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相亲过后,老爸虽然倍受打击,但是老爸的相亲路程还在继续。过了不久,村里的李大妈给我老爸做了媒。李大妈以前带过失足妇女,从良后,现在为人妻母二十多年头了。
(一)寡妇身世
李大妈介绍的这个寡妇,身世也是比较凄凉的。这个妇女是广西人,跟李大妈是老乡的,老伴去世得早。听李大妈说,她家里两姐妹,姐姐嫁人在广西一个县城里。她自己现在还住在一座山的橡胶园里,在里面干着琐碎无比的杂活。她有个儿子,在深圳工厂里面上班。他的儿子大概20多岁左右,具体李大妈也不是很清楚。她儿子没读什么书,所以只能在工厂里干些不知所谓的活。总而言之,是个苦不堪言的寡妇。
(二)起程广西
老爸其实不太想过去广西的,毕竟老爸打小没有出过远门。老爸今年六十了,六十年都生活在xx这里,地地道道的农村人。
“老周,去广西不?”李大妈问我老爸。
“还是不去了,太远了。”老爸答道。
“我说你啊,就这么点距离,你不会害怕了吧。”李大妈小瞧说道。
“不是,只是有活要干,抽不了空。”老爸反驳道。
“要是怕了就说,不勉强。”李大妈嘲笑道。
“怕什么,走了大半辈子的路,什么没见过的。”老爸较起劲来。
“那就跟我去,去看看。”李大妈顺水推舟说道。
“还是等等再说吧。”老爸收回气势说道。
“瞧你,就是怕了吧?”李大妈挑拨说道。
“好,去就去,怕什么。”老爸不服说道。老爸还是没有顶住这样的人身攻击。
说实在的,老爸是个很坚强的人。这些年来,老爸的工作都没有停过多少天,除过新年几天外。老爸的工作就是这样的没有假日,没有休息可言。
(三)广西美景
一早,李大妈就来到了我家里。大喝道:“老周,快点。”
“就好了,等等。”老爸答道。
不到片刻,老爸就下了楼。两人会合后,就纷纷离去了。
巴士十分猛力,生平没有出过远门的老爸,这次也是倍感激动的。其实,老爸的激动全在于那位凄凉的山中妇女。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住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执着也是老爸最令人感动的地方。
下了车,两人出了车站。车站到山中妇女家还需要转车,两人就傻傻在一旁等候。不久,车缓缓而来。上了车,出发了。
长途加上短途的行程,老爸都没有怨言半句。一路上都是那样的冷静与执着,没有什么抱怨的表情与言行。
下了巴士,老爸也震惊到了。此地不是什么繁华圣地,是块连绵起伏的山野之地。老爸呆了片刻,一旁李大妈喊到:“在山上橡胶园里,走。”
老爸点了点头,应和道:“嗯。”
李大妈十分牛叉的,活活的一个铁女。她在前面开路,做起了导游的活。
一路上,花草树木,样样都是那样活力。时不时闻到飘逸的花香,更有鸟儿的欢歌,特别是蝴蝶的艳舞。这一些虽然在农村里都可以看到,但这里的气势农村是比不上的。老爸一路爬行,时不时喘气不止。老爸真是不小了,该是时候休息了。
上到了半山腰,一眼下去。那样的感觉十分的美妙,感觉身轻似燕。慢慢呼吸着空气,慢慢感受大自然的气息。太美妙了,真是忍不住大喊出来。山谷里的树木,放眼而下,高低有致,感觉是一张波浪起伏般的绿毯子。还有忽然而出的野鸟,带着欢乐而去,像画里一样惬意。
