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艾滋病患者旷野风

发表于-2014年01月16日 中午2:41评论-4条

艾滋病患者

这刻米娜走了。记得两天前,她说我们过去是情敌,眼下却成了同一战壕的战友,没想到吧。

是的,我怎么会想到呢?更没想到她今天居然俘虏到另一世界去。她去的时候,我听见一群女人爆裂开来的哭声。可她不当回事,只当出差。

病房里的寂静掉在地上,碗一样碎了。

哭声使我想起炸开的鞭炮。死亡是一段导火索。读者,对于你我他来说,我们像连在一起的鞭炮,只不过少数去的雷炮一样壮烈,多数鞭子一样平凡。

这几天夜晚我无法不在做梦,而每个梦里 我总闻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这火药味点燃了我系列的问题。难道今天我要与她永诀?这只是假象。

昨夜的梦真够很的。你看它去的时候一脚把我踢到审判台。这时候上帝醒了,像法官一样端坐在我面前,所不同是他脸上蒙上了一块苍白的口罩——一尘不染的口罩。他那双高深莫测的眼睛,他的手势分别在向我暗示:你也要升天了,好好活几天吧,能乐就乐。

对我来说,这上帝正是那个戴口罩的c大夫。

而你呢,朋友,你是不是想闯进我的梦中,成为恋爱中的第三者?下辈子吧。这个世纪已到了冬天。你闻到鸦片的香味没有闻到没有?

世上的一切犯罪活动都是有了第三者的缘故,只是在爱情上表现得更明显。

现在,住院部面目狰狞,把我像铅球似的扔出来。我的身后远远尾着那个十八岁的保姆。

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我怀着铅球一步一拐地走在这个蜂窝状的城市。我这是咋啦?过去这么多熟人咋就未看见一个?我的视网膜是不是出了毛病?孤独纷纷扬扬,抖动着雪花一样的翅膀。我不能忍受我生活过二十八个春秋的城市瞬间变得如许陌生。于是便放松一下大脑中枢神经,把视线网样撒向穿梭不息的人流。我终于捕捉到了一个熟人。我急匆匆向她走去,没想到当我与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嘴里射出一串串子弹:艾滋病人,别靠近我。我看见一只受惊的母鹿仓皇而逃。这女人一向以说话圆滑著称,而此刻为什么变得如此生硬?c大夫的手势只是暗示我得了绝症,怎么会是艾滋病呢?绝不是那么回事。憎恨在脑海中膨胀——火焰舔着睫毛。牙齿咬得咯咯响。我冲到住院部找c大夫:

是谁说我得了艾滋病?

我们没说你的艾滋病。

我被抛进五里雾中。上帝,是谁说的?难道我的圈子出现了犹大?

我不得不裹着铅球,回到我富丽堂皇的安乐窝。我一开门就听见老鼠奔跑的声音。屋里一个人也没有。窗门紧闭,我闻到一股多年没有的霉气,霉气中逼来一股腐臭味。难道丈夫心脏病突发而升了天?我四处寻找,居然发见一些肥胖的蛆虫在它身上蠕动,好像这时候恶心在我肠胃蠕动一样。大门关闭得这么森严,家里咋会有老鼠呢?我开始沿着木墙裙找寻它的来路。原来北门墙角出现鸡蛋大的窝洞,我看见一群黑色的蚂蚁正在周围爬行。忽然这些蚁群像长了翅膀似的朝我扑来。我顿感恶心,想冲出屋。可是,组合柜上面那面水银镜把我摄进去,紧接着我看见自己身子变黑,渐渐缩成那只爬满蛆虫的老鼠。

我怎么啦?不可能的,这只是一种幻觉。良久我才清醒过来,感觉到镜中的客厅像一座大坟墓。空气滞留,让我踹不过气。我不得不打开窗门,然后走上楼。这四层楼寂静得可怕。家里咋搞成这样?丈夫孩子哪里去了?保姆咋还不回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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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幽兰之深点评:

一篇讲述“艾滋病”的文章。
语句间有些凌乱,不明作者文字间的意思,连贯性性缺乏。

文章评论共[4]个
月下的清辉-评论

欣赏了!晚上好。at:2014年01月16日 晚上7:48

文清-评论

带着晚茶来看望朋友,问好并请茶!at:2014年01月16日 晚上10:46

旷野风-回复感谢文编捧场,本人qq 2065698487。晚上做一个好梦。 at:2014年01月20日 中午2:29

旷野风-评论

小说写于1998年,受福克纳影响,因为清理稿件已不在。原稿两万字。at:2014年01月20日 中午2:27