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李家溜溜的大姐冠之

对门的老王头与他老伴一同去了武汉，到他团长儿子那享福去了。我没了对手下棋，心里老觉得不是个事。这天，我听到对门家有动静，心想，是老王头的亲戚来了吧？嗯，我得敲开门，打听打听老王头的信息，那怕是要个电话号码也好。

门开了，一位身材匀称，皮肤白晰，特别漂亮的女子微笑着站在门里。“请问，你找谁那声音是甜是酸，让人十分的发痒。

“噢一一我是对门，想打听打听老王头。这些日子以来没见他，嘿嘿嘿嘿。”一股子妆饰油的香味顶得我喘不上气来。

“进来说吧。大爷，你喝点水？”女子十分的客气，说话间已给我端上了纯净水。“大爷，王大爷已把房子卖给我了，我还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他也沒有留下电话号码，真是对不起。”

“噢，那对不起，打扰你了。”我起身要走。

“不急不急，嘿一一。”她笑得很甜润，赶忙把水杯递到我的手里。“咱们是对门，以后免不了麻烦您。我叫李婉儿，叫俺婉儿就行。”婉儿说话特別的客气，让我忽然觉得她那声音甜的让人心醉。

“我姓史，家里的老伴姓刘。”我赶紧自我介绍。这时我才看清李婉儿的模样。她瓜子脸，说话时鼻孔两侧酒窝很深。抿嘴一笑酒窝变浅了，显得特别好看。。

李婉儿很健谈。她向我介绍了她老家是哪里，男人姓金是开出租车的，有一个女儿在附近小学上二年级等。我重新打量了她一番。她有一米六五的个子，胖瘦匀称的身段显得特别动人，一张瓜子脸上涂着浓浓的油粉。但那油粉涂抺的相当细腻，显得那张脸面白里透着红润，有着生生的活力。

李婉儿和她男人小金及她女儿敏子敲开了我家的房门。我跟老伴对她全家的到来感到特别的高兴，急忙为他们下茶、切瓜、端瓜子。通过介绍，她男人叫金山，一副寡言少语的模样。不管说到什么样的话题，都是李婉儿主动答话。那金山一直在沙发上吸烟，有时侯一句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他一咧嘴就能露出那两颗镶着银边的牙来。他吸烟太多，李婉儿老瞅他，有时侯用眼使劲地捥他，弄得他特别的不安，脸上老冒汗。“咱们成了邻居了，得好好交往才行，有什么事尽管说话。什么油盐酱醋茶了，米面食粮火了？缺了就过来。啊？”我老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向李婉儿大包大揽起来。

李婉儿很感激，急忙说：“谢谢大姨了。俺们少麻烦不了二位老人。这不，敏子在东边上小学，俺俩呢可能也有没得空的时侯，到时侯就让她到您这儿做作业，不然她会害怕的。”

“沒问题！饿了在这里吃饭，睏了在这儿睡觉。我跟你大爷刚把孙子看出去，正愁没事干不得劲呢。嘿??????”

“啊哟，太谢谢二位老人了。敏子？快，快去谢谢爷爷奶奶。”李婉儿把身边的敏子向前推了两把。

“谢谢爷爷。”敏子跑到我的怀里甜甜的喊了一声，象一只小喜雀一样跑到我老伴的怀里。“谢谢奶奶。”

“哎哎，哎呀这小敏子真好。我呀，看起来孙子又看外甥，就想再调理个小女孩。这会称心喽。嘻??????”老伴真乐了，赶忙从冰箱里拿出火腿肠和牛肉干给她吃。

认识了新邻居，再加上小敏子三天两头到我家做作业，我跟老伴又重新忙禄了起来。小敏子甩着小辫子又来了。她象进了自已的家门一样，顺手就把桌上的西瓜片拿起来啃。坐在沙发上甜甜的说：“奶奶爷爷？俺今天没有作业。”

