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意外之财

他刚要跳上炕，终结自己的处男之身，这时，院中有人叫道：“家里有人没有？”成明慌忙拽过一床被子给二兰掩好。心中骂道：“哪个狥日地，来得这么巧，没眼色儿！”十分不情愿地来到屋外。一看，院中站着两个推着人力三轮的老头儿，车上装满破书烂鞋、破铜烂铁。（作者按：他们属于破烂行业的零售业者，成明是批发兼零售，二老人并非搭伴而来，只是进村后才不期而遇。）成明知道他们走街串户的辛苦，忙迈步下台阶。

不料小弟弟把衣裤顶得太高，裆部外观已十分不雅，成明不得不哈着腰、拧着屁股挪下台阶。好在两个老头儿不识风月，根本没留意这些。成明心不在焉地收了他们的货，验看一辆破自行车时，对方卯足了劲儿给他讲价，成明也不管赔赚了，胡乱应承，痛痛快快给他们结了账，仅用五分钟就把他们送出了家门。

目送两个老头走远后，成明干脆把大门一关，上了栓。这回应该不会被人打扰了吧，成明挺起哈着的腰，拍了拍依然倔强地、支着裤子的老二，说：“哥们，你的出头之日到了，准备战斗！”

回屋后见二兰依然仰躺在炕上，盖着被子，原来什么样儿，现在还什么样儿。他蹬掉鞋子，纵身上了炕。

三下两下除掉自己的衣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攒了多少年的力量，受了多少年的煎熬，忍了多少年的寂寞，在这一刻尽情释放。。。

小妮回来时，天已经快黑了。进大门后，先叫了一声妈妈，又习惯性的叫了一声“成明叔”。成明从屋里出来，笑着说：“某个小人违约了啊！”小妮马上醒悟，改口道：“成明爸爸！”

“好家伙，这么罗嗦呀！”成明被逗乐了：“我的名字啥时候变成四个字了？”

小妮扮了个鬼脸，调皮地说：“这罗嗦什么呀，我刚看动画片，日本人的名字就是四个字！还有六个字的呢，一大串！”

“强词夺理！”成明刮了刮她的鼻子。

二兰把中午的剩饭菜，分开盘儿，放到锅里热气蒸透，又熬了点粥。小妮吃的很香，边吃边高兴地说着下午跟小朋友们玩的事儿。成明第一次有了女人做饭，十分享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外面起了风，刮得窗户呼塔呼塔地响，窗户缝儿挤进风来，仅靠煤火提供的这点热量便显得有点单薄。二兰和小妮各加了件小棉袄。成明想起院子里的东墙旮旯，闲置着一堆用用不得、卖卖不出去的旧家居，据说是从一个没落的大户人家收上来的，家居的用料很考究，雕功也十分精细，只是太旧/太老了。旧得漆都快掉完了，腿也折得差不多了，老的都无法确认它是哪个朝代传下来的了。舅舅活着的时候不让动它，舍不得烧掉，但也卖不出去。现在成明做主了，寻了把斧子，借着院中微弱的灯光，先把其中一个老式沙发劈了，木料很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劈成柴禾，放到外间屋的炕洞里，用一把软草引燃。火苗由小变大，被炕洞连同烟洞吸着，呼呼地往里钻。炕被烤热，屋里渐渐暖和起来。

成明干脆又把另两个歪倒在沙发边的小柜儿搬进屋子，照样拿斧子劈开，长短不一的木板、木条添加到火堆上，火势得到加强。

当成明把那堆家具中的最后一件——一个老掉牙的梳妆台，费力地挪进屋子劈开后，奇迹发生了。在梳妆台的木板夹层中，成明发现了三块金黄灿烂的板砖，他拿起掂量掂量，沉得坠手。成明再傻，也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他虽然不相信自己会撞到狗屎运，但还是把这三块疑似金砖的东西俏无声息地转移到另一间破屋的破瓮里。

一堆旧家居烧光后，火炕热得烫手，屋里暖如阳春。外面的风却越刮越大，风声变成了嘶吼。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成明提议睡觉。一家人展开被子，成明安排小妮挨墙睡在最里面，二兰睡中间，自己在最外面。

小妮白天玩的累了，躺下后很快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成明伸出一条腿，隔着被子，往二兰身上一搭，想试试她反应。没想到，这娘们也快睡着了，迷迷糊糊哼一声。成明干脆把她的被子撩开一角，钻了进去。小弟弟休息了几个小时后，早又精神抖擞。。。

翌日，成明早早起了床，蹑手蹑脚来到那间放金黄色板砖的破屋子，从瓮里取出其中一块，用布包裹好，塞进怀里，把腰带刹紧，防止掉出来。临行叫醒二兰，告诉她自己到省城去一趟，有交破烂的，先卸车，给他们分开堆儿，自己回来了再过称付钱。那二兰象是听不明白，张着嘴，一副茫然。倒是小妮醒了，很快领会，说：“爸，你去吧，我按你说的做！”

成明先到邻村的张秒家，上了500块钱的礼。就近登上了去省城的汽车。

在一家黄金交易所里，鉴定师通过测试，确认成明带来的板砖为千足金，问成明怎么处理，是带回去收藏，还是兑换成人民币。成明说带回它去干嘛，我正缺钱呢。鉴定师说，那你就去附近的工商银行办张个人卡，我们是不动现金的，称重计算时价后，把钱打到你卡上。

几个小时后，成明怀揣着那张122万元的巨卡，按捺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黄金交易所。

为了验证这卡的真实性，他故意在远离黄金交易所的地方，找了家工行的储蓄所，在atm机上取了20000块钱。当钞票哗哗响着往外吐时，成明确认自己的确是撞到狗屎运了。取完现金，他又来到营业柜台前，填了个单子，将剩下的钱全部转到了自己当地的农行卡上。

办完这一切，成明才买了点好吃的，坐上长途汽车回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