辛辛苦苦,总算到达了山顶。两人都呆住了,这是谁也没有见过的壮阔。群山簇拥,像亲兄弟般的亲密无间。山下苍翠欲滴的树木丛林,将群山无间断的覆盖起来,像是一匹长长的绿色绸缎,柔中带动;也像是一抹老大的绿色油墨,齐头并进,团团包围。风儿带着惬意,树木带着艳舞,鸟儿带着欢歌。这样的组合,默契、欢乐、壮阔......抬头仰望晴空,白云蓝天,不夹带一抹煞风景的乌云,纯洁到如人所画。不远处,见到一片瀑布,是苍天的青睐与疼爱。这样的一种机缘巧合,绝对是上天好生之德。此情此景,仿佛身临画中仙境般。
(四)会见寡妇
从山顶下去,不久就到了。这是一片橡胶林,这里是个农场。走进里面,有个小屋子,是用木头沥青简单简单堆砌成的小屋。
“黄大妈,在吗?”李大妈朝屋里喊。
“谁呢?”里面妇女喊道。
“黄大妈,我是李大妈啊。”李大妈答道。
话未落,门吱吱响,门开了。只见一个长得发福的中年妇女,大概四十多左右。头发扎了起来,白发不多,参杂其中。五官还可以,脸蛋嘟嘟。看起来像个有福气的人,可现实却是个可怜的人。皮肤很白,大概是生活在这样的坏境里。
“李大妈,什么风可以吹你过来?”她说道。
“不是你这股台风吹我过来了吗。”李大妈玩笑答道。
“吃饭没有,进来吃点饭吧。”她客气说道。
老爸跟在后面,进了屋子。然后,她就端来饭菜。老爸拿起筷子,准备开动,像饿了几天一样。当看到这样的菜,都像饱了一样。一盘玉米碎粒,一盘不知道什么菜的菜。老爸看了看,咬了牙,像头猪一样吃了起来。
(五)起程广东
“黄大妈,这些年都不见,可想死我啦。”李大妈装熟说道。
“你吹呗,想我?”她答道。
“近来怎样?”李大妈关心说道。
“还能怎样,都是个苦命人。”她说道。
“你打算接下来怎样过啊?”李大妈说道
“现在就是最放心不了我那个儿子,现在谈了个对象,可是哪里有房子给他结婚。”她有点无奈说道。
“我看你先操心下你自己吧,你看看找老伴怎样?”李大妈说到正题。
“好是好,可是哪有合适的?”她反问道。
“这不就来了吗?”李大妈指着我老爸。
她不好意思,不说话了。李大妈乘势追击,说道:“黄大妈,咱们是老乡,真是不忍心看着你这样下去。”之后,李大妈一路子都是在夸我老爸。话席间,老爸只说了几句无所要紧的废话。
经过几个小时的叽叽哇哇,她还是被李大妈这铁齿铜牙搞定了,不愧是“当过妈咪的人”。她收拾了自己的一些衣物,拎起包跟我老爸回广东。
(六)短暂幸福
来到我家,她还是个很受人喜欢的人。叔伯、婶婶都十分满意,大伙都是翘指称赞。相比之下,大家都觉得这个妇女强过上次那肥婆。
她很贤慧,也很会关心人。老爸每天都是老早出去工作的,所以饭菜这块都是她负责。每天煮好饭后,她都会细心去看看还有什么活可以干,不让自己一会儿歇着。就这样,慢慢地,家族的长辈们都十分满意,可是问题也随之而来。
不久她儿子给了个电话过来,说想结婚,需要个房子。这事,她跟我老爸说了。我老爸打电话跟我老哥说了。老哥这边不太愿意,我也是不太乐意。因为我们都还没准备好,所以对这事也是特敏感的。
老爸按照大家意见,跟她说了情况。当时,她也是说什么没关系的。老爸还以为真的是没关系的。
两天后,老爸出去工作后。她收拾了东西,然后留下一张纸条,走了。
那天傍晚,老爸工作回来,发现人不见了。回到房间,看见一纸条。老爸小心翼翼地拿起来,纸条上面鲜明写着:“语言不通,八字不合,我走了。”老爸看完后,感叹了一下。然后,还是老样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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