“哦？我们的小敏子被觧放了。那得好好休息休息喽。”我抚摸着她的小辫子，高兴地鼓励着她。

“敏子，今晚上你妈回来的早吗？”老伴在伙房摘着菜，吆喝着问。

“不知道。她好象说有客人要陪。”敏子显然不太高兴。

“那你爸呢？今晚上开夜班？”老伴摘完菜，乐滋滋的走出厨房。

“我才不管他呢，臭后爸！”

“嗯？”我和老伴几乎同时惊异起来。这孩子原来是个后爸？老伴的心眼灵活，赶忙跑过去攥着小敏子的一双小手，格外亲呢的说：“可不能那样说话，啊？后爸也是爸爸，我跟你爷爷都觉得你小金爸爸挺好的。人也老实，待你妈待你都不错。”老伴说完了，故意向我挤了挤眼。

“是啊，小敏子一定亲小金爸爸的，对不？”我随和着说。

小敏子忽闪了会大眼睛，马上改了嘴。“其实，小金爸爸对我可好了，他每次下班回来都给我买好吃的。就是我妈老嫌他什么都不是，没权没势，是个太没用太没用的东西。”

“啊哟，那是你妈妈的不对。你可不能跟着你妈老时嫌弃人家，啊？小敏多懂事呀？又是个听话的孩子。”老伴象待自己的孙子一样，字里话间那么的亲昵。

一段时间过去了，金山好象与李婉儿闹矛盾。每当他跑到楼下那块大水泥墩子上抽烟时，李婉儿便在她房房里开动音响，忽隆忽隆，哼一一哈，哼哼——哈的唱起来。“李家溜溜的大姐，任你溜溜的求哬??????？”那声音声嘶力竭，好象心里有什么特大的怨恨和苦恼，一下子发泄不出来似的。中午了，小敏子被金山用自行车接回，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习惯成了自然。小敏子每次吃完饭都跑过来忽拉一会。今天也不例外，小敏子撅着两支小辫子跑过来了。“奶奶，给，我爸买的口香糖。”她把撕开的一块硬往老伴的嘴里塞。

老伴乐得咧着嘴笑。“哎呀，俺这小敏子真懂事，真孝顺。奶奶不舍得吃，你啊还是藏起来等馋了的时侯吃，奶奶给你准备的桃子，可甜了。”老伴递给她一个。“敏子，你妈妈在家干什么？”

“妈妈在家跟爸爸商量离婚。哎奶奶？离婚是不是就不在一块儿啦？”敏子懂事了，说话间眼里挂满泪珠。

“哬哟，这真是的？”老伴儿不知所措了，她期望的看着我。我把敏子搂在怀里，用手摆了摆，意思是说，快过去劝劝。老伴便去敲她家的门。

大约半个多小时，老伴回来了。她一脸的不快，小声的说：“那个李婉儿心里太虚，没有金山来的实在。唉！婚都离完了，还在那儿说没有什么事，只是在商量些家务。要不是金山说，大娘，一会我就走了，俺不去跟大爷招呼了。俺离婚了，上午办的手续。我还被蒙在鼓里呢？你说，这是弄了出啥事啊？这个女人啊真不咋的！”

小敏子听了个明白，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她挣开我的怀抱，一溜烟的跑了。嘴里嗷嗷吆喝。“爸爸，你别走啊。你走了谁接送我上学啊？”

金山还是走了，李家只剩下了娘俩。有时小敏子上了学，李婉儿便调大音响，唱那首康定情歌，‘李家溜溜的大姐，仛你溜溜的求啊。。。。。。“那声音不太好听，老伴儿都是跑进里屋把房门闭得紧紧地。

后来，有几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经常去李家，有时侯还留下吃饭、喝酒、猜拳什么的？弄得四邻五舍安宁不得。再后来，就只有那个叫海子的青年成天在李家。这天，敏子到我家说：“爷爷奶奶，告诉你们个大大的好消息，俺妈妈要叫你们到我家吃饭，她要跟海子叔叔结婚。”

