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人生,一句诗词。犹如三月桃花,盛开出了自己独特的美,这种美包含了清纯、浪漫、洒脱、无奈与不羁——题记
曾有一位长者,不谙官场黑暗,愤然离去,从此寄情田园耕读之间,亭柳檐花,润笔雅墨。幽薇馥郁,乐在其中,怡然自得。
幼时的我很是向往平静如水,淡然无波的生活,喜欢午后放下一切束缚,奔向山水田园,自作洒脱。梦中那迷雾萦绕的青山,铛铛作响,温润如丝锦的山泉。还有那落日归鹜,明月白鹤,天与地默契的织成了一张网,缚住了绵延千里的山川。
夜间的田园,仿佛一只淘气的精灵,到处挥洒萤萤之火,噪杂的蛙鸣得天独厚,小溪淌过,不着一点痕迹。若是月光坠下,是否又会飘然而来一个青云蔽月,流风回雪的仙子,惹得五陵少年,纷涌而至呢?
白驹过隙,总是擒不住那片刻光阴,光阴似箭划过了几番沧海桑田,岁月流年,转眼,秋逝东去,春暖花开。
浣纱游女,郊外踏青,此时的季节宛如她们的纤纤玉手,将万物巧妙的浣作了一种芬芳碧玉。她眼波轻扬,萦锁在少年游子心头,那轻轻的一阵涟漪,无声无息的落在了眉心。“西子捧心”自然之美,浑然天成,毫无粉妆玉啄的妖冶。驾驶着轻舟竹筏的少年游子,辗转反侧,雎鸠“关关”的鸣叫,仿佛在诉说他们的心声,自此一切有了开始,春暖花开。
家乡的花似乎开了,此时晨光曦微,山川江水之间,一叶轻舟掠过,年过半百的老者,凌伫于船头,青白色的长髯随风扬动,水急,舟急,哪抵得上归心似箭呢!终于,家乡从若隐若现变做一点,官服像一把枷锁,羁住了他的青春年华,回首时,没有了潸然落泪,只想挥笔撒墨,归园之趣,怎是浮沉宦海可比的呢?家乡的花,开了。
你知道吗?我也想在门前栽上五棵柳树,看着柳绵随风,无拘无束。
柳绵随风,“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春之暮野,四处弥漫着一种淡淡幽香,可香气之源却又无从找寻。天街小雨刚刚润过的巷子里,发出如钻石般的闪耀光芒。满腹才华的他一身素服,漫无目的地行走。巷子的拐角正与深宅深处相接,银铃般的笑声忽远忽近,亦真亦幻。他被深深的吸引,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一只纤纤玉手轻轻的拂在柳带彩丝上飘摇,怎样的轻灵霓裳抚摸着刚刚出“巢”的小草。她一定有着恬美的面容,那是一种未经世事的天真与浪漫。
可他呢?似乎早已有了饱经沧桑的洒脱,可为什么又会被无情所恼呢?人,总要活着,当他的生命被坎坷击的疲惫无力之时,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够在一个天真无邪的躯体里涅磐,从冰封中复苏,春暖花开。
他,找到了。芬霏,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桃花的恬静、轻灵、凄婉、妩媚、贞烈、暧昧,都毫无保留的被历来文人墨客嫁接在了千古诗文中,但成仙得道者只有他一个。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那个。
不知是从哪里赊来的酒,他又一次醉倒在桃树下。才高八斗的故事再度上演,为什么沉寂了百岁光阴的大明王朝要将自己最绚丽的妙笔在他的身上绽放的淋漓尽致呢?
他是仙,桃花仙。他的才,泊然出尘,不被世俗所染。他的画,能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仿佛置身梦境,画臻三味境,梦觉大如身。其实,他多么希望自己的才能不被淹没,多么希望公平。
一种无奈能化身为千古传唱的妙笔,相信他也不枉此生了!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当他的灵魂有了归宿,像是一个漂泊在异乡的人,回到故土,没有了世事羁绊,只有他的酒,他的三月桃花,他喜欢桃花,因为桃花一旦开放,证明春已经漫步在整个大地上。
宛如诗文。
“自诗经初嫁,到秦汉飘摇。唐之明艳,宋之清丽,明清秾艳流俗。”诗词的意境在轮回中巧妙的播下种子,春暖花开,历史的河流无声无息的载动着,文字仿佛成了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成了语言,成了信仰。
我想,数千年的那个初春,青年男女们,游春玩乐,一曲脱口而出的歌谣,那样的天真浪漫,而今却成沧桑……
我乘风漫溯在诗经的河流/关关雎鸠,在河之州/数天繁星/浩瀚的银河掠过了那只纤纤玉手/洒落心头/秦汉飘摇/魏晋雄厚/唐之月相思在西楼/一江春*/两岸花柳/柳枝消瘦/回灯添酒/一曲红绡,遮蔓了别绪离愁/红烛燃尽/笑问牵牛/宋词清丽,醉在桃花与美酒/莫回首/笑看春暖花开/山河锦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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