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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妙曼的约会(十一)炎炎汪洋

发表于-2005年04月06日 中午12:47评论-1条

(十一)

不知道是不是爱情来得太快,就会去得太快。但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去想太多;我也不会想到日后会发生那件事,至少现在,我是想他的。

木头走后,我在每日下班后就会去他那间小小的屋子,用钥匙轻轻打开门,把刚买的一两棵新活的水草放进鱼缸里,给小红和小白(我给两只可爱的小金鱼起的名字)换换水,再浇浇那株永不开花仙人掌,后来我还买了一株我喜爱的水仙养在花盆里。天气好的日子,我也会放一曲朴树的《colorfuldays》,再把米西木那几双臭拖鞋洗洗晾在阳台上。某一天的下午,我竟忽然想起了王菲的《重庆森林》。

收拾柜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本木头的相册。是他从小到大的成长照片。我一页一页地翻着,从他的百天照看到上中学,上大学。“叮咚”我的手机响了。“小狗,你猜我是谁?”电话里说。“木头!你到家了?”我兴奋地喊着。真没想到他消失了几天终于出现了。“姐姐啊,你也不看看今天几号了,我要是还在火车上,火车都开到巴黎了。呵呵呵!”木头学着蜡笔小新的声音在电话里傻笑着说:“你在干吗呢?想我了吗?”“你猜呢?我现在在你的房子里。阿姨的病怎么样了?好点了吗?”我问。“没事,我妈没事,真像你说的,我一回去她就好了。原来是那天上街受了点风感冒了,躺在床上特别的想我,就让我爸给我打电话。现在已经全好了。”

“太好了!阿姨没事就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问他。“星期天我就回去了,你如果太闷,就下班后去大可那里找他和曼琳玩,再叫上黑子,喝喝茶,唱唱歌,别总在家里呆着,会呆傻的。哎,对了,你现在在我屋子里干嘛呢?是不是在帮我打扫卫生啊?哈哈!”米西木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笑着。这臭小子,给点阳光他就灿烂。我忽然翻到一张他小时候光屁股的照片,我笑着说:“我在看米西木同志光着屁股坐在浴盆里面的照片呢!”“哦,是那张小时候的照片吧?坐在洗澡盆里漂在河上的那一张吧?”木头说。

“你知道这是怎么照的吗?这还是有来历的呢!”木头在电话里不但不耻,反以为荣,一幅洋洋得意的样子说。“什么来历?别告诉我说你是在威尼斯漫游呢。”我说。“威尼斯到不至于,不过也差不多了。这张是在安康发洪水的时候照的。陕南地势低还多雨,小时候在安康,汉中一带经常发洪水,一发大水我们就往山上跑,我妈妈就把我放在浴盆里飘着走,我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你看看我笑那样子就知道了。”木头说。我看看那张照片,一个围着裹肚的小男孩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光屁股坐在浴盆里,还真的笑得很开心呢!

木头又在电话里嚷嚷:“啊呀,我纯真的写真集都让你看了!你什么时候也让我看看你的啊?”“臭木头,闭嘴。又想挨敲了!我问你,现在还发洪水吗?”“早不发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就站在汉江边上,天已经黑了,满天的星星,你听得见浪涛的声音吗?”说完,我感觉他把电话挪开耳边,真的就听到电话那端穿来一阵阵隐约的浪涛声。“听到了,我听到了。”我对他说。

木头没有回答我,他低声地念起一首诗——是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天上的明星现了/好像点着无数的街灯/我想那缥缈的空中/定然有美丽的街市/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你看那浅浅的天河/定然是不甚宽广/我想那隔河的牛女/定能够骑着牛儿来往/我想他们此刻/定然在天街闲游/不信请看那朵流星/那怕是他们提着灯笼在走。

我半天没有说话,耳边是哗哗的流水声。“木头,”“嗯?”“我忽然想起凡·高的一幅油画《罗纳河上的风景》。”“哈哈,小傻瓜,不用去想那副画了,下次我带你来,我们去丹江飘流。”木头说。“漂流,是坐在木筏上漂流吗?”我问他。“呵呵,现在哪里有木筏子啊,是坐在橡皮筏上顺江而下,一路涛声,一路心跳,一路美景,绝对的惊险刺激!”木头兴奋地说着,仿佛他现在就坐在一只橡皮筏子上漂流在滚滚的丹江里。

“嘘,”木头忽然示意我别说话,他说:“听,晴儿,你听到钟声了吗?”“钟声?”我简直觉得木头神经不正常了。可是突然,手机里真的穿出一阵悦耳的钟声,就和我们西安钟楼上唐代的“景云钟”的声音一样动听,悠远。

“木头,怎么会有钟声呢?”我几乎是蹦着问他的。“这是我们车站传来的钟声,在报时呢!”木头自豪地说“像不像教堂的钟声?”“不像,像寺庙里的钟声。”我逗他说。“哎,简直是对牛弹琴啊。”他说。“对,牛弹琴。你说话就是牛弹琴。”我哈哈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你赶快回家睡觉吧,晚安。”“嗯,晚安。”木头挂了电话。

坐在回家的车上,电话又想了,原来是大可打来的:“弟妹,你这几天没事来我们店里玩啊,一个人不要太孤单嘛,不要总想着西木,也要时不时的想想我们哦。明天下班后我和曼琳,黑子等你,就这样说定了,再见!”没想到这帮朋友还真够意思。第二天下班后,我直接坐车去了大可的茶楼。

大可泡了一壶碧螺春,一个个打卷如豆的茶叶在精美的壶底慢慢舒展,大可搂着曼琳在海阔神游的漫吹,我和黑子坐在一旁“洗耳恭听”,时不时被他的话逗乐。“话说这上品的碧螺春,相传在当年采摘的时候,是很有讲究的。一定要挑选年芳二八的聪灵貌美之未婚少女上山采摘。采摘时不可以手采之,若以手采之,其茶必为次品,无人问津。”“那要用什么来采?”大可的一番话立即引起了黑子的兴趣,急切地盘问。

“用嘴。”大可啜了一口茶接着说:“少女要用嘴衔下茶叶,然后暖入怀中待茶沁其津香,体香,再加工,才制成上等的好茶。善价待估。”我听得一愣一愣地,黑子在一旁直吵着大可赶快去给他沏壶这样的“体香茶”。曼琳笑着扔了他一颗花生说:“就你小子猴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木头打来的。“晴儿,你在哪里?好吵啊!”“我在大可的茶楼里,大可刚才正在讲‘体香茶’呢,黑子吵着要喝,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回来让他给你也泡一壶。”“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我告诉你,我现在面前有一颗许愿树,是我好不容易跑遍满山才找到的,特别灵验。你快告诉我,你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嗯?许愿树?真的很灵验吗?”

“真的,真的,你快告诉我!”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立即出现在我的身旁!”我的声音好大啊,大可,曼琳,黑子忽然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看着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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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共[1]个
行人-评论

今天一来就审了十几篇的稿,好累,姐姐在吗
  【炎炎汪洋 回复】:给你空邮一杯啤酒吧?嘿嘿!不要太累啊. [2005-4-6 18:46:32]at:2005年04月06日 下午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