这话一说，老伴好象不太高兴。她把敏子安排在里间做作业，闭上门后跟我说：“哎呀，李家那娘们太不是东西了，听楼上楼下的邻居们说，她是个‘鸡’。　专做那些人肉生意，要不，她哪来那么多钱？你看她穿的？北京那些大明星不换。再看那脸上抹得？就是那泥瓦匠们用抹子抹的？哎哟——我就怕她来咱家，那个味儿？能熏煞个牛！”

“别瞎说！”我有点生气。心里话，一个寡妇娘们正找对象中，穿得花些，行得浪些，抹得话留些，甚至有些出格行为，不也属正常吗？那些成不了事儿的男人臭嘴一开，脏人家一腾不算回事。我向老伴说：“咱与她对门立户，没必要评论人家。再说了？你发现哪些事出格了？如果她有那些毛病的话，她急着找对象干啥？自己清一身不是更方便吗？别听那些闲言碎语，人嘴比腚臭，没一个安好心肠的！”

“也是。唉一一但愿这次这个海子能与她一本正经的过日子。”老伴显得特别担优。

李婉儿与海子结了婚。仪式特别简单，只是由海子在一家小饭馆里摆了一桌。我跟老伴推辞不掉，便去坐了席。酒席上沒有一些人，只是海子的爹娘和我老俩。酒喝的很平稳，在饮酒谈吐中我们知道，海子叫陆海。原来结过婚并生了个儿子。这次结婚两人有个协议，就是海子的儿子由他父母赡养，不准到李婉儿那住。海子在化工厂上班，每月给他父母六百元费用。从他父毌的表情上看，他们对这门亲事很满意。他娘向我说：“她儿海子从小老实，长的不太俊，但能干能省，就想找个漂亮媳妇。这不？就看上了这个俊婉儿，说什么也要娶她。”我和老伴急忙说李婉儿的好话，并祝福陆家完成了婚事。

李婉儿又跟往常一样了。闲来无事经常到我家做回。她每次过来不是买水果就是买食品，弄得俺老俩不是滋味。她说：“与你们做邻居，是俺和敏子的福气。特別是敏子，把您老俩当成亲爷爷亲奶奶了，一天不来趟就睡不着。前一阵子，您老俩到省城闺女家住了十天，她连想加急燥，起了一嘴的火疮，做个梦也喊爷爷奶奶。”

“都是孩子，我看了孙子看外甥，就是馋个孙女。嘻??????”一说小敏子，老伴就特別高兴。

“那，那干脆把敏子送给您做孙女算了。嘻??????”李婉儿笑得特甜，声音也特脆。

一年过去了。这天是个星期六，小敏子在我家吃完午饭，她妈妈还没有回来。老伴便劝她在床上睡午觉。她眨巴了几下眼，从床上爬起来拽着老伴的手说:“奶奶，妈妈要跟小陆叔叔离婚了？”

“啊哟俺娜娘哎？”不知怎的，老伴就像得了种病一样，一听说李婉儿又要离婚，就心烦意乱，急得在打转转。“敏子？瞎说！你那海子叔叔不是跟金山爸爸一样的好吗？”

“小陆叔叔不好，他说我妈妈是丑八怪，比牛魔王还丑。气得我妈妈哭了一夜。天不亮的时侯，我妈妈用刀子捅了他的脸后就打起来了。小陆叔叔抱着脸跑了，妈妈也不见了。”

“啊哟天啊？”老伴不得了啦，急忙打开门去敲李婉儿家的门，咚咚了一顿，又跑了回来嚷道：“老头子？李婉儿要出人命了。这一一这也没个在家的？啊哟，这可得咋办哪？”

小敏子也哭了，恐惧的小脸憋得通红，一个劲的叫着妈妈。我听老伴儿叙述了经过后，急得不得了。我沉思一会后向老伴嘱咐说：“你和敏子在家等着，我去几个医院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真是巧的很，刚走到马路上，金山的出租车就在我身前停下了：“大爷，去哪儿？快上来我送你。”

