹到了年底回来了,乡政府亲自来摘去的烈士牌子。这事能怨俺姑吗?这是老天作的孽啊?”

石连山见阴有明说的落了泪,深感内疚,红红的眼圈里也噙着泪花。“咋?就算俺爹的事不怨您姑,可俺与您妹的事咋解释?”

“那事?”阴有明看了眼石连山说:“咱石家峪村谁人不知?她就是图了权贵嫌人贫。为了这,俺爹和我从此不让她上门了!这一呆就是三十余年?前两年爹娘相继过世,我阴有明让她踏进门槛半步了?连山老弟啊?全村老少作证,你还想让俺阴家咋办?”

“你。。。。。。?”石连山一甩手,把身子扭到了一边。

“哎哎哎,事已至此,我光旭东听了个明白。我说句公道话吧,当年石老爷子的事是阴差阳错;姐夫与阴家妹妹的事是没有缘份。好他娘的,这事也得怨你?”光旭东栺着石连山。“谁让你没本事啊?自有人类以来,哪个不是求富贵攀高枝?操他猴的!连这些事也不会想的人?起码都是些猪!再说了,人家阴家真是讲道义明事理的主。三十多年不上门了?人家也有儿女亲情啊?姐夫啊姐夫,你还计较啊?阴老爷子老俩到死都没见亲生闺女一面,你咋就不寻思寻思?你。。。。。。?”

阴有明已泣不成声,光旭东也说不下去了。过了老久,他才说:“这事这样吧,你石连山看着办吧,你儿子与人家晴晴都己跑了,阴家找我跟你要人,我既是亲戚又是好朋友,怎么弄?今日个你得给个圆满的答复!要不,我光旭东凭着烟酒菜肴的侍奉您,我得找出个里表来!这他娘的弄了些狗屎?”

“唉!”石连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脑瓜子不停地转着电影。突然,他站起来端起酒盅。“有明哥,俺给你赔不是,俺听旭东连襟的,这就去找磊子。”

“哈。。。。。。”光旭东大笑起来。

应有的碰杯声,终于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阴石两家和好了,这在石家峪村是件大事。特别是阴家的阴有眀,整个家族几乎封他为阴家族长。辈份最高、年龄最大、九十有六的阴好三老先生,攥着阴有明的手说:“大孙子啊,自古说的好啊,和为贵而有亲缘,人为善而结万邻。阴石两家早就该和好如初。”石家那族长石万中也领着石连山,亲自登阴家去谢亲道歉。并以五万元厚礼相聘。

腊月初十是结婚的日子,可以说,石家峪在家的老老少少全部喝了喜酒。新房是阴有明陪送的,一切花销是石连山准备的,中间和事佬就是光旭东。

(2012年10月写于山东安丘四平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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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绍庆精华:绍庆
☆ 编辑点评 ☆
绍庆点评: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三世情仇,一朝揭开也很不容易。
事情说破了,真相大白,疙瘩解开,皆大欢喜。现在婚姻自由,做老人的也应该理解年轻人的心啊。
不错的小说,语言朴实,情节动人。推出共赏。

文章评论共[3]个
雨素-评论

不打不相识,打了再相识,相识再相知,这理似乎比较顺,哈哈。at:2013年11月14日 中午12:37

小愁-评论

希望借此文向以前的同学亲人们道歉,希望可以代解我们之间所有的情仇与误会。at:2013年11月14日 下午4:35

语蒙蒙-评论

欣赏美文!at:2013年11月14日 下午6: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