“小金？”我很兴奋，急忙上了他的车。小金还是那么的慢性子，车都开了一会了，也没说一句话。“小金啊，先去趟市立医院吧。”

“有住院的？”小金没有回头，自语了一句。

“哦，这道没有。”我考虑了一会说：“小金啊，李婉儿与现在的男人闹矛盾了，听小敏子说，婉儿把那男的捅了一刀，现在不知去哪里啦？”

‘咯吱一一！’金山把车猛劲地踩住了。他思考了许久。“大爷，您和大娘的心眼太好使了。象她李婉儿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可怜。她呀？看着象个人，其实是个恶鬼！”他又起动了车子，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到了医院门口他停下说：“大爷，你去问问吧，俺在这儿等你。”

我不让他等，他非要等。我执不过他，只得自己进了医院。在门诊楼问了个遍，没有李婉儿和海子的消息，便又回到了金山的车上。他拉着我又去了几家医院，一直没有消息，我们只得往家里走。到家了，我给他钱，他怎么也不要。还变着脸向我火了。

“大爷，这事哬你和大娘别管了。她那个人一一唉！真苦了那小敏子了。”金山还想说什么，几次都摇着头止住了。

“小敏子她爹是个啥情况？”我见他提到了小敏子，想问问情况。

“她爹？她好象没爹。”

“嗯？她没有一一？”我生气了，觉得这个金山说话一点儿水平都没有。这个世界上谁没有爹？谁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回家了，老伴听了我的讲述，竟然急得哭鼻子流泪。她怕小敏子哭出毛病来，连哄加骗的把她弄到卧室睡了觉。然后出来说：“老史啊，李婉儿是个谜，整栋楼上的人都这么说。人家说她是哪里人都不知道，那个小敏子是不是她的也挺难讲。就说她找的这两个男人吧，嗨！都一色的老实，怎么让她李惋儿牵着鼻子走呢？啊哟也真是的，这么大个城市，能上哪儿去？这都快一天了，怎么连孩子也不管了呢？”

“唉！”我叹了口气，认真的对老伴说：“是啊，李婉儿就是个猜不透的谜。那个金山有很多话想说，就是说不出来。这天都快黑了，她们能上哪儿去呢？莫非是让公安局给逮了？”

“也別说，捅人海子一刀，人家能饶她？哎哟哟一一这可咋办哪？”老伴儿急得直拍大

腿

‘李家溜溜的大姐，任你溜溜的求啊。。。。。。’突然，那声嘶力竭的歌声单调的响了起来。我侧了侧耳朵硬生的听着。老伴也听到了，踮起脚跑出门外，咚咚咚敲起李婉儿的门。老久老久沒了动靜。我有些不放心，便走出去看看。“啊唷？老刘你怎么了？”门外令我大吃一惊。只见老伴硬生生躺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唸道。“活见鬼了，啊唷活见鬼了。”我把老伴扶起来，她直指李婉儿的门口。我二话沒说，用脚去踢她家的门，结果什么动静也沒有。我把老伴抱回房里的沙发上，一边捋把着她嘣嘣直跳的胸膛一边安慰着说：“沒事的，你是太上心人家了，可能是个幻觉，用不着害怕。”

“不是！是李婉儿开的门。啊唷唷她那张脸，比那破头烂眼的鬼还吓人，简直就是个鬼夜叉哪？啊唷唷啊唷唷。”老伴不停地按动着自己的胸脯。

一切都过去了。我连续侦探了几次李婉儿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最后确定她没有回家。便做饭、吃饭、看电视，直到把小敏子哄到床上睡着了，方与老伴儿睡了觉。第二天七点半，我把小敏子送去学校回来，刚上了楼，就见李婉儿家的门锁上有一串钥匙插在上边。我敲敲门仍就没有动静。便大胆地拧开了门锁。房子的布局很简单，大点的卧室有一张双人床，铺舍十分洁静，对面的墙上挂着李婉儿的一张半身照片，一双大眼睛象在忽闪。另一间卧室有一张单人床，一看就是小敏子的，零乱的学生用品到处都是，只有小敏子的衣服叠得十分整齐的放在床上。咦？她不在家？我四处转了转。一封信？是写给我的？这是一一？我顺手拿起那个布裹，哟！这么多钱？我的心窝呯呯直跳起来。这该怎么办？我使劲的静了静心，拿起信和那个布裹回到家里。老伴知道了此事，急得直打转子。她让我快看那封信。我有些激动，颤悠悠地手把信纸抽了出来：

“请允许我叫您一声爸爸、妈妈：

认识二位老人已经三年了。感谢二位慈祥的父母对我，特别是小敏子这些年的照顾和爱护。我叫李婉儿，今年大概三十四岁。因为我自小没有父母，不知道真实年龄，是俺大伯大妈把我养到十六岁，就出外打工，再也没有回过家。我忘不了十七岁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一个魔鬼厂长把我祸害了。我悲恨交加，一气之下投奔了一家洗头房，干起了出卖肉体的丑事。其实我当时的目的，就是想寻找机会报复那个魔鬼厂长。谁知老天长眼，那个魔鬼厂长后来出车祸死了。我二十六岁那年春上，发现自己怀孕了。我非常害怕，怎么也想不清怀的这个孩子是谁的。我对打胎十分害怕，便东躲西藏、连避加掖的到了十月怀胎，亏得老板娘王姐帮助了我，帮着把孩子生了下来。这孩子就是现在的敏子。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更是我一生的希望。这些年，我把挣的钱几乎全花在了敏子身上，给她吃、给她穿，并花了三万多元为她买下了户口。我呢，是个虚伪心特强的女人。我想有朝一日出人投地，更想当个歌手演员什么的。我发现我身段长的特别优秀，就是脸盘生的不太好看，便去了省城做了整容手术。谁知，那家整容中心技术太差，我的脸型不仅沒有变好看，反而弄得勧骨外露，仅一层皮包着，且鼻窝变型，真的变成了比恶鬼还难看的丑八怪了。更可恨的是，那家整容中心给了我五万元赔偿便从人间蒸发了。我痛苦的哭了三天三夜，为了敏子便硬撑着活了下来。我不能老躲在黑夜里，我要生活，还要养活敏子，我要见太阳啊。我便以妆品护脸，每天夜深人静时忙活一个多小时。我没办法长期面对社会、面对人群，只得重操旧业，做那些无法见人的丑事。年龄大了，也失去了出人投地的想法，便想找个男人过日子。可天不随愿，臭男人一个秉性，他们都接受不了我这副丑容。只得连找连败，让我心恢意冷。我没有办法，也找不出面对这个世界的好办法。我想到死，一死了之，可我无法舍弃敏子啊？

妈妈？昨天傍晚，我让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但没想到吓着了你。我有罪，我向你道歉。我半夜未眠，经过深思后决定离开这里。因为，我不能再在这里生存了。好呆，我已与海子办理了离婚手续。尊敬的爸爸妈妈，我要到非常遥远的地方去生存，就不得不把最亲的女儿寄养给您。请二老务必接受她吧？这儿有五万元钱，作为她一个时期的生活读书费用，我会经常给您寄出费用的。这儿还有个房产公证书，我已把这套八十八平方的房子公证给女儿李敏儿名下了，请二老酌情处理。有这封信为证。

请二老理觧我这个见不得人的怪物的绝情。大地很美，天下广阔，女儿漂亮是我活下来的唯一理由。二老善良是我一百个放心的依据。我要无忧无虑的去实践这个世界，也许再过几十年，到女儿能接受我的时侯我能跟她团聚。我给二老在遥远的地方磕头了。我再次给二老唱支歌：‘李家溜溜的大姐，任你溜溜的求哬。。。。。”

“啊唷唷。。。。。。”老伴头一仰晕了过去。

我把老伴扶到床上躺下，陷入了无法理解的沉思??????（2013年2月完成于山东安丘四平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